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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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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正常,”许医生说,“如果是我,我也会维持这种表面上的和平。也不完全算是逃避问题,但,时间会改变人的想法,说不定,他们自己再想一想,就不会……那么反对了。”

    严以珩反问道:“那,你的父母能够坦然接受了吗?”

    许医生笑着摇摇头:“不能,但我们情况不一样。他们见过太多这个群体里的,不好的事情了,所以……”

    许医生做了个手势:“不反对已经是他们能接受的极限了。但你的情况不一样,别着急,慢慢来。”

    说完他又偷偷摸摸补充了一句:“我陪你面对就是了。”

    话里话外这意思,好像已经和严以珩约定一辈子了似的。

    严以珩很无语地看着他,又被对方脸上那副理直气壮的表情逗笑了。

    也是,他自己在这里烦恼,实在无济于事。

    许医生身上那股……熟悉的安心感又出现了。他并没有给出很实在的解决办法,甚至还见缝插针夹带私货说什么“我来陪你面对”,但……又很神奇地抚平了严以珩心里的小小褶皱。

    在这个炎热的夏夜,严以珩带着饥肠辘辘和满心疲惫。而现在,他填饱了肚子,也……恢复了一点精神。

    许医生带来的东西很简单也很朴素,却又好像带着别人给不了的安心和安定。

    严以珩看着许医生那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好笑地说:“别趁机占我便宜。”

    许医生的表情好像没什么变化,只是眼角温柔的笑意怦然出现。

    几分钟后,他起身结了帐。

    “送你回去?”

    店门口的这个路口很宽敞,许医生却非要挤着严以珩一起走,就怕他找了个空当逃跑似的。

    严以珩:“……我倒是想自己走,您把我挤到角落里,我有办法逃走吗?”

    许医生意思意思地让开一点距离,依然把人圈在安全范围内。

    上车之后,许医生好像放心了一些——大概是终于回到了密闭的安全空间内。

    他没立刻打火,沉思了一会儿后,伸手把左手手腕上的那条手串撸了下来。

    “送你个东西吧,保佑好运的。”

    许医生毫不在意地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严以珩手中,那上面的每一颗黑色的珠子上,甚至还带着温热的体温。

    他把手串放到严以珩的手上,好像那只是一个很常见的、完全不需要过多在意的物品。

    可是,严以珩偏偏知道那条手串代表着什么——许医生说过,99颗珠子,每一颗都念过100遍北斗经。

    严以珩曾经搜索过这经文的意义和禁忌,知道每念一遍都极耗费心力。许医生那一串珠子,不知花了多久。

    他尊重这些信仰,也知道这东西意味着什么。

    旁的也就算了……这个,他真的不敢收。

    严以珩只觉得接触到手串的那一侧皮肤都麻了。他把手串推了回去,动作都僵硬了。

    “这个我不要,”严以珩轻声说,“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许医生倒完全不当回事:“这有什么?我又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严以珩捂住了嘴。

    “你别胡说八道啊!”严以珩做了个嘘的动作,“你信这些,还敢乱说?”

    许医生没说话,移开了眼神。

    他低头看看严以珩的手,示意他松开,之后说:“之前跟你说过吧,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后来去了医院,赶上流感肺炎流行时,其他同事都在生病,但我还好好的。还有,读博也好,博后入站也好,当然我的成绩确实也很好,但一路这么顺利,运气也占了很大的因素。”

    他的视线落在那串珠子上,说:“真的有好运,不骗你。”

    第76章一更

    这番话说了太久,久到珠子上的体温渐渐消失,只剩一点凉意。

    严以珩也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去。他伸手碰碰其中一课黑色的珠子,轻声对许医生说:“这是你的好运,你得自己收着。”

    不长不短的一条手串,绕在许医生的手上,刚好两圈。

    严以珩把东西推到许医生手边,甚至伸手将它主动戴回许医生的左手——方向不一致,动作很别扭。

    “别的东西……收就收了,这个不行。”严以珩低低地重复道,“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受不起,许遂。”

    期间,许医生一直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垂着眼睛,看着严以珩细白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腕上拨弄几下后,刚刚被自己摘下来的东西,便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上。

    许医生不再强求,沉默着点了火,开车送严以珩回去。

    这一路上,车里只有难捱的沉默。

    许医生明显是不太高兴了。

    等红灯的时候他扭头看着窗外,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从前,严以珩那些“不想考虑感情”“未来还没确定”的话,并不只是搪塞,可也并没有哪句话像今天这个拒绝手串的动作一样意义明确。

    严以珩下车前,沉默了一路的许医生终于开口叫住他。

    “严以珩——”许医生降下车窗,手架在车窗上,撑着下巴看着他,低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些。”

    严以珩脚步一顿。

    “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

    他回过头来,柔柔地笑着:“正是因为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才更不能收。如果你把它当作是……追求我而赠送的礼物,那收就收了,你都觉得没关系,那我有什么好在意的。但……”

    严以珩站在几步之外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严以珩今天谈恋爱了吗?》70-80

    ,乌黑的瞳仁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显得格外明亮。

    他的视线逐渐从许医生的脸上移到那条黑色的手串,抿着嘴笑了笑,道:“如果只是为了让我开心,那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敢收。”

    许医生扭过头去,嘴角绷得紧紧的。

    几秒钟后,才稍微放松了一些。他不再执着于送出自己的礼物,却依然在意严以珩的“形容”。他说:“没有那么贵重的……送给你,刚刚合适。”

    陪伴很多年的贴身物品,有着完全不能用金钱衡量的重要意义的东西,在许医生的口中,也不过是……“刚刚合适”的礼物。

    这样的礼物,送给严以珩,也不过只是“刚刚合适”。

    严以珩琢磨了一会儿这句话,心想,这种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却又带着无法言说的深厚情意的情话,当真是许医生的风格。

    焦躁不安了近一周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柔软下来。严以珩向前走了两步,隔着车窗敲敲车身,在许医生疑惑的视线中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许医生,我的车……预计下周交货。”

    许医生聪明的智商半分都没用在谈恋爱上。他听完严以珩的话,先是“哦”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点疑惑,过了好几秒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哦那我跟你一起去。”许医生话说得飞快,“你一个人哪能提车呢。”

    严以珩见他终于听懂,又觉得好笑起来:“我一个人怎么不能提车?车是怪兽吗?”

