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出物品的材质、产地、年代和价值。
……嗯,要叫这双眼睛鉴识眼也不是不可以啦——诗织心想,毕竟这也是她努力的方向来着。后天养成的天生鉴识眼(?),好耶!
但此时,仅针对这扇怎么看怎么诡异的门而言,诗织没法判断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她只能得出“这玩意儿上面的雕花还挺好看,怎么看怎么新”这种结论。
嘴角下压了一瞬,这一回在乱步面前,诗织懒得掩饰自己的情绪了,干脆任由沮丧裹挟着自己,朝乱步投去了求救的视线:
SOS世界第一名侦探大人,我看不出来哇!
乱步和诗织一样死死盯着那扇门。接收到诗织的视线后,他没有回应诗织的眼神,而是说:“它在邀请我们进去。”
听到这话,诗织下意识点了点头,就要去开门。她的手都要搭在门把手上了,却感觉后脑勺被人轻轻敲了一下。收回手,诗织茫然:“啊?不是说要进去吗?”
乱步严肃地看着诗织:“你真的要相信我说的话吗?在这里异能力可是没有用到的哦?我能看到的东西也是有限的哦?”
“什么啊,就这个吗?”诗织一贯在乱步面前表现得没那么“端着”。她耸耸肩,语调轻快地回答:“那当然啦,毕竟我们也没有退路嘛。”
这样巧妙的回答当然不是乱步想听到的,但他究竟想听诗织说什么,是说无论如何都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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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没关系前面有什么她都会保护他,又或者被这个一块儿长大的家伙当场揭露他异能力的真相……乱步还没想清楚。
他甩了甩聪明的脑袋,得出一个“此事稍后再议,我倒要先看看这门背后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的结论。
乱步上前一步,拍拍诗织的肩膀,示意她让开。接着,乱步自己伸出了手,那只纤长白皙、没有什么劳动痕迹、甚至还带着点糖果香的手,坚定地握上了门把手,然后又不顾诗织的劝阻,用力往下一压。
伴随着“吱嘎”一声,门被乱步从外往里推开了。
……
刺眼的白光过后,诗织醒了过来。
她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片洁白,听到耳旁传来的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
那声音温柔又饱含怜惜地说:“诗织,你终于醒了呀。”
“……奶…奶?”诗织眨了眨眼,偏过头去,下意识叫出了那个称呼。话刚出口,她就被自己沙哑粗粝的嗓音吓了一跳。
视线中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脸上多了很多皱纹,但笑起来的样子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的清丽。结婚后就改名金田一美雪的七濑美雪接过丈夫递过来的水杯,又替诗织调整好床头的角度,这才给她喂了一小口水,让诗织润润嗓子。
“诗织,你可真是吓了我一跳啊。”头发灰白的老头,也就是诗织的爷爷,金田一一,站在妻子身后,调侃地看向自家还躺在床上的小孙女,“被自家书房的镜子砸晕过去,这种受伤的方式可真是……”
金田一最后评价道:“闻所未闻,以及丢人。”
诗织从鼻尖发出一声轻哼,依然沙哑的嗓音闷闷地传到了她的祖父母耳朵里:“爷爷,讨厌。”
接着,她故意不去看非要凑到自己面前来好要个说法的金田一,看向美雪……的头发。她缓缓说:“奶奶的头发,好看。”
“哎呀真的吗?这可是我在法国染的,那些贵妇都喜欢的奶奶白呢。”一把年纪了,依然和小姑娘时候一样爱美,美雪得意地拖了拖自己的头发,还不忘往金田一的方向得意地看了一眼。
“美雪!诗织!你们又合起伙来欺负我!”老的一把骨头了的金田一依然活泼又搞怪,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顿时惹来了美雪和诗织充满嫌弃意味的两道眼神。接着,赶过来替诗织检查身体的医生顿时面色一黑。
“金田一先生!您怎么又——!唉,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病房吵闹啊,虽然您孙女住的是单人病房,但周围也有其他病人的!”
