p;最后堪堪找出了个手镯套在它头上。
朱雀嗅着手镯中浓郁的灵气,直言告诉他名讳,暗道:果然还是娘亲出手大方,爹地都舍不得给它这么好的物件。
得到人名的沈持峦没做停留,直奔孙湄舞的住处而去。
身份不同与之前自是不同,门外弟子对他要找孙湄舞的话闻而不见。
更别说帮他去通报一声。
“要我说你就别等着了,该回哪儿回哪儿去,我们孙长老日理万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就是。”
“你要是在戚长老门前,那说不定还能跪求一见,再不济编个谎话说你是他什么亲戚就见了,我们孙长老阅人千万可没这么好骗。”
“啧啧啧,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啊,就你这姿色还想来自荐跟着孙长老,不如先回去照照镜子。”
在两人的围攻下沈持峦还算淡定,他能感受到遂渊在附近。
“来门口接我。”
昏沉的脑海中激荡起他的声音,沉寂在药锅中的遂渊猛的浮出水面。
看着突然炸起水花从锅里站起来的人,孙湄舞眨了眨眼,自我怀疑起来。
今日的药调力调大了?
她还没开始烧水就炸锅了。
“舞姐姐你等会儿,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遂渊敲了敲昏沉的脑袋,迷糊的扶着锅边从跳出来。
缓了片刻向外走去。
走的还是直线?!
孙湄舞眸子瞪大,看着它离去的身影一时半刻没缓过神。
一旁候着的药人更是看的滑在地上,他做药人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扎完针吃完毒半昏入药锅后还能清醒的人。
然后整个绝蚕院的人,都瞧见了一个只穿着亵裤到处跑的变态。
这个变态还直冲到院门口,抱着一个男子就往里走,而这个男子就是沈持峦本人。
说实话,当时看见裸男的时候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在看见裸男是谁后,这种冲动更加的明显,甚至还想当场转身离开表明和它不熟,不认识。
看它可怜的狠,沈持峦才没丢下它。
遂渊回到屋内打了声招呼,自顾的往锅里跳进去,“哥你先到处转转,我先睡会儿。”触到药水的一瞬,大脑被困意侵蚀。
它放下一句话便沉沉的睡过去。
孙湄舞的视线不避讳的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最后停在他怀中的朱雀身上。
这不是连胤修的妖兽吗?
怎得在他怀里?
当初她碰一下就烧的受不了,这弟子抱着却半点没问题,难不成是体质的问题?
她三灵根的承受稍强些,他这个五灵根的恰好能将灼岩吸收褪化,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会觉得烧的原因,以及当时那个单灵根弟子着火自焚的真相。
“你是?”
“我是连师兄的护修,沈帅比,我们见过。”
见过,当然见过。
一阶试炼第一名,上来后还是她接待的第一个人。
“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周复言。”沈持峦单刀直入主题。
周复言。
从那场雷罚结束后有段时间没听过这名字了。
其实算起来那场雷罚,还是由她作为主罚人亲自罚完的。
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想从她这里打听周复言,想来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是连师兄让我来问的。”
这一言,孙湄舞切药的手抖了抖,一刀险些切在自己手上。
“他让你来问的?”
孙湄舞质疑的声破了音,破天荒的在弟子面前失态。
“是。”
“不是,当初那场雷罚是他撺掇的,现在又让你来找我是几个意思,现在觉得下手狠了,对不起人家?”
“……”好,又是他们家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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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笔。
真是太棒了。
几人之中最老实的周复言都被他上了雷罚,剩下那几个估计也跑不掉。
面对孙湄舞质疑的神情,沈持峦气的抿起近乎抖动的嘴角,“不是,师兄想让我去补刀。”可怜的孩子们,受苦了。
补刀……
看来是她想多了。
也是,连胤修怎么可能突然良心发现。
“在锁澜崖的侧峰。”女人脸上罕见的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在沈持峦眼中将她视作求情的希望。
没想到这偌大的谪昇门,还有个心疼周复言的人。
“孙长老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若是你补完刀还能留下全尸,能不能给我带过来。”
“……”沈持峦张了张嘴,感恩家人的话还没说出去,就被吞回来。
临时改了个词,干巴巴的说:“我们连师兄说了,心狠手辣全都噶,杀人岂能留全尸。”
她就知道,说也白说。
连胤修这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留周复言全尸。
她也忘了,连胤修这么谨慎的人,不能会让别人替他善后补刀,更别说还是让一个刚来没多久的新弟子。
孙湄舞挥了挥手,埋下头重新切着手下的药材。
得到答案的沈持峦奔向锁澜崖,这个地方是专门用来幽禁施刑的地方。
恍惚中他记着,周复言被原身罚到过这里关禁闭。
连胤修动手怎么也在他之后,日今至百年过去怎么还在侧峰。
山石陡峭笔直冲云霄,一路上未见花草,唯有山石,整个侧峰像是陷入黑暗似的,终日不见阳光。
许是为了更好压制管理囚徒,锁澜崖的选址颇大。
登上崖后一路平坦。
看守的弟子来回巡视,几乎没有停止的时候。
若是细看,便能注意到每个弟子腰间都别着一个腰牌。
这腰牌不等同于普通的弟子腰牌,而是专为监巡弟子专门制作的,要是遇到有人劫狱或是可疑人员便会捏爆。
腰牌一爆,检宗同时会受到感应带着弟子赶来。
“娘亲,我帮你把人引开,你去找人。”朱雀眼珠溜圆,晃着高傲的脑袋,提议道。
周复言一不是囚犯,而不是受刑期弟子,偷摸找人被抓得不偿失。
尔后朱雀就瞧见,它娘亲就那么干站在门口,逮住监巡的弟子就问:
“你知道周复言住哪儿吗?”
