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瞒官员,杖则三十,你可想清楚有没有要改的。”
陈光禄看完后很确定地说:“没有要改的。”
随后签字画押一气呵成。
伯景郁将他的供词收好,与庭渊说:“这和周传津所说,几乎没有差别。”
庭渊嗯了一声,没什么情绪,旁人都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
就在他打算问下一个人时,周传津带着他的女儿,和他夫人一起来了院子。
芳箬姑娘由她母亲牵着,对这个院子非常抗拒。
庭渊的视线落在周芳箬的身上,姑娘年龄不大,看着十五六岁,肤白貌美,与南州这边普遍皮肤黝黑不同,一双眼睛十分灵动,眼神飘忽不定,眼眶湿漉漉的,像小白兔。
周传津道:“大人,我的女儿非常恐惧这个院子,一踏入这里,她就会想到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大人有什么要问的,请尽快问完。”
庭渊点了个头,与芳箬姑娘说:“劳烦姑娘将当日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事发时你在做什么,歹人如何进屋的,对你做了什么,每个细节希望姑娘都能讲清楚。”
周夫人道:“大人让一个小姑娘描述当日发生的事情,这会对她造成二次伤害,大人何至于此心冷。”
庭渊道:“其中牵扯了一条人命,还请姑娘如实回答,不要逃避,若歹人不是文狩,其中便搭进去一条人命,而歹人还在逍遥快活,保不齐那日/他就会卷土重来,到时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都无法保证。”
周芳箬道:“当日我的头有些晕,便没有跟随父母一起出去灯会游玩,而是在家中休养,身边的仆人全都出去了,家中留有护院和守门的人,自家很安全,夏天天热,房内的窗户全都开着,我在房中休息,迷迷糊糊之间,听到屋里有动静,家中养了猫,我便以为是猫从窗户跳了进来,没多想。”
“忽然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将我蒙住,随后便有一只手开始扯我的衣服裙摆,在我身上乱摸,吓得我连忙反抗,想要大声呼救,嘴巴却被对方捂住,让我无法发出声音。”
说起来她便落泪不止,痛苦无比,静静地攥着周夫人的胳膊。
“你是如何脱困的?”庭渊问。
“我屋内的床头柜上,摆了一尊佛像,是我小时候容易做噩梦,母亲去庙里求来的,我用佛像砸了他的头,恍惚之间往他腹部踹了他对方一脚,我听到他疼叫出了声,掉下了床,我大声喊人,他可能是怕引来旁人,开门跑了,没多久就有人过来,厨房帮厨的厨娘陪着我,其他人去帮忙找我的父母回来。”
庭渊道:“你当时有感觉自己踢到哪里吗?”
“应该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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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渊道:“你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也就是说他不是从门口进来的,是从窗户进来的。”
周芳箬点头:“应该是。”
庭渊道:“那你还记得,文狩的腰牌,是在哪里找到的吗?”
周芳箬道:“就在我的床上找到的,我当时反抗了,可能是在这个过程之中,他的腰牌掉了出来。”
“你当时听到了他的叫声,说明你把他踹得不轻,他的声音你听着是否耳熟?”
周芳箬摇头:“当时太紧张了,一心只想着挣脱,没留意别的。”
庭渊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她。
周芳箬没有接,而是用自己的帕子擦了眼泪。
庭渊收好帕子后,问道:“还有什么别的细节要补充的吗?你再仔细想想。”
周芳箬轻轻摇了摇头。
庭渊道:“周姑娘可以先回去休息了,若还有别的问题,我再去找你核实。”
周夫人带着周芳箬离开。
周传津留下,问庭渊:“大人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庭渊道:“芳箬姑娘说自己砸了歹人的头,并踢伤了他,当时文狩身上可有这些特征?”
“不记得了,当时发现文狩的腰牌后,我就立刻让人把文狩抓过来,问他有没有奸污我的女儿,他说没有,百般否认我说要去衙门报官,他一怒之下说要自证清白,然后就撞死了,人都死了我也只能通知他家里人过来收尸。”
案发距今过去了两个多月,当时黄兴义没有接文狩母亲的状子,也就无人对此进行更深的调查。
庭渊没有再继续问什么,这套说辞,他已经听了好几遍。
等到相关人员的问询结束后,他将所有人的证词都看了一遍。
大家对案发期间发生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几乎没有任何偏差,就像是复制粘贴的一样。
庭渊问:“是谁将文狩从他的房间带到这个院子里来的?”
其中两个护院站了出来。
“你们进房间时,他是什么状态?”
“当时他躺在床上,有些不舒服。”
“那他可能正常行走?又或者说他的身上有什么其他的伤痕吗?”
“隔着衣服我们也不知道,当时是被我们押过来的,没太留意这个问题。”
庭渊点了点头。
将所有证词都递给了伯景郁,与众人说:“你们的证词高度一致,一致到就好像有人给你们做过特殊的培训一样。”
“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别管我的话是什么意思。”庭渊问其他人:“你们确定自己的证词不做任何更改,不反悔?之后有任何问题,你们都愿意承担责任?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们,接下来就算你们反悔,证词也不会再更改,你们确定吗?”
“确定。”
“确定。”
庭渊一边点头一边说好:“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庭渊用手指了指周传津:“也包括他。”
周传津慌乱地问:“为什么?大人,我犯了什么错?”
庭渊微微一笑:“不急,我会告诉你的。”
惊风叫来一群人,很快地将他们全都围了起来。
这些人全都懵了。
“为什么?”
“大人我们做错了什么?”
庭渊道:“你们涉嫌谋杀文狩!”
