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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人各有心思的推杯换盏,就他一个目不斜视的吃饭,白术瞥见他埋头苦吃的模样,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些。
酒过三巡,他们总算谈到了正事。
亚尔斯耐着性子听了一耳朵,大致是白术与他们合作,他将自己新研制的药方写于他们,并自降分成,条件是为持续白术提供药材。
这并非白术第一次与人做这类交易,不卜庐那样气派的医庐也是要用钱堆起来的,他早些年发展了些合作伙伴,郝老板就是合作愉快的其中之一,这次也是白术托他牵头,想扩大自己的“业务”。
他的研究有所突破,接下来需要大量药材来炼制丹药去试错。他的时间有限,不能浪费在寻找珍奇草药上,这些药材有价有市,由这些有自己运输链的商人囤货后为自己运来再省事不过。
来自须弥的商人喝了不少,此时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了:“郝老板同我们讲过了,市场调研我们也做过,也知道白术先生的能耐,这笔生意我占……赞同。我干了。”
一片响应。
他们来时心里就有数,喝完一顿酒多多少少都有些上头,璃月讲究在酒桌上谈事不是没来由的,各个喝的五迷三道,再考虑事情难免爽快许多,阴暗点说,也难免疏漏许多。
好在白术非必要不奸商,没有坑他们的想法,此时举起茶杯,笑容诚挚:“那白某便多谢各位了。”
亚尔斯旁边那位捏着酒杯,从头红到脚,迷迷醉醉的看了亚尔斯一眼,忽然道:“小哥,你怎么不喝啊?”
他含含糊糊道:“白术先生带来的朋友,他不能喝酒,我心里还有些憋屈,实在不想干。那你就代他跟我喝一杯吧,喝完……我就跟。”
这是真喝多了,可喝高的还不止他一个。之前没太多人在意亚尔斯这个附带产品,此时被他一句话提点完,纷纷要让亚尔斯代替白术和他们喝几杯。
白术眉梢直跳,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又迅速松开,正要解围时,亚尔斯随手抽了一张纸抹把嘴,心说干就干,我今晚总算体现出点价值了。
他手速很快,翻起面前倒扣的杯子,稳稳的倒满了一杯,向他们举了举,仰头闷了。
“哦——”提议叫他代酒的商人眼前一亮,一下子舒坦了,“痛快!”
白酒入口清冽,顺着食道滑进胃里的一瞬间仿佛烧灼起来,好在他一晚上都在吃东西,没觉出什么不适,亚尔斯觉得自己的估算没错,转眼又满上一杯,默不作声的对第二个人举了举,又干了。
白术看他一杯接一杯,跟喝二锅头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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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水似的,在一片叫好声中笑容险些维持不住。
假装自己是个猎奇品味围脖的长生差点没忍住叫出声:你以为你杯子里是什么啊你就这么喝!
等亚尔斯喝完最后一杯,还要去倒酒时白术按住他的手,笑着道:“他伤重未愈,诸位若是喝的还好,我们二人便先行告辞了。”
席间的氛围已经被炒热了,一群跟着亚尔斯干杯的商贾们勉强维持着神志,没强留他们:“这桩生意那便这么定下了,白术先生和这位小哥慢走啊。”
两人一出新月轩,白术就连忙观察亚尔斯的状况,见他眼神清亮,只是脸颊泛了些红,也不知是酒意上脸还是被头顶红灯笼晃得。
他小心问道:“可有什么不适?”
亚尔斯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这边,皱着眉吐了吐舌头:“……好难喝。”
白术:“……”
长生:“……”
嗯,这绝对是醉了。
亚尔斯完全不觉得他醉了,顶多五感变得更敏锐,有点风吹草动他都要看一眼,他步伐依旧稳健,乖乖跟在白术身边,听他唠叨那酒可以不喝的。
“应该不行。”他有些控制不住,话变得有点多,“那个人坐在我旁边,喝了好一会儿闷酒,每次你拿茶杯的时候都在看,一到你说话时,别人跟你喝半杯,他沾沾嘴皮就放下了。”
白术也发现了,本来想着能成四单也足够了,没想到临走前那人搞了一波事。
亚尔斯灵敏的躲开搬着一箱子东西挡住视野的人,顺手将掉落的日落果接住给他放到箱子顶上:“我又不是来蹭饭的。”
他停下脚步,看向白术,一双眼睛被酒气浸染得有些水润,其中蕴含着一丝雀跃,在灯火下熠熠生辉:“我有没有帮到你?”
