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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88(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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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以眼色极好,只是放了糕点,过去帮忙。

    他自小在药铺里长大,这些药材放置在何处,他熟记于心。

    日落时,沈岚将药铺的门关上,送周以出门。

    有人认出他,笑着打趣:“今早还听周大娘说铺子里忙,原是你来沈家这帮忙了啊。”

    周以耳根微红不敢看人。

    于是这一周,周以都来药铺里帮忙,有时会带点心,有时也会带一些胭脂,直到婚期将近,需要准备的事情多了起来,他这才没时间往药铺里跑。

    六月初夏,来药铺的人少了,沈岚的日子清闲起,昨日便将药铺的门合上,暂时闭门几日。

    陈在溪忘了这茬,这几日在药铺帮忙已成习惯,她自觉换衣出门。

    沈岚梳完头后去找她,一抬眼见她穿着那间灰色长衫,皱起眉来:“今日去置办行头,怎穿成这样?”

    同周家的婚事就在月中,沈岚昨日便将陪嫁的单子清点好,今日是要去取预定好的小物件,以及陈在溪的嫁衣。

    虽只是走个过场,但这样的大事,沈岚想尽力做得完善些,“去换那件香纱制得衣裳,舅母给你梳发。”

    江州夏季,白日里并不比上京凉爽,这里的寻常人家是用不上冰的,都是穿一些轻薄的衣裳,多是纱制。

    这一代,寻常人家用得纱不将就,虽是轻薄但并不柔软,陈在溪会更喜欢春日里的旧衣裳,夏季也穿。

    在五月时,林渝去徽州贩茶,他带回了两批香纱料子。

    在江州,很少有人穿香纱,林渝也是听朋友夸赞,才用头采茶换了两批。

    沈岚拿着料子去找绣娘,给家里人都制了身夏衣,也包括她的。

    陈在溪想起这回事,进屋换衣,衣裳才制好几日,这是她头一次穿。

    等换完衣她才发现不妥,香纱本就轻薄,这衣裳的腰又收的极紧,将身姿曲线勾勒的明显,尤其是脖颈,空空的。

    陈在溪忍不住皱眉,江州的民风怎比上京还要开放?

    沈岚却是越看越欢喜,上手给她辫发,又细心挑了朵粉色的头花别上。

    若说婚期降至,最忙得便是沈岚。等到了马车上,她手拿着陪嫁单子,还在清算。

    算了会儿后,她忽然说:“在溪,你母亲还给你留了好一些东西,都是些精巧的首饰,我和你舅舅都没动过,这次一并添进去。”

    窗外,阳光落下来,是熟悉的热烈。一片翠绿间,陈在溪听着耳边的声音,忽然愣住。

    已经久远的回忆浮上心头。

    母亲临走前,的确给她留了好多东西,那时的她没有护住,每每想起,总是会偷偷落泪。

    原来那些珍贵的,早已经被偷偷送出去。

    母亲说给她留了嫁妆,原来她做到了。

    这一刻,陈在溪忽然就同以前和解。

    母亲选择离世以前,并不是没有给她做打算,只要得到她一点周全爱意,陈在溪便极开心。

    马车已经行至天香阁门口,楼上放着定制的衣裳,楼下是一些已经制好的成衣。

    沈岚还想再给她添两套夏衣,留在楼下转悠。

    今日来取衣的人不少,陈在溪独自上楼,由绣娘带着往前走。

    天香阁是大晋最好的绣铺之一,在上京城也有绣楼,价格极昂贵。

    林渝和沈岚对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境,但在大事上,也不会亏待孩子。

    楼上的人要少许多,摆着许多精致的衣裙,绣娘领陈在溪走到一套红衣旁,问她是否满意。

    她抬眼望去,日光将这套红衣映照得越发艳丽,霞帔搭在两旁,用金线绣制。

    陈在溪看着这些繁复细致的绣花,虽只是走过场,但看着嫁衣时,她期盼起自己穿上。

    绣娘忙将红衣娶下,“小姐你在细看看,有什么不满意,都还能改。”

    红色的布料落在手心,微微有些滑,陈在溪抱着它走到光下,细致地检查起来。

    天香阁的绣花确实精巧,她现在也学着绣花,明明练了许久,但此刻一看,连别人的皮毛也没到。

    下个冬日……她还要继续学绣花。

    收回目光,陈在溪抬眸,想让绣娘将衣服叠起来。

    一抬眼,却见许久未见的人站在身前,面无表情。

    暖光将男人的轮廓微微虚化,只剩下一道修长挺直的影。

    陈在溪浑身一怔,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光下的人影已缓缓清晰。

    “……”

    表哥怎会来江阳?

