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被他狠狠砸出!
解说员A:“及川选手发起了一个后排进攻!虽然是以二传手的身份活跃在赛场上, 但及川选手的攻击力丝毫不逊于其他攻手呢。”
排球砸向了大耳练的双臂之间,撞上了防守相对薄弱的位置。
后排进攻的拦网时机本就不好把握, 大耳练还是没能撑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排球破开双臂,飞向自己身后。
“救球救球!”
发球过后就回到队伍中去的北信介再次出现在排球的行进轨迹上,双臂并拢将其接起。
解说员B:“北选手再次成功把球接了起来!他在及川选手准备进攻的时候就守在大耳选手身后了!”
线上观众们:
[这场景是不是有点眼熟?]
[当然眼熟,因为刚才也发生过类似的画面嘛。]
[北真的每次都能出现在合适的地方诶。]
[不愧是队长,好可靠!]
紧接着, 宫侑将球托给了尾白阿兰,尾白阿兰从球场右侧发起进攻。
金田一和岩泉一的双人拦网被他的暴力直线球硬生生撕开, 好在渡亲治一个飞扑再次把球接起。
排球旋转着往高处飞去, 又被及川彻托给了京谷贤太郎。
激烈的攻防战由此展开, 攻守之势的转换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宫治不在, 稻荷崎无法使用那些双子特有的战术。但与之对应的,有北信介在场,原本紧绷的气氛稍稍舒缓下来, 稻荷崎众人的防守压力似乎也减小了不少。
这一球, 最终由花鸟的打手出界终结。
看到裁判示意青城得分的手势时, 北信介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结束。
该离场了。
宫治早已在场边等候, 手上握着写着1号的塑料牌。
北信介心态平和地走向他,呼吸因为刚才的那两轮运动而有些急促,心脏也在砰砰砰地剧烈跳动。
这短短两个发球轮,虽然只是让他略微出一点薄汗的程度,却让他的整颗心都为之沸腾起来。
或许,这就是竞技运动的魅力吧。北信介浅笑了一下。
“北前辈……”在两人交接时,宫治犹豫着开口。
北信介利落地接过自己的号码牌,不等他说完,就低声打断:“我相信你。”
“去吧,他们都在等你。”
宫治的眼睛微微睁大。
手背再次被那带着细纹与茧的手心握紧,他把号码牌交给了北信介,而北信介似乎把他身上那令人安心的力量连同他本人的信念,也一并交给了他。
这场比赛,要赢啊。
继续在赛场上发光吧。
调整好心态之后,宫治感觉自己一身轻松,连带着宫侑那张脸都没那么讨厌了。
虽然他们共用同一张脸,但这张脸放在混蛋阿侑身上,某些时候就变得面目可憎起来了。
宫治撇了撇嘴,没再继续计较,只说:“别让北桑失望啊。”
宫侑哼了一声:“这话应该让我来说才对。”
两人臭着脸碰拳,就这么和好了。
尾白阿兰忍不住吐槽:“双胞胎兄弟之间的相处模式真是神奇……”
角名伦太郎摆出死鱼眼:“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啦。”
此时,稻荷崎教练席。
北信介看向已经和好如初的宫兄弟,颇感欣慰:“……和好了就好。果然还得是侑和治同时在场的时候,才能在最大程度上发挥出他们的能力。”
黑须法宗侧头看了眼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的队长。
虽然北信介总是板着脸,但他从不吝啬对于队友的夸奖。他的视线也总是放在队伍和队员身上,就像现在——他完全没有提到他自己。
黑须法宗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笑道:“北,你也做得很棒哦。”
“谢谢教练。”北信介坐得很板正,他平视前方,安静的眼眸倒映着排球,里面似乎有光华流转。
事实上北信介上场的时间不长,没有直接靠发球取得分数,当然也没有出现失误。作为救场发球员来说,他的表现中规中矩。
有些人甚至会产生“稻荷崎为什么特意把他派上场发球”这样的疑问,但感官较为敏锐的人就会发现——
气氛,已经悄然发生改变。
比赛继续进行。
北信介之后的发球者就是花鸟,他的发球轮对于稻荷崎来说又是一个值得头痛的难关。
好在这次他们仅用两球就破了花鸟的发球轮,比分你来我往地上升着。
在比分19:18的时候,双方站位轮转半圈,花鸟和宫治又同时轮转到前排。
宫治已经想通了,既然花鸟喜欢盯他,那他就盯回去呗。一想到两个人隔着球网大眼瞪小眼的画面,他就完全紧张不起来。
而花鸟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宫治也开始看自己了,但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对于他们的初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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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好事吧。
于是两个人各自打着小算盘,以球网为界,开始了一项在队友看来十分神秘甚至有点诡异的仪式——互瞪。
他们之间甚至还因此产生了一种极为特殊的气场,周围的其他人都显得格格不入,完全掺和不进去。
尾白阿兰表示自己看不懂:“呃……现在都流行这种沉默型的挑衅了么?”
角名伦太郎:“总比口头挑衅讲文明。”
尾白阿兰:“也是。”
此时及川彻发球,稻荷崎采取的接发策略是前二后三,重心在后。自由人赤木路成成功将及川彻的发球接了起来,不过由于排球上的侧旋太大,再度弹起时,排球朝左前方弹去了。
这种位置的球对于宫侑来说难度不大,他一个大跨步追上去,上半身后仰,下巴微抬。
世界在他眼中倒置,排球旋转着从他手中飞出。
“阿治!”
宫治已经在他身旁起跳,姿势舒展,肌肉紧绷,挥动手臂!
但,花鸟早已跟上!
