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又怎样,伴随爱的痛苦就不是痛苦了?吗?”
言子?绪沉默、点头、和她击掌。
“有道理,我支持你!”他莫名生出斗志,“钓一个大权贵!”
谢濯臣:“……”
他们在兴奋什么??
——
因为?后日沈烛音要?去迎芳阁,所以言子?绪把宴请合作商的日子?订在了?同一天,方便一起过去。
当天晚上,沈烛音一到,就在门口看见了?希玉的婢女在等候。
一见到她,便热情地将她往楼上引。
沈烛音在上楼前回头冲谢濯臣眨眨眼。
“知道。”谢濯臣没好气道。
沈烛音模样认真,“虽然你喝醉了?比你现在要?可爱,但是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所以不要?贪杯哦。”
谢濯臣屈起食指敲她脑袋,目露不满,“可爱形容谁?”
沈烛音缩头躲开,紧接着小碎步往楼上跑,身影被楼栏挡住。
就在谢濯臣以为?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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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的时?候,她又突然冒头,双手撑在楼栏上,上半身往前仰,笑容灿烂,“记得听话哦!哥哥!”
“小心点!”
谢濯臣来不及跟她计较旁的,见她把半个身子?悬空摇摇欲坠,心里一慌。
但她说完就又跑了?,跟兔子?一样灵活。
谢濯臣觉得无奈又好笑。
言子?绪若有所思,在旁倾身,“如果是因为?她管你叫哥,所以你对她格外有耐心的话。那我现在认你作哥,还来得及吗?”
“滚。”
“好勒。”
排除一个错误答案,言子?绪面?上笑嘻嘻,心里苦哈哈。
分一点耐心给他怎么?了??
沈烛音进?希玉的房间就跟串自己家?一样熟练,只是她一进?去,婢女就在外关上了?门。
她心生怪异,往前走了?几步,喊道:“希玉!希玉?”
掀开帘幔,依旧不见她的身影。
身后倒出一个影子?,沈烛音心中了?然,她定是故弄玄虚,想吓她一跳。
“你……”她飞速转身,试图反吓希玉,“啊……唔……”
身后没有希玉。
只有眼下乌黑,面?容憔悴的楼诤。
见她要?叫,楼诤赶紧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带着笑意阴森森道:
“好久不见,我的王妃。”
“唔……”
第52章 逃跑
楼诤粗鲁地给她喂了一颗药, 灼烧的痛感划过声带,沈烛音被推倒在地,她来不及多想, 扣嗓作呕,可无济于事。
“你给我吃了什么?”她一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她试图大声喊出来,但出现的只有喉咙处的剧烈疼痛,声音很小。
楼诤蹲在她面前, 含笑的眼睛似乎在欣赏她的挣扎。
“你……”沈烛音心头涌出一种无力感。
当年平西?王府大火, 他成功用她做诱饵引来阿兄,她被绑住手脚堵住喉咙,叫不出声, 无法阻止阿兄为她冲进大火时,也是这般无力。
“不用怕,阿音,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害你呢。只是让你暂时不能大声说话而已,不然你大喊大叫引来别人, 不就打扰了我们?夫妻二人世界吗?”
楼诤爱怜地撩拨她的头发,沈烛音不断往后退。
趁他不注意, 沈烛音蓦然起身往门口冲, 想要抓住机会?逃离。
但楼诤早有防备, 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往里拖, 将她整个?人摔在床榻上。
这是希玉的床, 沈烛音反应很快,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堆首饰, 抽出最尖锐的簪子指向他。
楼诤冷笑,“怎么,你还?想再杀我一次吗?”
沈烛音肩膀微颤,“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每多说一句话,喉咙的痛感就越重。
“别装了阿音。”楼诤拉下半边床帘,“你怎么可以欺瞒夫君呢?”
他缓慢靠近,“你也有前世记忆,对吧。”
“你别过来!”
沈烛音无处可躲,瑟缩在床榻角落,手里的簪子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楼诤一点也不着急,他一想到谢濯臣就在楼下,就更?加兴奋。
“偏偏是我们?夫妻重生,想必是上天?撮合我们?再续前缘,阿音何?必逆天?而为?”
“闭嘴!”沈烛音觉得恶心,“我们?不是夫妻,是仇人!仇人!”
楼诤轻轻摇头,目光灼灼,“我们?怎么不是夫妻,那日十?里红妆,你的兄长送你出嫁,他亲自把你交到我手里,看着我们?彼此?许诺终生。”
“阿音,你不可能不记得。”他笃定道。
因为他记得,那是他最得意的一天?,看到了黯然的谢濯臣。
听他违心说着祝福的话时,他心中无比畅快。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即便是死了,也得和我葬在一处。是你说喜欢我,是你执着地想要嫁给我,我们?的姻缘,可是你费尽心思求来的啊!”
现在听到这种话,沈烛音觉得和羞辱无异。
楼诤知道她今日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所以不介意和她慢慢絮叨。
“你现在觉得我们?是仇人?为什么,因为谢濯臣死了吗?”
“可我那晚就告诉你了,想要他死的是圣上,让他心甘情愿跑进火场的是你!如何?能怪得到我身上呢?”
沈烛音因恐慌和他言语的刺激而泪流满面。
楼诤缓慢伸手,想要摸她的脸,替她拭泪。
“嘶……”
在他的手靠近时,沈烛音毫不犹豫地扎下去?,狠狠一下,划破了他的手背。
楼诤吃疼,缩了回来,比之之前,多了几分恼怒。
“滚……开。”沈烛音艰难地出声。
“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楼诤逐渐癫狂,“即便我曾经有错,你也已经杀过我一次了!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开始,为什么不能!”