连续问了几个后,终于有一人道出了地址。
这片牢区不远处有一幢小木房子,里面住着的人就是周复言。
据监巡的弟子所说
,周复言在里面已经住了小几十年,每每鸡叫时便起床,狗睡时安歇。
可谓是名副其实的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在深林之中还如此上进的修炼。
难得。
好苗子多浪费。
还未走进小院就能看出院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被篱笆围着的院落不是很大,但里面的鸡鸭,乃至小菜地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条。
打开房门,里面的东西少而简洁。
竹床上的被褥叠的整齐,简易的桌上放着一壶一杯。
他手贴在杯身上,冰凉。
人走了几个时辰了,也不知等多久才会回来。
沈持峦干脆搬出屋内的藤椅,放在院中静躺,无光的崖上很是幽静,尤为适合静静的小憩。
放飞的朱雀在院落中蹦跶,一会儿去鸡窝中拍打,一会儿跳进鸭窝中乱飞。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一切都安静下来。
长剑挥落夹着风声落在他身旁,沈持峦眸子未睁开半分,“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平淡。
他不怕他的剑。
“你是什么人。”周复言余光快速扫视过四周,声线不自觉得揪紧。
没有发现可疑地方。
只有他一个人?
“周师兄何必这么紧张,我只是听说你的传闻觉得你很可惜,便想着来这里看看。”沈持峦手臂搭在藤椅扶手上,摩挲着上面点点划痕。
有的是劈藤条时留下的挫痕,有的是篆刻时失误留下的,还有一些难以分辨。
“觉得我很可惜?”
男人冷笑一声,他的事只有连胤修和谪昇门那些上层知晓,这小弟子又是如何听说他的传闻的。
崔岩之每年派来的人,招数都是这么老套。
第55章
他说过,他不需要他假惺惺的拉拢。
当年师尊身陨在外,修真界多少风言风语传言他师尊诡通魔族,说他将魔尊救出来后被其反杀。
说他师尊是死有余辜,罪有应得。
谣言遍布时,他师尊的好师叔——谪昇门的掌门又在做什么,又做了什么。
师尊一心向道嫉恶如仇,怎么可能会诡通魔族。
这件事的背后不是那么简单。
周复言低垂的睫毛抖了抖,收回长剑,逼视道:“既然看完了,师弟就请回吧。”
清俊的男人身着紫色长衫,不似普通的弟子服款式,更像是自己的私服。
腰间挂着一个由红绳系着的细长暖玉,模样有些熟悉。
他在哪儿见过呢?
少年的目光落在他腰间有些时间,周复言不动声色的从右手接过长剑,滑过腰间长玉晃动半隐在外衫中。
“良言难劝死命鬼,还是说你想当锁澜崖的鬼来陪着我。”男人温和的声音中,三分寒意三分杀意。
他想起来了。
这玉像好像是他之前用来固定头发的衡笄。
他的话沈持峦弃若惘闻,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看在周复言眼中更像是从万人骨尸堆里走出的一般,不足以让人惧怕,却有些古怪的渗人。
尤为是他说的那句话,在周复言脑海中盘旋一遍又一遍。
“师兄就不想知道你师尊是如何死的么。”
“什么意思。”
沈持峦在躺椅上惬意的说道:“字面意思。”能不能领会就不好说了。
没想到百年过去,除了小反派之外还有人挂念着他。
小反派……
提起他脑中就控制不住,自动联想到几个时辰前干的荒唐事。
少年脸上多了丝古怪,神情看着像是纠结又像是难以接受,哪怕嘴斜脸歪也依旧挡不住,周复言想要打探深入了解的决定。
“你都知道什么?”
“你能给我什么。”
沈持峦看着上方因为背着暗沉无光的天,而显得有些骇人的面庞,他心中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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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
剧本中的周复言,前期自闭内敛非常好欺负,后期却是六个徒弟中苟延残喘到最后的。
或许因为性格他想的比别人都要多,也不能以常人的法子去让他相信一件事。
他的话看似是相对的交易,实则只是为得到周复言的信任。
果不负他期待。
片刻,周复言面容平静的说道:
“除了性命,我都可以给你。”
命,只为师尊而留。
就算倾尽这一生,不管用什么办法,师尊的清白他一定向世人证明。
男人严肃的神情引的懒散的沈持峦也正式起来,好似他要说的话是什么神圣的事似的。
看的沈持峦忍不住从藤椅上起身,正色对上他的眼眸。
虽说已被藏了好几年,接戏的下意识肢体动作还是摆出,嗓音清瑞一字一顿无比清晰。
“明日起你便下山,往后不可再回锁澜崖,至于住处,我会替你寻。”
似是他说的太过简单,太过荒唐无稽。
周复言眉头微蹙。
“就这些?”
“就这些。”
“好,我答应你。”几乎下一秒,他就紧跟着说道。
“临昱仙尊……”
几乎四个字刚说出来,沈持峦便顿住,总不能说他体内有两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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