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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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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优美的弧度,长久的寂静叫萧默睁开了眼眸。

    正当男人想开口时,郁阙伸手?扯开了寝衣衣带。

    他知道她是矜持到了何?种?地步,在榻上时,从?不曾主?动哪怕一分。

    郁阙双手?握了男人的手?腕,从?指尖到手?腕,凉如冰块。

    “夫人想做什么?”

    在他诧异的眸光之下,她轻扯衣襟,将他受伤的手?温入其?中。

    隔着一层薄薄的小衣,温暖的体温传至掌心。

    萧默瞬间想抽回手?,郁阙死?死?按住,以自己的体温来暖他的手?、

    “别动,否则伤口又裂开。”她轻描淡写地命令道。

    唯有这样?,才能?叫他看出她的诚意,才能?叫他打消疑虑。

    “夫人,倘若今日本官不来寻你?,你?会跑么?”萧默终于问出心里的那个问题。

    郁阙鼓起勇气与他对视,“天寒地冻,我能?去何?处?况且你?因?为而伤病,我再无情无义,也放心不下你?、”

    话音未落,萧默便俯身吻她。

    那受伤的手?去扯她的小衣,他的吻热情似火,与外头寒冷雪夜格格不入,郁阙不敢躲。

    手?上没力气,小衣的衣带没扯开,萧默的吻明显带了几分烦躁。

    “大人正在病中”郁阙道。

    “并不妨碍。”他咕哝道,依然没扯开,只能?懊恼地靠到床栏。

    他眼眸幽深如默,显然真动了念。

    郁阙不知他怎么就突然这样?了,明明方才还说这手?冷,明明失了那么多血,明明生病虚弱,那灼灼的眼神真叫她无法?忽视。

    她企图从?他怀里下去,萧默用没受伤的手?扣住她的腰肢,又凑过来轻吻她的脖侧,一直吻人她的衣襟,最后轻贴在她的珍珠耳坠,“夫人疼疼我。”

    语气难掩娇嗔。

    郁阙完全对这个男人束手?就擒了,无论从?哪个方面,她确定?自己暂时无法?逃走。

    她推他靠坐床栏,“你?别动。”

    郁阙在此事上再愚钝,嫁入庄国公府前,继母也是给她看过避火图的,该懂的她都懂。

    “夫人、”男人声音暗哑,眼神直勾勾地凝视在她身上

    情转浓烈,郁阙提起名?单的事。

    “那个名?字早就加上大赦名?单。”萧默邀功道,“夫人交代的事,萧某哪一件没有办妥?”

    “我帮了夫人这么一个大忙,夫人怎么谢我?”

    郁阙当着他的面,褪下了寝衣,再接着是小衣。

    这一夜,郁阙沐浴了两回,替萧默换了两回药,甚至到了隔日清晨,萧默需要吩咐门口奴婢不得对外声张的地步,否则传到皇帝耳朵,会真正给她冠上祸水的名?头。

    萧默什么疑虑都没有了,即使到了次日晌午,他仍旧回味,夫人实在是、实在是太销魂了。

    这一夜过后,郁阙能?体察出来,萧默对她的态度转换。

    她的活动范围不再仅限于绿水苑,他在萧府之内,赋予了她更?多的权力,萧府的下人都是人精,他们甚至比她更?早察觉,萧默待她与从?前不同了。养伤这几日,他会拉着她一道用膳,与她说朝堂上的事,甚至是一些皇室机密。

    有一回府里的下人办砸了事,萧默忽得对她说,“夫人也不好好管管下人!”

    郁阙反驳道,“我又不是府里的主?人,我怎么好管他们?”

    “夫人怎么就不是府里的主?子了?这相府之中,除了本官,就夫人最大。我有时候还要听从?夫人的话。”

    这话似开玩笑,但萧默的语气很正经,传到下人耳朵里,他们对她的态度就更?尊敬了。

    于是郁阙也开始插手?府里的事,相比起捉襟见肘的庄国公府,这相府真的金山银山,富贵无极,若不将下人看管得紧一些,那能?捞的油水可就海了去了。

    他再不逼迫她穿那些衣裳,也不强迫赴宴,有那么几分以礼待她的意思。

    所以心思机敏如他,也当真相信那个雪天她不是真要逃跑,他完全对她放下了戒心。

    她不爱与他做那等事,他察觉出来,也不再夜夜求欢,养伤这段时日只要少?数几回,还算温柔,有时候他贪多些,她也会催促他快些结束,萧默也就作罢了,郁阙不是不能?忍受。

    夜里大多时候,她都在教他练字,受伤的手?握笔艰难,但他仍旧坚持。

    时常她写过一遍字,而后将笔交换给他,她端起书继续看,翻过两页就问他:“写好没有?”