他莫名流泪,情绪起伏不定,忽而又是卑微的语气,“阿音,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说,你说在你心里我才是最好的,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只要你说了,我就信。我们?回去?,继续过我们?之前的日子好不好?”
沈烛音泪眼模糊,双手举着簪子,只能快速地抬起肩膀给自己擦去?眼泪,让自己的视线清晰。
“在我心里……你是最卑鄙的!最无耻的!”
“你胡说!”
楼诤双目猩红,不断逼近。
“你别过来!”
沈烛音眼看他的脸放大,疯狂地往他扎去?。
虽然身体大不如前,可楼诤的力量还?是压制得住她。
“当初我们?是夫妻,我不曾想过你会?为了谢濯臣一个?外人的死报复我,所以给了你机会?杀我一次,你以为还?可能有第?二次吗?”
惊慌之中,沈烛音将尖锐的簪尾对准自己的脖子,“你别动,不然我就杀了自己!”
楼诤一顿。
脖子上出现血点,走投无路的沈烛音哽咽,“你知道的,如果我死了,我兄长肯定会?报复你的!他有多宝贝我,他有多聪明,能力有多强你最清楚不过!”
“你以为我会?怕他吗?”楼诤低吼,“你就这么相信他吗?”
“你说我最卑鄙无耻?那你把他放在哪里?他为了让你配得上我,为了步步高升,背地里使了多少腌臜手段你不知道吗?满京城有一个?觉得他是好人吗?”
楼诤睁圆怒目,指向自己心口,“我!我才是你的夫君!我才应该是你最信任的人!”
“噌!”
沈烛音看准时机,往他肩膀一扎,慌乱下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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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逃之夭夭。
楼诤拽住她的右脚,使劲一拖,她跌倒在地。
簪子被他扔向门口,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的肩膀在流血,但他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任意血液染红衣袍。
楼诤把她摁在地上,撕开她的衣襟。
“你干什么!”
楼诤将她衣物撕毁,“我干什么?我们?是夫妻,干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你还?想跑,我看你连衣服都没有,好不好意思跑!”
白色男子衣袍下,她穿的是件粉色的肚兜。
而且又偷偷违背兄长的话,没有束胸。
沈烛音拚命反抗,朝他伤口处抓,往他脆弱处踢,咬他近在咫尺的手腕。
楼诤似是丧失了理智,头脑一片混乱,心脏剧烈跳动,莫名眼前出现重影,耳鸣头昏。
“咳……”他呕出一口鲜血。
沈烛音得到机会?,将他推翻,爬起来跌跌撞撞往门口跑。
楼诤死死抓住她的裤脚,她跌倒,依然往门口爬。
只要出去?了,只差一点了……
——
楼下歌舞升平,四面嘈杂。
雅间的门开着,里面是言子绪和谢濯臣招待着合作商。
到了舞女?齐舞环节,客人们?想要近距离一观,他二人便陪同走出雅间。
大门口一大群姑娘穿行而过,是外出表演的一批人回来了。
她们?绕着大厅边缘而过,往楼上去?。
言子绪看到了熟悉的人,把她从队伍里拽了出来,“希玉?你怎么从外面回来?”
希玉一身舞女?打扮,脸上的妆有些?花了,看起来有些?疲惫。
“我刚从郊外梁员外的春水宴上表演完回来,要累死了。”
言子绪和谢濯臣双双一愣。
“你不是叫沈烛音给你化完妆再过去?吗?”
“原先是这么想的,但后来觉得时间太晚了,就没叫她来帮忙。”
“你没叫她?”言子绪惊恐。
谢濯臣转身就往楼上跑,撞到好几个?人。
“长没长眼睛啊!”
被撞到的人骂骂咧咧。
“砰!”
他刚抱怨完又被撞了
“赶着去?投胎啊!”
反应慢一步的言子绪火急火燎往前冲,根本听不见后头的话。
希玉虽然一头雾水,但从他们?的话里和反应中察觉到了不寻常,加快脚步跟上他们?。
希玉房间的门缓慢打开,推门的人明显没用什么力气。
不是不用,是用不上。
“啊!”
门槛上探出一只带着血迹的纤细的手,把端着茶水路过的女?使吓得尖叫,茶水打翻一地。
谢濯臣一眼便认出了那只手,她正死死扒着门槛,不让自己被里面的东西?拖进去?。
“桃花!”
沈烛音抬头,奋力往外爬,被撕碎的衣服遮不住她的春光。
她的脚腕被身后看不清方向的楼诤扣住,他眼睛、鼻子、耳朵都往外流着血,仍用蛮力将她往里拉。
“阿……兄……”她在喧闹中听到了他的声音,但她的声音嘶哑,连求救都喊不出来。
谢濯臣拽着门框匆忙止步,见她模样?心中大慌,脱下外袍将她裹住,直接跪地将她拥入怀里。
膝盖与地面碰撞出瓷实的一声。
“桃花……”
沈烛音迫不及待攀上他的脖颈,在他胸腔处汲取暖意。
安全?了,她松了一口气,但恐惧犹在,又添委屈,忍不住抽泣。
她在自己怀里哭得一颤一颤的,谢濯臣的手僵硬又冰凉,轻拍她的后背。
他强迫自己冷静,轻声安抚,“没事了,哥哥在这里……”
楼诤如受到惊吓般松了手,迷茫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眼前模糊,但隐约听到了谢濯臣的声音。
谢濯臣会?杀了他的!会?不计后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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