“是、是,非常抱歉,医生。还请您快替诗织看看吧。”美雪熟练地压着金田一道歉,拉着后者给医生让出了位置。
经过了一番检查和问话,诗织得到了再修养两天就可以出院的判断。医生走后,金田一和美雪又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告知诗织安心修养,不用担心学业和家里人的状况之后,两人也相携离开了病房。
他们并非退休后就完事不管的老头老太太。美雪暂且不提,她退休前当过空姐,最后还是回归了家庭。金田一一哪怕到了这个年纪,依然是警局的荣誉顾问。偶尔,警局的这些后辈们,也会拿着悬案过来找他帮忙。
金田一的宿敌之一,高远遥一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活动了。如果不是他家小孙女那儿有消息传来,金田一都要以为高远遥一已经去世了——可能这就是祸害遗千年吧。而另一个宿敌,怪盗绅士则是传承式的。顶着这个名号的人可能会变,但怪盗绅士是珠宝名画……等等值钱物品的小偷这件事倒是不会变的。
金田一离开自家刚苏醒的小孙女,也是因为怪盗绅士又出现了。
当然,这一切诗织都是不知道的。
等到爷爷奶奶离开后,诗织又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感觉到四肢重新恢复了些力气,她这才撑着身体坐到了床边。在床边上又坐了一阵子,确认自己不会因为突然站起身而头晕眼花后,诗织就站了起来,往单人病房自带的洗手间而去。
“哗啦啦”的水流声过后,脸上和额发都挂着水珠的诗织抬头,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黑发姑娘长相文静秀丽,一双浅琥珀色的杏眼看着就可亲。但她的嘴唇苍白,脸颊也毫无血色。她的眼睛里虽然有着镜子和镜子中自己的倒影,却又仿佛空无一物。
那是一张漂亮,但茫然而空洞的脸。
抬起右手,她缓缓描摹起镜子中属于十七八岁的金田一诗织已经渐渐褪去青涩的面孔,食指从额头、眼睛一路下划,依次点过鼻尖、人中、嘴唇和下巴,留下几道浅浅的水痕。
诗织缓缓闭上了眼睛。少顷,有什么又咸又涩的液体滑落至嘴角。
夜里,诗织躺在病床上。床头依然维持着白天时候美雪为她调好的角度,诗织躺在上面看着窗外的霓虹和夜色,没有丝毫睡意。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午夜了。医院位于还算清净的街区,周围没有夜店酒吧之类夜生活进行的场所,所以到了这时候,这附近不仅没有城市该有的喧嚣,反而有些宁静祥和的味道。
大城市的天空总是被霓虹污染,很少能见到星星。
诗织看着窗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呼呼”的声音入耳,她恍惚意识到起风了。诗织就要起身去关上窗户,但被风卷起的纱制窗帘却迎头盖住了她。等到她从窗帘的束缚中挣脱而出,好不容易收拢好两片窗帘时,窗台上某个闪烁着幽光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走到窗边,伸出手,拿起了那枚幽绿色的小东西。
——一枚切割工艺完美、辅石也相当漂亮的祖母绿宝石胸针。足足有鸽子蛋那么大。
思索片刻,诗织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吐槽欲:“谁会把这玩意儿戴在身上啊!”
半空中传来一声轻笑。
诗织先是警觉地抬头,接着,意识到了什么的她又低下头,重新去打量这枚珍贵的石头。嗯,还是她最喜欢的那种石头。
“是您送给我的吗?”诗织轻轻地问,声音像是要飘散在空中。
“不,是另一个——”那道苍老的男声说着,听着有点不满意的样子。
诗织顿时意会。她笑了笑,往后退了两步,给来人让出一些空间。果然,下一秒,一道身影就这么从二楼的窗台堂而皇之地进入了诗织的病房。
来人两鬓斑白,但头发整体却是黝黑的。那人虽然上了年纪,背仍然是挺直的,看起来很是矍铄。
“老师。”诗织露出了今天的第三个微笑,叫出了来人的身份。还不等对方回应,她又不由自主地往对方的头发看去,“您也染发啊?这么时髦的吗。”
“金田一诗织,你这家伙还真是——”被吐槽赶时髦的来人,也就是高远遥一,脸上的神秘微笑都快挂不下去了。就像每一个养了熊孩子的家长一样,他没好气地警告地看了诗织一眼,然后说:“那个胸针……你感兴趣就拿着玩玩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诗织眨了眨眼,还是没有把那句“您这么说,我亲爱的师父父她知道吗?”给说出口。
倒也不是怂,她就是……嗯,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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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家伙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东西,高远遥一又一次告诫自己这次上门是有正事,这才忍了下来。
“被镜子砸晕,昏迷了三天,可真有你的。”
“您怎么和爷爷说的一样。”
“闭嘴!”
