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程清言特意做了一桌子菜,她回到家之后本来就安心了很多,闻到香味儿之后终于感觉到饥肠辘辘。
程清言午饭是没吃的她早上就吃了点陶小桃蒸的小笼包,还主观上觉得不如时喻做的好吃没吃多少到现在也有些饿了。
只不过这菜做的确实多她们两个人是怎么都不可能吃完的哪怕故意吃得慢些延长用餐时间也塞不下多少到最后都吃不下了就干脆拿着酒杯去了客厅。
还是像平安夜那天一样两人相对坐在飘窗上一人手里捏着一杯红酒,客厅的落地灯洒下柔和的光。
两人一开始都没说话,程清言靠在落地窗上看着风城美丽的夜景,时喻则偷偷盯着她看。
不远处的风城电视塔闪着熠熠的灯光。还有几天就是小年夜了,过了小年夜除夕就快了,风城每年过年都很热闹,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整个城市笼罩在新春的喜气中,程清言在这些热闹里显得格格不入。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年过节的概念了,她没有家,她是一叶浮萍,在这座巨大的经济都市中漂泊。
她其实早就麻木了,就算当年还在家里的时候,她也感觉不到任何温暖。那能算是她的家么?不能吧,没有一刻算。程贵对她哪有一丁点儿父女之情?在那个家里,她也是游离在外的一个外人罢了。
可是现在……
程清言收回视线,看向坐在对面的时喻,正好捕捉到那人纠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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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脸上的目光。
两人视线交汇,皆是一怔,但谁也没有躲开,任由两道视线无形的胶着在一起。
程清言勾了下唇,现在总归是不同了,有这么一个地方供她栖身,有这么一个人让她依靠。
微微仰头,喝下杯中残留的红酒。
程清言在酒精的驱使下,终于开口:“你见到我的老师了?”
饮酒的次数不多,但程清言已经摸清自己的酒量,也知道自己喝酒之后是什么样。半醉不醉的时候大脑兴奋,会做一些平时做不出的事,性子更加外放,能把很多藏在心里的情绪展现出来。只要不喝醉,她就能借着酒劲儿说出清醒时不会说的话。
时喻先是一愣,而后因为她终于肯开口谈这件事而惊喜,立刻坐直了身子,道:“我没有,罗诚带着几个娱记去的,但是我看了采访视频。”
程清言看着她,脸色酡红,桃花眼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
时喻盯着她看,没从她脸上看到不悦,反而看出了呆萌。联想到她杀青宴那次,时喻抿唇笑了,知道今晚大概又要见到喝了酒可可爱爱的程程。
“视频,她说了什么?她这个年纪,教完我们那届可能就该退休了。你们竟然是在学校见到她的?”
时喻把学校为了采访特意把班主任请回去的事告诉了她。
程清言听完哦了声,片刻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说:“那他们可能要后悔。”
时喻笑了笑,确实,等班主任的采访放出去,校领导八成会后悔。毕竟学校出过集体霸凌这种事怎么都不光彩,哪怕只是孤立一个女生,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伤害,但因为程清言特殊的明星身份,这件事一定会引起社会效应。
但这些时喻都不在意,程清言高中时的遭遇,学校有失察的责任,时喻才不会去同情他们。
“那些事我本来没想告诉你。”
时喻撅了噘嘴,明确表达不满:“你拿我当外人!”
程清言看着她笑,说:“不是,没拿你当外人。”
时喻哼声,故意偏头装生气。
程清言把碍事的酒杯拿到一边,往时喻跟前凑了凑,盯着她的眼睛,哄道:“真的不是跟你见外,只是……”
她突然凑过来,拉近两人的距离,时喻后背靠在墙上,心跳乱成一团。呼吸间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红酒味道,时喻脸颊发烫,觉得这比世上最浓郁的烈酒都让人上头。
半醉半醒的程清言浑然不觉,她凑到时喻面前,一手撑在她身侧,把她整个人虚虚圈在自己的范围内。
“小鱼,我也是有点儿要面子的。”
时喻脑子发懵,呼吸间都是她的气息,傻傻问:“要什么面子?”
