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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古代宫廷31
夏季多雨。
今年同样, 夏深时甚至还下了一场冰雹,所?幸雹子不大,只如蚕豆栗子一样, 一刻钟不到便?停了。
但即便?如此,依旧让朝中微震, 钦天监上奏,月见落冰雹, 来岁善, 人多病,国安。
景贞帝对“病”之一字已经见之心颤, 辗转反侧后,起了心思要去泰山封禅, 祭天拜地,向上天祈祷自己?永生康健, 向天下宣告自己为真龙天子。
但自古以来,帝王封禅需要大功绩, 需天下太平、国疆无垠, 而景贞帝做了二十余年皇帝, 说是守成之君都言过其?实,哪里?配得上封禅。
此言一出, 朝中大臣纷纷上书阻拦。
秦宸章却看得清楚, 如今朝上这些人屈居皇权之下?太久, 退藏不进, 外强中干,若景贞帝一意孤行, 根本?没人敢梗着脖子真正?反对。
八月中秋,昭义公主突然?于宴上为皇帝献出一份《景贞功德赋》, 其?赋辞极其?瑰丽,铺锦列绣一般,通篇都是?对帝王的歌功颂德,似是?将天下?的好词都推陈而出,硬生生将一桩泥身堆上金箔、砌上玉石。
若不是?身处中间,后人仅看此赋,只会惊叹好一个文成大帝。
景贞帝观后果然?龙颜大悦,手抚赋词,连连不止,而后当场定了封禅之行,还擢骈文的著者为内廷知制诰,专门负责撰写公文及圣旨。
那著者姓王,原本?不过是?翰林院中一个小小的七品编修,当年以状元入朝,也曾心怀大志向,为国为民?,其?后却因寒门之身待在翰林院近二十年未曾升迁,如今一朝得道,同僚之中骂其?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有之,但眼馋其?际遇的更多。
此后昭义公主的修书注文一事立马迎来了翰林院中更多人的助力,年底时,公主在京城另起鸿文阁,其?中容纳书册万卷,并对天下?文人学士无偿开?放,不知令多少人趋之若鹜。
但同在八月,燕国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同样与昭义公主有关,那便?是?曾向公主求婚的突厥王子行至显城时无端暴毙身亡,消息传至京内,无人不惊。
突厥王子突然?率使团回国,起因也是?那场冰雹。
雹子不大,但依旧砸烂了百姓不少房屋,承明街上突厥使团落榻的使馆最为严重,三进建筑上的明瓦被砸碎了一大半。
此事上报鸿胪寺,负责使馆修缮工作的客曹大人却称雹灾过重,手中无余银修复馆舍,先是?邀请他们去外面客栈小住,而后又莫名闹了贼荒,临至雨夜房屋漏水,一众人还突发水土不服,连续十几日腹泻不止……
突厥使团自然?知道他们此次求娶公主是?钻了空子,如今景贞帝病愈,昭义公主风头正?盛,只要上头稍稍示意,底下?无数人都要抢着来给他们使绊子。
一日,突厥王子在街上行走,被一三岁小孩以石掷头,他捂着眼睛还没来得及发怒,那小孩反而率先嚎啕大哭。
陪同官员连连赔不是?,却又说幼童无知,或许是?看突厥人五官与燕国人有异,以为鬼怪,所?以才被吓哭。草原上便?是?罪大恶极之人,也不会杀低于车轮高度的孩子,想必王子也不会与这幼童计较。
突厥王子有气难消,可对方使的偏偏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冲突。
所?幸和亲国书已下?,无论最后是?哪位公主出嫁,他们都稳赢不输,也没必要一定在此耗时,平白受人刁难。
第二日,突厥王子拜别?皇帝,带了一大批之前承诺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班师,可还未走出燕国国境,便?突然?身亡。
京中第一反应就是?要打仗。
景贞帝一边命人查其?死?因,一边诏朝廷众臣商议对策。如往常一样,一大半人想着脱责求和,一小半人自忖清白,要打便?打。
景贞帝自然?跟大多数人一样,也是?打着和平解决、无论何种原因,人死?在他地盘上,总归要赔钱了事的心态。
只是?这次他还未下?旨,昭义公主便?进宫,提起帝王封禅,臣民?反对的理由之一便?是?国无大胜,不堪入泰山。
昭义公主道:我朝边军有三十万,往日国中无支持,都与突厥有五五之力,如今若全力以赴,取史?烈那可汗首级还不是?手到擒来?儿臣知道父皇以前怜悯百姓,不忍让他们受战乱之苦,可今时不同往日,等燕军大胜而归时,恰逢父皇封禅泰山,那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啊!
