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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鸢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拿出钻戒,先在手?里欣赏了一下?,随后才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她的眼里在看到钻石的第一时间就没有挪开视线,周鸢眼里的光比眼前的这颗钻石还要闪耀。
苏玺岳这时候就知?道他的钻戒挑对了。
因为他买钻戒时要现?货,当场就要带走,店内有库存的款式并不多,适合的尺码更是少中之少。
苏玺岳又不能完全确定周鸢的手?指的size,他和周鸢没有牵过手?,他只能凭借他作为医生的火眼金睛去预估大小。
他最后在三枚钻戒里才选中了这一枚。
款式华丽又大方,价格也合适,不贵,他一开始就想的是买一枚周鸢平时想出门?也可以戴的钻戒,不用一直放在家里吃灰。
“好看。”周鸢的嗓音里藏不住笑意,“当然喜欢。”
苏玺岳的黑眸中有如皎月般浅浅的笑意,“你喜欢就好。”
周鸢自然是喜欢的,但她短暂的欣赏过后又把戒指从手?上摘下?来,又仔细的放进了戒指盒里。
她还是开口问苏玺岳:“这枚钻戒的品牌我知?道,他家品牌的首饰没有便?宜的。”
苏玺岳一直在安静的听周鸢讲话,他在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倒是周鸢,在苏玺岳的注视下?忽然觉得?有些难以开口:“所以,所以”
周鸢心一横,闭眼道:“所以你买钻戒的钱,是怎么来的?”
周鸢没有听到苏玺岳的回答,反而?是听到了一抹轻笑。
苏玺岳站在周鸢面?前,比她高了不少,周鸢的头上落下?一抹淡淡的阴影。
苏玺岳温热的呼吸以及他身上令周鸢无法?忽视的山涧雪松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息间,她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忽然流速变快。
“你是担心我收受病人红包或者?其他好处?”苏玺岳的喉结上下?滚动,嗓音里是不加掩饰的笑意:“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小鸢你是在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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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鸢说完就有点后悔了。
她无意窥探苏玺岳有多少财产, 话音刚落其实她就瞬间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措辞的不妥。
只不过还?好,苏玺岳没有因为她的话发散出其他的什么想法,而是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了出来。
苏玺岳的话一出口, 周鸢小声解释:“你别误会。”
周鸢继续解释道:“我没有说你医风有问题的意思?,只是这家?品牌那么经典, 首饰价格都?不便宜的, 更不用?说这么一枚大钻戒,我只是……”
苏玺岳闻言挑了挑眉, 轻笑着说:“只是担心我银行卡的余额?”
周鸢耳尖一红,没有说话。
“医生是我的主业, 但我还?有其?他的投资收入,所以苏太太,你大可放心。”苏玺岳的声?色清冽, 唇角微微勾起, 带着挪揄的口气玩笑着道:“放心, 你不会嫁给一个为了买戒指倾家?荡产的人, 我们家?的生活费还?是有的。”
听到苏玺岳用?“我们家?”来形容,周鸢心底微微划过一丝什么, 转瞬即逝。
其?实周鸢听到苏玺岳解释的那一刻, 心中了然,果?然苏玺岳还?有其?他的副业收入。
要?不然他作为医生买这么昂贵的钻戒也不轻松的。
“放心收下吧。”苏玺岳轻笑着, “价格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昂贵, 平时喜欢就戴着。”
周鸢听到苏玺岳这么说, 对他的财产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这个牌子的钻戒, 周鸢很确定它的价格区间, 怎么会是苏玺岳口中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昂贵”。
只能说他们俩对于金钱的概念不太一样。
“再等一会儿饭就做好。”苏玺岳继续说:“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吗?”
周鸢才想起来,是她收拾行李收拾到一半时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这枚钻戒, 就来问苏玺岳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行李现在还?没收拾完呢!
