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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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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怕是真如这位所言,既是为了督主,那就大逆不道一回;观方才是自家主子主动缠着这位亲近,想来他们不会有事。

    挠了挠头,还是为难道:“夫人···不是···公子?”

    ···这到底该怎么称呼这位啊,天璇急死了。

    谢令月轻笑:“我虽是男子,却也是督主亲娶进府的瑾安郡主,如今我身份还是隐秘,稳妥起见,你们几个如常唤我夫人便是。”

    “是!”嘿笑一声又道:“可是督主命我与玉衡守着您的院子。”

    “这个不必担心,我马上便回屋里,不会出事,你们只管按我说的做。”

    好嘞,天璇也见识过谢家护卫的能耐,不再多言,利索退下。

    谢峰也过来半抱起主子回了屋子,谢令月照旧歇在靠窗的禅床上,仅放下纱幔。

    “你去找侍琴问一问,我之前交给她一个做了记号的檀木小盒子,可带来了,取来给我。”

    谢峰应下,转身出屋把煎好的药汤送进来,看着他服下,这才拿着药盏退下。

    不过片刻功夫便回转,手里正拿着谢令月要的盒子。

    “侍琴说主子交给她的时候极为郑重,怕您随时需要,这次上山也一并带着。”

    谢令月满意颔首,叫他先退下。

    再说陆寒尘这里,出了院子本来是想打发了跟着他的天玑,转念想起谢令月的叮嘱,犹豫一瞬,还是令他远远跟着。

    然后天玑就满头雾水看着他们督主先是定定站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这才忽然跃起;几个起落间便到了寺里最负盛名的那株千年银杏树旁,身形隐在附近一棵树上。

    不知道自家主子要做什么,天玑紧跟着隐在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上,视线不离督主。

    又是片刻功夫,追过来的天璇与玉衡先发现了自家主子的身影,不敢惊动,也藏起身形;发现天玑的身影后,天璇悄悄与他对了暗语,便看到又一个被吓到的人。

    就说嘛,夫人也不知如何想的,这吩咐真是吓死人。

    三人都转头悄悄打量了眼自家主子,满身阴郁,眼神却空洞;互相对视,主子确实不对劲,看来是要听夫人的。

    更不敢掉以轻心。

    未时中,除了偶尔经过银杏树下的寺里小沙弥,终于来了真正的香客。

    天玑认出过来的三人正是给自家主子送上厚礼的陆恒夫妻,还有他们的独子陆清珏。

    只一眼便能看出这一家子果然如传说中那般美满,夫妻俩男俊女俏,衣着华美,更添气质;陆清珏应是十六七的年岁,打眼便能看出是锦绣乡里养出来的贵公子,本就生的极好,面上更是无忧无虑的笑颜。

    说话时带笑便罢了,还时不时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抱怨,惹来陆恒色厉内荏的几次眼风警告;这时那少年便变本加厉摇晃母亲的胳膊,娇嗔“娘也管管爹,又瞪我”,然后那娇妻也真的装腔作势瞪一眼夫君,再相视而笑。

    任谁看了都得羡慕这一家的相处,他们之间的亲近是任何人都干扰不了的纯粹。

    只是···天玑三人同时偷觑一眼自家主子,督主难道是特意来看这一家子?

    为何,一个云州首富还不值得自家主子上心的···吧?

    此时陆寒尘根本察觉不到天玑几个的视线,凤眸怔怔盯着树下的一家人。

    看着那年过四旬的高大男子目光所及皆是娇妻,看着那还可用娇俏形容的夫人满眼爱意回视夫君,看着他们百般纵容那少年···

    “不知栋里云,去作人间雨···”娇俏的夫人满眼欢喜感叹:“果真如摩诘居士咏诵,多谢夫君,叫我与阿珏不虚此行。”

    陆恒满眼的宠溺:“只要烟儿与阿珏欢喜,便是送上再重的礼都值得。”

    一家三人在银杏树下逗留了约有一个时辰,陆寒尘便在树上看了一个时辰,最后怔怔目送一家人前往远处的大殿,才从树上跃下,仰首看向银杏树,凤眸里翻涌种种情绪与风暴。

    不过几息,身后有脚步声踏踩枯叶而来,以为是跟着自己的天玑,陆寒尘身形未动。

    “云州陆恒见过九千岁。”低沉清雅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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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然片刻,陆寒尘终是转身,见这人还维持着躬身拱手的姿势,喉间吞咽几下,平日里暗哑的声音低不可闻:“不必多礼。”

