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着军装的男人围着一个女人,其中一个男人手里举着一个婴儿,对躺在地上的女人威胁道:“如果你肯答应说服你丈夫为我们做事,我们就放过你的女儿,如果不愿意,我们就让孩子血溅当场!”
白瑜恍惚中,突然觉得这场景莫名的熟悉。
当看到孩子被摔在地上,摔成一滩肉泥时,她突然想起来了。
那婴儿是江启瑗。
江老爷子心中最大的痛。
她看到江老爷子跪在地上,捧起那堆肉泥,老泪纵横。
江老爷子用双手在地上挖了个坑,挖得双手都流血,他依然没有停止,然后把那孩子放了进去。
听说当年那帮畜生连江启瑗的尸体都没留下,这也是江老夫人为什么会受到那么大刺激的原因。
没能亲手把孩子埋葬起来,这或许是江老爷子心里最大的痛。
白瑜这么想着。
做完这一切,画面一转,眼前的军装男人犹如雪花一般瞬间消失。
江老爷子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再次往前走。
白瑜连忙跟了上去。
这次江老爷子走进了一处花园,花园里种满了玉兰花,四月的季节,玉兰花开得正好,花朵雪白剔透,清香隐隐扑鼻而来。
在那开得正艳的玉兰花下,坐着一个身穿宝蓝色旗袍的女人,女人身材窈窕,正拿着剪刀在修剪玉兰花。
女人看到他过来,把剪刀放下,似羞似嗔地哼了一声,然后在长椅坐下,身子歪着,故意不看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走过去,在长椅的另外一边坐了下来:“阿离,我们结婚吧,以后我会对你好。”
女人听到这话,耳朵“唰”的一下就红透了,身子扭了扭:“对我好?那有多好?”
江老爷子脸也红了,支吾了好久才讷讷道:“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女人“噗嗤”一声,扭过身来:“难道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能给我?”
江老爷子被笑得脸红得跟关公一样。
白瑜也在这时看清了女人的面容,这个“阿离”跟江霖有几分的相似。
她记得江老夫人最后一个名字就是“离”字。
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是江老爷子当初跟江老夫人求婚的场景。
她听说江老爷子和江老夫人两人感情十分好,只要江老爷子在家,江老夫人几乎是什么都不用动,连喝水都是江老爷子亲自倒好捧到她嘴边。
只是那场突变,让江老夫人生了病,有时候连江老爷子都不认得,甚至还会抓伤他,可江老爷子从来没想过要放弃妻子。
突然,场景又变了。
他们再次回到了医院,只是此医院非彼医院。
江老夫人躺在病床上,病魔把她折磨得两眼无神、骨瘦如柴,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也全白了。
江老爷子走过去,握住她的手:“阿离,我来陪你了。”
江老夫人眼珠子动了动,视线慢慢落在江老爷子脸上,浑浊的眼睛突然清明了起来:“你回去,帮我看看我我们的孙子,看看我们的曾孙女,我会等你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着,她猛地一用力,将江老爷子一推——
江老爷子突然往后倒下去。
“爷爷!”
白瑜又喊了一声,然后猛地从梦中醒过来。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暗了下去,病房门被打开。
一脸倦容的郑院长从里面走出来,看向围过来的将家人道:“手术,成功了!”
第154章 苹果山药松饼
听到这话, 江家人高高提着的心这才落地,大家喜极而泣。
白瑜紧紧握住江霖的手:“太好了,爷爷挺过来了!”
她不确定刚才看到的只是一场梦, 还是冥冥中跟着江老爷子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说来也奇怪, 她现在想起来, 刚才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也不清楚。
不过不管是梦, 还是其他, 只要老爷子挺过来了就好。
江霖眼眶红红, 点头:“嗯。”
江启严:“郑院长, 那我爸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郑院长:“这还说不准, 病人随时都有可能会醒来, 不过病人刚动完手术需要静养, 你们留一两个人下来就行,其他人都回去吧。”
像江老爷子这种级别的人物, 上面十分关心,早就叮嘱要给与最好的治疗最好的护理, 就算江家人不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反而是他们一大帮人在这里会影响江老爷子的修养。
江启严连忙点头:“好, 我等会就让大家回去, 不过老爷子的身子……是不是已经没大碍了?”
郑院长:“手术虽然成功了, 但目前还需要进进重症监护室进行观察,具体的要等人醒来后才能确定,目前还不好说。”
换句话说, 大家还不能完全松口气。
等郑院长一走,江启严就看向大家, 咳嗽一声道:“刚才郑院长的话大家都听到了,老爷子身子需要静养, 太多人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反而还会给医院添麻烦,所以接下来,我提议以轮流的方式,每房每次来两个人,轮流看护一天,第二天换其他人过来,大家对此有意见吗?”
老二江启耀:“大哥,我觉得你提的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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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老爷子这法子很好,天天过来谁也顶不住,但我觉得每次还是以不同房的人来照顾比较好,就譬如你们大房出一人,我们二房出一人,以此类推,我觉得这样比较保险,大家觉得呢?”
跟其他大家族比起来,江家人算是比较和谐的,没有斗得跟乌眼鸡一样,当然这跟江老爷子的管教有关,他绝对不允许江家出现兄弟阋墙的情况,因此这些年来,尽管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小心思,但还是相处比较融洽。
可现在老爷子出了事,虽然目前手术成功,可后面人能不能还不好说,这便涉及到财产分割以及人脉这些,总之单让一房的人出现有风险,还是不同房出一人比较好。
江启邦:“我觉得二哥这话说得有道理。”
其他两房也很快表示赞同江启耀的说法。
江启严也觉得刚才自己的提议有漏洞,正要开口,就见江霖站了出来道:“我也提个小意见,我提议江又涵和她丈夫两人不用算入轮流队伍。”
这话一出,江又涵气得跟蚱蜢一样,蹦起来骂道:“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们会对爷爷不利吗?”
