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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对君姑公主再剖心

    九娘在一旁听了, 不解其意,随口道:“怎忽然掉起书袋了?”

    岳昔钧不好解释,便顾左右而言他, 道:“九娘, 这菜需要焯水么?”

    九娘便兴奋起来, 撇下面点,上手指点起岳昔钧来。

    安隐蒸完米饭,就离了厨房,此?时回来, 手中提着一个高凳, 将凳子放在岳昔钧身后。

    岳昔钧向安隐道了声谢便坐下,左腿也得以歇息。谢文琼在伴月的帮助下剥完了蒜, 问岳昔钧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岳昔钧伸手道:“捣蒜,请给我罢。”

    谢文琼道:“我想试试。”

    岳昔钧目光凝在谢文琼左手食指上的红包, 道:“怕小姐重蹈覆辙。”

    谢文琼一气之下, 气了一下。她也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于这种捶打砸捣的动作有些害怕。

    但谢文琼仍旧嘴硬道:“我只?是一时不察。”

    岳昔钧点头附和道:“不错, 绝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绝不是吃白饭的。”

    谢文琼辩不过, 又?问道:“还有甚么可以做的么?”

    岳昔钧道:“剥葱罢。”

    还不等她指给谢文琼看甚么是葱,那边安隐便道“我剥完啦”。

    谢文琼不禁赞叹道:“好麻利的手脚。”

    安隐从前对谢文琼有些意见,听她这么一夸,内心还有些复杂。

    安隐道:“谬、谬赞了。”

    岳昔钧道:“看来真?不剩甚么,你去厅堂等饭便是。”

    谢文琼不走?, 道:“我在此?处看看。”

    岳昔钧便由?她站在身侧,自和九娘说话、炒制便了。谢文琼有些插不上话, 倒也受其乐融融氛围感染,不觉得被冷落。

    不多时,两盘色香味俱全的菜便出了锅,知晓谢文琼喜吃肉,都?放了从镇上购置的肉在其中。

    岳昔钧又?问伴月道:“伴月姑娘对于菜肴有甚么喜好么?”

    伴月忙道:“我同小姐一样,小姐吃完我再吃就好。”

    谢文琼道:“一同吃罢,不必拘泥。”

    伴月想说甚么,谢文琼一个眼?神过去,她便只?好点头应“是”。

    岳昔钧问谢文琼道:“这两盘菜够吃么?”

    谢文琼道:“够了,不必再忙。”

    于是,岳昔钧随谢文琼与伴月二人同往厅堂去,九娘仍在厨房中哼着曲儿发面,安隐留下帮她打下手。

    厅堂中几位娘亲还在推牌九,见她们三人过来,腾了个位置放了盘子?,收了牌九不打。

    谢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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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道:“耽误娘亲们打牌了。”

    她不称“君姑”,改称“娘亲”,亲近之意更深一层。

    七娘笑道:“不耽误,谢小姐家中若无‘食不言’的规矩,我们趁此?还想和你说说话呢。”

    谢文琼道:“娘亲们但讲无妨,我不停箸对答,恕我无礼了。”

    七娘道:“好知礼节,还不曾问过,谢小姐应是高门大户出身罢?”

    谢文琼笑道:“甚么高门大户,不过是平常人家罢了。”

    在场众人皆心道:你那叫平常人家,我等叫甚么?

    却无有人拆穿,三娘道:“嗐,一看就是谦虚了,我这个粗人就有话直说了——你多半和俺们没甚么话好说,住不下去别勉强自己。”

    谢文琼夹了一口?菜放进碗里,道:“三娘是爽快人,那我也有话直说了——三娘这是嫌弃我,下逐客令么?”

    岳昔钧张了张嘴,想说甚么,又?觉得说甚么都?不好,便闭上了。

    谢文琼接着道:“我也知三娘或许看我不惯,但诚如小竹子?所说,人并不是生来便会这个,会那个的,还望三娘莫要嫌弃,我可以学。”

    三娘摆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你娇贵,在俺们这磕了碰了,俺们心底都?过不去。”

    谢文琼放了碗筷,正?色道:“三娘,我说要等岳昔钧一辈子?,并非说说而已?。”

    谢文琼道:“许是娘亲们把我先?前之言当作小儿戏言,觉得我空口?白牙,上下嘴皮一碰,甚么话都?说得出来。”

    谢文琼道:“大娘信佛,我可对佛祖起誓。二娘信道,我也可对道祖起誓。”