她这话如果被朝臣听见,只怕能被唾沫钉子淹死?,可诡异的是?,景贞帝一听就心动了。
几经?重病濒死?,他回顾自己?这一生,一无重大政绩,二无寸进战功,后人观其?史?书,只怕寥寥百字都不到,何其?悲哀?
是?啊,他一心为百姓着想,不忍国家陷入征战、百姓孤苦,这才忍受蛮夷频频无来由“打秋风”了半生,可又落了多少好处?恐怕最后连个中庸的名头都落不到,还不如放手搏一场。
皇权的意志高于一切,朝中主战一派第一次占了上风。
景贞帝不同寻常的变化自然?引起了众人狐疑,几番之后,不少人都知道其?中是?昭义公主在说和,武将团体?闻之自然?对其?乐见其?成,文官中却也有急眼的。
没几时,京中便?有传闻说突厥王子之死?其?实是?昭义公主所?为。
昭义公主生性骄蛮,对和亲一事一直心怀怨怼,在京内便?对突厥使臣百般欺压,毫无大国公主的涵养风范,如今更是?因为一己?私仇,痛杀别?国王子,引起两国之争,挑起战乱。
传闻半真半假,顶着即将打仗的风头,甚嚣尘上。
昭义公主便?在这时一身华丽宫装出现在大朝会,驳其?流言,诉其?清白,甚至于百官众目之下?,亲手摘去冕冠,自请出家从道,终身不嫁,只为皇帝祈福,为天下?祈福。
景贞帝听得泪眼婆娑,眼看女儿被众臣逼迫至此,又疼又怒,当场走下?龙椅,在殿前躬身将其?扶起。
而后,文官中极力游说求和的官员一个接一个被贬,其?中还有两名被冠以战前扰乱军心而下?狱问斩的。
见了血,京中文臣瞬间便?如同被锯了嘴。
而昭义公主也确实如她所?说脱冠入道,但同时又被皇帝加封三千食邑,此外,皇帝还令工部?在宫外为她大修道观书观,其?中之物?多为圣上亲批御赐,取自中宫内库,极尽奢华之能事。
公主入道变得形同虚设,可没人再敢说一个不好。
十一月时,京中飘雪。
昭义公主以得一本?古书残卷为由设宴邀众学士前来观摩,来往文人络绎不绝,公主殿下?不分彼此,凡于雪色赴宴的,均施与珠宝豪礼。
偌大的公主府灯火通明,觥筹交错,盛宴堪称辉煌。
秦宸章宿醉而眠,醒来时头痛不止。
推开?明瓦菱窗,外面一片白雪皑皑,阳光如同金绘,世界纯洁璀璨。
郑意亲自进来伺候,一边跟她说了些鸿文阁的建成进度,还特意提起工部?有两名主事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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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也来赴宴,送了市面上极难得的古玩书画。
秦宸章兀自净手净脸,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相府、鸿胪寺、禁军、钦天监、礼部?、工部?、兵部?……她只是?公主,在她这里?,没有做多错多,她不做事,不被牵涉其?中,永远不会有人把“公主”作为自己?身家性命的依附。
所?以她只能不停地主动入局,设宴、送礼、交际、往来,只有把足够多的人裹挟进自己?的战车上,她才不会孤立无援。
这是?一条很长的路,等有一天,她真的能掌握天下?生死?,那才是?真的手眼通天。
早上起得太晚,半早不晌的时辰,郑意担心她吃太饱会误午膳,从而破坏饮食规律,所?以只端了碗糜粥来。
秦宸章却连这点?粥都没喝完,精神不济似的。
郑意让人把粥收下?去,想了想在旁道:“今日无事,殿下?不如去看看青黎姑娘?”