梁天宇脸色也变得十分不好看:“三哥,你这是故意在针对我们俩夫妻。”
娄秀英一脸受伤的样子:“江霖,你不认我这个后妈不要紧,但你已经把你爸的心给伤透了,你现在还想把你妹妹的心也给伤透吗?没错,你是过继出去了,但你们的身上始终留着同样的血,这一点你拥有都无法否认!”
江启邦也气得不行,觉得江霖这是把他和三房的脸面踩在脚下摩擦:“你个孽子,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江霖冷冷看着他:“你真要我说吗?”
江启邦对上他的眼睛,心中一懔,有那么一瞬间他想退缩,可事到如今,如果他退缩的话,他作为父亲的尊严将扫地,想到这,他恨声道:“那你说,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江霖嘴角微扯,似笑非笑道:“是你要我说的,当年我母亲怀江凯时,身体一直很好,却在生产时突然大出血,你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江启邦脸色一白,支吾道:“自古以来,女人生孩子犹如过鬼门关,出现大出血……这事谁也没想到会发生。”
江霖脸色更冷了三分:“是吗?那你收下娄秀英的手帕时没想过吗?你和娄秀英两人互通书信卿卿我我的时候也没想过吗?”
江启邦眼睛猛然瞪大,眼眶鼓得仿佛下一刻眼珠子就要蹦出来:“你……胡说什么?!”
娄秀英的脸色也时白时红,比染色盘还要精彩。
在场其他人都倒抽一口气。
他们以为江启邦和娄秀英两人是在江霖母亲去世后经人介绍才认识的,敢情这两人一早就认识了,不仅认识,还暗度陈仓?
而且听江霖这意思,他母亲的死跟这事有关?
那就怪不得江霖从小到大跟江启邦不亲,换成是谁都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
江霖:“这么说你是不想承认了?看来我只好把你们当初写的信拿出来公布于众!”
“……”
江启邦往后退了两步,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怪不得当年他急匆匆回家找信件时发现少了一封,他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掉在哪个地方了,他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后来看没人提起来,他高高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不想原来是被江霖给捡走了!
“……”
娄秀英对上大家鄙视的眼神,直觉脑袋血管突突地跳,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
她就说当年她嫁过来江霖还不到四岁,可无论她怎么讨好,他就是跟自己不亲,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现场仿佛死亡降临般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虽然江家没有人开口,可江启邦和娄秀英两人站在那里,仿佛全身的衣服被扒光了一般,十分难堪。
最后还是江启严这个做老大的打破了沉默:“老三你们两人太不像话了,老爷子现在还没醒,我不像在这里说你们,你们走吧,接下来轮流照顾老爷子的事情,你们三房也不用参加了。”
江启邦:“…………”
娄秀英:“…………”
江又涵:“…………”
看着这一幕,白瑜十分庆幸她爸把明舒给哄了回去。
之前明舒一直哭着要在医院等太爷爷醒过来,她也答应了,但奶奶和她爸都觉得医院不太吉利,而且人一忙乱,怕没空照顾明舒,因此花了一番心思把小家伙给哄回去了。
她现在觉得奶奶和她爸这决定十分明智,要不然让小家伙看到这一幕还真是无语。
梁天宇对自己的岳父岳母暗度陈仓的事情没太大感觉,在他看来,像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江家肯定还有不少,只是没摆到台面上来而已,但他很生气两人破坏了他的计划。
他本来想借这个机会把江霖,或者江家其他子弟拉过来跟自己做生意,现在一切成了泡汤。
好在他先下手为强。
他想到那那包被白老太给带回去的糖果,嘴角忍不住往上斜勾起一抹坏笑。
江又涵则是难堪得不行,她没想到她妈居然是小三上位!
那她要嫁给梁天宇时,她凭什么骂她不要脸,她和梁天宇好歹是两情相悦,也没有破坏别人的婚姻!
四人都沉默着,但都各怀鬼胎。
医院这边。
经过商量后,第一个留下来轮班的是大房和二房各出一人,其他人回去。
白瑜和江霖两人并肩走在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脚下的雪被踩得嘎吱作响。
过了一会儿,江霖突然开口:“其实并没有那封信。”
“啊?”
白瑜愣了下,愣愣的样子看着有点傻,不过她自己看不到。
江霖嘴角若有似无扯了下:“我说我刚才说的那封信,其实我根本拿不出来。”
他要是有那封信,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小时候他记得他母亲刚怀上江凯时是非常开心的,还拉着他的手去摸她的肚子,问他要弟弟还是妹妹,她还给他和肚子的孩子亲手做衣服和玩具,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她母亲不做衣服和玩具了,渐渐的脸上也没有了笑容。
他之所以会知道,是他发现他爸用的手帕,跟后来娄秀英用的手帕是一模一样的,但一切只是他的猜测,加上那时候他年纪还小,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直到他被分配去琼州岛前,他才去找当年照顾他母亲的保姆,从他口中知道了当年的事情,这也是他为什么很少回家的原因,也是他为什么跟家里渐行渐远的根源。
之所以之前没戳破,是不想让老爷子难过和为难,可两人越来越不要脸,既然他们都不想要脸皮,那他又何必为他们着想。
白瑜走过去牵他的手,轻声说:“你做得没错。”
他刚才那样当众揭穿了他爸和娄秀英的不轨之情,也等同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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