周鸢说完飞快的转身离开:“那我先继续收拾行李了。”
苏玺岳看着周鸢逃离似的背影,周鸢穿的是一件连衣裙,腰肢在连衣裙的映衬下更显曼妙,下摆伴着走路速度的加快随风微微扬起,他望着周鸢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
周鸢回到卧室,加快速度收拾了她的行李。
她带来的不想让苏玺岳看到的东西,她按照她平时的生活习惯,还?是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柜里?。
周鸢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更多的是,周鸢就是有种莫名的自信,她知道苏玺岳不会乱翻她的行李,也不会乱翻她的床头柜。
收拾完行李,苏玺岳的晚餐也做好了。
几个精致的餐盘摆在餐桌上,周鸢还?没坐下便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周鸢有些震惊,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好这么多菜肴的?而且荤素搭配合理,色香味俱全。
餐桌上有瓜花酿肉、清炒荆芥、西芹海参和?椒盐排骨,还?有一道腌笃鲜。
餐桌上的砂锅散发着屡屡热香,袅袅雾气之下香味扑鼻而来。
苏玺岳炖的腌笃鲜色香味俱全,汤白?汁浓,十分诱人。
这几道菜肴全部色香味俱全,说是从餐厅点的外卖也有人信。
苏玺岳给周鸢盛了一盅腌笃鲜:“不知道做的菜合不合你的口味,吃吃看。”
周鸢不懂做菜,但也知道这几道菜就算工序不复杂,也知道没有这么快:“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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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多菜?”
“食材都?已经买好了,我做的就只是把它们切好,放进锅里?。”苏玺岳轻描淡写道:“只要?规划好做饭的顺序,做饭对我而言也并不会耗费太多时间,今天?看似最复杂的是腌笃鲜,但是只要?把食材放进砂锅中,控制好火候就可以,所以没什么技术含量,也没有这么复杂。”
周鸢听着苏玺岳的话,真的很像读书时期班里?的学霸。
问学霸他们数学怎么考到145的高分,学霸们像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简单的问题似的说:少做一道选择题不就行了?
苏玺岳现在也是如此。
腌笃鲜是江南地区的一道传统名菜,腌笃鲜制作工序复杂, “腌”,就是指腌制过的咸肉,“鲜”,就是鲜肉、鲜笋,小火慢笃后,汤呈奶白?色为上佳,笋的嫩白?色与火腿鲜肉的淡红色香相交呼应,才称得上为色香味俱全。
做法看似简单,但想要?做出正宗的腌笃鲜并不容易。
怎么到了苏玺岳口中就如此简单。
腌笃鲜有些热,周鸢准备先吃菜。
周鸢看着摆盘精致的菜肴,都?不忍心动筷破坏它们的美?感。
尤其?是离周鸢最近的这盘的瓜花酿肉。
难道是苏玺岳真的有强迫症?
而且已经严重到就连下厨也要?让做的菜肴都?以极其?规律的方式出现在餐盘里??
金黄色的南瓜花以相同的间隔出现在餐盘中,另周鸢意外的是,就连每个瓜花酿肉的样子都?差不多,像是复制粘贴似的。
周鸢夹了一个放入自己的碗中,随后轻轻咬了一口,香气迅速填满她的味蕾,味道比她想象的还?要?好,随后周鸢对苏玺岳说:“好吃的。”
她没有客套,味道是真的好吃。
周鸢又尝了其?他的几道菜,都?是家?常菜,可是菜肴的味道都?出乎她的意料,她从来没想过苏玺岳做饭会这么好吃。
毕竟他长了一张不会进厨房的脸,其?实就连之前苏玺岳说他自己做饭如何如何,周鸢都?秉持着怀疑的态度,直到现在,苏玺岳做的菜真的摆在她面前、进入她的口中,她才知道苏玺岳根本没有夸张描述,反而还?谦虚了些。
周鸢甚至觉得,苏玺岳不做医生的话,去开一家?私房菜馆也一定能生意红火。
尤其?是腌笃鲜,在温度恰好能入口时,周鸢第一时间就品尝了一下。
味道简直要?鲜掉眉毛,周鸢喝完了一盅后还?在犹豫要?不要?再来一盅。
周鸢先喝了一口汤,汤汁味道浓郁,迅速填满她的味蕾,随后又吃了一口笋,笋是今年的春笋,取了最嫩的一部分,经过文火慢炖,鲜不可言。
花雕酒的选择对最后的味道也格外重要?,苏玺岳用?的是江坞文山特产的花雕酒,或许在全国?没有那么知名,但江坞本地人一般都?会选择文山特产的花雕酒,回味甘甜,风味独特,口感醇正,这样炖出来的肉味道更鲜更嫩。
周鸢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迅速又尝了尝五花肉。
她并不节食,也无意刻意控制食量,但也从来不会让她自己吃的很撑,但周鸢想,今晚估计要?破例了。
“只是一盅腌笃鲜,分量并不多,也不会造成晚上积食或者让你身体不适。”苏玺岳笑着说,“而且这道菜基本没有加盐,你说过你的口味偏淡,这份腌笃鲜的咸味主要?靠咸肉提香,我又特意多放了很多笋,喜欢的话就多吃点,你的体检报告显示,你如果?继续瘦下去,才会变得不健康。”
苏玺岳没有忘记周鸢的体检报告,而且周鸢之前在医院还?因为低血糖晕倒。
不论她那天?是不是太过疲惫,总之周鸢的身体健康状况不得不重视起来。
周鸢咬了一口春笋:“所以你这是想让我增肥吗?”
