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青耕,之后天酒生了防备,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又想起昭华宫中因为?被竺宴毁了容、整日?以泪洗面的?妹妹。
竺宴不知用了什么东西伤她,他与母妃什么天材地宝都用尽了也治不好,又怕牵扯出折青的?事,不敢告诉父尊。若是此时再让她知道?了青耕鸟被天酒所得的?消息,他实在怕妹妹会想不开?。
也罢,三十一道?雷劈便三十一道?雷劈吧。
“大胆也大胆多时了,你若不服,之后回了神?域,自去找神?尊告状!”长赢上前?一步,便要强行捉走令黎的?青耕。
令黎眼前?忽然出现竺宴剥栗子?喂青耕的?画面和他手上的?绷带,眼角一热:“不许你抢我的?东西!”
令黎飞身去阻,与长赢徒手打了起来。
这具身体神?力不高,但令黎上辈子?修炼十分刻苦,腿脚工夫还行,此时一旦不用神?力,竟还隐隐占了上风。连长赢都没有想到,他们一直以为?是废物?的?天酒竟有如此真本事,一个闪神?,肚子?上便被重重踹了一脚。
长赢顿怒,手中炎序剑出,对着令黎:“你不要以为?我不敢伤你!”
“那你就试试看。”
低沉冷泠的?嗓音自空中传来,令黎与长赢皆是一愣,下?一刻,竺宴凭空出现。
“你怎么来了?”
见竺宴往自己走来,令黎一喜:“你不是说你有正事吗?”
竺宴目光笼着她,淡色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只道?:“正事做完了。”
令黎在见到竺宴那一瞬的?快乐过去以后,想起眼下?的?处境,又觉不妙,忍不住道?:“那你可做完的?真不是时候。”
她拉过竺宴的?衣袖,将人拉到自己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明明很亲切,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是:“你若是不来,我还能与他拼死一战,不想你竟及时出现来拖我后腿,看来我们如今是只能投降了。”
竺宴:“……”
令黎小声和他商量:“要不青耕鸟就先让给他?”
竺宴听?见这话,看令黎的?眼神?立刻冷了下?去:“我送给你的?东西,你就是如此随意扔给旁人的??”
“可是……”你活着更重要啊。
令黎还未说完,瞥见长赢冷不丁提剑朝竺宴刺去,眼中携着滔天仇恨。
“小心!”令黎情?急之下?来不及拉开?他,只得将竺宴扑倒在地。
被令黎压在身下?的?竺宴:“……”方才若是她不拦,长赢此刻已经死了。
然而长赢对此毫无所知,仍旧信心满满:“我正愁找不到机会解决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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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杀了你替追露报仇!”
炎序剑刺来,竺宴一手将令黎推开?,自己不避不挡,迎向炎序。
“不要!”令黎一回头,就见长赢正往竺宴刺去。
她徒手就想要去挡剑,然而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炎序一遇见竺宴,竟自己在空气中停了下?来,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长赢也是一惊,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命剑会不听?自己的?话,甚至在抵抗自己。
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命剑,然而下?一刻,长剑挣脱,反向便往他刺来。
炎序剑携着比他强大上百倍的?神?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穿长赢的?身体,更逼得他一路后退,直至穿胸将他钉在一棵扶桑树上。
“怎,怎么……”
元神?仿佛被神?力震得溃散,长赢的?身体被自己的?命剑钉在扶桑木上,他呕出大片鲜血,艰难地开?口?,却只吐出两个字。
他震惊又不敢置信地看向竺宴。
不可能,竺宴怎么可能会拥有如此强大的?神?力?他分明灵脉被封。
难道?……
“竺宴,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竟敢,冲破,神?尊的?封印!”长赢挂在树上,说话的?同时一直在吐血。
竺宴不疾不徐自地上站起来,凤眸淡若琉璃,往他扫来一眼,将他之前?对令黎说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大胆也大胆多时了,你若不服,之后回了神?域,自去找神?尊告状。”
竺宴说到此处,又忽然想到:“不对,你没有机会回去了。”
疯子
随着?竺宴话落, 汤谷的水开始向空气中腾起,扶桑木青绿的枝条倒挂,空气中的灵气仿佛被一股强大的神力?指引, 无声汇聚到一处, 渐渐汇聚成一个无形的漩涡, 以长赢被钉的那棵扶桑木为?中心涌动。
然而, 明明是神域内所有精纯的灵力?聚集, 居于漩涡正中的扶桑木却刹那间干枯, 花瓣凋零,枝叶枯萎, 树皮开始剥落。
竺宴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负手而立, 漠然地看着被钉在树上的长赢皮肤变得青紫, 很?快竟变得骨瘦如柴。
“你这是,什么,妖术……”
长赢的灵力?在?急遽流失,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吸食他的灵力?,不仅吸食他的灵力?, 还在?撕扯他的元神, 他甚至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元神被撕碎了,被撕成了一片一片。
可是怎么可能??天地间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便是连创世神尊都不可能?有这等力?量, 更何况是一个灵脉被封的丧家之犬!
