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日子,可能难以持续太久,枯燥、乏味和挫败,一定会再次将我击垮。就像上次出狱后一样?。
可我一时找不到松弛的方向。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完全信赖。因?为整个社会,都?在维护男权,没有人,可以为了我,或者说,和我一起,对抗全世界。
“姐姐,如果你不想因?一道圣旨,被动回归内院,就选择我吧。有了已婚的身?份,就没人再用婚姻控制你了。”
廖家肯定下?了苦功夫研究我,廖二句句都?能说到我心坎上。
“姐姐,我会是个听话的赘婿。你让我朝东,我绝不往西!等我年老色衰,被你厌弃,你只要写封休书,就能把?我扫地出门。”
我被他逗笑了。这真是封建时代的土著吗?他该不是穿越来的吧?
“廖志远,我问你个问题。”
狗子眼睛一亮,欢快地说:“姐姐快说。”
“宫廷玉液酒,多少钱一杯?”
他浓密有型的眉毛第一次在我面前蹙起,小脸一跨:“姐姐,家里的生意我是不懂,你要是让我管家,我从明天?开始学好不好?”
我直想笑,却?抓住他这点不足借题发?挥,冷声喝道:“起来!”
他揉着我的脸撒娇:“姐姐要是不喜欢经商的,那我从明天?就好好读书,给?姐姐考个状元回来!”
好大的口气?!你当状元能花钱买吗?
正在这时,他猛然被人提起,身?形一花接着被甩到墙上。一声巨响后,噗通落地,疼得直惨叫。
达哈布单膝跪在我跟前,脸色惨白:“大人,你有没有受他……”
我起身?整了整衣裳,淡淡一摆手?:“没事?儿,一条没牙的小狗而已。找到顾鹏程了吗?”
达哈布轻轻一颔首。
廖二一身?尘土,捂着胸口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我是不会骗姐姐的!”
我没给?他好脸色,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你最好想想还有什么没说的,若说的好,明天?我就放你出去。”
他往地上一趟,无赖兮兮地说:“我知道的可多呢,要是姐姐明天?肯带我出去玩,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达哈布又狠狠给?了他一脚,踢得他抱成一团,惨叫连连。
我没再理会他,径直出了监室。
达哈布跟上来低声汇报:“顾鹏程被关在秘监里,由?王爷的人亲自看管,连两江总督来了也不能见。”
这么说,是雍亲王派人将他拿下?的。
根据时间推算,就是在‘鸿门宴’当晚。当时他问我如何克服顾鹏程这个障碍,我犹豫了。
没想到他行动这么快。在我做出判断之前,果决地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在他眼里,果然不存在隔夜的问题。
可后续引发?的连环效应,该如何处理呢?
顾鹏程真的和清茶门有关吗?如果是,为何要悄悄藏起而不是公然处置?如果不是,顾家人该怎么打?发??外头那阵仗,郝成能顶几天??
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平叛的事?儿一点儿都?不透露给?我,是不信任我吗?
他会不会有危险?江上的龙王真的解决了吗?
诸多忧心事?儿,一起压在心头。刚刚从廖二那里得到的一点点欢乐,瞬间消弭无形。
我从袖袋中掏出佛珠,默默捻动。
佛祖啊,保佑他别受伤吧。
1715年10月12日 康熙五十四年 九月初一日 阴
早上,总督署大门外的形势越发?严峻。
越来越多的文化?人自发?赶来施压,自备干粮和水,大有见不到顾鹏程就自绝于此的架势。
为了平民愤,缓解局势,郝成不得不派出更多兵丁全城搜捕。
起初我以为只是做做样?子,直到靳驰把?今天?的新闻稿送来,我才发?现另有乾坤。
首先,原本失踪案应该报到江宁府,而不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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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衙门。报到这里,固然给?了总督署很大压力,同时也给?了郝成出兵的理由?。
他派出去搜捕的人,不是府衙,而是绿营兵。这些驻军大部分都?是上过西北战场杀过人的铁血汉子,寻常老百姓见到腿都?软,入户搜索时,不讲情面不顾阻拦,势如破竹,‘意外’搜到了一些通缉榜上的反贼,并发?现了一些私藏的兵器。
凡是跟反贼有关的,一律押入总督署大牢,私藏兵器的,也按谋反罪论处,城中所有铁匠铺全部关闭。
其?次,江宁周边的乡村正在发?生一些骇人听闻的屠村血案。有的村子男女老幼几十口,一夜之间全都?被杀。附近几个村子公用的水源都?被染成了红色,以至于没有受害的村民也四处逃窜。这些案件报到知府衙门,衙门却?只派了几个衙役去查探。
城里有种传言在悄然扩散:屠村的是号称四阎王的雍亲王。
简直荒谬!他一个信佛的人,就算为了国?家安定要用残酷的手?段镇压反贼,绝不会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也不知是谁在黑他!