    陆恒站直,未言先恭谨而笑:“在下携内子与爱子来京都游玩,皇觉寺是最后一程,本不该惊扰九千岁,奈何内子与爱子实在向往这株千年银杏树,还请九千岁宽恕。”

    有点功夫在身的陆恒来树下不久便察觉到了他人的气息,当时不想扰了妻儿的雅兴,便未曾声张;离开后又觉不对,寺里只有九千岁陪同其夫人祈福,便折回来确认。

    还真是九千岁在此,忙上前赔罪,这位他可得罪不起。

    “本督既收了你的礼,便不会计较这些。”

    费力压下心间翻涌的思绪,陆寒尘姝滟的面上只余平淡:“本督亦听闻云州陆氏夫妻恩爱,更是对爱子百般娇宠,今日亲眼得见,也算一桩幸事。”

    第一次得见九千岁的陆恒愣怔一瞬,传言中杀人不眨眼阴狠无情的九千岁竟是这般的好相处么。

    抬眼更是心中暗赞,这人的相貌果然如传言那般,还真是生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难怪那么多人揣测这位是靠着媚上换来的圣宠。

    心里赞叹,面上却是更加恭敬;多年的历练叫陆恒明白,这般的人才最是可怕;若没有远胜常人的手段,只这般的容貌就难以活下来,还是宫里那等吃人的地方。

    陆寒尘只觉心里更加窒息。

    若是狼崽子说的没错,这人就是自己的生父,如今却父子地位颠倒。

    还真是···摧心肝的讽刺啊···

    凝目远眺,声音幽幽:“本督有一疑惑,还请陆老板解惑。”

    不敢掉以轻心,陆恒声音发紧:“请九千岁示下。”

    “本督观陆老板应是年过四旬,尊夫人亦是如此年纪,怎的陆公子却是未弱冠之少年,可是陆老板还有长子不为世人知?”

    面上怔忪,陆恒不知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怎会忽然垂询他的家事,出于敬畏,谨慎应对。

    “就如九千岁听到的传言,在下珍爱内子,舍不得她多受生子之痛,因而只得阿珏这个独子。”

    二十几年过去,陆恒早忘了曾经丢失的长子;且他早换了府中下人,当年得了长子亦未曾在云州宣扬,如今怕是整个云州都无人记得此事,因而语气肯定。

    呵呵···陆寒尘凤眸结冰,转身肃杀而立,再不看身后之人一眼。

    等了片刻,不见这人说话,想来是不愿再与自己多言;陆恒悄然退下,虽是疑心了一瞬九千岁为何会有此一问,也只当他是因自己的年纪随意问一句罢了。

    比起大宣男子早早成婚生子,陆恒这个年纪,独子却只有十七岁,的确容易叫人好奇。

    被人这般问的多了,陆恒习以为常,再不多想。

    方才一瞬间这位九千岁身上肃杀满布,陆恒可不敢再多言,忙抽身而退。

    银杏树下又恢复了寂静,只有不时落下的枯叶提醒此间景象并未静止;否则树上的天玑三人都会怀疑,他们督主是不是被人点了穴不能动弹。

    可就是这般才更吓人。

    虽然不知督主与那陆恒说了什么,他们就是能确定督主此时不对劲,比起方才更添寂寥与悲怆。

    面面相觑,三人谁也不敢多言,安静如鸡隐在树上。

    玉衡暗暗在心里惋惜,若是夫人不曾受伤就好了;他们督主这般不对,也只有夫人能靠近劝说几句。

    换了其他人,谁靠近谁死。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听夫人的,之后打晕督主?

    反正他不敢

    正焦急间,就听到他们家主子低唤:“天玑,取几壶酒送来后山,任何人不得靠近。”

    话音落人已拔地而起,转瞬便看不见身影。

    第 56 章

    不敢违逆主子的吩咐, 给玉衡与天璇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悄悄跟上,天玑直接去了夫人的院子。

    他可是还记得,夫人几次叮嘱过, 不允督主饮酒;主子的命令不敢违抗, 还是去请示夫人为好,想来夫人有法子。

    哪知道真见了夫人, 就听这位先是叹息,之后竟是同意不说,还给备好了;最多便是他抱着酒壶离开时,又叮嘱他们务必守好督主。

    人若是醉酒, 直接抬回来。

    天玑满头雾水, 今日到底是怎的了···

    你当谢令月不担心陆寒尘?