    连想都不敢想,是下意识地害怕,拿着嫁衣的手已经颤抖。

    陈在溪转身预跑,却见不知何时,天香阁内已无人影。

    紧接着脖颈一紧,一只大手温柔地覆在她颈间,似爱抚,又似禁锢,仿佛轻而易举间,就能将那脆弱的脖颈掐断。

    鲜红的嫁衣散落在地,陈在溪已然僵住,下一瞬,听见男人语调淡漠:

    “小骗子。”

    宋知礼看着她,感受到手心上,极细微的跳动。

    他额间一抽一抽,覆在她颈间的手下压,缓声又问:“小骗子,不是说要嫁表哥,跑什么?”

    这一刻,被人禁锢在手下,她避无可避,杏眸湿润,正不断往下淌着眼泪。

    宋知礼近乎漠视地看着她流泪,眼眸中是绝对冷静。

    “我……”

    于是陈在溪试着去回答,她想问表哥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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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好的措辞,商量的语气,在对上男人的眼眸以后,她全都不敢说出口。

    绣楼中,精巧的绣衣被悬挂起来,艳丽的颜色,柔顺的料子。

    宋知礼站在光中,黑衣的暖光的映衬下,反而愈加冷肃。

    陈在溪想,她未来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看穿黑衣的男子。

    她还是没想好怎么说,而落在颈间的力道未收,她哭了会儿,也不敢动。

    僵持片刻,空荡的绣楼中,传来另一道女声,“在溪。”

    沈岚没有顾忌地跑上楼,侍从不敢下死手,便没将人拦住。

    “在溪,同舅母回家。”

    第87章

    没说两句, 楼下的侍从追了上来,将沈岚往下带。

    许是因为发生了这一出,侍从手上的动作不在收敛, 硬拖拽着沈岚,没个轻重。

    陈在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勇气, 推开宋知礼便往下跑去。

    鲜红的嫁衣被踩在脚下, 女人的裙摆荡漾开,在半空中划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宋知礼驻足在原地, 他没有上前,只是静静看着她的背影,极缓慢地摩挲着指腹。

    手中湿润,是方才陈在溪落下的泪。

    马车停下天香阁门口, 见侍从不在拦人,沈岚拉着陈在溪, 步伐凌乱。

    回家的路上, 车内偶尔晃荡,陈在溪垂眸看手,方才的勇敢消逝, 她心中只剩下担忧。

    车内弥漫着一股紧张地气氛, 沈岚收起陪嫁单子,抬手覆在陈在溪的手背上,“明日就去周家好不好?”

    “我不嫁了舅母……”陈在溪摇头:“表哥会生气的。”

    沈岚一顿, 神色有些复杂。

    心中的紧张仍旧未散, 只要平静下来, 陈在溪便能想起方才, 想起那覆在颈间的触感。

    她总是过于迟顿,但到了这一刻, 也意识到,若是明日还去周家,表哥大概真的会生气。

    陈在溪没见过宋知礼生气的模样。

    相反,他周身总是平静的,一双眸平静,情绪平静,不会为了任何人发脾气。

    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她哭一哭就好了。

    哭一哭,表哥就会给她擦眼泪。

    在不懂他吃这套以前,陈在溪就惯会用这个手段。

    只是今日……陈在溪捏着裙摆,面露难色。

    上回在客栈,她是故意哭,今日明明也哭了,却一点用也没有。

    怎么办。

    江阳并不大,从天香阁到林家不过两刻种。

    沈岚下了马车,面上平静,心下却有些担忧。

    照信上看来,宋家是上京的高门,这个世子爷还担任大理寺卿,怎么看都是陈家高攀。

    这样的人物,怎会执着于这桩婚期。

    只是沈岚没有想到,这位宋世子还会来江阳,甚至于,连官衙里的人都不敢将他拦下。

    沈岚从未在江阳见过这般阵仗。

    等进了屋,沈岚什么也没提,风轻云淡地安慰,“舅母去换件衣裳,你好生缓缓,等你舅舅接木木回来开饭。”