他的双臂就像一座密不透风的竹网,赫然出现在宫治视野之中,封死了一切可行路径。
不过……这一次的宫治早有预料!
他挥了个空,排球在他开始下落时,才越过他的头顶来到角名面前。
角名伦太郎面前有松川守着,但单人拦网局限性太大,他用一个小斜线,就绕开了松川的拦网。
排球落地,稻荷崎成功得分!
宫侑和角名伦太郎击掌过后,又呲着大牙去找宫治击掌。
宫治埋怨:“说不给我还真不给我啊?我以为你只是客气一下。那球给我也能得分的。”
宫侑疑惑:“嗯?我说不给你就是不给你啊。”
宫治:“……平时问你有没有偷吃我布丁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老实呢?!”
青城那边。
“诱饵战术吗……顺势把被盯上的‘棋子’变成‘诱饵’啊……”及川彻撇嘴,“反应还挺快,差点被他们绕进去了。”
花鸟若有所思:“宫治可能也没想到那球不是给自己的……我觉得他已经做好扣球的准备了,但不是抱着一定要得分的决心扣球的。”
当拦网和攻手对峙的时候,拦网是能从这位攻手眼中看出,他是否有必定要得分的野心的。
但花鸟没在宫治眼里看到。
“你是说他想像刚才的北信介一样打反弹球?”及川彻啧啧赞叹,“才看了一眼就敢活学活用了啊。”
不愧是跟某只黄毛狐狸共用一套DNA的人。
岩泉一插话:“不只是他,自从北信介上场之后,稻荷崎整体的状态好像都稳下来了不少。”
那家伙难道是稻荷崎的定海神针吗?
及川彻无奈地笑了笑:“或许真的是定海神针一样的人物吧,才用两个发球轮,就把我们铺垫了那么久的成果给毁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局面变得棘手,他眼中反而升起了浓浓的兴致和战胜强敌的野心,“目前我们需要知道的一件事情是——这场比赛的最后阶段,要来了。”
如果将球场当成一张牌桌,及川和宫侑是两位主导这场博弈的牌手。那么,现在就相当于明牌阶段了。
在此之前,一方出招,另一方就见招拆招;一方设计,另一方就将计就计。
到了最后阶段,所有能力和技巧、所有战术和计策都摆在了明面上,他们对于彼此的能力和状态都心知肚明。
只看谁能考虑得更加全面,谁能先一步找到对方的漏洞,谁能抓住那一闪而逝的机会。
在局势瞬息万变的球场上,一个眨眼就可能主导一场比赛的输赢。所以,这种烧脑的计算和预测还不能消耗太多的时间,视线快速掠过球网两侧时,脑海中就要有计划成型。
现实中的赛场也不会像教科书里画的一样,直接把排球好好地传到你的手上,突发事件的频率远比想象中的大,计划被打乱的可能性也远高于成功实施的可能。更别说,对面还有一个跟你怀着同样心思的人也在虎视眈眈……
这种感觉,对于他们这种排球痴来说——
简直太棒了不是吗?!
临近赛点的压力和不断刺激着头脑的竞争心理,最后竟然催化出了“兴奋”。
宫侑和及川彻遥遥对视的那一瞬间,似乎有无数条横线和纵线贯穿了这座球场,将它分割成一个传统牌桌的形状。
他们衣冠楚楚兴致盎然地坐在牌桌两侧,而他们身边的队友,则是一张张被掀开的牌。
本轮的先手,为稻荷崎。
这一轮的发球员为稻荷崎的银岛结,银岛结的发球被渡亲治接起之后,就被及川彻托给了前排的京谷贤太郎。
京谷贤太郎怒喝一声用力扣球,排球擦过角名伦太郎的手掌朝后飞去,好在赤木路成已经有了经验,在发现扣球者是京谷贤太郎的时候就提前守在了小斜线的方向,险而又险地将球接起。
“侑!”
宫侑来到排球下方,他双手上举,手指用力——排球就横跨整个球网的宽度,从右侧飞向左侧。
角名、宫治和尾白阿兰接连起跳,最后的扣球者是从4号位发起进攻的尾白阿兰!
排球被暴扣过网,在球场上空划出一道近乎直线的轨迹,最后砸在赶来救球的岩泉一手上。
岩泉一被这一球砸得手臂一麻,好在排球顺利地朝着前场的方向弹起。
花鸟兜紧跟上去,在排球飞来时就已高高跃起,于球网前腾空。他抡动右臂——?
花鸟要直接扣球?!
才刚刚站稳的角名伦太郎和宫治立刻追了上来,组成双人拦网封锁在他面前。
然而,在手掌即将击球的瞬间,花鸟却在空中变了手势,动作变化更是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只见他单手上举,五指微微聚拢,将落下的排球往旁边一推——
本该飞过球网的排球就这么改变方向,在空中滞留了一瞬。
解说员A:“花鸟选手佯装进攻,其实是单手点传!”
与此同时,京谷贤太郎早已在他身侧起跳,健美的身体在空中舒展,右臂肌肉高高鼓起,积蓄已久的力量在这一瞬间爆发!
解说员B:“京谷选手扣了个直线球!他的面前,无人拦网!”
排球干脆利落地落地,裁判宣布青城得分。
京谷贤太郎握住拳头默默激动,花鸟和他击了个掌。
因为种种原因,他俩的默契其实也挺不错的啦。只要事先沟通过,这种程度的配合不在话下。
当前比分20:19,青城率先突破20分大关。
不过稻荷崎也不甘示弱,随后一轮就紧紧咬住,比分也突破了20。
两支队伍对于最后这几分的争夺空前激烈,看得观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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