如愿被老师吼了,诗织乖乖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真就闭麦了。
“等你出院之后,你的课程就要进行到下一个阶段了。”高远遥一终于说起了正事,他略带嫌弃地看了诗织一眼,“你就是被金田一带得太安分了……之后,我们就直接开始实践专题吧。”
诗织举手,被同意发言后才说:“但是我马上就要高三了,我要考东大,老师你不能影响我学习。”
看着眼前一脸正气凌然的少女,高远遥一:“。”
“要么主动,要么我逼你。”
虽然被给出了两个选项,但两个选项除了执行过程略有不同之外根本毫无区别。诗织又眨了眨眼。
她说:“可是……老师您,已经再也不能管到我了啊?”
诗织话音刚落,周围的一切就像碎裂的镜子一样,裂成了一瓣一瓣的。但这种碎裂是没有声音的,也没有什么惊天地的动静。一切都发生得迅速而悄无声息。
眼前的高远遥一,从精神矍铄的老绅士,变成了只剩形体、没有面貌的模糊人形。人形的嘴一张一合,说着:“诗织,老师还要给你表演师奶的魔术,你不是一直都想看的吗?老师答应你了。”
随后,又有三个人形出现在诗织的左右和后方。
左边的人形说:“诗织,奶奶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金团。”
右边的人形说:“诗织,爷爷刚刚淘到了一套签名版《福尔摩斯探案集》,就送给你啦!以后可不能再嫌弃爷爷小气了啊。”
后边的人形说:“小诗织,送给你的胸针还喜欢吗?下次我们一起去看看宫老爷子的新收藏呀。”
但金田一诗织只是摇头。她冷静地一一回应,挨个拒绝:“奶奶,我已经不爱吃甜食了。爷爷,我见到了柯南道尔爵士本人,他还和我合照了。师父,天下最美的绿宝石,我已经有一对了。”
她最后扯出一抹艰难的笑:“老师,我答应要去赴一场只为我一人表演的魔术之约。”
诗织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大喝:“异能力·镜迷宫!”
伴随着镜子碎裂的声音,眼前的人形也消失了。诗织闭了闭眼,等到重新睁开的时候,眼前就出现了一张熟悉、但放大了许多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见她睁开了眼睛,也没有收手的意思,而是继续戳了戳她的脸。将她的脸戳了个小坑后,乱步状似埋怨地说:“你终于醒了,我等了好久了。”
“抱歉?”诗织下意识回答。
“你那种语气是怎么回事啦!要认真道歉!”
“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诗织撑起身子,将手递到了乱步手中,借着微微往上拉的力道重新站了起来,“稍微耽搁了一些时间……道别。”
“我知道。”乱步见她站定后就松开了手。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没有把那句“我看到你流眼泪了”说出口。乱步也没有说,他其实还听到了诗织在叫爷爷奶奶。
但不管是乱步还是诗织都知道,诗织的爷爷奶奶早就过世了。
……
诗织用了一点时间从刚刚的情绪中抽身。
在她整理自己情绪的时候,乱步已经又百无聊赖地开始玩地上躺着的“尸体”了。只见他揪揪对方的辫子,又戳戳脸。诗织怀疑,如果不是乱步手上没有作案工具的话,这只眼熟的白毛脸上,估计就该出现乱步亲手绘制的小王八和黑眼圈了。
说不准还会有乱步自己和自己下井字棋的棋谱。
诗织遗憾了两秒自己的异能力又失联了,不能将这只白毛装进去作为战俘带走。她好奇地问:“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乱步即答:“在我们后面,毕竟我才是最聪明的,第一个就想到了这里!”
“我醒之后就看到他推开门进来了,然后他就一直昏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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