秦宸章抬抬眼皮,身子却没动。
郑意摸不清楚她的意思,与旁边的蓿瑛对视一眼,不说话了。
又过一会儿,秦宸章才终于动了动,站起身。
院外石板路上的积雪已经?被人清扫干净,空气沁凉,扑在脸上神清气爽。
秦宸章走了半晌,懒散的情绪终于慢慢消散,院门口有人要给她请安,她挥手,静悄悄进去。
韶光院中有圈清池,冬日池上结了冰,又覆盖雪,白茫茫的。
秦宸章还未走近,便?听见那处附近有人在嬉笑,几人跑来跑去,把雪地踩得咯吱咯吱响。
她绕过一角假山,清池的全貌展现在眼前。
确实是?几个侍女在池边岸上堆雪,为首的是?应小禾和明夏,没用木铲工具,赤手捏着雪球,口中频吐白气,看着极冷,但时不时传出笑声。
至于青黎,她坐在红檐碧瓦的观景亭中,穿着雪白的狐裘,胳膊撑着栏杆,手托下?巴,面容朝着清池,像是?在观赏堆雪之人的欢乐。
阳光落了她满身。
也许是?真的太忙了,外面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刀光剑影,杀人不见血,秦宸章忽然?感觉自己?好久好久没见过她。
但想一想,其?实不是?,她三日前刚与对方共枕过,极尽亲密之事。
秦宸章走过去,明夏第一个看见她,立马噤声,下?一刻便?要把手里?的雪球扔掉行礼。
“给我。”秦宸章说。
明夏回过神,忙低着头把雪球递过来。
新雪不易结团,所?以攥出来的雪球并不牢固,秦宸章入手一掂,瞬间就碎成两半。
在一旁的应小禾忙抬手,要把自己?捏的递过去。
秦宸章没要,就握着那大半块残雪往里?走,沿路上,正?遇见应小禾和明夏辛辛苦苦堆了半天的雪人,她看一眼,一脚踢翻。
走进亭子了,又素手一扬,细碎的雪沫子瞬间扬了青黎一头一脸。
第132章 古代宫廷32
景贞二十三年?, 秦宸章历经大起大落,只一年?,便?如同?脱胎换骨。
人的心思千变万化, 即便?青黎清楚她的一切,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秦宸章扬完雪, 又?走上前,两只手撑着栏杆, 把对方围在双臂之内, 看她睁着眼睛,纤长?的睫毛上挂了白色的雪沫, 有?些呆愣地望着自己。
“你可真逍遥。”秦宸章似笑非笑?。
青黎眨了下眼睛,睫上的雪落到脸颊上, 很快便?化了,留下一点淡淡的水痕。
她想了想, 说:“冬季天寒,我能于此享受一日阳光和平静, 全凭公主殿下庇护。”
青黎声音缓慢, 像是一边说着, 一边揣摩她是否是想听这些话,只不过?意图太过?明显, 反而让人觉得奉承的并不走心, 例行公事似的。
秦宸章盯着她的脸, 半晌却蓦地一笑?, 微微俯身,亲了亲她脸上的那点湿润。
在后跟着的郑意忙转移视线, 仔细看了看亭子内外。
秦宸章毫不在意,亲了一口后便?转身, 也如青黎一般在亭子里?坐下。
院中四面都覆着霜白,唯有?日头光厚,在各个石板路的边缘处融出湿润的雪水,洇的地皮深褐。
“你前几日不是说要去见孟远知?可见到人了?”秦宸章问。
青黎点点头:“国师大人公务繁忙,但还是抽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为我解惑。”
“嗯,”秦宸章又?问,“都说了什么?”
青黎微顿,片刻后还是一一说了。
秦宸章百无聊赖地听,同?时将胳膊极顺手地落到青黎靠着栏杆的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头发。
青黎说:“国师出自民间?乡野,笃好养生?之术,留心医学?,仅靠道家《丹经》和《内经》便?能成为一代?名医,实在难得。”
不过?就是这么一位医术大家,之后几年?却只能专心为皇帝炼丹以求长?生?不死,最后落了个巫医方士之称。
“他能治好皇帝,自然是难得。”秦宸章话音刚落,便?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毫无征兆地转移话题,问:“我前日给你的那副珍珠耳坠,你怎么不戴?”
青黎说:“太沉了,不舒服。”
“不就一颗珠子,怎么就沉了?”秦宸章又?捏了捏,虽然阳光极好,但在外面待久了,耳朵不免受冷,落到指尖小巧软凉,手感极好。
她随心提出要求:“下次戴上,戴上好看。”
这不是秦宸章第一次让青黎按照她的意愿做事,往日无伤大雅的,青黎基本不会驳她的兴致,但次数多了,难免让人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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