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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2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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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摇曳在星期天晚上》16-20

    16  ? 限时亲密

    ◎帐篷里弄哭她◎

    盛欲太得意忘形了。

    这让她过分沉浸在自己的主观幻想里, 以致于当江峭倏然眯起眼尾,抬手缓慢摘下眼镜丢去一旁,唇角笑意浮佻时, 她仍然没有提高警惕。

    还在一点点低弯细腰,贴近他, 逼迫他,不知所谓地进攻,近乎放肆:“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 不然我就帮你选了。”

    言语挑衅地缺乏分寸。

    莽撞又天真。

    “原来, 你都是这么跟他说话的。”始终默不作声的男人忽然在这时开口, 嗓音微沉。

    “什么?”不断低身贴近的动作猛地顿住, 盛欲还是没反应过来,些微发怔。

    “对我那么凶, 对他就已经要公开关系,想看他哭了?”江峭歪了歪头, 凝视她的眼神却仿似有异火阴燃,灼烫在她脸上, 轻易烧光她那点不中用的笨拙伎俩, 唇仍挑着, 腔调慵懒地唤她一声,

    “秧秧啊。”

    盛欲莫名心跳漏拍,骤然狠狠颤抖了下。

    原本在主动靠近的她,此刻几乎本能地想要后仰身子。可身下的男人却不打算放过她, 在她后退之前更快一步出手, 长指扣住她的下颚将人扯近, 声线落下讥诮:

    “区别对待, 会让我很伤心的。”

    “什么你啊他的…?”盛欲无意识轻喃。

    他?哪个“他”?

    这里除了他们之后还有第三个人吗?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盛欲完全听不懂。倘若换做平时, 她一定会追问到底。可是现在,她竟然不敢。

    分明他才是被压坐的那个。

    在这场气氛粘稠的拉锯战中,他在极致下乘的体.位。分明盛欲才是占据绝对上风的那个。

    可情绪的优势偏就不知在哪一刻,轰然间尽数倾倒向他。

    ——她居然有些怕了。

    江峭仰躺在那里,语调略带遗憾般低啧叹息,锋锐眉眼勾着漫不经心的笑,虚心请教似的,问她,

    “你想让别人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关系。

    又是这个让人心猿意马的词。

    盛欲整个人僵在他身上,单手勉力撑在他头侧,这样的姿势几乎更加丧失主控权,她强迫自己与他对视,片刻后,听到了自己声音里的退缩:“就是,好朋友的关系啊。”

    不打自招般的‘朋友关系’,是对现在帐篷里灼热气氛的不尊重。

    ——她真的,有些想要逃跑了。

    “我觉得应该……”江峭稀微偏眼,没打算放过她,视线游移在她削薄肩骨上的细吊带,懒冷地笑了声,“不止是这样。”

    他有意停顿了下,两指蓦地施力捏起她的脸颊,力度强势,迫使她昂起头,指腹带有冻结肌肤的温度,轻缓抚蹭,感受她脸侧肤肉弹软嫩滑,口吻饶有兴致:

    “大半夜独自跑来男人的帐篷里,秧秧,谁教你这样的?”

    某个惊醒的瞬间,盛欲猝然意识到,自从那晚按摩之后到出来露营的这段时间,江峭好像一直没有叫过自己的小名。

    那么,他上次叫“秧秧”是什么时候?

    盛欲低头看着他,无意间目光错乱下滑,凝落在他性感尖突的喉结上。

    瞬息,她夜店醉生梦死的时候,视线里也是他跳凸的喉结,诱她深入醉意。

    那天他说的是什么来着?

    对了!是人格分裂!

    盛欲想起来了,江峭说他自己患有人格分裂症

    盛欲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快转不过来了,她在震惊中沉默许久,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我就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事。”

    “毕竟酒是我逼你喝的,连带责任不懂吗……”满脑子都是“人格分裂”四个字,压得她根本顾不上思考更多,用力掰开江峭的手指,从他身上连滚带爬地挣下来,盛欲语无伦次地后退着说,

    “既然你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这个男人实在太难懂了。

    她决定放弃,转身就要爬起来逃出江峭的帐篷。

    可是,已经太晚了。

    在她试图逃跑之际,江峭眉骨微挑,反手迅速捉住女孩的纤瘦脚踝,用力一扯,直接把人拽回来压住。

    沉下嗓线讥笑她:“跑?”

