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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易。”这次代薇喊得很顺从,同时伸手轻捷探入易圳的裤兜,顺利拿到了他的手机。
可困难总是不断的。
代薇扶好他,试图让他面部识别解锁手机,可男人并不配合,借着酒劲儿放松身体整个人倾倒向她,埋头在她脖子上,鼻唇取代手指轻轻摩挲着她。
代薇顾不上阻止他撒娇一般的行为,拿起手机问:“密码是什么?”
得到的回答让她的心尖狠狠悸了一下。
“代薇的生日。”他说。
代薇极力稳住呼吸,输入自己的生日成功解锁手机,指尖略顿了下,随后她在通讯录中找到蔺也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拨通的一刻——
手机蓦地被抽走,代薇下意识抬头去看他,却顺势被搂紧腰际。
近乎没有留给她反应的机会,易圳牢牢把控住她的身体,将她按在长椅上低头用力强吻了她。像她从前对他那样。
鼻息交染,酒香气从他的唇舌中渡给她,湿热辗转的舔触与昏沉的深吻织缠出某种极端的断裂感,现实被虚化分层,由他掌控的荷尔蒙反复碾磨她的情绪,探索她的柔软,浇透她本该抵抗的理智。
在与她无数次日夜厮磨中,他已然足够熟练。他太熟悉她了。
代薇很快在这场舌吻里失守。她被动体会到沉迷,戒断后的瘾又被挑起,因他馈赠的刺激而欢愉,当她的感觉是不抗拒,
她被自己这样的感觉吓坏了。
不应该的,明明她喜欢的人……
神智一秒回归清明,她慌乱地立刻推开易圳,莫名的恼羞让她的质问变得那样刻意,太过明显地心虚:
“可以了,从刚刚叫姐姐开始就清醒了吧?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易圳顺着她的力道被推开,舔了舔唇,颓靡地掀眼看着她,没再强迫,而是出奇地安分不动。
任由代薇快步跑走,手机突然在这时传来震动:
——一条酒店顶级套房的入住短信。
“老板,我自费帮你定的”在未挂断的通话中听完全程的蔺也实在按捺不住,一反平日的斯文人设,在电话里激动邀功。
易圳偏过头,目送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眼底扭结意味不明的晦涩,半晌,他低低地轻笑一声,拿自己来妥协:
“不用了,她不愿意。”
不是没有想过放手。
路灯罩起,易圳喘了口气,阖眸靠在长椅上。
有些迷梦照破后没有光昼,痴人自诘,不是解脱。
“怎样才能让你再贪心一点?”
夜风吹遍,时间过去很久,眼前却忽然覆盖一片阴影下来。
易圳淡淡睁眼,理应又一次逃远的女人却一脸不耐地站在他身后:
“还能站起来?”
🔒狼人杀
代薇感觉很分裂。
一面谴责自己不该再与易圳纠缠令他徒增祈盼, 另一边又无法遏制地对他心软,在这般灾难性的矛盾情绪下,她最终还是将醉酒的男人带回家中。
到底如何结束这段不良的关系。
代薇一路上都在思考。直到把易圳暂时安顿在沙发上哄睡着, 她跑去浴室洗了把脸逼自己冷静, 盯着水流反复冲刷盥洗盆壁,问题的答案仍旧无从着落, 她的烦躁与焦虑也难以洗褪。
突兀的振铃惊吓到她。
动作略显迟缓地拿过手机, 瞥清来电显示的那一秒,代薇忍不住手抖了下。
“喂。”她声音有点哑。
“代薇, 到家了吗?”
透过电流,张润行温隽的嗓线被稀化得清和, “今天看你好像玩得不太开心,是见到我并不高兴吗?”
他很从容。重逢后, 张润行仍是她相处十年的熟识,吃饭点单、逛街习惯,他们保持心照不宣。可若说无异,也有不同。
他好像言语透露出更多不该有的关心。
只是当代薇凭借他施舍的这份亲近,谨小慎微地妄图再推进一点他们的关系时, 他似乎又在不经意地划清界限。他将自己封存地滴水不漏。
他的从容,令她无措。
不由让她想起, 甚至今晚吃饭的场景下,是易瓷谈天说地引导话题,张润行浅笑偶应,代薇却更多时候一言不发。
关掉水流,代薇抬起睫毛, 看到镜中自己的倒影如此木讷, 木讷又努力地牵动了下唇角, 回答说:“我已经到了,你有把小瓷安全送回家吗?”
