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多。
“唔——”
“啊?怎么扔了?”
听到这话,关齐有些懵,看向谢淮骁的目光里也带了一丝迷茫。
“咱们这回出来,也没有带太多的衣裳……”关齐说,“后、后头若是换不过来怎么办?”
陈相如笑了笑:“怎么会,父亲陪着他,公主同儿子都很放心。”
说完,他又换上严肃的神情,俯首到陈启云面前,抖开手中折扇挡了一挡,说:“父亲,陛下应当不在宫里了。”
陈启云眉心紧蹙,睨了他一眼:“此话不可乱讲。”
“张太医还没有到休沐的时候,陛下正病着,他却出宫进山不归。”陈相如说,“昨日小雪也说,辰阳宫很安静。”
陈启云的眼神暗了暗,道:“外头不方便言论,回去再议。”
关齐以为他们在自己走后出过客栈,今日又风又有雨,吹得斜,撑伞也不好挡住,淋湿了自然要换。
“那换下来的衣裳都放在哪里啦?”关齐又问,“奴、奴去拿来给公子们清洗。”
宋青梧刚要开口,便被谢淮骁抢先,轻咳一声,道:“扔了。”
“……后来知道,也是一样。”宋青梧说,“哥哥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能还能分一丝心神来念着我,现在晓得了,我也很开心。”
谢淮骁看了他一阵,看得宋青梧几乎要按奈不住,带这一丝气声又唤了他一句“哥哥”。
谢淮骁闭上眼,轻柔地吻了上去。
谢淮骁以为自己能调整好自己,毕竟刚来虎岭关时经历过更令人厌恶的事,但那天提笔时,不知怎么的,汹涌的倾诉欲压也压不住。
但他又不敢写在寄给沈妤的信里,除了让沈妤更心疼他之外,毫无别的用处。
谢淮骁还记得自己耐着心写完了第一封,拿出新的信纸、甚至才写下抬头的“青梧”二字时,手便仿佛不再是自己的那般,洋洋洒洒写完照例的东西,却落下了一个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尾。
「虎岭关似乎有落不完的雪,我来此数月,日复一日,仿若亘古不变。」
「便如此时想你,未曾有一日不念。」
谢淮骁收起了目光,看着左旋客,说:“不过,左大人,我倒是觉得,先不用那么着急将蒋正源押解回京。”
左旋客蹙眉:“谢尚书是何意?”
“蒋正源只是招了自己。”谢淮骁说,微微勾了勾唇,“但那过桥客,如何能这么顺利就搭上他?况且,装着这么沉的东西,在我们的航道上畅通无阻好几年——”
谢淮骁目光亮晶晶的,显然起了兴:“左大人,要不要一起去捉鱼?”
宋知雪想了片刻,也觉得自己是莫名的多心,道:“那便是我想岔了。”
“咱们快些走吧,驸马爷该在门口等您了。”书月笑了笑,搀着她朝宫门的方向走,“昨夜您也歇得不好,回到府里再小眠一会儿,左右最近休朝,驸马爷也能好好陪陪公主。”
第 74 章 温顺
木材陆运不便,要从雁都调往南菱州,需得去协调专门的宝船走运河下去,但航运慢,南菱州的百姓等不起朝廷的木料来搭救急的房子,谢淮骁便先做主,找了兵部,快马加急送去了大量军账。
兵部倒是很乐意让谢淮骁欠下这个人情,但先斩后奏,他那时还是吃了不少参本,差点连年末的官员考核都过不了,要吃罚俸。
沈妤看出了谢淮骁脸上微变的神情,心下了然,柔和笑了笑,问:“既然是急事,又何必当真等到晚上,早些弄完,也好早些休息。”
谢淮骁攥了攥手。林闲点点头:“下次一定。”许是脸上的不乐意太明显,宋青梧被谢淮骁轻轻刮了刮鼻梁,接着,听见谢淮骁安抚道:“乖。”
宋青梧的耳尖不受控的红透了。中堂外厢的确是静悄悄的,无人也无风,坠满新叶的树枝安安分分地伸展着,围出的天上云未动,连鸟雀也不在这处叽喳。
院门外倒是守着衙卫,但那些人都听了查司和的吩咐,只管守着等里头的命令,不敢进去打扰,更不敢无重要之事而出点声惊动。
这儿越是如宋青梧说的那样没有外人的动静 ,那句是不是天下第一好的疑问在谢淮骁脑海里便愈发清晰,心里紧绷绷,说是也是,说不是,大概也不是。
思虑间不免迟疑,而此刻的迟疑显然不是宋青梧想要的。
方掌事说:“是从南菱州,到我这儿已经有两日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周先述蹙眉,动了动唇,林闲当即看明了他说的话。
「淮骁和陛下,应该都在南菱州。」
“我们这便去。”林闲肃了神色,说,“还请掌事带路。”
松开了手,谢淮骁连距离也拉开了一些,先一步走到府衙外,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被衙卫拦住了。
“什么人?来府衙有何事?”