    担心死了好么,任谁忽然得知这一切都难以接受, 尤其是陆寒尘自己。

    从三岁起便开始艰难求生,跟着老乞丐乞讨那三年为的是饱腹, 还不知挨饿受冻多少回;被卖到京都后, 以为自己是遇到了好心人,刻苦学习那些规矩,因年纪小一时学不会挨打受罚都只怨恨自己笨, 只恨自己不能为主人家分忧。

    哪知道一觉醒来已被净身入了宫,八岁的年纪, 自然是宫里谁都能欺负;还来不及悲痛就要面临活下去的问题,稍不注意就不知会得罪哪个被活活打死,与他年纪差不多同时入宫的, 不过一年, 死得只剩他一人。

    年纪稍大一点,又因为容貌初绽风华而群狼环伺, 活下去更为艰难;逐渐学会揣摩利用人心,逐渐学会杀人,也逐渐心硬如铁。

    不知多少次历经生死,终于得到煊赫权柄,却因为净身之痛自卑自轻,遇到心悦之人都不敢宣之于口···

    如今忽然得知,他本不必经历这些;或可是首富之家的继承人,或可是仗剑江湖的少庄主。

    以他的风华与能耐,不知会成为何种骄阳般的风流公子,又将引得多少人追逐向往。

    而今虽然大权在握,可也改变不了他是帝王手中最锋利的刀刃,满满恶意与污名加身,更加重他的自卑与自轻。

    换成谢令月如今的心性,怕是也难以接受。

    可也正是这份心性叫谢令月知道,便是他再担心,此时也不能出现在陆寒尘面前;总要给他一点消解愤懑、悲怆与狼狈的时间,然后才能收拾好心情面对所有。

    类似的经历谢令月也有过,他才会同意这人借酒浇愁,也只能在这里等着。

    等着他收拾好狼狈,告诉他,自己在。

    谢令月忍不住的苦笑,他好像太清醒了,总忍不住以自己的经历与阅历设身处地为爱人着想;却不知他这般的清醒态度究竟是不是适合谈情说爱,是不是能被爱人认可与接受。

    那句难得糊涂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后山的天玑几个这会儿又开始面面相觑,目光中尽是焦急与担忧;从未见过他们督主这般不要命的饮酒,这可如何是好。

    想上去劝阻,可督主虽在不要命的饮酒,身上的冰郁之气与冷戾之气只增不减,这时候谁靠近都不行。

    要不然,等着督主彻底醉了再说?

    眼看着斜阳将落,山里薄雾渐起,寒鸦声声凄凉;陆寒尘摔出了最后一个空酒壶,仰面倒在还算平坦的石头上,抬手遮住面容,闷声不语;天玑再也忍不住,迅疾现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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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处穴位,这才转头看其余两人,将昏睡的人背回去。

    果然夫人预料的都对,再这般任由督主喝下去,他们才是担不起责任。

    被天玑背回来的人已是瘫软如泥,轻手轻脚将人放在禅床上;玉衡早端着水盆进来,按照谢令月的吩咐给这人净手净面,又换上寝衣,盖好狐裘。

    这才退出去找侍琴提前炖好清粥,再准备好醒酒汤,等着主子们随时传唤。

    谢令月已在这之前又清理过伤口,重新包扎好,换上墨色寝衣;因而里屋只点了一盏烛火,地上熏笼里烧着银丝炭,还特意叫谢峰加了一点点安神香。

    这种时刻,睡个安稳觉对陆寒尘来说更重要。

    天玑退下时就给解了穴道,大抵是酒意上涌,这人安安静静睡着,只有眉间时不时轻蹙。

    侧躺着的谢令月将人拥在怀中,多枕了一个软枕,桃花眸一直在这人面上流连;终是在他又一次蹙眉时抬手,指尖轻柔抚平他眉眼,转而忍着疼轻抚他的背脊。

    不时轻叹一声:“哥哥安心睡,我在。”

    即使有安神香,即使谢令月温存安抚,陆寒尘还是睡的不安稳,夜深时便偶有呓语;实在担心他,谢令月几乎一直未合眼,保持着一个姿势随时看着他。

    至三更天,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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