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人笑笑,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道:“姑娘且往前走几步便知道了。”
紫苏犹疑的看了他一眼, 见前面路还算繁华,便略略安下心来, 只朝那人说的方向走了几步。
正走着, 便有一驾马车停在了她面前。
紫苏一愣, 绞着帕子缓缓抬起头来,突然一笑,道:“沈大人, 原来是你!”
沈让掀着帘子, 浅浅一笑,道:“上来说吧。”
紫苏点点头,利落的上了马车,道:“大人找我有何事?”
沈让扶她坐下, 道:“你要去哪里?”
紫苏道:“娘娘想吃南市的酥糖, 命奴婢去买些来。”
沈让听着, 不觉会心一笑, 道:“她惯常爱吃甜的。”
他想起从前在学校的时候, 云羡也总是带着些巧克力的,据她说,甜食能使人快乐, 哪怕是天大的事,吃些甜的也会好很多。
天大的事……
她如今,可不是遇上天大的事了?
他心里一沉, 连脸上的笑都显得苦涩。
紫苏似是看出了他的不妥,忙道:“大人,你怎么了?”
沈让摇摇头,只冲着前面的车夫道:“去南市。”
“是!”车夫应着,马车缓缓开动起来。
沈让神情淡漠,只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紫苏尴尬的看了看窗外,又回头看他,低声道:“大人?”
沈让抿了抿唇,道:“这些日子,娘娘的病可好些了?”
紫苏知道沈让和云羡相交甚笃,也就不隐瞒他,只老实回道:“娘娘人前看着虽还好,可人后受的罪,却只有奴婢知道。”
紫苏说着,鼻子一酸,忍不住红了眼,道:“娘娘怕陛下知道,就只忍着,可……这些日子,娘娘整个人都瘦了几圈,只是强提着一口气撑着罢了。”
沈让不愿再听,只叹了口气,道:“前些日子,灵藏进宫了?”
紫苏擦了擦眼角的泪,道:“大人如何知道?”
沈让轻笑一声,道:“我是皇城司指挥使,有什么不知道的?”
紫苏点点头,深以为然,道:“也是。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他可给娘娘诊病了?”
紫苏“嗯”了一声,吸了吸鼻子,道:“奴婢不知道,灵藏大师一个僧人,居然还会诊病呢。不过他诊病的法子也怪得很,也不开汤药,只说了一堆佛语,都是奴婢听不懂的。”
“他说什么了?”沈让微微躬身,手臂撑在膝盖上,幽幽望着她。
紫苏见他郑重,也忙思索着,道:“说什么逆天什么的,奴婢听不懂,也就记不住什么。”
逆天……
沈让在心里默念着,脸上却不动声色,道:“娘娘可听懂了?”
紫苏摇摇头,道:“奴婢也不知,只是娘娘听了神思凝重,多半是听懂了。娘娘聪慧,自然不是奴婢能比的。”
沈让没说话,只紧绷着唇,面色凝重。
是啊,云羡聪慧,她自然是懂的,也许,早在她在大兴善寺之时,她就懂得了。
她只是,视若罔闻罢了……
沈让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像是跌进没有尽头的深谷,或是沉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大海,那种绝望感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
可他又不得不爬起来,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云羡。
她病着,他便不能倒下。
他想着,猛地咳嗽,呕出一口血来。
紫苏一惊,俯身看着他手中的帕子,急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沈让摆摆手,道:“不妨事。”
紫苏见他说的云淡风轻,忙道:“大人,恕奴婢胡言,你这病症……奴婢瞧着,倒与娘娘初时有几分相似……大人还是尽早去瞧瞧才好。”
沈让闭了闭眼睛,道:“此事不要告诉娘娘,她身子不好,不能再忧心了。”
紫苏担忧的望着他,可听他所言有理,也只得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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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紫苏下了车,沈让也没再说什么。
马车很快离开,紫苏站在原地,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低低的叹了口气。
一路上,沈让都在想灵藏的话,他虽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可灵藏竟能看破一二,也的确是很厉害的了。
逆天……
是啊,云羡这一路走来,的确是逆天而行。在书中,容洵注定要死,注定要失了这天下,这条线,便是这个世界的天。而如今,大楚蒸蒸日上,哪有半点残破之意?萧叙白被容洵打压,又怎么可能造反成功?
书里的结局变了,他与云羡,这两个书外的人,自然难以幸免。
他擦去了唇角的血渍,眼眸一点点的暗了下去。
他不能再放任不管,他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云羡死去。而他自己的时间,大概也不多了。
沈让想着,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拳头却渐渐的攥紧,紧到无以复加。
入夜,萧府。
萧叙白想着刘行止前些日子和他说的话,一时有些怔忪。
他眉头紧蹙着,双手合十,下颌抵在手上,头低低的埋下去,好像疲惫至极。
徐寄柔轻轻叩了叩门,见他不应,便径自推了门进来,柔声道:“夜深了,我熬了些姜汤,夫君用些罢。”
萧叙白没说话,只是眉头蹙得更紧,似是不耐到了极点。
徐寄柔不敢多留,赶忙将姜汤放下,便朝着门外走去。
“等等。”萧叙白突然开口唤住了她。
徐寄柔心中一喜,忙回过身来,道:“夫君唤我?”
萧叙白凝眸看着她,道:“你与思温兄近日可有往来?”
徐寄柔愣了愣,诚实道:“前些日子见过一次,这些日子哥哥军中事忙,便没见到了。”
萧叙白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徐寄柔不知他是何意,只是近日刘念都没再来,萧叙白也主动和自己说了话,她心中便受用不已。见他没了谈性,便识趣的离开了。
周遭又安静下来,萧叙白揉了揉眉心,一睁眼,便见一个黑衣人正站在他面前,那人着了一身黑色劲装,头上带了斗笠,将整个脸都遮了起来,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萧叙白一惊,猛地站起身来,冷声道:“你是何人?”
