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找别的女人,我不开心,我难过,你不要找别的女人好吗?”
他想问为什么,但似乎有些知道答案了,静默许久,他说:“知好色则慕少艾,男欢女爱,是自然之理。莺儿长大以后就会明白了,到时你也会找到心爱的郎君……”
“我不找别人,我只想待在你身边。”莺儿张开眼睛,有些紧张的看着他:“那些女人能做的,我也可以做,我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我都知道。”
她搂着项羽的脖子,冰凉的触感让她心里有些害怕。
项羽整个人都僵住,陷入到一种可怕的情绪里。柔软细腻的触感有种奇异的感觉。只是她接下来似乎就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揪着他的衣服,项羽被她惊呆都有些不知如何反应了。
项羽慌忙把她推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她不像同龄女孩,既不害羞也不慌乱,只是冷静又倔强的看着他。
项羽生出一丝荒谬感:“我是你舅舅!”
“那个女人和你只是表亲,你又不是我嫡亲舅舅!”莺儿居然一本正经的反驳他,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似乎很怕他转头就走。
项羽半天说不出话来,一种荒唐感油然而生,然而那些莫名的悸动又让他有些恼怒。
站了一会儿,他把袖子扯出来,冷静的说:“你累了,休息吧。”
“你走了,我就去死!”身后的女孩儿说。
那样认真的语气,让项羽脚步滞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外走。刚走到帘子面前,后面拔刀的声音让他立即返回,刺眼的寒光让他心一凛,徒手抓住了那把匕首。
手上鲜血直流,莺儿脱了手,项羽骂了一声将匕首扔在地上,然后把她的帕子拿来裹上。
手上包好了,他第一次对小姑娘用了这么严厉的语气:“你跟谁学的动不动就死!再敢做这种蠢事,我定要狠狠打你一顿!”
莺儿哽咽难忍,小猫似的抽泣。
天大的火气也就这么散了,项羽无声的叹了口气,莫非是上辈子的孽债?他在莺儿身旁坐下,手足无措的抬起胳膊,在她背上重重拍了两下。
“我是认真的,”她边哭边说:“我真的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项羽没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莺儿又过来,压坐在他腿上,满脸泪痕的搂着他的脖子。
莺儿毫无章法的在他脸颊上亲着,项羽慌乱的躲了几下,竟然被她按在了榻上。
他忽然对自己的身体感到陌生,那样的变化在平时是他熟悉的,今日却让他感到羞耻。他立即紧紧箍住莺儿不让她再动。
可莺儿在他耳边可怜兮兮的求他:“让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项羽心里几乎要炸开了,面色却不动声色,冷道:“先睡觉,明天起来再说。”
他紧紧抱着莺儿,再次在她后背上拍了起来。
过了会儿,她又开口:“求求你,阿籍,让我做你的女人吧。”
项羽复杂的想了一会儿,说:“等你及笄以后再说吧。”
她一愣,顿时欢喜起来,阿籍永远对她都是有求必应的。
终于有了笑容,项羽也松了口气,用那只受伤的手轻轻拍她,只希望她赶紧睡觉。
如此安静了许久,项羽都以为她睡着了,兀自出着神。
谁知她又小声来了一句:“那你以后不找别的女人行吗?”
“嗯嗯。”项羽胡乱的应了一声,如果不应,她今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这半宿受到的惊吓过重,项羽有些回不过神。鼻尖一直萦绕着淡淡的清香,是他熟悉的味道,为什么他以前没有觉得这样的香味能扰人神智?
项羽悄悄低头,看见她脸上逐渐放松,呼吸也渐渐均匀,似乎是睡着了,他便试着抽出手。
只是一动,莺儿就哼唧了一声,不满的皱起眉,而后抓得他更紧。
项羽只好别扭的让她抱着,营帐中安安静静的,静得他能听见自己过快的心跳。
莺儿贴在他怀里,他能感觉到少女胸前的凸起,项羽忽觉的这会儿有些难以忍受,呼吸也在这瞬间变重。
项羽的眼睛出神的盯着烛火,却不自觉的用力把她抱紧。
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姑娘已经长大了,让他没法只把她当成一个孩子?想到她口口声声说要做自己的女人,项羽的喉咙就一阵干涸,她哪里知道怎么做一个女人?
