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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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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王上的撤军令抵达,桓将军正准备再次整队与李牧对峙”

    那士卒望着嬴政不辨喜怒的脸色,舔了舔有些干裂的下唇,这才接着说道,

    “桓将军虽有再战之心,然对王命的遵从之心尤在首位,当即便整顿撤军了。”

    “只是为免此番撤军给赵军留下我秦人胆怯的印象,桓将军想向王上请罪——他自作主张,给李牧送了一封信。”

    第19章

    萧瑟的北风中, 邯郸郊外行走着一支一眼望不到边的队伍,这是前去驰援宜安的赵军主力。

    执鞭缓缓策马走在队伍最前方的,是身穿胡服窄袖战袍的主将李牧, 塞外多年的风霜吹黑了他的肤色,也为他英毅的面庞添上了几分硬朗。

    同行的副将司马尚扭头看了他好几回,见对方神色凝重, 终是开口问道, “李将军,您还在想那封信?”

    李牧点点头,又摇头, “是,也不是。”

    他长期驻守雁门郡, 与朝中众臣并不太熟悉,跟司马尚也是第一次搭档出征, 彼此并不熟悉, 是以不肯泄露心思。

    正因如此, 当初接到桓猗信件之时, 他便第一时间邀请司马尚一同观看, 以示自己坦荡之心。

    哪知,司马尚左右看了一下, 策马离他近了几步,压低声音道, “此番秦国匆忙撤军, 确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此事疑点太多, 偏桓猗那厮又大张旗鼓给你送信此事老夫已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外传, 免得若让王上知晓,或会被奸人借机挑拨”

    前些年李牧镇守雁门郡之时,每日宰杀牛羊厚待士兵,花大量时间教士兵骑马射箭,遇到匈奴来犯马上命人躲起来,几年下来,赵军倒也没什么损失。

    其实,他不过借着麻痹匈奴人的时机,抓紧在训练军队的骑射之术。但朝中之人可不这么看,有人趁机向先王进谗,说李牧胆小怯战,不堪为将。

    先王一怒之下将他召回撤了职,哪知李牧一走,新将领雄赳赳率兵跟匈奴人对打,每回都输得屁滚尿流,先王这才将李牧重新调回了边境。

    当今之赵王虽已即位三年,但司马尚私心里偷偷认为,以今王沉迷酒色、亲近小人的作风而言,或许于国家大是大非之上,判断力还不如先王,故而他担心那封信会给李牧带来灾祸。

    毕竟,李牧是赵国如今硕果仅存的挑梁大将,出则令匈奴人闻风丧胆,进则让秦军视为心腹大患,是以,他虽比对方大上十来岁,心中却对李牧暗暗敬仰不已。

    李牧惊讶看向他,真心感激道,“多谢司马将军为我周全!”

    顿了顿,他又道,“不瞒司马将军,我这几日一直在想,秦军究竟为何要突然撤军?以我对秦将的了解,桓猗于兵法一事远不如王翦,但此人胜负心极重。原以为,小败一局定能激起他的必胜之心,届时,我军再以调虎离山之计诱他入局,必能一举歼灭这支秦军,以此震慑秦人”

    司马尚亦沉思道,“确实如此,桓猗仗着秦国的实力,颇为狂妄自大,按理说,那支箭足以让他愤而再次发起进攻除非,他有不得不撤的缘由”

    李牧面色一肃,喃喃道,“难道,是接到了秦王之令?”

    司马尚抬首看向远处山丘,内心愈发迷茫道,“若真如此,那么问题又来了——那位秦王素来虎视眈眈,将我赵国视为第一块到嘴的肥肉,秦国兵强马壮,他又不知将军之战术谋划,为何会突然下达撤军之令?莫非秦国发生了内乱?”

    李牧紧紧蹙起浓眉,低声反问道,“司马将军可信桓猗信中之言?”

    司马尚坚定地摇首,愤慨道,“此人用心歹毒,故意以传信之举,挑拨李将军与王上的君臣之情,又岂会在信中吐露实情?再者,他说不想再打,是因为要带十万大军回秦国挖金矿,这简直荒谬不堪!黄金珍贵缘于稀少,岂能有需要十万人一起挖的金矿?不过是托词罢了!”

    李牧若有所思道,“是,我也不信,所以待进宫之后,我打算将此信交给王上,以表清白。”

    司马尚惊呼道,“万万不可!”

