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还不准备挂电话,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黑泽耳边回荡,让他好不容易平息的头痛又要卷土重来。
他不耐烦地问:“你还有事?”
“你……”赤井整理着措辞,头一回有些胆怯。
“我没和他睡,也不可能为了救你和他睡。别太自作多情了,赤井秀一。”
赤井怔了下,在电话那头低声轻笑,然后又牵扯到伤口,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黑泽冷着脸把电话挂了,转头发了条信息给诸伏高明,很简单六个字:
【我想和你做X。】
他看着这条信息迅速地被显示为“已读”,界面也提示“对方正在输入”,但输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返过来。
当然,也不可能返过来,可能连信息本身都被高明慌乱地删掉了。
黑泽抬起头,那个松松垮垮的丸子终于散了,他把掉落的发圈从车窗扔出去,正中垃圾桶,接着,头也不回地开车就走。
晚上,诸伏高明准时出现在黑泽家门口,手里拎着一大袋菜,喜气洋洋的。
黑泽倚着门框看他,不是很走心地问:“发生了什么?”
高明笑起来,伸手抱黑泽个满怀,装满东西的袋子掉在地上,扑通一声闷响:
“今天有个人主动联系我,说是外守一那个收音机厂商之前的技术顾问,看到了案件报道,可以帮忙修理看看。”
黑泽把下巴搁在高明的肩膀上,感受衣服下肌肉略微的颤动,语气不善地问:“这就是你不回我信息的理由?”
高明沉默了好几秒,连声音都透着难堪:“阿阵,你以后大白天能不能别发这种信息?”
黑泽强硬地从对方怀里退出来:“可以啊,那你走吧,我今天不是很想见到你。”
“……”
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黑泽和高明又滚到一起。
不过这次不是普通的床,而是高明装载了真皮座椅的车,是他主动邀请的。
黑泽勉为其难答应,让他把椅子调整到最舒适的位置,才躺下去。
黑泽上半身的衣服被剥了,安全带却重新规规矩矩绑好,一个点从斜拉的带子下露出来,被高明珍惜地又亲又含。
高明今天好像特别兴奋,时不时伏在黑泽耳边呼唤他的名字抑或是道歉。
他说“不是不想回阿阵的信息,只是知道这样下去心烦意乱,根本干不了正事。”
黑泽于是盯着他的眼睛问“什么叫正事”。
高明顿了下“让父母沉冤昭雪和被你引诱着堕落都是正事”。
黑泽很满意他用了“堕落”两个字,大发慈悲地不再捉弄他。
他们本来的动静不能算大,但停车场空旷,回声这么一传就显得无法让人忽视了,况且连车子外部都有些摇晃。
做到一半,黑泽的手机震动,他拿起一看,是条来自未知号码的信息:
【记得让对方用套。】
这一次,Top Killer并没有被窥视的感觉,不过乌丸清楚他的性格,能猜到也不足为奇。
他笑了笑想把手机丢到一边,高明却抢先一步夺过手机:
“专心点。”
“应该是你更努力才对吧?”
一瞬间,高明脸上浮现愠怒的表情,他向来恪守礼仪,但这种关键时刻,也想看看到底是谁让黑泽还有闲情逸致发信息。
还没等他把屏幕点亮,焦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几秒后,他驾驶座的车窗被敲响。
“叩叩叩。”
“高明哥,是你在里面吗?”
景光的声音隔着一层薄窗出现在车外,高明对上黑泽看好戏似的笑容,不禁提前缴械投降。
第44章
《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
文/系田
天气已经转凉,停车场的氛围却很焦灼。
诸伏景光咬着牙等在门外,听车里陆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他知道现在最明智的选择是转身离开,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反而瞪圆了眼,又叫了声:“高明哥。”
这次,景光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话音未落。车内的动静蓦地停了,几人不约而同保持沉默,呼吸声震耳欲聋。
隔了好几秒,就当景光认定不会得到任何回复时,黑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犹如一只午后在窗台晒饱阳光的猫,慵懒而沙哑:
“诸伏高明,你弟叫你。”
“……”
这种指名道姓的称呼方式彻底打破景光最后的幻想。
不,只要没有亲眼所见—
他正想着,黑泽又问:“要进来吗?我开锁。”
不等景光拒绝,一声稍纵即逝的脆响。
“咔哒。”
在他面前打开的不是一扇车门,而是舞台上的幕布。
他是依照剧本的演员,是被隔绝在舞台下的观众,唯独不是编剧。
编剧是黑泽,哪怕是被突然发现的。
但观众也能提前离场,景光的理智和情感相互拉扯,垂在身侧的拳头松了又紧。
他放弃了自己的权利,因为追逐真相是每个警察应该也必须做的。
景光的手搭在门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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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拉开条缝。
黑暗中,强烈的气息涌过来,一瞬间,景光像被蜜蜂蜇到,仓皇地选择逃离。
他知道会发生什么。
眼看车门又要原封不动地“砰”回去,黑泽突然从里面伸手,像蛰伏在暗处的魔鬼,精准无误地抓住景光的手腕,把他拽进车里。
扑通!
景光狼狈地摔倒在地,所幸地毯让他的疼痛倍减。
他抬头对上黑泽戏谑的眼神,还有身上皱皱巴巴,本该属于哥哥的衬衫。
“说吧,你觉得我和你哥刚才在干什么。”
此话一出,高明立刻跳出来制止,过往平静的声音染上难以遮掩的恐慌:
“阿阵!”