    萧默写完字,抬头就看到她清清静静的背影,耳垂上那一副珠光耳坠,显得她无上高雅。

    他徒手?摘了天下至高至洁的山茶,任由她坠入尘埃,可是她却依然叫人心旷神怡,不曾零落成泥。

    告了小半个月的病假,萧默的手?渐渐好了,今日除夕,萧默得令,必须要进宫面见皇帝。

    她在屏风之后替他更?衣,萧默非要在官袍之内穿那一袭茶白色春衣。

    “天寒地冻,大人这样?穿会着凉的。”

    “不会着凉,我就想这样?穿。”男人语气有几分任性。

    郁阙边由着他了,不免笑道,萧默问她笑什么。

    郁阙:“我想起头回见你?时,你?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叫人害怕,谁能?想到原来朝臣门口中手?段厉害的萧相大人,也惯会撒娇的。”

    他轻搂她后腰,温柔耳语,“本官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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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面前这般无状。”

    郁阙感叹,这大概就是夏幻儿所说的为恶犬顺毛?

    “今夜除夕,大人早些回宫,我叫人煨了羊肉。”两人默认了一道守岁。

    萧默与她额头相抵,“绝对不会叫夫人久等的。”

    郁阙:“”

    她脑子里不由的冒出四个字:新婚燕尔

    荒谬,她怎么能?这么想呢,但是替男人穿戴完,她踮起足尖亲亲他的唇,“我等你?。”

    萧默心头一动,也想要亲亲她,然而夫人已经转身离去,留给他一个端庄的身影,只她肩上的的帔帛带子从?他手?心划过,好似鹅毛轻拂过他的心脏。

    “夫人放心,我不过一个时辰就回来!”

    萧默清醒地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兴趣有增无减,自从?他替她捞起母亲的玉佩,她已经彻彻底底臣服于他,他也从?她这里尝到了别人所说的情、爱的滋味,确实十分销魂,叫他身心愉悦。

    本该如此,跟着他当他宠妾有什么不好?这样?穷奢极欲、肆意快活的生活,沈彦那个冥顽不灵的男人能?给得了她么?

    出门之前,王师玄登门。

    萧默:“你?今日来拜年是不是来早了些?”

    王师玄一本正经问,“你?手?下办事没办好,大赦的名?单上少?了一人,你?可知?”

    萧默嗤笑,“哦?少?了谁?不会是你?那个宠妾的妹妹吧?她同你?闹了?你?终于开始徇私了?”

    心思被萧默拆穿,王玄师脸色不好。

    “不早来,名?单早已经交上去了。”

    王师玄闻言转身要走,“我进宫一趟!”

    “等等,名?单确实交上去了,不过我已经纠正了这个错误,也将漏掉的人加了上去。”

    萧默:“王师玄,下不为例。妾室可以宠,却不可以纵,记住了。”

    萧默笑着登上马车。

    进宫之后直接去了御书房,皇帝近侍禀告说:“陛下正在偏厅用早膳,还请萧相在此稍等片刻。”

    萧默瞥见了边上太监正捧着一袭官服,瞧着是御史的衣袍。

    “怎么?今日除夕,谁在御书房?”