没答,听筒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片刻,才听他笑说:“嗯。是因为别人在你玩不开?那明天我们单独聚一次好吗?”
“我……”后话卡在嘴边儿,代薇忽然瞳孔骤缩了下,僵愣地望着镜子里出现另一道清瘦修影,瑟瑟重叠在她身后。
易圳施力紧紧箍住她的腰,弓起脊背,半垂着头,冰冷的唇温敷落在她颈侧,一点点挪移,鼻息似蜜巢勾缠而黏腻,再一点点追逐,舌尖仔细又耐心地挑弄她,舔逗她耳垂的圆润软肉。
然后在她耳边虚声低语:
“拒绝他。”
代薇完全没料到他会这样,来不及挂断电话,她极力压制住自己的震诧,用力挣脱腰际的桎梏猛地转过身子,刚要张嘴控诉他不要太过分——
却被男人以舌吻强行喂了回去。
交咬缠触,腿软的酥麻感一直到脚心,挠得她一声呜咽。
“代薇?”
张润行的声音让她像做坏事被抓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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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畏缩地退出易圳怀抱,却也不敢回答。
此时的易圳像只侵占欲极强的猎犬,紧跟上前再环住她腰身,引惑低语,也是危险警讯:“挂掉。”
“我……”
再次倾身而上的吻,卸解了她紧握手机的力度。既然不舍得做出选择,那就由他来果断。
无法忍受,不容辩解,易圳只想把自己完全交付在她手里,单独地。
直到手机被他抽走挂断了电话,代薇却毫无招架反抗之力,意志被逼到退无可退,才拿出言语的刀,无力挥刺:“别闹了易圳,你明明知道你只是替身而已。”
这一定是能够造成伤害的话。他依言松开亲吻的力度,代薇随之睁眼,垂着眸心下擂鼓,不敢看他。
“不论拿我代替谁,你爱我就好了。”
没料他声线平稳,轻语混杂醇醇香香的酒气,眼神半是清明,半是蒙昧。
“可是他已经回来了!”代薇刻意强调,连同自己一并提醒。
“我知道,他没有爱你对不对?”
现实这把刀已经钝了,割在心上还是痛,他在忍耐伤心,摊开自己算不上有力的底牌,“他没有我有。在他给你以前,还从我这里拿,不好吗?”
忍住焦灼的热痛,才学得会探火取栗。
“你白天都头也不回地跟他走了,晚上就不能给我吗?”他知道这句话的三观有多歪曲,意义有多离谱。
代薇就更加不可思议了:“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的好妹妹搅局,我也不可能这么早回来,碰巧摊上你。”
抵着他的胸膛试图挣脱:“你不是向来很骄傲吗?别做多余的事情了。”
“为什么?随便一个小孩都能被你留在身边,而我是多余的?”终究还是无法完全保持理智。
这次,彻底被她挣脱了。
“易圳你别他妈烦了说的都是些什么鸡狗不通的玩意?我选助理当然谁优秀留谁,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遇到个像的就强取豪夺直接上吗?
有种就去追原来那个小白月光,在我这里假深情有意思吗?不就是因为我比你的好未婚妻长得更像她么?
真就喜欢人家的脸,您欧洲大富干脆花点钱,十里八村的父老乡亲排着队去整容医院,照着她的样子整去,一天一个能玩到下辈子。
没错我承认,你跟星野梨试婚纱的时候我就已经看中你的脸了,所以都是牛马就别谈良心。
是不是只要长得像勾勾手你就跟着走?你蠢啊?都他妈给你机会让你别搞还非要搞,真就又坏又蠢!
你是不是要说给我花过不少钱啊?也行啊,我睡冻炕还少你那两块棺材板吗?你需要的话我把我的灰都给你化上怎么样?