    谢文琼道:“其余娘亲不信佛道的,我可对皇天后土起誓。倘若这般都?不能证明?我谢文琼的决心,我可以立时叫伴月回去,就跟我爹娘说,谢文琼此?人——”

    “身死他乡,尸骨无存。”

    众人闻言皆惊,尤其是伴月连连摇头,声声唤“小姐”。

    谢文琼言罢,不看旁人,只?看岳昔钧,声音却没有适才的斩钉截铁,带着些不易觉察的脆弱——

    “只?是在此?之前,还要问一人,是否觉得我死缠烂打、令人厌恶至极。”

    第65章 落花比二探岳昔钧

    岳昔钧并未立时回答。

    她只是想, 此时最好、最有利的抉择,就是借机打发谢文琼回去,然?后和娘亲们连夜搬走, 更加小?心地?隐姓埋名, 甚至抛弃安稳的田园生活不要, 在?山林洞穴之中吃一段时日的苦,待等危机风头过去,再出世来。

    但她又有些不忍。以不能做农活为由劝走谢文琼,还算是以?外?物相劝, 但如果应下了?谢文琼“死缠烂打、令人厌恶至极”, 那是诛心。

    其实,岳昔钧自谢文琼来, 总有些事情不明,好?似云里雾里, 抓不住也看不透。

    岳昔钧竭力拨云见日——谢文琼对?自己?究竟是甚么情意?

    于是, 岳昔钧不答反问?:“谢小?姐,我有三问?,不知可否解惑?”

    谢文琼道:“请讲。”

    岳昔钧问?道:“女娲氏造人, 何以?分男女?”

    谢文琼一愣,仿若又回到被先生考较功课之时。她思索道:“或乃为分阴阳, 制衡之道也。”

    岳昔钧顺着她言语说道:“如此说来,阴阳调和,方为正道。”

    谢文琼辩驳道:“苍天不仁,哪管刍狗。阴阳之说也非神谕,纵然?是天道, 盘古开天辟地?,共工怒触不周山, 哪个不是逆天而为?神祇尚且如此,谢文琼刍狗蝼蚁一般的人物,如何不可凭心而为?”

    岳昔钧淡淡地?道:“谢小?姐是铁心如此了?。”

    谢文琼道:“早便如此,非一日之功。叫我行世人大道,我还不依呢。”

    岳昔钧不置可否,问?出了?第?二问?:“请教小?姐,百善何者为先?”

    谢文琼道:“百善孝为先。”

    岳昔钧道:“既然?是孝为先,小?姐不在?高堂膝下尽孝,千里迢迢何苦来。”

    谢文琼道:“尽孝有千种万种法,未必时时刻刻堂前?尽孝。何况父母之爱子,必然?希冀其欢愉度日。我爹娘亦未必要我膝下承欢。”

    岳昔钧点点头,问?出了?第?三问?:“因夫家杀己?父,南阳公主恨夫杀子,出家为尼。倘若谢小?姐为南阳公主,当如何?”

    谢文琼震在?当场,面色煞白。

    半晌,谢文琼颤声道:“我爹娘同你家有宿仇么?”

    无?人应答,谢文琼哀哀向屋中众人看去,却仍未有人开口?。

    终于,还是岳昔钧道:“小?姐不必多想,请答罢。”

    “我、我……”谢文琼心下慌乱,语无?伦次,“倘若不是家国深仇大恨,必有回转的余地?……”

    岳昔钧温声逼迫道:“南阳公主正是家国大恨。”

    谢文琼攥紧袖口?,道:“若我为南阳公主……”

    她讷讷不敢言,心知一言答错,便是岳昔钧逐客之时。看岳昔钧这三问?,一问?情,二问?孝,三问?情孝难两全,正是千古难题,谢文琼又要猜测岳昔钧要甚么答案,更是纠纠结结。

    谢文琼蹙眉良久,只听岳昔钧轻声道:“既然?谢小?姐一时答不出,那便日后再答罢。”

    谢文琼闻言双目圆睁——若她不曾会错意,岳昔钧这是允她暂留之意!