那人不说话,只与他对望着。萧叙白虽看不清他的脸,却隐约感觉得到他的目光,正灼灼盯着自己。
萧叙白心里烦躁,自是无暇与他多费唇舌,只攥紧了手中的茶盏,作势要丢下去,道:“你再不答,我便喊人进来了,届时,你插翅难逃!”
那人一笑,似是浑不在意,他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来,道:“萧大人,深夜来访,得罪了。”
萧叙白见来人是沈让,顿时神色一凛,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伸手让他坐下,道:“沈大人,你若是想来,大可光明正大的进来,用不着这些。”
他说着,倒了盏茶放在他面前,道:“萧府总是欢迎你的。”
沈让接过茶盏,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是潇洒自在极了,与萧叙白的故作镇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微昂着头,看向萧叙白,道:“萧大人难道不知,现如今你是什么处境吗?”
萧叙白眼中隐有愠怒,道:“沈大人这是何意?”
沈让喝了口茶,道:“萧大人若连这点坦诚也无,我也就不必再谈了。”
萧叙白狐疑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戒备,只缓缓在沈让身侧坐下,幽幽道:“沈大人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自是不会体谅我们这些人的处境的。”
沈让将茶盏猛地放下,大笑一声,道:“萧大人果然爽快。”
萧叙白没说话,只冷眼看着他。
沈让敛了笑意,郑重道:“我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为什么?”萧叙白淡淡问道:“你又如何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
沈让笑笑,像是神祇一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或许,是因为你够识时务。”
沈让说着,站起身来,全然不顾萧叙白冷淡而厌恶的目光,道:“我知道,你要这天下。”
“你……”
“别急着否认。”沈让回身看向他,道:“仅凭你,或者刘行止,根本不够与容洵相抗衡。他本就是多智近妖的人,别说是你们俩,就算加上我,也没有几分胜算。而我们仅有的机会,就是现在。”
萧叙白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一步步走向沈让所设定的地方。他明知道,沈让这阴冷的邀请会使他步入深渊,可他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虽九死而未悔。
“现在皇后重病,容洵必会分心。还有……”
“还有什么?”
沈让笑笑,道:“容洵现在大约想不到,我会帮你。”
萧叙白绷着唇,眯着眼道:“你帮我?你要什么?”
沈让悠哉游哉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天下,更不会分你的权。我要的,只是一个人。”
萧叙白冷笑一声,道:“沈大人贵为皇城司指挥使,这天下还有什么人是得不到的?”
沈让脸色一沉,眉眼间满是戾气,道:“这便不是萧大人能知道的了。”
93. 背叛(二) 那便由你……杀了他。……
“如今, 禁军权柄尽在徐思温和纪重山手中,纪重山年纪尚轻,不足为惧,徐思温却不然。他有勇有谋, 若能为你们所用, 自然是好的,若不能……”
沈让眸子一黯, 道:“当断不断, 反受其乱啊, 萧大人。”
萧叙白抿了抿唇,虽未开口,眼中却已存了杀意。他眼角的余光瞥到那碗姜汤, 只一瞬, 便略过了。
“萧哥哥的意思,是让我劝表哥?”
刘念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道:“萧哥哥难道不知,表哥与我虽有夫妻之名, 却只是有名无实罢了。这些日子, 他虽愿意同我说上几句话, 可我若说这些, 只怕他……”
“这不是我的意思, 是恩师的意思。”
萧叙白淡淡说着,道:“你若不愿意,我再找别的法子便是。”
刘念咬了咬唇, 道:“我可以去试试,只是……”
“什么?”
“表哥极疼寄柔表姐,我想请寄柔表姐同我一起去, 也许,还有几分胜算。”
刘念说着,打量着他的神色,娇声道:“我知道萧哥哥做这些都是为着我们的未来,此事并非是我不尽力,只是力不能及罢了。”
她说着,见萧叙白并没有不耐,便接着道:“萧哥哥,我冒昧问一句,若最后表哥还是不愿,你打算怎么做?”
萧叙白没看她,只垂着眸,道:“挡路的人该有什么下场,你是知道的。”
“你当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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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刘念诧异的望着他,他们自小一起长大,虽不算挚友,也总说得上一句相熟,她虽早知道要踏上高位,必然不能拘于小节,却没想到,萧叙白当真会做到如此地步。
萧叙白正要开口,便见门被猛地推开。
徐寄柔白着一张脸,站在门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
萧叙白神情冷淡,只是眼角眉梢都似蒙上了一层寒冰,道:“谁准你进来的?”
徐寄柔无心答话,只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诘问道:“你们要对我哥哥做什么?”
自萧叙白认识徐寄柔起,还是头一次见她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
萧叙白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将门紧紧阖住,道:“我只是想让你劝劝徐思温,并没有旁的意思。”
徐寄柔冷笑一声,抬手指着刘念的鼻子,道:“没有旁的意思?她是我哥的妻子,却每天和你厮混在一处,如今,你们两个谋划着要要了我哥哥的性命,你还好意思说没有旁的意思?”
萧叙白见她浑身都颤抖起来,生怕她坏了事,忙安抚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与阿念只是兄妹之情,何来厮混之说?至于徐思温,我一向敬重他,你是知道的……”
徐寄柔看着他,嘴角满是苦涩,道:“夫君,是你瞎了还是我瞎了?你真当我蠢笨如斯吗?”
刘念见状,早已吓得不敢开口,若逼急了她,将自己要谋害亲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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