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谈恋爱时该得到的一切水萦鱼都没有得到过,可她从来没有过抱怨,沉默得让人心疼。
“鱼鱼。”
黎微犹豫着开口?。
水萦鱼扭头看她一眼,语气淡淡的,没什么其他?情绪,“怎么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一股莫名的冲动,驱使着让她做出一点举动,至少足够勉强安抚此刻的空虚。
她觉得水萦鱼此时心中一定存有遗憾,当她坐在电视机前看到别人的求婚时,必定也有想象过自己的求婚。
黎微小心翼翼地问她一句:“鱼鱼喜欢这样吗?”
“喜欢哪样?”水萦鱼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像个?傻子?一样,说的话也听不太明白。
黎微有些局促地挪挪位置,电视里的男女主们上一秒还在求婚,下一秒忽然就吵起了?架。
水萦鱼被电视里的争吵吸引了注意,暂时抛开还在斟酌字句的黎微。
两人争吵的原因很幼稚,女主想放弃现在的工作,到男主的城市定居。
而男主觉得他?们的生活都还没完全稳定下来,不该这么冲动地做出决定。
于是他?们吵了?起来,四周的光影也由明朗变得黯淡了起来,蒙蒙的雾逐渐变浓,阳光越来越淡。
水萦鱼觉得无趣,回过头来问道:“黎微,刚才你想说什么?”
“啊?啊,我,我没想说什么。”
黎微发现她的心情跟着变得低落了一些,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犹豫着退了?回去。
她想重新向水萦鱼求婚,想好好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趁她们现在的美满,办一个?她一直梦想的婚礼-
距离上次江进登门拜访已经过去了?三?天。
黎微最近工作有点忙,因为慕念,虽然到现在为止她们都还没寻到任何与慕念有关的端倪。
妊娠刚满五个?月那天,水萦鱼要去一趟医院,好早就预约好了的检查。
不凑巧那天黎微没有时间,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到场的全都是政商界的大?佬,她算不上什么。
本就是为了?解决她的麻烦而特意约定的一次会议 ,她如果不去当然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这次孕检只有水萦鱼独自一人前往。
她们都没什么朋友,普通朋友都没有几个?,更?别说能在这种?时候提供可靠帮助的交心朋友。
原本黎微想要张娅陪着一起去,但水萦鱼拒绝了?这个?提议。
她一个人开车去的医院。
说是一个人其实也不太准确。
一路上车后一直跟着另一辆车,普通大?众,黑色的车身,和上次从动物园逃离时开的那辆车一样。
她倒还算习惯保镖的跟随,小时候她和慕念还没有被水浅抛弃时,每天也有这样的保镖跟随,就像影子?一样,沉默寡言,一步不离。
后来她和慕念都变得无所谓了?,就没有人再惦记着她们,被水浅抛弃的两个?无用?之徒。
水萦鱼中午出的门,黎微早上就出去开会了。
平日里都是黎微做饭,水萦鱼不会做饭,起床了以后就喝了点黎微早上温在电饭煲里的热粥,中午她准备出门随便吃点什么。
离开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灯没有开,整栋房子都笼罩在一种漠然的灰暗中。
她们存在的痕迹也是灰色的,黎微曾经与她一同坐在沙发上,一同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她们挨得近近的,好像很甜蜜很温馨。
可是她站在门口?,当她们都为了某些原因离开,所有的灯光暗淡,那温馨也跟着熄灭了?光彩,变成一幅黯然的光景。
并?没有什么命运转折一般的象征,她总是为一些说不清由来的小事感到难过,此刻也是如此。
保镖的车从车库开出来,开到路面上来,骑着自行车的人们慌忙避让,几声?鸣笛,催促一般将她拉回了?现实?。
现在已经有点夏天的感?觉了?,晚晚的春天挟带着晚晚的春风拂过,满怀春意的人们心情舒畅,春节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但严格意义上的盛夏还有一段时间。
水萦鱼穿了一件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外套,防风的材质,灰色的棉质长裙和奶白色的防风衣,奇怪的组合,但放在她身上并不难看。