众人当然不服。
“文狩明明就是自己撞死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文狩是自己撞死的。”
庭渊从他们身前走过,“文狩真的是自己撞死的吗?”
“当然了。”
“他当然是自己撞死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
庭渊勾唇一笑:“我带着仵作去开棺验过尸。”
“去把仵作带过来。”
不多时,仵作出现在众人面前。
庭渊对仵作说:“劳烦先生将验尸的结果告知众人。”
仵作根据庭渊的指示说道:“根据昨夜我们对尸体的检验得出结论,死者的致命伤在左前额,并非一次撞击造成的死亡,而是短时间内同一个位置连续多次撞击,最终导致死亡。”
庭渊指了指假山上他们曾经所受之的位置,而自己则站在他们所说的文狩所站的位置,与仵作说:“这些人死者当时就是跪在这个位置,一头床在我刚刚手指的位置,撞死的,先生以为呢?”
仵作笑着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大人手指的位置离地约一米二,如果死者真的是从大人所占的位置冲过来撞在这个位置撞死的,左前额的伤口绝对不会是拇指大小边缘较为平整的凹陷,且这个位置死者在撞死的时候,若是站着必然要弯腰,跪着按照死者的身高,恐怕根本够不到,也就不足以形成死者头上的伤口。”
“而死者若是弯腰低头撞死在这个地方,便该是额头眉骨这些地方一并碎裂塌陷,死者左前额致命伤并不与之相符,在这死者的伤口在左前额偏向发际线的位置,若真是自己撞死,这个位置是很难撞到的。”
周传津道:“我们大家都是亲眼所见,他确实是一头撞死在了假山上。”
仵作道:“那就是你们全都在撒谎,我做这行二十多年,验过的尸体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就算是把周边所有县城的仵作全都找来,大家最终的验尸结果与我也不会有太大的偏差。我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担保,死者绝对不会是自己撞死的,若你们不服,可以再找人验过。”
“辛苦先生。”庭渊恭敬地朝仵作行礼,而后道:“先生昨夜辛劳,可略作休息,稍后若我还有疑问,再请先生过来。”
仵作转身离去。
庭渊看向众人,“既然你们一口咬定文狩之死,就是自己撞死的,那么你们就都是帮凶,文狩的死因已经很清楚了,你们的口径如此统一,只能说明,他的死是你们联手造成的,我们也就只能将你们全数拿下,罪责由你们共同承担,按照我朝律法,知情不报教唆杀人者与杀人者同罪——死。”
最左边的护院立刻跪下,“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别杀我,不是我干的,与我无关。”
“现在数这些晚了。”庭渊将证词取出来,“刚才我可给了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是你们不珍惜。”
“求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说,我什么都说。”
伯景郁适时开口,“我看他也是诚心的,说不定被人胁迫,另有苦衷,要不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其他人也纷纷求情。
“是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庭渊冷脸说:“看在这么多人给你求情的份上,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那人立刻磕头谢恩,“多谢大人肯给我一次机会,文狩的死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些话全是员外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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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说的,都是员外提前编排好,和我们演练过好多次的,文狩不是自己撞死的。”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反水。
在身家性命面前,其他的都不重要。
“对,都是员外要求我们这么说的。”
“是员外胁迫我们的。”
“没错,都是员外胁迫我们的。”
庭渊看向周传津,手掠过众人,“周员外,对此你要作何解释?”
周传津:“我要解释什么?他就是撞死的,说一千道一万,他也是撞死的。”
“仵作已经查明了,文狩并非自己撞死,你为何要这些护院撒谎?文狩到底是怎么死的!”
庭渊道:“你若不愿意说,我想周姑娘得再来一趟,有些问题,得和周姑娘讨教一下。”
惊风立刻动身。
周传津见状,这才说:“与芳箬无关,是我的问题,不要为难芳箬。”
“洗耳恭听。”
周传津叹了一声,抬头望了望天,没有人知道他在看什么。
随后他道:“文狩确实不是自己撞死的,但芳箬没有撒谎,当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的,在床上发现了文狩的腰牌,我一怒之下,让人把文狩带过来,质问他为何要这么做,他不承认事情是他干的,我当时情绪有些激动,抓起他的头往炉鼎上撞,没收住劲儿,把他给撞死了。”
庭渊问:“炉鼎现在在何处?”
“被搬到后院去了。”
“带我们去看。”
众人随周传津移步去了后院,确实在亭子里看到一个大炉鼎。
炉鼎两边有装饰用的铒,上面确实有拇指大小的凸起,与文狩头骨上的凹陷能够对得上。
周传津道:“这个炉鼎原本是放在我女儿的院子里,她小时候经常做噩梦,一个游方的道士说在她院子里点上香,摆上供品,主管梦魇的神仙受了香火我女儿就不会再做噩梦,这香炉一直都摆在她的院子里。”
“如此说来,文狩的确没有认罪,你们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文狩就是夜里进入房中想要对芳箬姑娘行不轨之事的歹人。”
周传津陷入沉默。
他们确实没有证据能够表明这个人是文狩。
“文狩当夜的行踪无人能够为他作证。”周传津道:“当日家中就他们几个人在,看门的守卫,厨房里的厨子,还有文狩,看门的守卫像老刘他们一把年纪的人干不出这事,厨房的厨子就更不可能了。”
“如何就不可能了?”庭渊道:“你调查过他们当时的不在场证明吗?你问过其他人吗?观察过他们在此后一段时间内有无身体不适吗?”
周传津又被问得哑口无言。
“文狩是谁的管理,他是和谁请的假,是当日一整日都不舒服,还是仅仅是出门逛灯会是不舒服,这些你都调查过吗?”
周传津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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