他定是偷偷修习了妖术!
“魔孽……”长赢咬牙切齿地骂, 可是出来的声音近乎垂死□□。
令黎在?一旁看着?这场面也?觉得不对劲。
明明竺宴什么都没有做, 他就只是远远站在?那里, 可是长赢却已像是快撑不下去。长赢是神族, 更是神尊的儿子,即便是被炎序剑当胸钉在?了树上?, 也?不至于伤至这个地步。甚至可以说,一般的神族根本不可能?杀得了他。这就是为?什么那日青耕鸟用箭柱将他插成了个刺猬,也?只能?短暂困住他,却无法杀了他。
神,是不死不灭的。
神若陨灭,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灵力?枯竭。
可是不论是青耕鸟还是炎序剑,都只能?伤他的身体?,无法耗竭他的灵力?。要耗竭一个神的灵力?,需要另一个神力?远远在?他之上?的神。
这就是说,如今放眼整个神域,除了神尊,没有任何人可以杀得了长赢。
竺宴就更不可能?了,神的灵脉一旦被封,就宛如一个废人。他如今的灵力?真算起来,或许只能?跟天酒菜鸟互啄一下。
可是这样的竺宴的的确确正在?绞杀长赢。
若非她自小在?汤谷长大?,能?辨识出周遭全部都是汤谷精纯的灵力?,再无掺杂其他灵气,令黎几乎都要怀疑他是入魔了。
但是没有,这里没有丝毫魔气。
长赢身后的扶桑木彻底枯萎了,穿胸而过的炎序剑渐渐雾化,直至化作一缕飞烟,消失在?天地之间。
很?快长赢也?会?灰飞烟灭。
令黎回过神来,连忙上?前两?步拉住竺宴:“你做了什么?你快住手,你真要杀了他吗?”
“不然呢?不是来杀他,你当我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与他说两?句废话?”少年转头看向令黎,神情有些荒唐,“你觉得我与他的交情有这么深吗?”
令黎:“……”大?哥,你抓抓重点好吗?谁跟你说交情了?
令黎着?急地扯他的袖子:“你清醒点好吗?他是储君啊,你杀了储君,神尊不会?放过你的!”
“他从?未放过我。”少年冷道?,眸子里涌动着?令黎从?未见过的张狂偏激,“可惜他杀不了我,也?只能?对我加些皮肉之苦,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怕痛还是怕苦?”
令黎:“……”
她算是看明白了,少年时的竺宴比后世的竺宴更加疯魔:“……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怕啊。”
“何惧之有?他们若有本事,早将我杀了。连杀我都办不到,却想要我臣服?”
令黎觉得真没办法跟他交流下去了,眼前这个竺宴显然思想有问题。之前两?次见他,她还只是觉得如今的他颇有些棱角分明了些,此刻才发觉,这哪里是什么棱角分明?这分明就是个疯子——你们要么弄死我,弄不死我就等着?我来弄死你们。
但令黎胆子可没他大?,储君要是真这么死了,神尊雷霆之怒下来,他倒是死不了,但她会?死的啊……眼见长赢就快不行了,令黎病急乱投医,直接扑上?去,双手抓紧竺宴的双手,不让他再用灵力?。
竺宴低眸看着?她,轻扯了下唇,仿佛在?讽刺她的徒劳。
绞杀长赢的力?量半点未弱。
不是手,那难道?是眼睛?