等她真的长成一个女人了,那时陪在她身边的,必是她的夫君,而不是他。
他可以是莺儿的舅舅,也可以是莺儿的父亲,但不能是她的男人。
可想到那个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夫君,项羽心里仿佛长出了刺。
她的头发细密柔软,缠绕在他的指尖,像是最丝滑的绸缎,把他的心火裹灭。
这个小小姑娘,是他捧在掌心的明珠,他将自己全部的温柔都给了这个孩子。
也正因为如此,他不能伤害她。
夜已深,项羽竟然也就抱着她这么睡了过去,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莺儿身边的放松。
近来怀瑾觉得张良的心情有些凝重,她好几次问他,张良却只说是战场上情况不妙。至于战场上怎么个不妙法,张良却没有与她说。
她无意知道战场上的消息,生怕又听到项家又有人死去,因此就这么不闻不问的在家待着。
张良说不疑已经随萧何一起往荥阳来了,怀瑾忍不住一阵高兴,于是叫韩谈去买了很多匹布,她想给儿子做些衣裳。
找来一个绣娘,然而怀瑾却不知道儿子的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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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对不疑充满歉意,她重重叹了口气。望着布料发了会儿呆,她心里又起了一股烦躁之意。
一旁的绣娘感觉到空气突然有些凝固,不安的动了一下身子
这时,韩谈突然进来道:“女君,陈中尉的大嫂过来探望。”
陈文氏时不时来拜访,算是她这段时日仅有的一个女伴,怀瑾连忙把她请了进来。
她是成信侯夫人,陈文氏是要跟她行礼的,纵然怀瑾已经跟她说了好几次不用这么客气,但陈文氏依然坚持给她执礼。
行完礼,陈文氏看到篮子里的布料,腼腆的笑了笑,说:“你做衣服呢?”
怀瑾点点头,让人去端水上茶。
陈文氏细看着那几匹布,赞道:“这布织得好密,颜色也好看,是在哪里买的?”
她也不知道,于是就看着韩谈,韩谈恭敬的回答:“是给大王供布的织坊出的。”
“噫!是从大王那里拿的?”怀瑾也意外了,她还以为韩谈就是在城里买的呢。
韩谈道:“小仆跟那些织娘认识,给了她们钱,她们闲暇时便给咱们这里纺了这些布料出来。”
女君从来不过问俗事,自然不会知道这些,韩谈见她满脸茫然,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再看到陈文氏流露出来的艳羡,韩谈又有些自得。
怀瑾也留意到陈文氏对这些布料的喜欢,她当即就道:“这么多料子,你也拿两匹回去,我这儿用不了这么多。”
陈文氏害羞的摇摇头:“我哪里好意思。”
“几匹布而已!”怀瑾笑道,然后立即吩咐韩谈去给她包好拿来。
陈文氏讷讷的笑道:“每次来你这里,总要带些东西走,上次带了你府上的点心,这次又是布……我也不知能回你些什么。要不下次我绣几个荷包给你罢,只是绣工不好。”
“别跟我客气,你家陈四郎回回得了好东西,都给我们这儿送来,前几天的那半头獐子都还没吃完呢!”怀瑾熟稔了,也不怎么跟她客套。
有新来的年轻竖仆端来茶水,怀瑾看到冒着热气的陶碗就想冒汗,遂对韩谈说:“我平日喝的水给陈夫人来一碗。”
韩谈一怔,说:“银丹草都泡完了,小仆还没来得及去买。”
“平日要用的东西就多备些在家里。”许是天气太热,怀瑾忽有些燥的慌,语气不由也变重了。
韩谈低眉顺眼的请了个罪,怀瑾只好生生把不耐压下。
不好意思的对陈文氏笑笑,陈文氏也不以为意,端起热茶吹了吹喝了一口。
两个女人坐在一起,时间快得很,只是跟陈文氏和绣娘讨论了一会儿绣样,便已经是黄昏时了。
送陈文氏出门的时候,陈平正好到了门口。
怀瑾见他驾着马车过来,不禁和陈文氏笑:“回回你出门,他都来接你。”
“我是他嫂子,他也是替他大哥照顾我。”陈文氏窘得脸通红,马上又黯然的笑了一下:“再说,我每回出门,也就来你这儿坐坐。”
汉营里许多人不喜陈平,总是拿陈平和她的事在背后讥讽,其他的女眷从不邀她喝茶。
“你们说什么呢?”陈平拉停马,跳下来,英俊的年轻面孔总是吸引人的。
他笑着走过来,像迎风绽放的月季,精美又暗藏木刺。
作者有话要说:
第447章 绮罗少年几经波折
怀瑾嘴角上扬,未语先带了三分笑:“在聊你陈四郎,这么忙,还有时候来接嫂子!”