白术复杂的看着他,沉默许久,将他的兜帽拉起来,揉了揉他的耳朵。
亚尔斯抖了抖身子,还是没躲开:“……痒,很奇怪。”
白术问道:“那为什么不躲?”
“因为你是白术啊。”亚尔斯理所当然道,又问了一遍,“我有帮到你吗?”
白术定定看着他,温柔一笑,轻声道:“嗯,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他现在缺药材,时常低价为平民诊治和义诊让不卜庐最近也有些入不敷出,多一个商人合作是件好事,更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那人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他怠慢,给他使些小绊子,也多少有些闹心。
白术不是第一天应酬不喝酒,也不是第一次因为这个受某些人诟病,不然他在璃月的合作伙伴能更多些,也不必再去找他国商人。
亚尔斯闻言眯了眯眼,嘴角勾出一点点笑,整张脸柔和下来,眼里都盛满了他。
他说:“那真是太好了。”
第25章 一梦黄粱
作为僵尸,七七身体僵硬,为了避免连走路都只能一跳一跳的情况出现,她每天都会早晚做两遍柔软体操,亚尔斯和白术回来时,她正晒着月亮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发现亚尔斯情况不对,她停下了做到一半的伸展运动,亦步亦趋的跟着进了药庐。
白术熬了醒酒汤端出来时,满身清淡酒气的半兽人随手甩了压得耳朵难受的斗篷,左边一只团雀,右边一只僵尸,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亚尔斯眯着眼,离了头顶的红灯笼,偏白的脸上仍能看出红晕来,无端有些昳丽。
醒酒汤味道有点奇怪,也比汤药好上几百倍,他接过来听话的喝了,毛茸茸的尾巴顺到身前甩了甩,吸引住七七的目光。
她这点很像普世上大多的小女孩,对毛绒绒情有独钟。
酸涩的味道令口舌生津,亚尔斯喝了酒后情绪表达的更加明显,他皱了皱脸,把空碗放到一旁,懒洋洋的把尾巴往旁边一撇,尾巴尖儿那么一点点搭在七七手里。
“不许用力。”
一整条大尾巴,就给摸最上头的一撮毛,七七看看竖起来和她差不多高的尾巴本体,眨了眨眼,小心的摸了摸那撮毛。
毛发粗硬,手感只能说尚可。
白术递过来一枚蜜饯塞给他,无奈道:“头疼么?”
蜜饯酸甜,肉质软嫩,亚尔斯咬了两下,推到口腔一侧,汲取着上面的甜蜜,闻言感受了一下道:“不疼。”
他反应了一下:“我没醉,我曾喝过酒,心里有数。”
白术笑而不语,心说你的话要是真的你现在应该还是个锯嘴葫芦。
亚尔斯没得到回应,有些不满:“你不信我?”
他站起身,也不知是要给白术现场表演一套武学还是走段直线让他看看,白术刚要制止,就见他忽的一僵,簌然往七七手里看去。
七七小声的“啊”了一下。
尾巴抽离的太快,她刚刚合掌就被迅速抽走,此时摊开手一看,两根灰毛可怜巴巴的躺在手心里。
七七垂下头,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控制不好力道才拽下来的:“对不起……”
“不是因为你。”亚尔斯按了按她的脑袋,安抚了一句。
长生忽然道:“说起来,之前不是换季吗?”
白术拈起一根毛看了看,之前他见亚尔斯的尾巴毛似乎没有这么……枯燥。
“确实……”白术话音一顿,倏地看向亚尔斯“你……要换毛了?”
长生又道:“不对啊,你在这这么久药庐里半根毛没看见,怎么突然掉毛了?”
它悚然道:“你不是生了什么病吧?之后不会秃掉吧?那太丑了,白术,怎么办啊?”
要真是生病掉毛,都不知道该找白术还是找兽医,白术蹙起眉,道:“把手给我,我为你看看……”
“不会秃掉,也不是生病。”亚尔斯回复飞快,也盯着他手里的毛,被吓得六分酒意全都散了个干净,手心在裤子上抹了抹,表情更僵,“我没事。”
他快速道:“时间不早了,我有些困,先去睡了。”
说罢,顺手又摸了把七七的脑袋,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长生这下真有些着急了:“不会真生病了吧?白术,我们要不去找个兽医回来给他看看?”