    他意识到失态,又急忙压低声音,“李将军常年驻守边关,想来对朝中之事不甚了解,待我与将军细细说来如今,郭开因拥立之功,甚得王上宠信,此人嫉贤妒能,极喜挑拨是非。”

    “李将军此番,若是成功引了桓猗入瓮、全歼十万秦军回朝,那么在王上眼中,将军之功劳,将是无上之喜!是洗刷去岁秦军在平阳斩我十万赵军之耻的复仇,是六国中给暴秦强力一击的独一份荣耀以我对王上的了解,有了这天大的功劳在眼前,便是郭开出面,也拦不住王上想豪赏将军的喜悦之心,说不得还会大手一挥,直接拜将军为列侯,再赐您‘武安君’的名头,以此解长平一战之恨”

    李牧听到长平一战,顿觉心中一痛,黯然道,“此番你我本可重创这支秦军,岂料天不遂人意”

    司马尚边牵着缰绳缓缓又近了李牧一步,声音更小了几度,“可如今秦军突然撤退,宜安虽已无忧,但此事落在王上眼中,必会认为是秦军不战而逃如此一来,将军带着大伙浴血奋战数月的艰辛,也变得不值一提,郭开为挫将军之威,必会趁机进谗,您手上这封信,将变成他攻讦您的武器总之,李将军还需待时而动,至于秦军退兵一事,我亦会尽力配合将军,说桓猗是慑于将军威名才退了兵拼着命出征一场,总要给兄弟们争一两分奖赏”

    李牧点点头,心中升起无限的失望与苍凉,叹道,“多谢司马将军一番良言,未料我赵国朝堂如今竟罢了,但愿秦军果真能消停数日。”

    待二人回到邯郸龙台宫时,早得到消息的赵迁,正邀请满朝公卿在举办宴庆功。

    司马尚只觉得一阵感动涌上心头,莫非这么多年来,竟是自己错怪了王上?没想到此番归来,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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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为他们设下庆功宴

    正在他自我感动之时,赵迁见被宫人引进殿来的二人满身尘土,一脸风霜,与这殿中美酒华服公卿格格不入,顿时升起几分被破坏了兴致的不悦。

    他挥手叫停奏乐的乐工,厉声斥道,“尔等愚蠢武夫,既知寡人今日设宴,为何不先回府沐浴更衣再来朝见寡人?这是不把寡人放在眼里么?”

    李牧一愣,正要开口解释,司马尚忙拉着他跪下,面上一派谄媚道,“王上请息怒!臣与李将军并非有意失礼,臣等是想第一时间进宫,好将秦军败退的好消息告知王上,实在是情难自控,感怀赵国数年的屈辱,终于在王上您的英明统领下被洗刷了!恳请王上恕罪!”

    李牧亦马上心领神会,附和道,“正是如此,臣等喜不自胜,故而”

    赵迁此刻被他们捧得喜笑颜开,这才命人搬来坐席,抬袖和蔼道,“欸,既是如此,二位爱卿对寡人仰慕之至,又何罪之有?快快入座吧。”

    李牧二人被引到靠近殿门的位上,有人忙摆上青铜酒尊为他们满上,司马尚暗叹一声,自己也就罢了,李将军这种国之栋梁,竟然也只能坐于卑位之上!看来今日之庆功宴,要奖赏的另有他人。

    果然,片刻后,只见端坐主位的君王起身举尊,抬袖扬声道,

    “如今之世,暴秦无道,天怒人怨,却不能拿之奈何,令诸国苦不堪言!而此番秦军来犯我赵国城池,正值两军交战之时,秦军竟破天荒第一回 不战而逃!如此看来,我赵国大计已成,天道站在我赵国这边!”

    “故而,寡人今日特意设下庆功宴,为相国与天师的奇策庆贺,天师之功在于占出灾星,相国之功在于设下西引之计,如今灾星吞噬秦国之国运,助我赵国之神威,岂不妙哉!来,诸卿与寡人共举尊,敬相国、敬天师!寡人决定,即日起封相国为武安君,封天师为定国侯,各享食邑三千户!”

    李牧脑中有几分眩晕袭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殿中满朝文武,纷纷举尊起身,笑语盈盈恭维庆贺郭开和天师,只觉得此情此景,荒诞不经。

    如今秦国以一国之力而制掣六国,赵国危如卵石,满朝公卿之安危,全仗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可今日,他们连士卒的功劳也要抢占?

    司马尚见他怔愣,忙扯了扯他的衣摆,低声道,“李将军,快快随我等起身”

    话音未落,只见郭开似笑非笑远远看来,阴阳怪气道,“怎么,李牧将军这是不服?莫非你认为,此番秦军败退是尔等将士之功,天师与本相不配领此功劳?”

    赵迁立刻怒目而视,“李牧!你一介武夫何德何能,敢不敬相国与天师?”

    作为这时代少见的从不信鬼神之人,李牧紧紧捏着金色青铜酒尊,骨节用力到泛白,他暗暗劝自己:今日之隐忍,非为赵国之昏君奸臣,乃是为了赵国之万民,小不忍则乱大谋,忍罢!

