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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
其实九千岁亦想到了此节, 不过是心中有气,狼崽子都不与自己商量,就这般决定顺水推舟做戏。
怎的, 他便这般不信任自己么, 不过是个叶天逸与肃州官员,九千岁自认摆平肃州之事算不得难, 何须狼崽子这般。
且他更介意狼崽子与别人亲近,便是做戏也不行。
如今也不过是想听狼崽子亲口承认,他最在意的是自己;现下听到了解释,九千岁总算满意, 但还是忿忿。
“方才倒是一声声姐夫叫的欢, 怎的现在又成了哥哥!”
此刻九千岁忽然注意到一事,他与自家狼崽子还真是不时变换称呼与身份;初见时狼崽子尊称自己一声督主, 大婚时唤夫君,洞房花烛夜叫哥哥, 而后又是媳妇, 今日又是姐夫又是哥哥的···
世间还有如他们这般的夫夫么,九千岁忽的就笑出声。
听完他说的,谢令月也跟着胸腔震动;还真是, 他们这若是在前世的现代社会,大概就是年轻人们说的角色扮演, 也算是一种夫夫情趣了吧。
因为他们两人的身份,竟是在大宣玩了一把情趣;怎么办,谢令月竟有种乐此不疲的想法。
唇瓣咬住爱人的耳垂, 气音在耳蜗微洒;就见方才还生气的九千岁面上绯红, 凤眸瞪向面前之人,声音亦羞愤:“谢令月!能不能顾着点你的面皮!”
狼崽子是真敢说, 什么在床榻之间也要如此变换称谓,竟还敢提及那等···羞死人的称谓···
爱人这般“恼羞成怒”的样子虽然令人心痒,谢令月却还记得正事:“方才我说的那些,哥哥便可知这阮慕欢是个有点能耐的,好好培养一番,假以时日必然是得力属下;且他冒死投诚,我便将他收在麾下,等京都事了,便安排他去云州继续学业。”
能省事,谢令月绝不会多事;说这番话也是对爱人提出要求,回京后阮慕欢在诏狱里的日子,少不得锦衣卫照看;而这些,不过是陆寒尘一句吩咐的事。
“哼,算你知道轻重!”九千岁傲娇冷哼,不管是狼崽子真的要收下那人,还是顾及自己的在意,总之他是将自己放在心间的,这便够了。
总之那人不会在自己跟前碍眼,他也不必再这般小肚鸡肠计较,实在是那叫阮慕欢的惹人眼。
谢令月却明白爱人的未尽之言,好笑:“哥哥为何总是对自己这般不自信,在我眼中,哥哥便是这世间唯一绝色。”
好吧,九千岁心间如同吃了蜜般甜腻;他果然没有信错,狼崽子是随时随地给他保证和安全感。
而后心中愤愤,都是江越那厮说话不好听;显然自家狼崽子不是常人那般在意其他,就如他自己所说,他爱的是最真实的陆寒尘。
“罢了,既你已为那人安排了出路,他确实也算是你的人了,我要是再揪着不放,倒显得我小气。”九千岁做出大度模样,话里却还是少不了一丝酸意。
尤其他自己说出这句“确实也算是你的人了”还真是咬牙切齿,做甚么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呢;明知道狼崽子图谋甚多,亦担着百般风险,他当然知晓人才对狼崽子的重要。
“叫人进来回话,倒是要看看叶天逸之流还能做出多少天怒人怨之事。”
爱人总算没了醋意,谢令月放下心;并不是他非要多事,实在是陆寒尘的情形与常人不同;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珍之重之;陆寒尘的身有残缺还不是一般人那种残疾,他心底的自卑自轻,是权势滔天都不能弥补的。
且他们如今便是两情相悦,可相处的时日才有多少;陆寒尘本就多疑,这是他的地位与本性使然;既然爱上了这个人,谢令月愿意用最大的耐心包容爱人的缺点,无时无刻都在给爱人安全感。
“哥哥也收一收你身上的气势,这阮慕欢是个极有眼力的,这群人里也只有他看出我与哥哥是两情相悦;因而哥哥实在不必在意其他,冲着他这般识时务,亦可善待几分。”
好了,九千岁通体舒泰,就喜欢这种有眼力劲儿的,能看出他与自家狼崽子两情相悦,想来也是会做人的;既然如此,便不为难那人,只要他是真的投诚,多个人给狼崽子效力也好。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玉衡领着人进来;阮慕欢当即跪在九千岁面前,事无巨细将自己知道的和打探到的都交代的一清二楚;他在园中接触的都是园中的管事还有那些肃州官员,再加上有心为之,探听到的消息自然比天权几个打探到的更详细更全面些。