“比起成信侯来,我还算清闲。”陈平听出她语气中的调侃,拿她夫君来堵她。
怀瑾摇头失笑,把陈文氏往陈平身边推过去:“罢了罢了,你快随他去吧。”
陈文氏窘得抬不起头,陈平笑瞥了她一眼:“我嫂嫂可不是你这种泼皮,你少欺负她!”
陈平边说着,把陈文氏扶上马车,而后站定和怀瑾说:“刚从校场过来,成信侯让我转告你一声,说他晚点会带个客人回来,让你吩咐人把客房打扫出来。”
“什么客人?”怀瑾有些好奇,张良在汉营几乎没有什么交心朋友,所有人都维持着一种君子之交,平时也不叫人来家里喝酒,今天却要让人直接住到家里来?
陈平摊手:“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陈平坐在车辕上准备走,看到怀瑾仍站在门口目送他们,陈平忽有些犹豫,再三想了一下,他又跳下车走过去:“有一件事,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一下?”
“嗯?”怀瑾疑惑。
“你知道大王让我行典客之职,掌诸国邦交与细作,因此外面许多消息都会报到我这里来。”陈平先这么解释了一番,随后犹豫着开口:“近来楚营中在传一件事,我不知道成信侯是否已经知晓。”
怀瑾的心突突跳起来,陈平深呼一口气,道:“听说楚霸王与他外甥女乱……乱来,遭人非议,我依稀记得……你的女儿……”
陈平没有再说下去,怀瑾却有些天旋地转,差点晕过去。
陈平见她脸色刷一下惨白,有些后悔把这事告诉她,忙道:“这事也不知道真假,不过我想着还是告诉你一声,好过你什么都不知道。”
“多谢你。”怀瑾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
送走陈平,怀瑾立即叫上韩念陪她去军营。
夏日的傍晚热得人汗流浃背,张良办公的那个营帐把帘子全掀了起来,许多士兵进出,怀瑾看到张良脖颈处已全部汗湿。
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无暇去打量她,怀瑾却是径直冲了过去。
张良见到她很吃惊,摆摆手让众人先等一会儿,然后问:“你如何来了?”
这么多人,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按捺住焦急摇摇头。张良看出她显然是有什么事,只是不好说,踌躇片刻他道:“既然来了,你去子冼那边瞧一瞧吧。”
魏咎的儿子怎会在这里?怀瑾怔怔的。
张良不由分说,让越照领她出去,而后继续忙碌。
越照走在前头带路,怀瑾就问:“魏子冼怎么会在这里?”
“魏豹死后,他的家小有的被软禁有的逃走了,君侯一直在留意魏子冼的下落,前些日子在上党找到了他。”越照带着他们穿过十多座营帐,一边说:“君侯说,故友之子,不忍他流落在外,欲把他养在侯府。”
走了一会儿,越照在一处帐篷前停下,掀起帘子进去,里面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魏子冼和阮离欢站在榻边,榻上一个鲜血淋漓的年轻人。
“张婶婶!”虽几年没见,魏子冼却一眼就认出了她。
怀瑾点点头,看向榻上的年轻人,问:“这位是怎么了?”
“张婶婶,这是阿循啊!”魏子冼看到她似乎没认出榻上的人,连忙提醒:“前些日子我们被一帮逃兵围攻,他肚子上受了一剑,这些日子伤口一直没有愈合,阿循也一直在发烧!”
“穆循?”怀瑾立即凑过去,脏兮兮的面孔,眉眼却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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