黑泽瞥他一眼,作为回应,顺手把车门重新反锁。
“咔哒。”
此情此景,再大的空间都显得逼仄。
更何况车内的空气潮湿炙热,还残存着股难闻的咸腥味。
只要是男人,都明白这是什么。
景光难堪地垂下了头,发现黑泽右脚的姿势透着古怪—足尖点地,足底悬空,像是在护着某样东西。
“我不想说。”他低声回答。
“你必须说。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吗?弄清楚我和你哥到底发生过什么。
黑泽不容辩驳的口吻激起景光少见的叛逆,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
“我准备走了,是你把我拽进来的。”
黑泽像听到什么可笑的话,冷嗤一声:“世界上很多事都开弓没有回头箭。难道你会因为任务困难就中途放弃吗?”
“我不会。”景光几乎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
因为感情产生的嫉妒是一方面。被质疑对任务的执着又是另一回事。
黑泽闻言,嘴角微勾又快速绷成条直线,他不耐烦地抱着胳膊催促:“那就快点。”
“……”
景光之所以闭口不言,是想为两人保存体面,即使那是虚伪的,摇摇欲坠的。
但既然黑泽都不觉得尴尬—
景光跪在地上,手指深深陷进地毯,把这当成黑泽的身体,留下触目惊心的印记。
他深吸口气:“你刚才和我哥在……”
最关键的部分正要被宣之于口,一旁沉默许久的高明忽然站起:
“够了。”他竭力保持冷静,越过黑泽就要开门。
即将被释放的不仅他的弟弟,还有他自己。
黑泽却预料到他的动作,抢先一步起身,猛地用力把右脚下藏着的东西踩爆。
“噗嗤”一声,里面灌满的液体飙出来,一些溅在黑泽锃亮的皮鞋面上,透明中带点白,特别惹眼,另一些则飞到高明匆忙套着的西装上,被高级的面料迅速吸收。
黑泽毫不在意鞋上的污秽,一脚把残破的套子踢到景光面前,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
“……”
“……”
空气里的腥味更重了,凝固得让人窒息。
黑泽却还在笑:“原来你们这么兄友弟恭,接下来就两个人好好谈吧。”
说完,他转身下车,挺拔的背影很快在停车场里彻底消失。
黑泽走后许久,诸伏兄弟也没动弹。
景光依旧跪坐在地毯上,眼睛死死盯着残破的套子,高明在座位上垂头不语,双手交叉握拳的模样很像在忏悔。
但属于他的上帝,或者说魔鬼已经提前退场了。
好半会儿,景光才缓过神,直起身。
高明看他一眼,以为弟弟会下车离开,没想到对方关了车门还反锁,让两人再次被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
“是他先主动的吗?”景光轻声问。
“不。”高明的喉结滚了下,“这次是我先……”
明明黑泽已经赶他走了,还死皮赖脸地凑上去。
落到如今这般田地,都是他诸伏高明咎由自取—
被魔鬼引诱着堕落的人,或早或晚都要受到惩罚。
景光敏锐地察觉哥哥话里的重点:“这次?你们做过很多次?”
弟弟质问的口气引爆高明隐忍多时的怒火,他像只受伤的野兽,一下抬头吼道:“这不关你的事!”
景光看到哥哥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愣了一下。
高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抿了下唇,狼狈地别开视线说抱歉。
“对了,外守一的案子可能有转机。”
“什么?”
两人聊到杀害父母的罪犯,默契地把因为黑泽产生的芥蒂搁到一边。
但那人的影响已经深刻地印进骨髓,景光想到对方曾经说“你活下来就存在只有你才能做的事。”
他自嘲地勾唇笑了。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高明……哥?”
高明没有送景光回警校,景光也很理解,毕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车里的狼藉清理干净。
两人都没再提刚才发生的事,嘴角却有着极其相似的苦笑。
目送哥哥离开后,景光也走出停车场。
不久,他的手机响了:
“喂,我是黑泽。还没走远的话,来我家一趟,有事找你。”
“……”
听筒里黑泽的语气自然,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景光咬着唇,心里的屈辱却迅速涌上来。
他刚想开口拒绝,对方就把电话挂断。
“啪嗒。”
接着是接连忙音,好像在嘲讽他晚了几秒的勇气。
“……”
诸伏景光抬头仰望,城市的夜景受多了光的污染,连星星都很难看见。
他打定主意,这一次绝不会任由黑泽摆布。
片刻后,黑泽家的门铃被按响。
他打开门,毫不意外看见景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
“进来吧。”黑泽侧身说。
景光冷着脸,换了对方事先准备好的拖鞋。
他注意到黑泽还穿着属于哥哥皱巴巴的衬衫,那双沾了脏东西的鞋靠在门边,还没来得及清理,或许是懒得清理,打算直接扔掉。
黑泽引着景光往客厅走,桌上还放着很多新鲜食材,一看就是哥哥经常吃的—
看来他们是一时兴起到车里去做那种事。
景光把唇抿成一条直线,语气冷硬地说:
“你找我什么事?”
黑泽把未拆封的蔬菜之类塞进冰箱,用下巴点了点桌旁的空位,又拿了纸笔过来。
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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