程清言笑了声,头有点儿发晕,凑在她耳边说:“想在你面前维持一个好形象。上学时那么丢脸的事,不想让你知道……怕你……怕你……”
她半天没说出怕什么,时喻急得瞪她:“怕什么?我还能嫌弃你不成?我知道这些事,只觉得心疼!”
程清言眼眸亮亮的,歪着脑袋看她,淡笑说:“就是怕你心疼……我会觉得,你是可怜我……”
时喻睁大眼睛,惊讶地望着她,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可怜?
时喻把可怜这两个字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然后气笑了。
惊讶过后就是生气,时喻气得推了她一下,但又舍不得,所以都没用什么力气。结果这人也不知道是耍赖还是喝了酒重心不稳,还真让她推得往后仰,直直就躺倒在飘窗上。
好在冬天,她俩经常在这坐着,飘窗上铺了厚厚的毯子,还有抱枕垫着。
程清言倒在那,哼哼唧唧:“你推人家,你推人家!”
“呵。”时喻气得又笑出声,伸出手指在她腿上点了点,“碰瓷是吧?”
程清言继续哼哼唧唧。
时喻就继续用手指戳她:“你还委屈上了?我才委屈呢!你什么意思啊?我可怜你?你真当我是慈善家啊?咱俩认识半年,到现在,我对你什么样,是靠着可怜这两个字的吗?”
程清言不哼唧了,歪在那看她。
时喻往她身边挪了挪,居高临下看她:“我心疼你,那不叫可怜,也不是同情!”
程清言漂亮的桃花眼蓦地红了,里面蓄了一池子水,眨都不眨的望着她。
时喻叹息,伸手把她额角凌乱的碎发整理好:“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要相信,我们两个之间,不是建立在可怜和同情上的。程程,你不相信我么?在我这里,除去最开始的老板和艺人的关系,那之后,我们从来是平等的。”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程清言觉得自己今天格外脆弱,时喻只说了这么几句话她就鼻头发酸,控制不住想哭。
“可是……我们的相识就是源于不平等的……”她的声音很低,语气脆弱,喃喃似低泣。她们的开始就不是漂亮的,她在她面前尽显狼狈。
时喻看着她,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认真且郑重:“但我更愿意把那看成命运的恩赐。”
没有时空盟安排的这场穿书的话,她们永远也不可能相遇,她不可能出现在那场聚会中,更不可能在那里认识程清言。于时喻来言,她们的相遇是命运安排的邂逅,哪怕它并不是一个美丽的开端,可依然值得她在心里珍藏。
时喻伸手握住程清言垂在身侧的手,拇指滑过她柔嫩的肌肤,柔声说:“你为什么不想想,或许我们命里本该相遇,无论我们各自成长在怎样的家庭。”
程清言忍在眼底的泪终于滑落而出,时喻眼睁睁看着她的眼泪顺流而下,流进散落的发丝间。
回身抽了张纸巾,时喻伸手给她擦去泪痕,满目心疼。
程清言的眼泪却越流越多,她反握住时喻的手,把眼睛埋进她的掌心中。她的一生,从未被坚定选择过,她总是被抛下的那个,无论何时。她甚至麻木了,对这种结果习以为常。
但时喻却从光里走出,拉住她的手,把她带进光里。
“谢谢。”
谢谢你选择我。
……
第二天,几家娱记相约发布了采访程清言母校的视频。
视频经过剪辑,包括了对校领导和班主任的采访,其中班主任的访谈内容几乎没有剪掉全部放了上来。
在看过班主任的采访后,网上的风向瞬间转变,黑子们无从下手,之前跟风黑的网友陷入沉默,青丝们和路人粉纷纷心疼不已。
采访发布半小时后,程清言亲自登录微博大号,编写了一段微博。
程清言V:
【我在18岁的夏天离家出逃,现在已经三年多了,我的父亲和继母,他们从来没找过我,或者说他们大概不在意我的死活。那么为什么时隔了三年多,他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指责我是“白眼狼”“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请问之前的三年他在做什么?如今找到我,上来就问我为什么不往家汇钱……说实话,我那天看到他,听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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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话,除了麻木就是讽刺。网友们说乌鸦反哺,可我觉得,前提是有“哺”可反。我的父亲在我的少年时期是一场久久不醒的噩梦,成年后我终于逃离,也不愿做一只盲目的乌鸦。我可以把他养大我花的钱还给他,但抱歉我尽不到所谓的“赡养”义务!】