    谢文琼暗暗松了?口?气,道:“多谢。”

    岳昔钧厨房中顽笑打趣之态在?谢文琼那问?之后便全然?不见,此时仍旧是一派疏离客气,道:“谢小?姐请用膳,只顾说话?,倒耽搁了?口?腹大事。”

    谢文琼只好?埋头吃了?起来。吃了?两口?,又暗暗抬眼去瞧岳昔钧神色,却只见岳昔钧微微垂首,不知在?思索甚么。

    而几位娘亲在?一旁另寻了?一处,重又推起牌九来。热热闹闹的打牌之声,衬得谢文琼与岳昔钧二人的沉默不语更加冷清。

    冷冷清清一顿膳用完,谢文琼想要端了?碗盘去洗刷,岳昔钧恐她摔了?割伤手,好?容易劝住了?,谢文琼见几位娘亲下了?地?,又试探着说自己?也想帮忙,岳昔钧不得不为她另找差事:“劳谢小?姐帮我扫扫小?院落花。”

    谢文琼取了?扫帚,笨笨拙拙地?跟着伴月有样学样。

    岳昔钧坐在?门前?监工,望着谢文琼解了?金银钗环,灰尘沾衣,心中有些没滋没味。

    岳昔钧心道:听她之言,她早便知我是女儿身,也早对?我有别样心思。那么,她从前?亲吻……

    岳昔钧想到此处,面上一红,又思道:这便是了?,原先还疑惑为何她起始对?我不假辞色,百般磋磨,忽而又转了?性,待我宽厚起来。想来定是她同沈淑慎一般,是个喜女子不喜男子的,不知何时发现了?我的身份,才有此转变。

    谢文琼扫起地?来逐渐熟练顺手,岳昔钧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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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神游天外?:然?而帝后那厢定然?不允……虽不知为何点我为驸马,但娘亲们被截杀背后定有因,或许和大娘亡夫获罪之事有关……无?论如何,谢文琼在?此,乃是有利有弊,弊端为恐她引来帝后,这利便是真到了?鱼死网破之境,可拿她作质,以?此要挟帝后……

    岳昔钧冷心冷情地?想到这里,自己?先是一怔,心内唾弃道:以?谢文琼作质,恐怕不仁不义罢。那些兵者诡道的书?是熟记在?心了?,却把仁义礼智信忘怀了?。更何况,真以?谢文琼作质,她该多伤心啊。

    岳昔钧终于凝聚神思,看向院中的谢文琼。谢文琼正将扫到一堆的桃花瓣铲到麻袋之中,笑言道:“如此香气袭人之物,竟然?就这般丢掉,未免可惜。”

    岳昔钧道:“落花如同鸡肋。”

    谢文琼道:“比作鸡肋便俗了?。”

    岳昔钧道:“若是不俗的——谢小?姐也要葬花么?”

    谢文琼摇摇头道:“人家一锄花葬起来才算风雅,更兼有怜香惜玉之心,我虽然?口?称可惜,却实是并未觉是顶顶可惜,背着这近乎人高的麻袋,却也破了?意境。”

    岳昔钧想象了?一回谢文琼扛着麻袋埋花的情景,也觉得有些滑稽,微微笑道:“那谢小?姐说,怎生发付这落花才算不俗?”

    谢文琼手扶扫帚,叹了?一口?气,有些恹恹地?道:“我也不知。我只是觉得,我也如同这落花,不比枝头繁花绚烂,不比瓶中花朵怡人,又占据满地?,给人添烦添扰。”

    谢文琼眉目间淡愁渲染,转身看向岳昔钧道:“依你之见,该怎样发付为好??”

    岳昔钧道:“谢小?姐何必自怨自艾,岂不闻‘天生我材必有用’?”

    谢文琼听得岳昔钧说起官腔来,微微摇摇头,兀自转回身去扫落花了?。

    岳昔钧道:“并非敷衍,谢小?姐若是有兴致,不妨将落花用器皿盛起来,去问?问?我六娘,怎样制成香粉,也算四季留香,物尽其用。”

    谢文琼想起六娘的清高神态,觉得她恐怕有些不喜自己?,便也不想生事,只道:“好?意心领,着实无?有这般兴致。”

    岳昔钧便道:“好?罢。”

    岳昔钧起身,在?屋中翻找出一个盂来,左手捧盂,右手撑杖,一瘸一拐地?向谢文琼走去。

    岳昔钧道:“这位檀越,贫尼途经宝地?,腹中饥饿,不知可否周济一二?”

    谢文琼上下打量她一眼,见她身穿多色布拼凑起来的百衲衣,脚蹬布鞋,持杖持盂,又像比丘尼,又像花子,不由“噗嗤”一笑,道:“这位小?师太不知是丐帮中的几袋长老?”

    岳昔钧道:“师太便师太,长老便长老,哪有混淆着说的。我也不要旁的,只管施舍一盂桃花瓣便是。”

    谢文琼道:“阁下不食五谷,却吃花瓣,敢莫是山精野怪幻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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