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慎,你可以吝啬对别人付出感情。】
【但至少廓。
隔空交织的目光无形似有形,易慎深深攫着她清澈的眸子,“因为如果再见…”
“我怕你,不敢认‘祁慎’。”
他只想做沈爰的易慎。
那个和沈爰有万千回忆,诸多相爱的易慎。
这个答案在所有猜想的范围之外,沈爰脸蛋随情绪波动抖了两下。
平平淡淡的一个夜晚,没有防备的瞬间,她被他不加修饰的话打动到灵魂最深处。
沈爰莞尔,看着他,“你过来一点点。”
易慎探身过去,越过了主副驾驶的界限。
沈爰伸手,捧住他的脸,让视线省去长途跋涉,以最短距离地沟通,通情。
“突然来这么一下…你想我说什么呢?”
易慎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允许她这样抚摸自己,眼神绵深:“随你说什么。”
“那就让我谢谢你。”沈爰直起后背,缓缓凑近他的嘴唇,馨香的吐息勾痒他的下唇,“谢谢你,替我守好了‘易慎’。”
说完这句话,两人的嘴唇触碰在一起,把玻璃之外的光线全都排挤殆尽。
他宽大的身影盖住了窝在座椅里的她,沈爰微微阖眼,留下细小的视线,仔细欣赏他吻自己时的眉眼,鼻唇。
她想知道这些年易慎的经历,想知道没有她参与的人生,易慎都见过什么样的景色。
有没有被别人好好照顾,被别人关爱。
好像只要确定,他这些年也有好好被人放在心上,她对易慎的愧疚就能稍微减轻一点。
好像只要有人在爱他,她在不在也无所谓。
但沈爰明白,对面前这个又傻又倔的男人而言……可能只要她不在,他就什么都不好。
她也一样。
沈爰搂紧他的脖子,把自己整个人送上去,两人贴紧身子,狂撞的心跳隔着衣料也能感受清晰。
她主动张开嘴,吮他的唇瓣,奖励他,分享她的满意。
易慎摁着她的后腰,手背虬起的青筋透着力量感,还有快要绷不住的汹涌情感。
她是毒药,他一沾上就没得可解。
其实有时候,易慎觉得她情绪太敏感,敏感到有些时候她感动,开心,他都不太理解。
因为那不过就是一些,他早就习惯去做,去说的东西。是他自愿的。
而她每次知道以后,都像第一次得到糖果的小女孩,亮着一双水洇洇的眼睛望着他笑,好像全世界只剩他一个。
易慎就很不理解,然后从不理解里……诞生出更多狂热的爱。
只有她在,他才能一父亲祁华甄痛悔,不断重复:“不该让你回滨阳…不该放你回…”
她想要上前道歉,却被祁家其他人推倒在地,指着她痛骂,都是因为沈家人。
为了救你的爷爷奶奶,我们祁家的儿子惨死在滨阳。
祁醒像是疯了一样,要置幕后凶手于死地,哪怕付出不可挽回的代价,搅得祁家上下乱了套。
哪怕把他这个祁家剩下的大儿子也搭进去。
以前她没有设想过,易慎不存在的世界会是什么样,所以当这一刻真来的那天,她没有准备。
易慎的所有财产归到她名下,炼锋包括《璨夜之书》真的成了她的囊中物。
她不懂生意,就拜托李枫和石济之,千万守好炼锋,守好他的心血。
那之后,她偶尔会回《璨夜之书》看看,反反复复去听别人给她讲,当初易慎提出这个游戏时的策划文案,反反复复抄写正在随岁月泛白的回忆。
时间越长,大家对易慎的提及就越少。
大哥和二哥相继结婚成家,爷爷奶奶颐养天年,她不忘和他的约定,要实现自己的梦想,她努力做设计,做到享誉国内外,获奖无数。
她一次次试图在人海中寻找他的身影,可是都是徒次次确定自己生存的意义。
所以那年之后,他压根不觉得自己会输,也不觉得自己余生与沈爰再难有瓜葛。
他认定了,就不撒手。
拼进去所有,也会得到唯一想要的那个。
两人短暂休息,车厢里充斥着喘息。
易慎抱着她,盯着她有点憋笑的表情,正了正表情:“又不困了?”
他的反应太明显,弄得她怪难受的,沈爰想笑,身体里拱着火难以消解:“谁让你贴我这么近…”
她贴在他耳畔悄悄暗示:“易慎,我发现…今天的车库好空啊。”
易慎轻笑:“又不想听故事了?”
跟家人回霄粤湾之后,这些年,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儿。
“等我们启程去霄粤湾的时候,你再讲给我吧。”
说话间,沈爰已经脱了鞋,挠挠他颈后的发尾,“你不是一直想在这儿试一下吗?”
“今天的车库,真的还蛮空的欸。”
易慎搂紧她,无奈,泄露一声笑,低沉且暧昧。
“没事儿找事儿。”
第 84 章 Heated
Heated:84.
夜晚九点半滚向十点钟的微妙时间,难得空荡的车库,感应亮灭的车位灯,为这场蓄意又无意的浪漫置景。
停车场久积的浮尘与橡胶混杂味道,都随着时不时晃动的车体削去了难闻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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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越野车的后视镜不止晃动,镜子频频折闪,为车内漫上柔焦滤镜。
车子宽敞,竟方便了他们乱来。
两人先是在前面胡作非为了一阵子,是易慎偏要坚持的。
前座紧挨着车玻璃,车库的情况一览无遗,只要这时候有车经过,保不齐会被人发现异样。
一想到这个,沈爰的神经更唐乐出一声:“你脑子里想什么,赖我流氓?”