程清言真情实感的一篇微博带动了大部分网友的情绪,这世上能够共情的人有很多,看过采访再看过她的微博,真正有良知的人都会动容。
【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这姐有点儿惨……我都快因为怜爱她路转粉了。】
【请问她那个爹居然还有脸活着?活着就算了还有脸找她要钱!还在媒体面前诋毁她,污蔑她!这是什么渣爹啊!】
【这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程清言,她太惨了!)】
【生而不养,重男轻女,根本不把她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凭什么称自己是父亲!】
【还有她那个继母,大概是生了个儿子觉得自己是太子妈了吧!】
网上一时间风向全变,不少人开始攻击程贵一家。如今网络发达,有点儿风吹草动就传遍天下,程家村里也有不少上网的年轻人,那之后偶尔见到程贵,年轻人总会对他翻白眼。
风评扭转的太快,陆景烨要气死了,愤怒地把手里的杯子砸了出去。
“都是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总:那你怎么没气死呢?快死一个给老娘看啊!
我的不言而喻,不结婚很难收场,在一起进度条80%(?大概)
二更完成,明天没二更了,要出门(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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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073
黑色的奔驰轿车驶入程家村破旧的土路在某栋平房门口停下,引来了村民们的围观。
徐新雨推门下车,身后跟着的助理手里拎着公文包。
敲了两次门院门从里面打开一点一身粗衣打扮盘着头发的中年女人透过门缝往外看,神色紧张。
在看清穿着黑色西装的徐新雨后女人脸上的紧张更加明显她掩着门,小心翼翼地问:“你、你找谁?”
徐新雨脸上带着职业微笑:“您好是程贵先生家么?”
女人神色一惊,立马就要把门关上跟在徐新雨身边的助理眼疾手快,一把推在铁门上顶住大门,阻止了她关门的动作。
徐新雨的助理是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中年女人的力气哪里有他大?不管怎么用力都关不上门。
“求求你们,你们走吧!我们家老程不会再乱说话了!真的你们快走吧!”女人低低冲门外的徐新雨点头哈腰,嗓音带着乞求。
徐新雨脸上的微笑一成不变,只问:“我连来意都没说明您这是做什么?”
“不管你们是谁,不管你们什么来意都不关我们的事了!”
徐新雨:“我们是程清言女士的代理律师有些事想找她的父亲程贵详谈。”
“律、律师!”女人因为徐新雨的身份更慌了她顶着门不让进徐新雨的助理也不让她关门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徐新雨一脸淡定推了下眼镜道:“如果程贵先生不肯谈的话也没什么,那么后续再出任何问题,我们将会直接采取法律手段来解决,届时……”
“等一下!”程贵从屋里出来,打量了徐新雨几眼,走过来警惕地问:“你们是那白眼……”他看到徐新雨冷漠的眼神,鬼使神差改了口,“是我那女儿让你们来的?”
徐新雨表情没有缓和,淡淡道:“是的,我们受程清言女士委托,替她来见程贵先生。”
“有事她不会自己来见我?”
徐新雨笑了声,像是听见什么笑话,笑声满是嘲讽。
程贵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就要下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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