    于是,他缓缓举尊起身,淡笑道,“相国误会了,李牧方才只是被相国与天师之神威所震惊,一时未能反应过来,请见谅,李牧以此酒敬二位!”

    说完,将尊中之酒一饮而尽。

    天师坐于上首,神色莫测,郭开则得意抚须而笑

    章台宫中,嬴政疾步下殿,走向风尘仆仆赶回咸阳请罪的桓猗,双手亲自将他扶起,“桓猗,你为我大秦征战而负伤,何来的罪过?还不快起来!”

    说完,他转身吩咐蒙恬道,“速命人传夏无且来为桓猗查看伤势。”

    “喏。”

    满脸络腮胡的桓猗忙阻拦道,“蒙内史请快留步!王上,臣真的只有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

    说着,他当场大大咧咧扯开已卸下甲衣的战袍,露出肩胛骨下侧箭伤浅浅结痂处,咧嘴笑道,“王上,不信您看!上回臣攻下赵国平阳邑之时,您赏了臣一件软猬甲,嘿嘿,臣舍不得脱下,上了战场日日都贴身穿着,这趟才侥幸靠它躲过一劫!”

    一旁被扶苏抱在怀里的明赫暗暗惊道,“噫,这长得像张飞的桓猗可真豪放,竟然敢在我家大大面前这般‘坦诚’!”

    扶苏赶紧偷偷多看了桓猗几眼,谁是张飞?

    其实明赫有所不知,秦国君臣的相处方式,与世人想象中的严肃场面有所不同,因为,嬴政实在算得上一位极其宽容的帝王,他既允许大臣们在朝堂上畅所欲言,也能接受性格跳脱的大臣展现率性的一面。

    而百官之中,文臣毕竟讲究个矜持风度,在君王面前向来彬彬有礼。

    但粗狂的武将就不一样了,王翦和蒙骜这对老冤家以前就经常在他面前,因作战谋略不合吵得脸红脖子粗,嬴政虽然自始至终隔岸观火,但从不曾为此训斥过对方。

    正因如此,史书的记载中,才会留下嬴政亲赴王翦老家请他出山伐楚、而王翦却趁机故意多要田宅赏赐之事。

    换个脾气暴躁的君主,便是像王翦这般厉害的名将,若敢当着君王之面恃宠而骄,恐怕也是要小心脑袋的。

    而作为秦地平民出身,靠军功一步步升为将军的桓猗,比起王翦等人而言,在君王面前还要肆意几分。

    缘由很简单,他认为自己能有今日荣光,全赖秦王英明所赐,若以他的出身,换到今日任何旁的国家,恐怕都没有出将入相的机会。

    在桓猗心中,嬴政他的伯乐,是他的天,是他随时可以舍出性命守护的人!

    如此一来,他心中的天秤倾斜得严重,难免对嬴政少了几分畏惧,多了几分亲近,故而于君臣相处之时,全然放下了武将厮杀战场的戒心。

    也正因察觉这个情况,嬴政在与他相处之时,也更平易近人了几分。

    蒙恬跟祖父学过包扎外伤之法,即刻上前仔细查看后,回禀道,“王上,箭伤不及一寸,伤口已愈合,再养上些时日便可痊愈,桓将军确无大碍。”

    嬴政这才点点头,“如此便好!”

    桓猗挠挠头,“王上,大巫师实在厉害,竟能占出臣受伤的日期,实在令人望而生畏!不过臣这点轻伤真的不必撤兵,若非您派人来送信,臣还准备与那李牧再拼上几百个回合,非把宜安攻下来不可”

    明赫暗暗嘀咕,“额,得了吧,你不会真的以为李牧是吃素的吧?除非你再找个关二爷跟你搭档,不然你是打不过李牧的,连命都会丢在他手里不过话说回来,到底要怎么才能把李牧薅来秦国呢?”

    嬴政不动声色记下关张的名字,对桓猗轻笑道,“如此说来,你这是在怪寡人?”

    桓猗忙解释道,“不是的王上!臣实在是心中有愧,我军攻城数月至今颗粒无收,此番又灰溜溜退了军,臣自觉折了我军威风,无颜回宫见君”

    嬴政抬手打断他的话头,“行了,撤军之事寡人自有考量,非你之过,无须再在意。寡人听说,你走前给李牧送了一封信?”

    桓猗闻言又噗通跪下了,“王上,臣方才正是为了此事请罪!臣之所以送出那封信,一是为挽回秦军颜面,二来,则是借此举,顺手在李牧和赵王之间放上一颗砂砾王上请放心,臣与那李牧绝无半分首尾!”

    嬴政点头,“起来吧,寡人既将统兵之权交与汝等,便从未疑心过你们的忠心。寡人此刻是想问你,你究竟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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