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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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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注定了是这个结局。

    中卷结局(中)

    冬去春来, 神域却?开始飞雪。每日漱阳宫中朝会?,众人肩上都披着一层薄薄的雪花出现。

    时间是个让习惯养成的好东西,一千年的时间, 神族早已习惯了令黎独坐高?位, 一面感慨着“怪哉怪哉”, 一面请示令黎。

    “娘娘, 异象不详, 可要彻查一番?”

    令黎垂着眸, 沉默不语。

    在槐安图中激进修炼这段时日,天酒的记忆果然如洪流一般悉数涌入她的识海, 如今她已拥有天酒全部的记忆。

    她的思绪停留在一万年前神域那一场大雪。

    那时赤虚叛逆, 三大神族无力抵抗, 眼见就要攻入神域。竺宴失了他造出来的灵根, 自知无法再保护天酒,便强行将火精从自己的血脉中分离,再以全部神力注入火精, 想要将火精和神力给天酒,助她成为神域之主?, 拥有至高?无上的神力与权力。

    可他血脉特殊, 强行将火精分离,天降异象, 那一月神域几乎被大雪冰封。

    如今又开始下雪了。

    令黎垂着头,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

    “娘娘?”玄度见她一直沉默不语, 低声提醒。

    令黎抬眸, 轻道:“不必, 再过不久,一切就会?恢复如常。”

    众人将信将疑低语, 无漾倏地看向她。

    令黎不知是不是有所察觉,回头对上无漾的视线。

    无漾目光不自在闪躲了一下。

    朝会?散后,令黎单独留下无漾:“族长随我去趟从极渊吧。”

    无漾心头莫名有些虚,赔笑问:“去那里做什么?都被封印了。”

    令黎不疾不徐反问:“是吗?”

    无漾心头一跳。

    他随着令黎来到从极渊,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一路上都十分忐忑,生?怕令黎发?现了什么,要与他找个地方摊牌。

    竺宴心里想什么其?实从不会?与他人说,玄度自小就跟在他身边,至今也仍旧对他的计划一无所知。

    只是他们?狐狸一族,生?来比旁人多带了几个心眼儿,他会?观察,而且竺宴很多安排都少不了他,他暗暗联系在一起,多少能猜出个大概。

    但君心难测,他哪儿敢泄露半个字?

    出乎他的意料,令黎却?什么都没有问。她只是久久停在云端,沉默地俯瞰着整个从极渊。

    从极渊看起来风平浪静,一丝魔气也没有。

    无漾不知她在看什么,但他不敢多话,只能跟着沉默,狐头保命。

    一直到离开,令黎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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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开口,无漾暗中长长吐了口气。

    看来是他想多了……

    “神君的诛魔阵,族长以为如何??”令黎忽然转头看向他。

    无漾那口气刚刚松到一半,闻言整个人措手不及愣住。

    但他的反应也是迅速,立刻挂起一副天衣无缝的茫然:“什么诛魔阵?”

    令黎的眼睛直直看着他,闻言笑了笑:“我还以为族长知道。”

    无漾继续装傻:“知道什么?”

    他有一个严格的父亲和板正的兄长,他生?在这样的环境,自小修的就是油滑两?个字。看似风流散漫,却?滑不留手,什么事?情只要他不想说、不想做,谁说都没用。

    竺宴除外……毕竟什么油滑,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好在令黎如今还无法动用这样的武力值。

    令黎不再说什么。

    回到扶光殿,雪已经停了,竺宴正在等她。

    他一身青衣,负手立在院中,槐安图在他面前展开,漂浮在虚空里。

    令黎停在门边,没有走近,安静地看着他。

    她近来才发?觉,他真的清瘦了好多。不知道是因为日日相见,还是之前一直对他心怀怨怼,她竟没有发?觉。

    他的肤色一向白,如今再多几分苍白倒是不显,只是皮肤更薄了,白得透明,多了一丝破碎的美。

    他见她停在远处一动不动,提醒道:“开始吧,今日已经迟到。”

