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的经历,可?此时面对怀章,面对他们之间曾经共同拥有的同一种身份,那些云烟往事又一次让她认清了自己?做过什么。
萧吟将怀章扶起,说的却是:“我想喝酒,帮我找最烈的来。”
怀章从不知萧吟会喝酒,况且又是在她看来情绪极不稳定?的时候,他不敢从命,忙劝道:“喝酒伤身,萧娘子若真无聊,奴婢给萧娘子读书听吧。”
“更伤身的事都干过,我只是喝一点儿,不碍事。”萧吟像是平复了下来,催促道,“快去,否则我真生气了。”
萧吟推着怀章出去,只觉得通身疲惫,跌跌撞撞往软榻走,视线无意扫过窗台上放着那盆乌芋。
她将乌芋抱进怀里躺去榻上,睁眼?看着周围的一切,脑海里交织了太多画面,她好像都记得,又好像是在看别人的经历。
可?是心里一阵一阵的痛,一阵痛过一阵,难受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到最后,她已经分不清从眼?里涌出的泪是因?为伤及往事还是心口越来越清晰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萧吟没?等来怀章送的酒,只等到形色焦急的杨煜。
眼?前落下大?片阴影,萧吟也没?动静。
杨煜看她蜷着身体仿佛睡去,可?那一双眼?睛怔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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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着,他想起王喜同他禀告的情况,只放轻了动作?在她身边坐下,试探唤她,道:“卿卿?”
萧吟仿若未闻,没?有给与任何回应。
杨煜暗道情况不妙,不再由她这样躺着,一面拿开那盆乌芋,一面将她从榻上拽起,道:“究竟怎么回事?”
萧吟始终低垂眼?睫,未去看杨煜,像是自言自语,却是在跟他说话,道:“怀章要进宫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杨煜猜到她是因?怀章才行为异常,这会儿听她亲口问了,他不再掩饰内心不悦。
他掸去乌芋花盆落在自己?身上的尘土,重新坐在萧吟身边,脸色阴沉看着她,问道:“告诉你又能如何?你劝得了?”
杨煜语气很重,萧吟却并?不在意,只是木讷地摇了摇头?,道:“可?他都不知道我究竟是谁,就这样断送自己?一辈子,他还小?……”
杨煜攫住她的下巴不教她再多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让她知道他已盛的怒气。
他眯起双眼?盯着萧吟,沉声质问道:“你是谁?陈国的萧贵妃?”
他渐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几乎咬牙切齿地告诉她:“萧吟,陈国早亡了。是你下令开的城门,是你迎赵军入金阳城。你何来这一身骨气?萧贵妃难道是什么好人吗?”
“正?因?为我不是,所以?才不配。我?什么都不配。”萧吟视线渐渐模糊,连杨煜都看不清,哽咽着问他,“所以?你应该告诉我,有个傻孩子要做傻事,让我好歹拦他一拦。”
她泪如雨下,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最后淌去杨煜手上。
他怒于她内心对陈国坚定?的忠诚,可?又开始后悔同她说了方才的话,将她再一次拖进只可?能困顿她一生的矛盾和痛苦里。
他见不得她哭,却又恨她为了放不下的曾经落泪,到头?来让他发现这几年的情爱都是她弄虚作?假,偏偏他却无法自拔。
她既那样爱着陈国,那么覆国之仇横亘在他们之间,萧吟如何真的能爱她。
“萧吟,看着朕。”他的强势不容违抗。
他甚至在这一刻想过,如若萧吟不听他的,他会立刻杀了她。
萧吟看着杨煜,依旧无法克制内心种种复杂的情绪,哭着问他道:“三郎,我又害了一个无辜的人,我这一身的罪孽,如何是好?”
如果三郎知道,会不会怪她?
杨煜上一次见她哭成这样,还是在金阳她受逍遥散折磨的那一晚。
当?时,她也是这样哭着叫着他三郎。
杨煜慢慢松开钳制萧吟的手,将哭得几近崩溃的她抱进怀里。
他抬起才恢复没?多久的右臂,迟疑着没?有即刻落下。
可?她哭得这样歇斯底里,一声一声凿在他心上,揪得他实在心疼,终究还是轻轻拍了她背。
他到底还是在喜欢萧吟这件事上认了命,柔声安抚她道:“那是怀章自己?的选择,你只需要接受便好。”
“你不是不信神?佛?何来罪孽一说?莫不是当?时骗朕?”