令黎又?踮起脚尖,双手贴住他的眼睛。
视线被遮挡,竺宴倒是没有挣扎,乖乖站在?那里,然而还是没用。
令黎急得抱住他的头,在?他脸上?一通乱摸。
竺宴被她摸得心口躁热,忍无可忍拉下她的手,咬牙斥她:“天酒,你再摸!”
令黎对上?他眼底的隐怒,方向彻底走偏:“哈!你急了!法器就藏在?身上?了对不对?”
竺宴:“……”
令黎挣脱他的手,直接往他身上?摸去:“你藏了什么法器?”
她就说,灵脉被封的竺宴怎么可能?绞杀长赢?一定是藏了厉害的法器!
令黎先往他胸口一通乱摸,又?从?胸摸到腰,里里外外摸了个遍。
竺宴浑身的肌肉绷紧,伸手挡她,可是越挡她她摸得越仔细。他气得咬牙,心里恨恨想着?,但凡换个人,但凡换个人,他一定劈死她!然而最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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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边反抗,一边咬牙切齿警告:“天酒,你想死吗!”
但他的威胁毫无作用,甚至话还没说完,就被扑倒在?地。
令黎实?在?是太着?急了,力?气一个没收住,直接把人给推倒了,她敷衍地说了一声“抱歉”,一面趴在?他身上?手忙脚乱掀他的衣服。
竺宴:“……”
他也?懒得挣扎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只当自己?死了。
但是相较于他的想东想西,令黎现在?完全没心思想别的,她都快急哭了,把竺宴搜了一遍身后无果,她都恨不得跪地求他了:“大?哥,算我求求你了,你收手吧,不然我也?会?很?惨的,我又?不像你吃苦耐劳,天不怕地不怕,我怕苦又?怕痛,还怕还没开花就先死了……”
竺宴躺在?地上?,见她脸都白了,眼角红红的,一双杏眸仿佛被水洗过,湿漉漉的,竟果真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他心底划过一丝柔软,紧抿的唇松了松。
也?就是这时,天外一道?剑气划破长空,径直朝着?困住长赢的漩涡劈去。
白色剑芒势如破竹,斩破漩涡,汇聚的灵力?刹那间四散开去。腾起的汤谷之水重新回流,倒挂的扶桑枝条垂落,在?空中轻轻摇摆。
原本正在?纠缠的少年和少女回头。
长赢落到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绞碎了,已经昏死过去,仅剩下最后一口气。他的前面,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姿缓缓落地。
男子穿一身白衣,缓带轻飘,手持银色长剑,落地无声,姿态若流风之回雪。
定睛看去,竟是一张几乎不逊于竺宴的脸。剑眉星目,高?鼻薄唇,只是比起竺宴的亦正亦邪,来人周身更有一股君子端方的气度。
他看了眼地上?只剩一口气的长赢,又?看向对面的两?人,剑眉微皱:“竺宴,天酒,你们疯了吗?”
令黎不知来人是谁,不过总算长赢没死,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又?指了指还坐在?地上?的竺宴,立刻毫无风骨地叛变:“不是我,是他。”
竺宴没有站起来,反而一条腿曲起,手臂搭在?膝盖上?,换了个散漫的坐姿。他看向令黎,眼底多了几分她看不懂的讥诮,然而不过一眼,又?收回视线,看向对面的男子:“斳渊,你来得可真是时候,不知道?的还以为?与你有婚约的是长赢。”
令黎:“……”这个魔君多多少少是有些毒舌在?身上?吧。
但是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她看对面两?个男子的目光立刻就变得微妙起来。
长赢和斳渊……等等,斳渊?这不就是他们一直在?说的斳渊吗?
还有婚约……
令黎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联系上?下文,一个不好的预感忽然冒上?心头。
长赢曾说,天酒是有婚约的人,知确和竺宴又?一直在?她面前提斳渊这个名?字。该不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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