就庆幸只有我一个人看不惯你吧,被顶替的滋味你好好记住了,想犯贱的时候多回忆回忆,别老以为自己在别人池塘里跟杂鱼有什么区别!”
代薇突然就火了,挺起腰板破口大骂,步步紧逼,反而让易圳瑟缩一下。哪里来的怒气?是被他的话挑起来的吗?
等到慢慢冷静,才注意他低头抿唇不言的表情。
她深吸一口气,“如果清醒了就叫人来接你吧,没清醒就休息一夜再走,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啊嘶你干嘛!”
话还没说完,被他猛扑上来照着脖子一顿咬,下口满是怨气。对刚刚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反驳,却好像把愤怒都撒在咬她的动作里。
成功获得代薇一顿猛锤:“你给我滚出去啊,滚呐!现在”
“不要,拒绝,我不清醒,需要休息。”他仔细看了一眼她颈上刚刚种下,还混合着牙印的草莓,飞快转身跑回沙发,钻进毛毯里裹好,紧闭双眼装睡。
“你别给我耍赖!”
几乎气到呐喊,追出去试图掀开毯子把人拽起来,又在拉扯中发现易圳一直往里侧躺,似乎在护着什么东西,
“干什么呢?你把什么东西藏沙发上了?”
任她怎么扒拉,易圳自岿然不动,代薇感到无比头疼,真的想不到有一天阎王点名样式的人会这样脱离人设,任性得像个小学生。
代薇只好使出杀手锏,凭着对他的了如指掌,伸手捏了一把他后腰处的敏感点,在他卸力的瞬间探去一看。
只在缝隙间,辨认出那只漆光环身的曲棍球杆。
“拿出来。”她沉下脸,想起那个满心欢喜却被辜负的平安夜。
球杆终究是没有舍得烧毁。
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当初一走了之决定放弃,却还把这支碍事的球杆带回家。又是为了逃避什么,一直将它丢在客厅的角落。
怎么就被他发现了呢?
易圳是要借着酒劲把无赖进行到底了:“我的!”
“不是你的,还给我!”
“就是我的,上面写了我的名字!”
“你放……”
代薇闭嘴了,她想起当时费力特别定制这把杆子,确实在上面刻了易圳的德语名字。
眼不见心不烦,她起身一丢手,狠狠把毯子丢盖过他头顶,免得跟他死缠烂打,转身头也不回进房间“砰”地摔上门。
要死要活随他去吧!
一夜相安无话。
——好吧其实也并不是无话,只是骂完也没有多轻松的感觉。
被他不听不问,不依不饶的态度弄得有些无奈,甚至早晨不太敢打开房门面对他。
还好他工作更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球杆没被他私自带走,而是安然地放回原处,比起之前她随手抛丢盒盖散开的模样,现在它是完好周全地安置着。
足见那人不舍。
他应该希望这是作为礼物,由她亲手送与吧?
代薇赶紧拍拍脸,骂自己胡思乱想脑袋有病,慌忙出门去公司上班。
哪知到了公司,也要被更早打卡上班的“小助理”揶揄一番。
“哇哦听说哥哥昨天在薇薇姐姐家过夜了,这条遮住脖子的小丝巾完全可以说明一切嘛。”易瓷率先靠上来,手指摩挲下巴,煞有介事的样子俨然一个小福尔摩斯。
代薇只能遮遮掩掩,好在易瓷骨碌碌转着眼睛也没深究:“薇薇姐姐我跟你说——”
“诶诶让让,让让啊,‘特别行政助理’优先级别更高,我先说啊!”没等代薇开口,康皙就叽里呱啦地抱着文件出现,挤开易瓷,
“姐,咱们对门那个什么蕾丝……”
“人家叫蕾娜好吗。”易瓷万分鄙夷地看着他的后脑勺。
康皙顿了顿:“不重要,我开早会的时候听别人说,她跟老板申请接手季楚溪的婚礼案了,咱可千万不能让步啊!”
“没事,这个案子公司本来也没说全责交给我们,我们只要先把自己分内工作做好就是了。”代薇不以为意,转向被挤开的易瓷,
“你呢?刚刚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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