“不是增肥,是让你的体重保持在正常区间。”苏玺岳认真解释:“过胖和?过瘦都?会对身体有不良影响。”
“真的是医生啊。”周鸢小声?道,苏玺岳的医生职业病真的很明显。
周鸢说过她的口味清淡,很少吃咸,苏玺岳在做饭时也是如此,做饭的盐量有精准的控制。
一是因为他的口味不重,二是因为食盐过多对身体也不好。
苏玺岳也知道周鸢总觉得自己体重现在的很健康,他知道养好身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话锋一转:“明朝文人张岱曾讲上好春笋,‘形如象牙,白?如雪,嫩如花藕,甜如蔗霜’,今天?的笋不是我自夸,的确如古人所言,而且现在这个时节,正是吃笋的时候,如果?再晚几天?,今年的春笋就没有了,所以喜欢就多吃些吧。”
周鸢听到苏玺岳说到了张岱的话,有些意外:“你说的确实没错,汤里?这笋芯儿是只有新鲜的春笋特有的口感和?味道,‘无可名言,但有惭愧’。”
张岱曾在《天?镜园》中曰:“形如象牙,白?如雪,嫩如花藕,甜如蔗霜。煮食之,无可名言,但有惭愧。”
刚刚苏玺岳讲出了上半句,周鸢说出了下半句。
苏玺岳微不可查的笑了笑,周鸢亦是如此。
他们都?没想到对方能迅速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
周鸢读书时,很喜欢看古文,她的涉猎很广泛,所以有些不是朗朗上口的诗词文言文,她也能记住。
她很意外的是苏玺岳,作为医生,高中应该是理科生,但不知现在,和?他认识的这段时间他的字里?行间不难看出他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周鸢想象的理科生不一样。
后来周鸢又想到了苏玺岳的母亲,也是自己的导师,有教授在家?,从小耳濡目染,成长教育环境也一定不一样吧。
但不论如何,都?无法否认的是,他们有来有往的对话毫不费力,并且彼此都?乐在其?中。
“你在南方生活过吗?做的腌笃鲜这么地道。”虽然苏玺岳很谦虚,但他做的根本不像他嘴里?说的“只简单凑合一下”,这道菜味道比很多江浙菜馆都?地道许多。
周鸢其?实挺喜欢腌笃鲜这道美?食的,如果?去江浙,一定会点这道菜,但很多菜馆由于厨师的做菜的操作和?食材的新鲜程度不同,味道也相差甚远,周鸢虽然不挑食,但能吃到好吃到让她想吃第二次的,也并不多,所以到后来,她想吃腌笃鲜的次数也没有从前那么多了。
但是苏玺岳做的就是能让她想吃第二次的其?中之一。
周鸢想,如果?每周都?吃一次苏玺岳炖的腌笃鲜,也是不会吃腻的。
苏玺岳听到周鸢的夸奖后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温和?道:“我在青杭工作过一段时间,但我学会做腌笃鲜是在这之前。”
周鸢在这之前只知道苏玺岳的本硕博在三个不同的城市,本科和?她一样在帝都?,硕士研究生是在香港读的,博士又去了美?国?,她还?不知道原来苏玺岳也在青杭工作过。
餐厅上的吊灯洒下柔和?的光,窗外的夕阳分外悠长,漫天?黄昏此刻在窗外蹁跹,温馨的餐桌之上有种神奇的魔力,周鸢又多了一点对苏玺岳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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