    许医生不回答了:“时间订了你再跟我说。”

    自说自话,完全不管严以珩刚刚究竟在说什么。

    好在,严以珩本来也……就是这个意思。

    他笑弯了眼睛,道:“好吧,那改天见咯,许医生。”

    “改天见。”

    他冲严以珩挥手道别,那条黑色的手串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滑了一点。

    他停下动作,盯着手腕看了一会儿。

    再次将视线定格到严以珩脸上时,他低声说:“早晚会让你收下的……没有什么‘收不收得起’。”

    严以珩既不说“好”也不反对,只说:“那就……‘早晚’,再说吧。”

    提车这个事,说来就来。

    接到销售打来的电话时,严以珩正在和另外三个合伙人开会,商量去北京要处理的那两件事。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来电人时,严以珩心里一紧。

    面上很淡定,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他的车他的车他的车他的车到了呀!

    挂断电话后,严以珩手舞足蹈地说:“我的车到了明天请假,提车”

    “……”苏筱淡定吐槽道,“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吐槽归吐槽,喜悦一点没落下,全传递给了在座的其他三个人。

    戴盈盈作为在坐唯一一位女性,率先发表了重要意见:“以后咱们出去团建,就坐严以珩的车!”

    谈吉祥也跟着起哄:“到时我结婚,小珩把车让出来给我撑场面!”

    严以珩心里美滋滋的,脸上还装出一副很嫌弃的模样,故作烦恼地说:“哎呀,我要考虑一下!你们先排队,到时再说,到时再说——”

    又收获了另外三人更深的嫌弃。

    提车当天,严以珩和很多新手司机第一天上路时的表现一样——

    刚出门就把车刮了。

    严以珩:“……”

    他气急败坏地下车查看情况,肉疼极了。

    回去的路上都不敢自己开了,直接把车甩给许医生,让他来开,还特意叮嘱道:“毫发无损,毫发无损。”

    严以珩眯着眼睛警告道:“再刮了我就把你也刮了。”

    许医生嘀咕了一句“你自己开车技术不行怎么还赖上我了”,被严以珩瞪了一眼,悻悻地闭了嘴。

    不过,新提到的车子只来得及感受几天——他要去北京谈那两个项目了。

    恒誉这四位合伙人,现在的分工是这样的:谈吉祥负责商务和新业务的拓展,苏筱负责预算和database,戴盈盈则负责输出产品质量的把关以及成本控制,其余那些没人管的,都……是严以珩的。

    所以,去北京谈项目这个事情,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谈吉祥来。

    但谈吉祥最近实在走不开。

    先前说的物管公司,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办着——他们找到了两外两家合作方,一个负责出钱,一个负责承接住宅方面的物管业务,恒誉则牵头进行商业的招商和资产管理。

    两家合作方都催得紧,恨不得现在立刻就把合同签了,谈吉祥最近实在忙得昏天黑地,就只有……让严以珩去了。

    如果是说业务本身,那并不复杂,甚至严以珩远比谈吉祥更专业。

    可除了业务本身,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东西——应酬。

    在北京待了一周,几乎每晚都要出去应酬喝酒,每晚都是凌晨才回酒店。

    一天两天也就算了,这一周都是这样,严以珩真有点受不了了。

    甚至在乘飞机回阳城之前,客户又招待了一顿。

    严以珩再三推辞,说,自己马上就要上飞机了,实在不能喝酒,但最后还是被逼着喝了两壶五粮液。

    饭局结束后,他立刻提着行李赶到机场,找了个卫生间换下一身酒气的衣服,又用随身携带的漱口水漱了好几遍嘴,确定身上没有半点酒味之后,才离开卫生间去安检。

    换下来的衣服……干脆就丢在那儿了,严以珩拧眉看着,实在嫌弃得很。

    北京和阳城不算远,飞机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

    严以珩的航班是下午四点,途中刚好还有一顿飞机餐。

    但他根本吃不下——别说吃饭了,这两个小时的路程中,他甚至连口水都不想喝。

    实在是太难受了,临走前那顿饭局,他基本没吃什么,光在拒酒了。而没推掉的那点酒,现在在他肚子里翻江倒海。

    再加上他那点洁癖和偶像包袱,整趟旅程里,他隔几分钟就要确认一下自己身上到底有没有酒味,都快搞成强迫症了。

    最后那半小时路程,他甚至都有点晕机了。

    严以珩的脑袋晕乎乎的。他紧紧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混乱中脑袋里还在想,看谈吉祥平时出去谈生意,也没觉得这么难啊……明年得给他的业务招待费加点预算,谈生意真是太不容易了。

    这趟航班晚了十几分钟才到。等待托运行李送达的那几分钟里,严以珩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几乎快要晕倒了。

    他满头冷汗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救个急,”他语气虚弱,“我在机场……许医生。”

    许医生的住处离机场不算远,十分钟之后便赶到了。

    ……严以珩在机场外面的停车场里可怜巴巴地蹲着,手里还抱着自己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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