    她说完,往里屋走,刚合上门,风轻云淡转瞬即逝,沈岚泄气般靠在门檐。

    方才在陈在溪面前,她不过是努力维持平静。

    沈家的宅院不大,院中一角,那些精心养护的花到夏季时,已经枯萎了一半。但花叶常青,长势极好,意味着第二年定能结出色泽艳丽的花来。

    陈在溪蹲在花栏前,有些纠结地乱想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站起身,双腿有些麻木。陈在溪缓了会儿,抬眸时意识到天要暗下来了。

    舅舅同木木怎么还没回来……

    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心中一跳,陈在溪往门口走去,正巧看见沈岚离去的背影。

    “舅母,”她抬步追上:“舅妈是接木木吗?我也一起。”

    两个人往前走着,此时日落,住在附近的人刚好收工回家,一路上能碰见不少熟面孔。

    郑大娘前日里打趣过周以,她在南门开了一家糖水铺,又同沈岚是邻里,两家关系很好。

    回家的路上,郑大娘提着食盒,一路上都在张望着,好不容易看见沈岚,她忙走过去关切:“沈大夫,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哦,怎么连药铺都关门了?”

    沈岚扯出笑容,“休息几日,怎么了?”

    “不对呀,”郑大娘皱起眉:“我刚从南门那里过来,药铺外面,怎围着一堆官衙里的人?”

    邻居间都会多帮衬,郑大娘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你家林渝没事吧,他是不是和什么案子扯上关系了,你快回家守着。”

    沈岚的脸色白了几分,“我回去看看。”

    “舅母,我去接木木。”陈在溪捏了捏她手。

    临走前,沈岚安慰她:“早些回家。”

    木木在当地的私塾念书,陈在溪记得路。

    一路上心跳个不停,她反反复复回忆着白天,又想起方才郑大娘话。

    陈在溪强撑着一口气,好不容易走到私塾,只看见私塾中已经无人。

    教书的先生每每都要留在最后,听见她问话,先生皱起眉来:“人不是被接走了?”

    江阳不大,消息流通的很快,等陈在溪沿路往回走时,已经有人在讨论沈家出事了。

    陈在溪隐约听见私盐和舅舅这几个词,来时的紧张变成惶恐,她脚步急促起来,往前跑是几经跌倒。

    偶尔有人认出她,停下来驻足片刻,便拉着一旁的人窃窃私语些什么。

    沈岚是江阳有名的医师,对人对事皆带着善心,但这一代就是这样,谁家有些什么事,背后都一起议论。

    更别说是和私盐这种案子牵扯上,往常和林渝沈岚接触的邻里也不敢上前了,大家只是寻常人,也害怕将自己拖下水。

    这些身后的私语和关切,陈在溪尽数忽略掉,她只是散发性联想——如果她不来江阳呢?

    过了这座桥,往前便就是梅庄,沈家的宅邸便坐落在梅庄里,这里有冬日唯一的颜色,梅花星星点点,是红的。

    陈在溪想着这些画面,猝不及防被人拉住了手。

    是周以守在这里等她,少年心性直率,望见未婚妻出事,义气地跑出来,窜住她手腕:

    “在溪你别回去,沈家被抄了,你先去我家躲躲。”

    沈家被抄尚未牵连到陈在溪,周以知道,此刻她万不能回家。

    同宋知礼不一样,周以的情绪常常流露在眉眼之间,不论是喜还是厌,亦或是现在这样,他双眸担忧,面庞焦虑地看着她。

    陈在溪想收回手,扯了一下没扯动,只能摇头,轻声道:“我要回家的。”

    表哥大抵在等她,她还要和他解释。

    周以扔拉着她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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