随着他的讲述,九千岁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就连一旁的玉衡也义愤填膺。
等到玉衡带着人去厢房安置,陆寒尘面色凝重:“看来清尘的猜测无误,现下不仅是拿下叶天逸的问题···肃州武备约有上万人,就是叶天逸一时间调集不了全部,单是肃州城就有半数之多···”
这还不算能在最短时间内从别的府城赶来的。
而他们这边,加上调集来的锦衣卫,还有卫兰陵的人手,也不过几百;看来,只能等江越的征西军到来。
谢令月还提醒了一点,可不是只有地方武备;叶天逸在肃州名声极好,若是他煽动百姓说是恶名昭著的九千岁冤屈于他,引起民乱才是最麻烦的。
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谢令月才会当机立断顺水推舟做戏;如此情势下,能争取一日是一日,实在等不及江越带兵前来,他们这些人也能与对方纠缠一两日。
当然,这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谢令月不愿无辜百姓被牵连,那时才会多出冤案。
陆寒尘对自家狼崽子更是刮目相看,凤眸炯炯:“清尘,若你为君,才是天下百姓的福祉。”
这话不是白说的,就陆寒尘在朝中打交道的那些官员,包括他之前最看好的蜀王李昭辰,还不曾有一人如他家狼崽子这般,如此情境下依然顾念百姓安危。
更不要提如今沉迷修道的景昌帝,心里是再无百姓。
就是九千岁自己,便是清楚自己是为了朝堂稳定,也自认做不到谢令月这般;他们这些人更习惯了只讲目的,不讲手段;为了目的,死几个寻常百姓才是正常。
爱人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之高,谢令月并无多少自得与欣喜,关心的是其他。
“方才哥哥与叶天逸说了后日便给他结果,而对于叶天逸来说,后日亦是最后期限;卫昭那里有卫兰陵安排转移,反倒是哥哥,真打起来,一定要在我身边。”
谢令月可以做到心系百姓,可他也有自私的一面;真到了最后一步,陆寒尘便是他唯一要保护的人,他只要爱人无恙。
看懂了他眼里的深意,陆寒尘也不计较什么狼崽子自作主张了,主动靠入他怀里,双手环抱爱人腰身,面颊紧紧贴在爱人心房处低喃:“阿月更要平安无恙!”
中秋灯会那次谢令月的重伤,陆寒尘如今想起来都心尖发疼;本就有悔,如今更是深爱狼崽子,哪里还能承受这人受伤。
“阿月心中只有我,我心中亦只有阿月;若是情况危急,不准你再擅自挡在我身前。”
紧紧抱住爱人,谢令月声音低醇:“哥哥亦如是,我们约定好,不可为对方冒险,为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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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己身。”
只要爱人答应就好,真到了那种时刻,只有遵从本心;但这些谢令月不会告知爱人,他宁愿爱人自私一点,因为他完全可以自保;再则,身为夫君,若是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好,还怎么言爱?
便这般抱着又商量几句后续事宜,俩人这才分开,装作各自回东西暖阁歇息的样子分开;院子外暗中监视的那些人,还有守在院子里的天权几个,便从正屋窗纸上透出来的光影里看到两道身影忽然出现,而后各自分开,稍倾屋里烛火熄灭。
众人看不到的屋内,谢令月在一片漆黑中又到了东暖阁,上了榻搂住爱人腰身;陆寒尘亦枕在爱人的胳膊上,与他紧紧相贴。
忽而想起离开宅子的前夜,狼崽子索求无度;如今他们在府衙住了几日,又转来这梅园···已是连着几日未曾行鱼·水之欢,也不知狼崽子是不是真的在忍耐。
想到此节,九千岁又想到自身;身为去势之人,也只有在与狼崽子行榻上欢的时刻,他才能体会到一二男子的欲·念;平日里他对此无所觉,却不知狼崽子是不是真的如那叶天逸所言,正是血性方刚的年纪,可是自己并未满足狼崽子的需求?
因而喃喃问:“清尘可想···”
脑子里正演练之后的应对之策,谢令月一时不曾反应过来爱人的问题;忍着羞耻,陆寒尘还是说了自己方才想到的顾虑,他想满足自家狼崽子。
这回谢令月是真的无奈而笑,唇落在爱人额头,一下下温柔亲吻:“哥哥为何总是这般胡思乱想?”