不管怎么说,这些动荡令整个江宁城躁动不安,连秦淮河畔的靡靡之音都?少了很多。
新闻稿写的过于繁杂,重点不突出,只有陈述,没有导向性?。
我花了两个时辰为他们?改过,把?一万字的稿件删到五百字,只用一张A5纸就能放得下?。
删掉了不利于雍亲王的传言,重点突出两江总督的办事?效率,夸赞了顾鹏程这些支持者的仁义。用更大篇幅报到顾鹏程的生平、分析聂冰卿的身?份,回顾他们?和廖小爷之间的恩怨。
主打?一个:用绯闻模糊焦点,吸引眼球。
最后定稿,送去刊印。
到了中午,刚要休息一下?,吃个午饭,一则封面上写着中葡双语的信被送到我手?里。
发?信人是安东尼。
中文都?是问好的话,葡语只有一句:十四爷已过徐州。
安东尼我在信中嘱咐得很清楚,十四一出京就给?我发?信,他竟然硬生生拖到火烧眉毛
若走陆路,快马加鞭,四天?就能到江宁
这短短四天?,让我怎么应对这个偏执狂?!
第 136 章
值此?多事之秋, 能为我出谋划策的,只有靳驰和晓玲。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我们仨头脑风暴了一下午, 没想出什么好主?意,倒是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事实:我忽略了送信的时间。
所以十四?很可能在三天内就到江宁。
晓玲当了多年鸵鸟, 遇事第一反应仍是躲避, “让曹頫或者陈西找个地方先把你藏起来,十四?爷找不到人,自然就会回京了。”
靳驰不赞同, “躲避不是办法,只要大人回京, 总要和十四?爷照面。躲了这一次, 他就知道你心虚, 下一次会更强势。”
晓玲道:“等王爷回来再想办法!”
靳驰面露不屑,“七饿群似耳儿贰伍九意四其搜集此文发布,欢迎加入大人是为王爷解决问题的,不是给王爷制造问题的。何况十四?爷是王爷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你觉得他会分不清孰轻孰重吗?这种事情,做兄长的本就不该插手,否则, 说?不清道不明, 损害的还是大人的名声?。”
晓玲似乎想分辩几句, 瞄了我一眼后生生忍住了。
在他们争论的时候, 我脑中回荡着廖小?爷的话‘有了已婚的身份,就没人再用?婚姻控制你了’。
还有雍亲王说?的‘廖家的事儿你不要掺和, 这两兄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们冲我来, 我又摆平不了,不如让十去?应付?
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此?萌生。
“靳驰, 你去?找陈西,同时发动手底下的记者,把能?搜集到的廖家的所有信息,包括姻亲关系,全都要过来。最迟今晚,我就要看到。”
他为之一振,“大人有主?意了?”
我还在急速思考中,迎着他二人渴望的目光,胡乱一点头:“我可?能?要和廖志远成亲。”
“王爷要是知道了……”晓玲眼睛蓦地睁大,被?我猛然一瞥,忙改口:“成亲这么大的事儿,你就这么草草决定了?我是说?,咱们对廖志远知之甚少,你嫁过去?福祸未知,风险太?大了!”