查司和觉得自己或许是最近太累,注意力不那么集中了,否则怎会在天子问话时,第一时间想的竟然是这些匪夷所思的事。
好在左旋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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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样多。
“回陛下,却是没有。”左旋客道,“不过这件事,他倒是提了一句那过桥客,说过桥客那时提他有法子帮他凑够应急的用物,两人之间有多次合作累计的信任在那里,蒋正源又担心天使过来会查出些什么,便给了过桥客足够的权利去筹集东西,并且越快越好。”屋子里忽然安静了片刻。
当时随着物资队伍一道去,除了陈相如,还有许由和蒋正则。
谢淮骁那时自己离不了雁都,他便向宋青梧推举了蒋正则来做这个钦差,户部左侍郎本也分管这些差事,在那时众人眼中,除了谢淮骁自己亲自前去外,不会有比蒋正则更合适的人。
至于两位驸马——能出去,谁会不想呢。
至少宋青梧觉得,谢淮骁该是很想的。
谢淮骁眼里那片刻便闪过的意动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正欲勾唇浅笑,便见到谢淮骁的眼神又恢复了平时模样,甚至,还讶异地看向了自己。
“休朝半月,是留给陛下修养龙体。”谢淮骁说,语气颇为严肃,“况且,便是不发热了,也还需静养几日,调理几日,掐头去尾,差不多也该恢复早朝了。”
宋青梧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睛里找出一缕违心。
可一点也没有,甚至,似乎是觉得宋青梧在走神,谢淮骁蹙了眉,伸手出去,轻轻在宋青梧的眉间,弹了一下。
轻微的疼痛让宋青梧下意识闭上了眼,抿了抿唇,再睁开时,落了几分委屈在眼睛里。
谢淮骁问:“刚才的话,陛下听进去了么?”