甚至还有一些温柔的感?觉,或许因为将为人母,本就会多一点温柔娴雅的气质。
年轻的omega早早收起了锐利的棱角,变得判若两人了?。
这样的变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惋惜,就连水萦鱼本人也说不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不是这样的未来。
大?概就是这样的,幸福温馨的未来,她觉得现在很不错,是她小时候从未体验过的另一种生活。
走进医院,她戴着口?罩,医院里行人匆匆,没人注意到她。
她顺着电扶梯上到三?楼,在护士台登记以后领到号码,然后坐到对应的问诊室门口等待。
排在她前面的有三个人,两个?omega,一个?beta,各自都有伴侣陪伴,并?肩坐在两人宽度的椅子?上,看起来就很幸福。
水萦鱼走过来时,身后跟着两个?一身黑色的女性beta,冰冷凌厉的气质非常引人注目。
水萦鱼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一双深深的眼眸里神色静静的,颇有几分卓尔不群的特殊。
即使她自己表现得淡漠又麻木,可这样的她落在旁人眼里,依旧出众得只能受人仰望。
走廊上的人似有似无地瞥向她,黎微安排来的保镖尽职尽责地守在她的左右两边,就像那天晚上慕念去找到江进时,一左一右监视着她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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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籍雇佣兵。
她们为她挡住周围闲人偷偷的打量,看起来好似别无二心。
诊室门口?有一块小屏幕,没出来一个?病人,屏幕上就会出现一个新的人名,三?字的人名中间一字打码,两字的人名只显示姓,人名前面跟着号码。
当前一个?beta从诊室里走出来时,屏幕上出现了?水萦鱼的名字,机械女声?毫无感?情地念出水萦鱼这三?个?字。
“请三?十五号病人水萦鱼到四号诊室就诊。”
走廊里很安静,忽然的安静,水萦鱼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顶着所有人的注视站了起来。
护士打开门站在门口接她进去,灼灼的目光黏在她身上。
之前别的病人被叫到也没见她出来过,都是进去以后把票据递给她,然后进行下一步。
水萦鱼走进去的时候身后那两个?保镖也想跟着进去,甚至很有默契地分配好了?工作,一个?留在门外,另一个跟着进去。
水萦鱼特意停了?停脚步,回头对其中一个想要跟着她进去的beta说:“不用?进来,留在门口?。”
她用的是不容拒绝的语气,保镖心里记着黎微的叮嘱,明明应该寸步不离地跟着保护对方,此时的脚步却听话地停了下来。
或许在她看来,这样的顺从也算得上是一种保护。
水萦鱼走进去的时候,慕念就站在医生?身边,穿过办公桌,穿过挡在门口?的护士,含着笑格外温柔地望着她。
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温柔目光。
水萦鱼下意识往后退,身后的护士手疾眼快地关上了?门。
于是她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强迫自己敛起脸上的慌张表情。
母女俩的久别重逢,并?没有常有的那般欣喜和谐。
水萦鱼牵着衣服挡住肚子?,微微侧着身意图避开她的打量。
慕念最先拉着身边的alpha动容地唤了一句:“小鱼。”
水萦鱼冷着脸,警惕地看向她身边的陌生面孔。
男人应该是混血,金色的头发,面孔有些东方韵味,四十岁左右,长得还不错,牵着慕念的手,一副浓情蜜意模样。
慕念注意到她的目光,赶紧拉着男人介绍道:“这是穆叔叔,大?老远从英国赶来看你。”
男人垂着眸,深情地注视着慕念,蔚蓝色的眼眸里翻涌着澎湃而又难以预测的情绪。
慕念拉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与水萦鱼打招呼。
男人温和一笑,迈步走过来伸出右手。
“久仰大?名,水影后,叫我史密斯就好。”
水萦鱼看了?眼他?,也没去和他?握手,就这么站着,绕开男人看着慕念。
“你回来干什么?”