    “干什么你放开我,江峭!”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儿,惊慌失措下盛欲挣扎的动作很大,拱起膝头想要踹他,又被江峭的手掌游刃有余地按下去。

    于是她胡乱的反抗更加没了章法,越乱越陷落江峭的掌控,只好尝试用高声叫骂震慑他:“江峭你——”

    “确定要叫么,秧秧?”江峭抢在她的惊叫前开口,单手桎梏她的两只手腕,虚眯着眼睛,尾音勾惹隐微哑意,笑得叵测,“想让全校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故意停顿在这里,修长食指点了点旁侧的帐篷,示意她看,同时卸掉箍在她双手的力道,仿佛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让女孩放弃抵抗,捻着那点坏,又什么都尽在掌控。

    或许是因为两人来回拉扯的动作,幅度太大,破坏了这顶黑色帐篷的稳固性,隐隐摇动几下。

    棚顶的挂灯有所回应,跟着来回轻率晃摆。

    盛欲躺在那里,亮度致盲的光点落在她瞳孔里左右吊甩,抛出起伏不定的光弧,完全踩点她此刻紧张堂皇的心跳节奏。

    她不得不追随江峭指尖的方向,扭头望过去,

    有三两人影在棚布上穿梭游弋,薄薄一层纱,人声同外头的光线一样若隐若现,模糊到看不清动向。

    盛欲屏息凝神,吓得一声不敢吭。

    可眼前这个男人有多疯,在她慌乱无度的这一刻,余光瞟过他的手,坚硬骨感的指节温柔触碰到帐篷内侧的拉链头,声音在她耳畔仿佛恶龙低吟:

    “看着,秧秧。”

    盛欲旋即瞳孔放大,眼睁睁目睹他捏住拉锁,一分一寸向上拉起,肾上腺素一再飚升刺激视觉,链锁间滑动的节奏点,禁忌之门极致慢放的开启动作,追逐将被败露人前的羞耻感。

    这个绞缠的过程,似有重锤一下下击穿心腔壁垒,推着心跳频率快速加码,背后早已腾起细密薄汗,指尖却愈发走失温度,如坠冰窖,让盛欲饱受折磨。

    每一秒都是煎熬。

    金属链条还在寸寸向上开敞,像极了秒表计时。

    “江峭!”女孩的心理防线被这种计时法轻易击溃,再也抵不住近乎濒死的恐惧感,盛欲急得快哭出来,双手捉住他肩脊上的衣料,无措地绞紧手指,音腔微哽:

    “不要…我、我知道错了江峭……”

    “哦?你错哪了?”江峭看着她,手中挪移拉锁的动作并未停止。

    盛欲更急了,眼神不停在他手上和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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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回徘徊,从不肯向任何人低头的女孩,

    此刻,向他服软了:

    “我不该、是我不该半夜随便闯入你的帐篷…”

    “回答…错误。”江峭低垂着眼,向来懒漫的声腔难得敛起痞态,正经的口吻更像在批评夜不归宿的女孩,纠正她,“看来你还是没有懂,我让你‘不要相信他’的意思。”

    尾音落定,他的动作也停止。

    然后,链条被一拉到底。

    危情信号解除。

    可是。

    盛欲将将下落的一颗心,又因为耳边男人低沉的笑音再次悬吊而起,她听见他说:

    “不过幸好现在是我,让我们来把这个错误进行下去,怎么样?”

    “你、你又想干什么?!”才刚刚深切体会过这男人的疯批,盛欲直觉更加不妙,声音不自控地又开始发抖。

    “不如…你来哭给我听吧。”

    江峭重新掐起她的脸颊,耐心地端凝她两秒,随即硬实平直的肩膀蓦地压下来,进一步抵近她,慢慢挑起唇,语调邪恶得不成样子,

    “哭得好听些,兴许,我会心疼。”