“既然你也还是叫我陛下。”宋青梧别过脸去,“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这么厉害的人,又怎么会乖乖听你的话。”
谢淮骁还是头一回从宋青梧口中听到这些,一时没能适应,愣怔几分,便被宋青梧分开了掌心,手指被他深入交缠。
宋青梧将两人交缠的手送到自己面前,手腕一转,低头吻在谢淮骁的手背,说:“只有宋青梧才会乖乖听你的话。”
跳去外头闲逛了一小圈的咪咪,又熟门熟路地从窗户上翻了进来,身上的铃铛细细密密的叮铃铃着,几步小跑到贵妃榻边,嗖一下跳回了谢淮骁的怀里。
它仰起头,对着谢淮骁软软咪呜了一声,试图让美人垂眼看看自己,但等了等,却没有得到回应,不由得抖了抖小耳朵,顺着美人的目光,朝后转过头去。
宋青梧亲完后,稍稍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此前只能在一旁默默注视,如今能亲近世子爷这么多,他自然是嫌不够的。
何况,谢淮骁还如此纵容他的施为。
不由得,宋青梧又低下头去,想亲谢淮骁手背上略略起伏的青筋,却得了一嘴毛绒绒的触感。
宋青梧皱眉,看着不知何时顺着谢淮骁的手爬上来的咪咪。
大概是平时里太惯着,让这小东西一点也不怕人,甚至大胆得很,比如这会儿正伸出一只爪子,粉嫩的肉垫抵住了他的唇。
谢淮骁不禁笑出了声,他到底是早瞧见了,只不过略微好奇它打算做什么,但真看着它做出来的事,却被逗笑了。
旖旎的氛围骤然消失。
谢淮骁将它抱回怀里,大概是因为发现这个小东西莫名地很信任自己,他比刚才要大胆了许多,虽然搂在怀里的力道仍旧是小心翼翼,却已经能大胆揉一揉软软的肚皮了。
谢淮骁垂眸逗弄着,问:“它叫什么名字。”
谢淮骁一时无言,余光掠过左旋客同查司和,他心里有鬼便听见的都是鬼,便也担心被旁人察觉。
不过两人大人倒是比他镇定。
谢淮骁收回视线,说:“陛下教训得是,臣定谨记于心。”
“这还是外头!”谢淮骁眉眼颊边具是红霞,恶狠狠瞪了眼前这人,“你还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宋青梧无比从容,禁不住又凑上前去亲在谢淮骁眉心的红痣上,说:“说了要罚你。”
谢淮骁一窒:“……那也可等回去了——”
“这江山都是我的,我想在哪里便是哪里,况且,门外也没有人。”宋青梧蛮不讲理,从眉心红痣一路点吻到谢淮骁的嘴角,“哥哥,我是不是你的天下第一好?”
明明自己已经得了谢淮骁盖在身上的印鉴的,却生生弄得见不得光。
宋青梧本就对皇帝的身份没有太多好感,这一瞬,厌恶更是达到了顶峰。
宋青梧说:“不便同朕说,倒是方便同爱卿说?”
谢淮骁本想继续的,被宋青梧开口打断,愣了愣:“陛下——”
“罢了,朕宠爱你。”宋青梧说,“这回便不计较,可再不许有下次,爱卿明了吗?”
左旋客顿了顿,又说:“这样等天使来了,见他们自己解决了大部分的事,便不会在南菱州多做停留。”
谢淮骁眯了眯眼:“但陈相如——我记得他足足待了一整月。”
周先述自然听出他的敷衍,不在意的笑笑,指着林闲正抠线的那本调录,道:“拿出来吧,看看是哪个调录。”
“调录不是只有这一种?”林闲蹙眉问,但手里动作倒是听话,一手护着上面的文书,轻轻将这本调录抽出来递给周先述,“给你。”
“就是在他们老家。”谢淮骁道,“不过我倒是没有问过蒋正则他们老家是何处。”
不止蒋正源,户部的每一个人,出了主动说出来的,谢淮骁从未亲自去了解过,他身上顶着靖南王世子的名头,习惯了主动避嫌。
晓得蒋正源做过县官,也是蒋正则偶然提起,但具体的地方,确是没有说过了。
“到了。”谢淮骁看着前方的府衙大门,松开了两人交握的手,“待会儿别总是看我。”
宋青梧抿了抿唇,神色蔫蔫,哦了一声。
林闲看了过去。
《随山县官员调录》已经有些旧了,书脊上的线也松。
林闲抠了抠那线,说:“但,尚书大人,淮骁那个人,耳根子和心都软,若朝廷当真需要他,他也是会点头的。”
周先述愣了愣,失笑道:“下回要打回马枪,还是提前同我打个招呼。”
第 75 章 定论
因着准备今年的童生试,年节之后,陈越廷便没有再来过陈启云的府中。
陈夫人听见门房那边报来的公子和小公子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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