    皇帝近侍道,“御史台的沈彦沈大人,今儿个除夕啊,一大早不知抽了什么风,进宫向圣上递了折子。圣上看过后龙颜大怒,下令打二十个板子。为免污了官袍,他就脱下来了。陛下也不想在除夕夜见血,叫侍卫拖到御花园里行刑呢。”

    萧默冷笑,幸而夫人离了沈彦,否则不知要跟着他吃多少?苦。

    “子深来了,今夜留下宫中一道守岁过年如何??”皇帝从?偏厅出来,“御膳房正准备年夜饭,我命他们准备了你?爱吃的菜。”

    年年都是如此。

    “即使微臣肯留下,恐怕皇后娘娘也是闭门不出,陛下还是去李淑妃宫里守岁过年吧。”萧默道,“微臣就不打扰了。”

    提到皇后二字,皇帝的脸色尴尬了,“朕的意思是你?我一道守岁过年,就在皇后寝宫边上,隔着一堵墙,不会打扰皇后的。”

    “陛下有太子与宁王,微臣不敢逾越。”

    萧默几番推脱,皇帝不得不打消了念头,转头吩咐近侍说,“叫御膳房先做子深爱吃的菜,做完了叫人快马加鞭送去相府。”

    萧默:“多谢陛下。”

    皇帝:“对了,御史台那个沈彦着实不像话,除夕之夜还进宫来递折子污蔑你?,等开春之后,朕将他打发去外头任职,免得他再碍眼。”

    “陛下明鉴。”

    萧默原想着叫沈彦知道事情真相,带着点儿炫耀的意思。偏偏府里那个女人对此很避讳,沈彦外派也好,往后就不必相见了。

    萧默行礼后告退,这一来一回还真不用一个时辰。

    走出御书房大门,漫天大雪之中,宽绰的大道积雪皑皑,只见两个侍卫掺着浑身是伤的沈彦朝他走来。

    他一袭素白里衣,鲜血渗透衣裳。

    清贵御史?清正廉明?肃清朝纲?

    笑话。

    庄国公府式微,区区御史,即使娶了宠妃之妹又如何?,拿什么跟他斗?萧默不明白当年那个女人看上他什么了?

    “萧相大人”侍卫行礼。

    萧默故作同情地看向沈彦,“沈御史这是何?苦?除夕之夜应该在家与家人团聚,这般执拗,反而伤人伤己。”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萧默眸光倨傲起来。

    萧默很想问他一句,知我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你?么?

    沈彦怎么会知道?他必然不会知道。

    若萧默愿意,可以叫他一生都无法?折返皇城,一生都不知道他深爱的妻子,昨夜在他的榻上如何?辗转承欢。

    夫人的滋味那可太销魂了。

    也不会知道他身上这身官袍是御史夫人亲自穿戴整理,更?不会知道夫人命人煨了羊肉,在家中等着他回去守岁过年。

    沈彦抬眸,看向萧默的眼神十分寡淡,他叫侍卫放开他,自行进了御书房。

    皇帝回了偏厅用膳,沈彦跪在御书房中央,郑重其?事地磕头,“谢主?隆恩!”

    皇帝的近侍瞧着,想着沈彦与萧默二人年岁相差不大,然而一个深得皇帝宠幸,一个被皇帝视为眼中钉。

    明知皇帝宠信萧相,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本参他,自寻死?路,这又是何?苦呢?

    萧默眼看着沈彦一身伤痕,晃晃悠悠起身,从?太监手?里取过衣袍。

    萧默脸上肉眼可见的神气。

    他看着这个年轻的御史,有如无坚不摧的神明睥睨世间凡人。

    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人知道高高在上的他,他此时此刻的高傲,他的底气并非来自万万人之上的权相之位,而是来源于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在家中等着他回去守岁。

    沈彦对于此番冷嘲热讽熟视无睹,但凡有一口气在,他永远要与这个奸臣为敌,永不妥协。

    鲜红的官袍将满是伤痕的身躯遮蔽起来,他认真戴上官袍,掩去狼狈,取过最后一样?物件,他道,“多谢近侍大人替我保管衣物。”

    他转身立离开了御书房,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过步履缓慢些许,行走间依然仪态端方,与萧默擦身而过之时,甚至微微颔首。

    结仇至此,他也不失风度。

    夫人还在家里等着他,萧默也预备出宫了。

    然而转身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了沈彦指间缠绕的红绳。

    精神仔细些看,红绳的那一端悬着块玉佩。

    一块由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螭龙环佩,巧夺天工。

    螭龙寓意:男女之情,天长地久。

    第 34 章

    绿水苑卧房内, 地龙烧得室内温暖如春,郁阙只着茶白色裙裳,倚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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