之前他已经对这人强调过多次,他不是纵欲之人;更清楚男子之间承受方的痛楚,怎么舍得叫自己的爱人承受更多痛;偶尔的放纵,亦是爱人索求。
怎的这人忽然想到了这些,少不得又安抚一番。
第 102 章
许是自认为走对了阮怜与夜阑这步棋, 次日叶天逸并未再筹办宴饮,昨日跟着一同来梅园的官员大都回去衙门上值。
谢令月注意到昨日席间那两个盯着他们偶尔闪过杀意的武官亦离开了梅园,只有叶天逸与几个幕僚穿着的人跟在他身边;这一日, 叶天逸倒是陪同九千岁好好游览了一遍园子。
恰好又有零星雪花飘落, 为了应景,午膳时索性就在梅林的六角亭中烤鹿肉吃, 红泥小炉子上煨着驱寒的烈酒;谢令月也第一次见识到了叶天逸是如何食驴肉的,几个小厮就在梅林之外现场宰杀一头驴子,很快便有人将叶天逸最喜欢的部位送来烤制。
这人还热情给九千岁介绍,选用驴子四条腿靠近腹部之处, 内侧的那一点筋肉, 最适合烤着吃;若是要炒着食用,自然是后臀靠近背上的那一点, 嫩滑无比。
夜阑与阮慕欢都不用吩咐,按照叶天逸介绍的, 不时取来烤制好的肉, 片成形状优美的样子呈上来,斟茶倒酒更是极有眼力;目光扫过被服侍的两人,叶天逸暗自满意, 忽而又开口。
“下官这才注意到,督主与谢公子的服饰很相似, 可是郡主专心准备?”
他是想要再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有误,九千岁却难得又给了这人一个好脸色;这些衣物可都是自家狼崽子准备的,说是情侣间专有的情趣, 还有个怪好听的名儿, 叫什么情侣装?
但九千岁肯定不会对叶天逸明言,只是薄唇微漾, 道郡主对他这个夫君自是百般上心;至于谢公子的服饰与自己相似,也不过是郡主挂念这个堂弟顺手给准备而已。
言下之意,这个堂弟只是顺带的,郡主最爱的是他这个夫君,堂弟不过是沾了自己的光。
九千岁给了台阶,叶天逸自然是顺杆爬,又是一番奉承,处处挠在九千岁的心坎上;一旁的谢令月看的好笑,没想到爱人也有如此···算是幼稚的一面?
恨不能身边每个人都能知晓他与夫人恩爱情深。
忽然,谢令月眸光注意到那叫夜阑的虎口位置,桃花眸闪烁;而那人也极为敏锐,并未抬头,快速扯下袖口。
这一番算是野趣的宴饮结束,又是宾主尽欢;告辞回自己的院子前,叶天逸吞吞吐吐,道他明日与其他官员再来给九千岁请安。
明白他未尽之言是什么,九千岁也痛快:“便是辰时之后,还在昨日宴饮的厅堂内,叶大人以为呢?”
叶天逸欢喜而去,他们几个也回了自己的院子;夜阑与阮慕欢照旧被安置在后罩房与厢房,并不能靠近正屋。
这一日晚间,梅园里依旧灯火辉煌,人影憧憧,因为那些清早回城的官员黄昏时又来到此处,照旧寻欢作乐;而在无人注意的园子外面,原本就有二里地外叶天逸布置在暗处的人手,这些人之后又一里地,则是悄然潜伏的锦衣卫与卫兰陵的人手。
半夜时分,梅园内灯火终于熄灭近半,隐隐约约的欢笑声还能耳闻;藏身在园外树顶的卫兰陵便见几队穿着甲胄的兵伍,悄悄围拢在园子周围,整个梅园如今就如铁桶一般,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住。
卫兰陵面色凝重,只这些围拢在园外的兵伍就有上千人,还不说隐隐感觉到十余里地之外的颤动,必然也有人带兵等着这边的信号;而他们这边的人手加起来才近千,一旦动手,极为被动。
不管卫兰陵如何担忧与沉重,朝阳还是划破晨曦,真正危险的时刻来临。
梅园内,陆寒尘一行人已坐在正堂内用早膳,还是叶天逸亲自去请的人;将要走出九千岁住的正院时,叶天逸提出到正堂说的是正事,阮怜就不必跟着过去了,不如就留在院子里等着。
谢令月当然不可能答应,笑话,这等时刻,阮慕欢是重要证人,怎么可能由着他一个手无寸铁之人留在这里,怕不是之后连人影也找不到了。
最怕的就是找到了也是一具尸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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