冷冷的质问,慕念脸上愉悦未改,理所当然地笑着说:“想鱼鱼了?,所以就回来了?。”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她目光下移,落在水萦鱼用衣服挡住的小腹上,轻快道:“看来我要有小孙女了?,是吗小鱼?”
水萦鱼脸色更?冷,毫不领情地说:“和你没关系。”
慕念有点受伤地皱起眉,幼稚的表情让她看起来像个天真的小女孩。
她天真单纯地问:“可是小鱼是我的女儿,所以和我有关系呀。”
这样的慕念在水萦鱼眼里只有矫揉造作的恶心。
她还记得年幼时慕念凶神恶煞的每一个模样,雨水顺着慕念深黑色的头发滑到脸颊上,再顺着滴落到地上,慕念红着眼睛叱问她,为什么水浅不喜欢她,为什么她的母亲一点也不喜欢她。
像她这样的小孩到底有什么用?。
雨下得很大?,所以看不清眼泪的踪迹,水萦鱼以为她不会哭,像她这样的人,怎么会舍得让自己哭。
那个叫史密斯的男人似乎很吃她这一套,颇为心疼地走过去牵住她的手,柔声?说了?许多安慰的话。
慕念吸吸鼻子,柔柔地笑了?笑,“我没事。”
她又把目光放到水萦鱼身上,她一直看着水萦鱼,端出一副很在意水萦鱼的姿态。
诊室里的气氛很奇怪,医生?和护士们抱着手乖巧地站在角落,如同被割去了?舌头的温顺羔羊。
水萦鱼独自站在门口?,慕念和她的男人站在里面,站在窗边,刺眼的光穿过暗绿色的树影打在他?们的后背上,浑浑噩噩地照得他们面目可憎,他?们却?对此一无所知。
依旧是消毒水的气味,充满了?无助悲苦的记忆,他?们在这样的悲苦笼罩中对峙,慕念柔柔地靠着她的男人,医生护士们靠着墙。
只有水萦鱼无所依靠地站在门口?,埋在墙里的线路发出细微的电流声?响,她藏住心里的恐惧和慌张,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静理智。
“慕念。”水萦鱼疲惫地闭了闭眼,“你想做什么。”
慕念还是笑,对于水萦鱼的冷言相对像是完全感觉不到愤怒似的,她温温柔柔地纠正道:“宝贝,你应该叫妈妈。”
水萦鱼冷嗤一声?。
慕念依旧未恼,自顾自地说:“我是你妈妈,我应该比黎微重要的。”
她念念有词地说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看向水萦鱼,神叨叨地质问道:“宝贝,我重要吗?”
“我重要还是黎微重要?”
水萦鱼听到她这么问被气得都有点想笑了?。
她怎么有脸问这种问题。
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曾经做过那些恶劣的事情,她似乎觉得自己做得很对,顶着所有人的责备,那么勇敢那么坚定地生下了?她。
虽然后来成长的过程中发生了许多不愉快,但她觉得自己肯定是个?合格的母亲,是常常被赞颂的那种?母亲。
所以她才敢这么问水萦鱼。
可是事实到底是怎样的。
比起慕念那点伪装成爱的伤害,她宁愿自己没有出生?。
一个?自降生?以来就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可怜小孩,她的存在到底有什么实?质的意义。
水萦鱼自小便在寻找自己的意义,跌跌撞撞闯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任何头绪。
直到她遇见了?黎微,她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竟然真的有这么一个?迫切需要她、迫切爱她的人。
她在黎微身上找到了?自己的意义,又在将要降临的孩子身上找到了?弥补的机会。
她拥有一个错误的起点,本该走向错误的终点。
但她很幸运,她遇到了?黎微,于是未来的方向逐渐扭转,逐渐转向正确的方向。
她由黎微引着走到宽阔的路上,从此告别过去那些不堪的许多事情。
可是现在,造成错误起点的慕念,竟然问她,到底谁更?重要。
水萦鱼没忍住笑出了?声?,反过来问她:“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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