说着易慎把纸巾放回原位:“别影响司机开车。”
沈爰缓缓闭眼,伸了个带困意的懒腰,“就是好奇,祁家人找你相认以后的事…”
“就这么好奇?”易慎从镜子里瞧着她慵懒的模样,思绪回抛,难得开始回忆前几年。
……
当他面对祁华甄和梅若两夫妇时,易慎恍惚了。
病房里围满了人,陌生的粤语在激动的语气下显得更聒噪,把易慎的思绪都团成乱麻。
高烧刚退,他扶住额头,嘴唇禁不住发抖。
祁醒一见他这样,瞬间冷了脸,让所有亲戚都出去,只留他们一家人。
病房安静下来后,易慎仰起头,望向面前的夫妇,视线从他们脸上略过,一一找到自己五官模样的源头。
一安静下来,梅若的情绪也憋不住了,她瞬间红了眼,想往前走,却又不敢。
“阿慎……”
易慎与她对视,缓慢眨眼,嗓音有些干:“您……”
不知道该叫什么。
祁华甄扶住妻子的肩膀,给她勇气,带着她往前靠近。
他看着失散二十多年的儿子,声音也不自然:“让我们看紧绷,害怕又兴奋。
这时,易慎一个探身,欺压而上,沈爰搂着他的脖子往后倒。
两人的嘴唇咬在一块的瞬间。
“滴——!”
汽车喇叭尖叫着这场骤然掀起的激情。
易慎握住她的脚腕,右手盖住了她向上微蜷的脚心,沈爰一痒,双-月退-夹住他的-月要。
一不小心,她咬到了他的舌头,易慎眉头一跳,回咬她的柔软唇瓣,要她一起疼。
车厢里湿润的语气和息脉,窸窸窣窣的t衣声,让曲调变得俗不可耐又浪漫至极。
空间狭窄,更让肌肉挤压出力量,两人急切中绞尽脑汁,把对方变成各种方便的形状。
易慎腾出手,打开手盒,拿出一片。
沈爰凌乱中,热着脸嗔骂他:“你怎么连这种地儿都准备着。”
易慎吞没她说话的权力,支吾中,躁着脾气撂下一句:“早就想在这儿干。”
沈爰头脑一空,烧白了。
…………
停车场的车位感应灯亮了灭,灭了又亮。
晃动不止,浪漫不停。
小地方挤累了,两人都比平时消耗更多体力,易慎直接把沈爰塞去后座。
他整洁干净的爱车,变得“脏兮兮”的,到处凌乱。
沈爰的思绪全都被身体占据,晕晕的。
易慎睥睨着她,抽出手指,抹在沈爰脸蛋上,笑了。
他哑声隐喻:“瞧瞧自己什么样儿。”
沈爰咬住下唇,含水的眸子无助,又无声怪罪他。
…………
沈爰浑身散热,往后爬,想去汲取后备箱处仅剩的清凉的氧气。
易慎,安慰:“圆圆,来,站起来。别怕。”
“哥,哥哥…”沈爰颤抖着,不敢面对近在咫尺的结果。
“圆圆……”
“圆圆,奶奶在这儿呢。”
这时,两道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沈爰望过去,看见了爷爷奶奶。
像是刚从外伤处理室出来。
沈爰冲过去,抱住他们,失而复得让她后怕,眼泪四溢:“爷爷!奶奶!”
“好了孩子,我们好着呢……”
“没事了啊,圆圆,我们没事……”
不对……
有什么不对。
沈爰脑海闪出一道悠长的金属嗡鸣——
她木讷着抬头,看向周围:“奶奶…易慎呢…”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抓紧爷奶的衣服,急着喊:“易慎呢”
老两口面面相觑,半晌,愣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沈爰浑身脱力,瘫坐在地,双眸彻底失了神。
…………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短暂时间来了不少人。
大家全都堆在早已结束抢救的手术室门口,各自惶然。
沈爰坐在窗边,阳光将她苍白的肤色照得透明,像个下一秒就要碎掉的玻璃娃娃。
她的眸子无法聚焦,盯着地板试了魂魄。
穿着西装的律师坐在她旁边,把条款一一对她讲清,面色严峻,最终说:“这些,都是易慎先生生前的所有嘱托。”
“即刻起,这份保险和遗嘱,正式生效。”
沈爰眼泪早就流干了,艰难偏头,理智枯竭,半梦半醒地说:“他没死。”
律师看她这样,吞下哀叹,很无奈。
“沈小姐。”
“节哀。”
“我节什么哀。”沈爰荒唐一笑,摇头:“你们骗人的,他没死,我等他出来。”
“他命硬着呢,他死不了。”
律师也不忍心看她这样,不敢再说什么刺激她了。
最终,他把签字笔和文件放在她手边,“您…记得签名,这样我再带回公司归档。”
沈爰扶着长椅站起来,一步步走向手术室,一路上靠在一侧的人们纷纷争论易慎死后的利益牵扯,感叹这场车祸的恐怖。
这些话语像利刺,扎穿了她的骨骼。
“车前身都撞碎了…车都没模样了,那人得成什么…”
“哎你可别说了…谁能想出这样的事…”
“听说他是为了拦截另一辆刹车失灵的轿车,用自己的车身去挡…”
“啪嗒——”
娇小的人倏地摔在手术室前。
走廊里的人们瞬间哑然——
沈爰攥紧了手术室的门把手,抓得手都发白,咬牙站起来。
她站在手术室门前,隔绝生死的铁门堵住她所有的希望,众人望着,只见她缩起的肩头越来越抖,喧嚣着无声的崩溃。
泪珠成串砸地,沈爰哭得窒息,不敢推开门,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推开门,她就能看见分别前还答应自己,晚上一起吃饭的爱人。
推开门,易慎曾经对她的承诺与告白,都化为泡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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