    他刻意模仿在此之前她的嚣张语气。

    却远比她更恶劣,更残忍,更坏心思。同样的字句词组,在她口中不过是单纯挑衅,可经他唇齿吐露,竟生出一种诡异又露骨的怜惜感。

    “混蛋……”也许是真的被吓到了吧。

    虽然嘴上在不肯屈服地骂他,可甚至不必江峭更费脑筋地吓唬,盛欲忍不住鼻尖酸涩,紧攥他衣衫的手指虚弱脱力,垂落地上的那刻女孩很快哭了出来。

    她细眉紧蹙,额头沁着点点惊吓过后的薄汗,剔透莹润的双眸洇溢潮水,湿漉漉的,似凉夜下的琉璃冰珠般质感通透,眼尾泛涌的血丝殷红交织。

    两侧脸颊还被按掐在江峭掌中,眼泪簌簌落下时,恰好滴淌在他手背虎口处,水珠顺势滑滚蜿蜒成流畅的线迹,灯光下晶莹湿亮,柔软缠绕在他坚硬瘦削腕骨上,像被盛欲做下标记,形成一个摘不掉的漂亮手环。

    温温热热的,让人有点心燥意痒。

    像她的小声呜咽一样。

    江峭轻愣片刻,立刻指尖松力放开她,随即翻身下来拉开彼此距离,一时沉默着,却慢慢揉捻虎口处她的泪痕。

    盛欲来不及缓过劲来,手和脚都还软着,就慌忙爬起来往外冲。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管别人怎么看,就算是她自己做的孽,及时止损被笑话,也好过现在。

    她用力试图去拉开帐篷锁链,突然又被江峭扣住小臂一把扯了回去,她不管不顾拼命挣扎着,

    “啪”的一记耳光声,抽打在江峭的脸上。

    连她自己也愣住了。

    江峭没有太多反应,没有恼怒,没有惊愣,只是晶亮的眼眸静静注视着盛欲,给她平静下来的时间。

    “吓到你了,秧秧。对不起。”他缓声道歉,托着瑟缩的盛欲,面对面让她蜷坐在他的左腿上。

    盛欲吸了吸鼻子,没动。

    江峭对上她的眼睛。

    她似乎钟爱各种款式的吊带,彩虹条纹色彩斑斓配搭黑色低腰热裤,裸出薄肩纤臂,腿部线条润泽修靓,细弱腰肢若隐若现,一头白金短发衬得她皮肤冷玉一样白。

    但江峭的眼神,没有一分流连在这些曼妙的部位,而只是,有些无奈地凝视她委屈的面庞。

    因为刚刚哭过,她的眼睛、鼻尖、嘴唇都迅速变红。被江峭捏掐的娇嫩脸蛋隐有青白。

    一副看上去被他狠狠欺负过的样子。

    盈盈楚楚的,真美,真可怜。

    可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他主动凑近去寻找她低垂的视线,似乎是不满,说:“秧秧,什么时候才能听进去我的话呢?”

    她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声音些微湿哑:

    “什么……话啊?”

    “叫你别信他,你还一个人跑到他帐篷里?”江峭没忍住又掐了一把她脸上的软肉,“要是他做的比我刚刚还过分,你要怎么办?”

    “什么他,我自始至终看见的只有你一个人啊!”

    盛欲回嘴,还是顿了下,像是根本无法接受这样荒谬的情况出现在她平凡的现实生活里,抿唇深吸一口气,盛欲重新开口,问他,“你说的你有人格分裂,是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有记忆以来,江峭拽了七年了,从来没像今天一样无可奈何地反问过一个人,

    “还是你以为那些话,我随便对谁都能说得出口吗?”

    盛欲沉默下来,除了无措,也隐约想明白了。认识江峭以来他行为的割裂,性格时而昂扬时而消寂,在“人格分裂”的前提下,都恰好可以说得通了。

    他的手绕过她的腰侧,穿过她纤弱的手臂,安抚地顺了顺她尚还抽噎的脊背,言语似是恳请,又增添几分嗔怨的笑意:

    “这里只有你知道我的病症,也只有你见过我另外的人格,帮我好不好?不要让别人发现我的异常。”

    /

    第二天傍晚,营地组织的活动地点是名胜景点,尊穆瀑布。

    瀑布天然形成,存在距今已经超过两百年。

    奔涌水流自百米高的断崖冲刺撞击在崖底礁岩,水声哗哗巨响,但与瀑身并立的名家篆书石碑相辅相成,反而组合成一种自然的宁静旷怡感。

    同学们有追逐玩水的,也有为了来瀑布拍照早早穿上汉服,激烈讨论如何出片的。

    只有盛欲坐在岸边,安静支着画架,拿着自己炸毛呲花仍在坚持服役的画笔,凝神涂涂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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