    令黎这才恍觉,在监督她修炼这件事?上,他其?实一直很严格。说了每日就是每日,说了几时就几时,从不放纵。只是从前他用两?人亲密的嬉闹掩盖得很好,她甚至一直以为他是无聊,无所事?事?,所以才会?每次都进图中“陪伴”她。

    如今少了那层温存的掩饰,她恍然大悟,与其?说那是陪伴,不如说是监督来得更贴切。

    她道:“我当年在学塾时尚有休沐,如今竟是连个休沐都没有了。”

    竺宴一怔,立刻反省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

    令黎缓缓走向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眷恋:“我还记得我刚来神域就进了学塾,那时候遇见休沐,你还会?带我下界去玩。”

    她走到他面前停下,抬眸凝着他:“有一次,我们?遇见妖族举办婚礼,所有的妖都来了,花妖还搭了个很美的……”

    她似乎一时想不起来了,卡在这里。

    竺宴情不自禁接道:“花桥。”

    “对,花桥!”令黎笑了起来,“漂亮极了!”

    她又道:“不过不及我们?的婚礼漂亮。”

    说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了。

    片刻后,竺宴问:“你还想下界去玩吗?”

    令黎眼睛一亮,重重点头:“想!”

    人间今日是元宵节,他们?一同去往凡界。

    原以为凡间的战火与瘟疫刚刚过去不久,喜庆的节日里也多少也会?带上悲伤与冷清,然而出乎令黎意料,今年的灯会?比从前更加热闹喜庆。

    凡间正是下雪的季节,满城落雪,灯会?开在雪里,皑皑白雪衬着一盏盏明亮的灯火。

    百姓们?在街上穿梭,摩肩接踵,走得格外缓慢。令黎与竺宴身披斗篷,行走在人群中,耳旁充斥着商贩热闹的吆喝和行人的欢闹。

    人太多,两?人都被冲撞了几下,险些被冲散。令黎主?动拉住竺宴的手,他的手冰凉,甚至下意识地僵了下。

    自从看过应缇那封信,他们?就再也没有过肌肤之亲。陡然的碰触,竟如隔世?一般恍惚。

    竺宴转头看向她。

    令黎回头,笑盈盈道:“听说人间的元宵节是少年少女相看对象的日子。”

    竺宴的心重重撞了下。

    令黎却?忽然眨了下眼:“那我们?今日便假装是兄妹吧,行么,哥哥?”

    竺宴:“……”

    竺宴顺手从路旁的摊贩手中接过一顶面具,面无表情盖在自己脸上,大步走开。

    令黎被他一拉,被迫小跑跟上去。

    结果两?人拿了东西却?没有付钱,被摊贩大声吆喝着追了一路,最后被热心百姓拦下,被迫承受周遭投来的指指点点的目光。

    摊贩被人群推挤着,慢了几步追上来,看起来很是费了一番力气,一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一手指着令黎与竺宴:“我说你们?两?个,看起来体体面面的,怎么买了东西不给钱啊?还钱!”

    竺宴脸上挂着一顶冷冰冰的獠牙面具,闻言淡定?朝令黎一点下巴:“找她。”

    令黎:“……”

    他的眼神好像推卸责任,她想反驳,但无奈,钱袋确实在她身上。

    她掏出钱付给商贩,商贩念叨了一句:“小姑娘下次买东西记要得付钱啊。”

    竺宴甚至道貌岸然接了一句:“舍妹顽皮,回去定?严加管教。”

    令黎:“……”刚才到底是谁走得飞快啊!