“所以要好好了解一下。”我站起来,不容置疑地吩咐:“靳驰,抓紧去?办。晓玲,帮我选一套好看的女装。”
接着对外喊了一声?:“达哈布,去?牢里把廖志远提出来,叫人准备马车,再找人清理后门的人群,咱们出去?一趟。”
靳驰走后,晓玲才急赤白?脸地劝我:“你千万别犯糊涂,十四?爷什么脾气我不知道,但?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这样的背叛。就算你不觉得是背叛,可?他能?为你千里迢迢跑到江宁来,一定是抱着志在必得的决心。你还是和他好好说?吧!只要能?拖到王爷回来——说?不定王爷今天就回来了!”
十四?根本不是一个?好好说?就能?打发的人!我自诩有三寸不烂之舌,在他面前就是个?废物!
“王爷回来又怎样?他只是我上峰,又不是我家中长辈,还能?干涉我的婚姻吗?这世上除了上帝,只有皇帝能?左右我!”我一边说?,一边翻找,找出一套最柔美的汉女服饰,在身前比了比,笑问:“好看吗?”
她急得一把夺过,“可?王爷对你的心思,连方铭这个?老腐朽都看出来了!这些日子你回来的晚,王爷总在院中徘徊,一旦有脚步声?就要抬头看看,明眼人都知道他在等你。我不知道年漱玉是怎么回事,可?只有你在的时候,王爷才对她假以笑颜。你太?忙了,没发现,从你打了年漱玉,她就很少再来找你麻烦了。其实不是怕了你,而是被?侍卫拦了好几次。王爷还是偏向你的。你若趁他不在草草嫁人,他……他怎么受得了!”
“晓玲,王爷和我,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在王爷的世界里,女人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对我来说?,男人也一样。我要考虑的,是化危机为机遇,保全自己?的同时,还能?为王爷分忧。”
晓玲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焦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只是在帮我换衣服的时候,又泪眼朦胧地求我:“你别嫁好不好,他会受不了的……”
像是为了响应她一般,盘在我手腕上的佛珠忽然滑落,啪地一声?落地。
“这是王爷的佛珠……”晓玲眼疾手快地捡起来,眼神幽怨地望着我,“他对你坦诚了是吗?那你还忍心……”
我怔了片刻,还是接过来重新套在手腕上,淡淡一笑:“不重要。”
她一把抓住我,“秋童,我知道你志向远大,可?你难道不会孤独吗?你就不想要一个?真心待你的人吗?一旦伤透了心,他们可?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我想要啊!可?除了廖志远,没人给啊!”我苦笑着摇摇头,“你见过哪个?女人的真心,可?以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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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几瓣吗?人心都是一样的,女人不能?,男人也不能?。只要分得开,就不够真。为了别人一时的沉沦搭上一辈子,值得吗?我给你讲过殷素素,也给你讲过郭襄,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立场呢?”
“可?是……”
我长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步踏出房门。
仰望天空,万里无?云,燥郁的心情顿时被?稀释。
我常常在危险边缘游走,却从不后悔任何决定。即便当时有犹豫,事后再看,根本没有更好的选择。
依靠别人,不是我的风格。我也做不到等着被?救赎。主?动出击,是我至死不渝的选择。
廖志远已在后门等我。
达哈布自作主?张地给他缠满了铁锁链,把他捆得只剩脖子能?动。
即便如此?,一见我,仍像个?蚕蛹似的跳着奔来,夸张而热烈地喊道:“娘子,你果然是天外来的小?仙女,美艳不可?方物!”
达哈布一脚将他踹翻,怒斥:“别乱喊!”
他面朝大地俯冲了半米,啃得一嘴草,不屈不挠地抬头大喊:“娘子娘子娘子!快来救救相公?!”
我忍着笑蹲下去?拍了拍他的脸,警告道:“廖志远,你再乱叫,我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那不行?,舌头用?处可?大着呢!”他朝我挤眉弄眼,狼狈却不改浪荡,“不如你罚我三天三夜不许睡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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