白术也有些担心,但找兽医还是算了:“亚尔斯既然说没事……罢了,他今天喝了酒,也可能是有些不适应,明天等他醒来再为他检查一番吧。”
也只能这样了。
亚尔斯现在明摆着不想配合,他要是想跑,十个白术和长生都追不上他,只好暂且作罢,白术摘下眼镜揉揉鼻梁,又是那个温文如玉的白大夫。
他笑着对七七道:“时候确实不早,做完这套柔软体操就去睡吧。”
七七也有单独的房间,阿桂这个母单父爱泛滥,他们把人领回来当天中午就去买了一些女孩儿喜欢的小木雕叫她放在床头做摆设,亚尔斯搬被褥的时候扫了一眼,素净的房间里几只动物木雕摆成一排,童趣的不得了,觉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所以即便不需要睡觉,七七还是会在半夜待在她的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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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摆弄木雕。
七七听话的点头,跳下椅子到门口继续晒月亮,做体操。
白术看看亚尔斯紧闭的房门,停留片刻后进了房间,月色与下面港口的光华返到房间里,普通人也能够清楚视物,他燃起书桌上的灯火,翻开昨晚看到一半的古书。
旁边的本子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他的笔迹,仔细看去,竟是研究仙力、元素力与生机的转换留存的可能性。
长生游到桌子旁,他清除杂念,沉下心继续自己的研究。
亚尔斯的房间里没有点灯,他房间窗户对着旁边的山体,白日还好,到晚上就没什么光线了。黑暗中他的狼眸幽绿,一眨不眨的注视自己的尾巴。
半晌,他伸手捋了一把。
一摊开手,掌心赫然多了几根狼毛。
亚尔斯:“……”
他心情有些复杂,正想拍手把毛都拍下去,倏地想起什么,抿着唇翻出之前的香囊,把里面那根毛倒了出来。
他盯着手心这点毛看了半天,最终轻手轻脚的在旁边柜子里翻出一块棉布,小心的包了起来。
做完这些,亚尔斯跟手上拿着烫手山芋一样将布包丢进空间器,翻到床上,连衣服都忘了换,被子一裹,倒头闭眼,强迫自己睡觉。
今天发生了不少事,本以为多少会有些失眠,结果刚一闭眼,在温暖软陷的床被包裹中,麻痹的酒意与困意就席卷上来,裹挟着他的意识迅速下沉。
缥缈云雾朦朦胧胧的散去,他似乎做了一个梦。
亚尔斯小时候不叫这个名字。
那时他拥有一个住处,那是一个破旧的小屋,里面勉强分出隔断,却只有一张床,小狼崽子不住在那上面。
他住在冷硬的柴垛中。
那对夫妻很冷漠,很难想象他们同床异梦的过了六年,明明嘴上手上都巴不得对方去死,却谁也没弄死谁,又谁都没有离开那个破旧的房子。
最开始的亚尔斯惶恐,小狼崽什么都不知道,面对恶意无所适从,哭着让他们不要打架,被肉身强悍的兽人一掌拍飞出去,直接晕死过去。
他醒来时,父母看着他,眼中是他不明白又恐惧的情绪,像是在看什么早晚要被摔碎的物品。
但他们仍然没有离开,仍然拖着他让他活下去。后来亚尔斯想,那简直像是觉醒意识知道自己被配种后的牲畜,主人家圈养着他们,他们就只能带着憎恶与恐惧活着。
他们似乎被谁圈养,又被迫来圈养着他,亚尔斯被关在房子里很多年,他的世界只有那对男女,和逐渐破损漏风,又遍布风系禁制的木门。
变故发生在他六岁那年。
一群失控的魔兽冲进那个与世隔绝的村子里,身上都带满明亮颜色的伤痕,失去理智的将所有所见之物摧毁殆尽,他的父母却仿佛见到什么救星一样的拖着他迎上去,小小的亚尔斯如同一匹真正的野兽幼崽一样嘶嚎,拉着他们的手。
那力道如同蜉蝣撼树,早已被蛀空的大树却因此倒塌。
他们停下来看向他,母亲眼中终于有了光彩,狼族兽人泪眼连连,魔法师沉默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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