    令黎扭头就走。

    竺宴走在她身后,慢条斯理喊了一句:“走慢点。”

    令黎只当没听见。

    竺宴忽然冲她的背影道:“长兄如父,听话。”

    令黎差点扭了脚。

    她回头,慢吞吞看向他,喊道:“爹爹,快点。”

    竺宴:“……”

    最终这两?人谁也没占着谁的便宜,却?因为混乱的关系,再次惹来周遭百姓异样的目光。

    他们?频频看来,目光里还明晃晃带着警惕和猜疑,饶是令黎脸皮再厚也逛不下去了。她原本还想去凑热闹猜灯谜,给她那个便宜“哥哥”赢一盏花灯回来,最终还是被迫避开人群,往河边走去。

    河边有几个百姓在放灯,水面上零星飘着花灯。冷风从远处吹来,孤零零的。

    令黎以为他们?在祈愿,走近了才发?现,他们?是在为死去的亲人放灯。

    那样的感觉很奇怪,同一片土地上,有的人在尽情庆祝笑闹,有的人却?在祭奠死去的亲人。明明隔得那样近,甚至在这里还能听见那边人群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喝彩。烟花在天空热闹地炸开,接连不断,绚烂的光芒将黑夜照得亮如白昼,也将放灯人脸上的泪痕照得清晰可见。

    令黎注意到这些放灯人中有一个年轻的妇人,她的皮肤白净,眼眶却?通红,怀中还挂着一个襁褓婴孩。孩子似乎睡着了,安静地贴在她怀中。

    她一个人放了十数盏灯,看着莲花灯一盏盏从她的手中脱离,她神情呆滞,双手托起身边最后一盏,徐徐走进河里。

    远处烟花炸开的光照在她身上,她木然地往河心走去。

    令黎连忙抓住竺宴的手。

    竺宴也看到了,略施术法,那年轻的妇人就被一阵风重新?吹回到了岸上。

    妇人又不死心地往河里走,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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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被风吹回。

    妇人惊讶地四下张望,然后看到了往她走来的令黎。

    她轻声问:“你是神吗?”

    令黎没有回答,视线落在妇人怀中熟睡的婴孩:“它?还这么小,你舍得吗?”

    妇人没有理会?她的问题,又执拗地再问了一遍:“你是神吗?”

    令黎怔住,轻点了下头。

    妇人闻言,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父亲、母亲、相公、大哥、阿姊、四弟、五弟……你们?看到了吗?果真像你们?说的,神出现了,她出来可怜咱们?家了呢!你们?看到了吗?你们?看到了吗哈哈哈!”

    妇人望着天空,笑得瘦弱的身子颤巍巍不止。

    她怀中的婴孩似是被她的笑声惊醒,原本一直安静地伏在母亲怀中,也“哇”地一声大哭出来。

    一时间女人的笑声、婴孩的哭声响彻在这沉闷冷寂的河边。

    可是很奇怪,对于这突兀的动静,其?他的放灯人却?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一般,甚至没有往这边投来一眼。

    女人笑完,一指指向令黎质问:“你若慈悲,为何?早不出现?你若冷漠,此时为何?又要出现!”

    令黎怔住。

    女人呜呜哭出来:“你可知,你可知死了多少人?你看到这些灯了吗……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他们?都死了!你为何?,为何?不肯早些出现救他们??他们?就命该如此、就该死吗?”

    妇人指着河中的莲花灯,一盏盏细数:“我的父亲,一生?悬壶济世?,救人无数。瘟疫肆掠之时,他还在赠医施药……他该死吗?”

    “我的母亲,一生?行善积德,甚至连杀生?都不舍得,常年茹素……她该死吗?”

    “我的相公,少年报国,为家为国征战沙场,出生?入死……他又哪里该死!”

    “还有我的大哥、阿姊、四弟、五弟……还有他们?的家人,他们?究竟有何?错?为何?死的不是别人,偏偏就是他们??只是因为他们?倒霉吗?”

    妇人直直盯着令黎:“而你此时救我与稚子,又是为何??只是因为我如不远处那些热热闹闹欢庆元宵的人一样,运气好吗?”

    令黎被问住,她无法回答妇人的问题。

    灾难过后,同一片土地上,有人劫后余生?阖家团圆,有人却?家破人亡,悲欢如此割裂。

    妇人大步往令黎走来,还欲再说什么,却?忽然在她眼前闭上了眼睛,昏倒在地,连同她怀中的婴孩也再次陷入熟睡。

    竺宴走到令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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