“你啊,今年几岁了,还这样哭,朕看了都要笑话。”
“卿卿,是朕不好,没?有告诉你。你怪朕吧,朕由你打骂。”
“卿卿,不哭了,朕见不得你哭。”
“卿卿……”
他一遍一遍叫着萧吟,搜肠刮肚地说着能够安抚她的话,从未觉得这世上有一件事会这样艰难,难得他束手无策,无法预见结果,不知怎样才能让萧吟从悲痛和愧疚里走出来。
“卿卿……”
余下的话被尽数堵了回去,那突然?间自他怀里攀上来的身子将他猝不及防地扑进榻上的细软里。
短暂的惊愕后,杨煜回应了萧吟突如其来的“报复”,并?且快速占据了她所有的呼吸。
她的悲痛沉隐了五年,不是大?哭一场就能了结一切恩怨是非的。
自萧吟当?初送给他的第一封密信起,彼此间的纠缠就已经开始,那些混杂了儿女情长?、国仇家恨的感情至今早深不可?解,即便他不是始作?俑者,也不是丝毫无关的。
只是,先招惹他的,是萧吟。
他接受萧吟此时的发泄,却也要她知道,他们的爱与痛融入彼此血骨肺腑,是真正?心意相通的。
他们一起在这红尘俗世里沉浮,是被绑在一起的共生。
她痛,他也会痛。
她要让他知道的,他也会让萧吟感同身受。
因?为他们一样,都是睚眦必报的人。
花红凌乱时,他发烫的手磋磨着她发红的耳垂,命令道:“卿卿,看着朕!”
他要她看清楚,她在伤谁的心。
可?萧吟却似听不见一般,伏在他肩头?低泣。
他一口咬上她的皓雪玉颈,听见她哭着喊道:“三郎,救我……”
他却听不进她这虚与委蛇的求饶,推开她的肩,扣上她的颈,指尖还能触到他方才咬的地方,狠声她:“没?人能救你,卿卿,没?人救得了你。”
萧吟被扼得呼吸困难,还在努力去描摹他的眉眼?,渴望借此得到救赎,哭着唤道:“三郎,三郎……”
对她的爱与恨终于在这一刻涌到了最高处。
他将萧吟那一声声“三郎”吞下,是不想再被她裹挟了思绪,更不想被旁人听去这摄人心魄的吟哦。
“卿卿,你是朕的,只能是朕的。”
萧吟只觉得自己?被毁天灭地的海潮吞没?,不断有力量将她拽往更深的地方,而她的四肢皆被束缚,肺腑里也都是不属于的气息,就这样沉沦着,直到天地终于失色,归于混沌。
意识重新回笼时,萧吟被浓烈的灼热气息包裹着,唇上覆着一片柔软。
她仍在思绪朦胧间,被那股温柔蛊惑着给与回应,却发现那力气越来越大?,像是在报复什么。
后颈被用力扣住,萧吟躲不开,唇上传来一阵刺痛,口中随之弥漫起血腥,她抬着尚且酸软的手去推开桎梏自己?的力量,却无济于事。
杨煜直到满意了才将萧吟松开。
夜色已上,房中没?有点灯,他看不见萧吟此时的神?情,只听得见她剧烈的呼吸声,怀里还有她强烈起伏的身体。
萧吟已完全清醒过来,不再挣扎,躺在杨煜身边,听见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并?不后悔先前那一番彼此折磨又尽兴的□□。
感觉到杨煜手臂动了动,萧吟主动贴近他,起先并?没?作?声,等了一会儿才问道:“什么时候了?”
杨煜瞥了一眼?近在身旁的身形轮廓,也是过了一阵才开口,道:“将近亥时。”
听见萧吟一声轻笑,杨煜不满道:“还有力气笑?”
“还有力气哭呢。”萧吟道。
杨煜摸索着抚上她的脸,慢慢挪去她的唇,指腹轻柔摸索着。
他本只想亲亲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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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她藏在心里的那些事,她到底不肯低头?的坚持,难免还有愤恨,便咬破了她的唇,教她再通痛些。
只是这会儿,他又开始后悔了。
“萧吟。”他捏住她的下巴,低头?看着她在幽夜下依旧可?见的潋滟眼?波,道,“只做朕的卿卿,好不好?”
萧吟几乎贴着他的身子攀上来,同样摸索着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道:“我都不强求陛下只做我的三郎了。”
他翻身将萧吟压下,不甘道:“朕做的还不够?”
“够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满足?”
“我若不满足,三郎留得住我?”
在那场充斥着发泄和绝望的花事里,杨煜尚以?为自己?还能够掌控萧吟,但此刻听她这样轻飘飘的一句反问,他忽然?发觉如果萧吟决意离开他,他或许真的留不住。
他俯下身,贴在她心口,听着她的心跳声,紧紧将她抱住:“卿卿,你究竟在想什么?”
萧吟抱着杨煜,看着眼?前一片深邃的漆黑,喃喃道:“想活着,想开心地活着,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开心地活着。”
她的心跳没?有任何变化,她说的,都是真的。
杨煜在她心口落了一吻,久久没?有起身。
萧吟一如曾经那样耐心等着,感受着他的鼻息沿着肩颈又扑在自己?颊边,听见杨煜道:“卿卿,忘了所有不开心的事,朕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三郎,让我看看你。”
杨煜去点灯,重新回到萧吟身边时又一次沦陷在她专注深情的眼?眸里。
他借着床边的烛火盯着她的眼?睛。
萧吟捧起他的脸,目光在他眉眼?间流连,总像看不够似的,最后在他眉心亲吻,道:“好。”
他忽然?抱紧她,她几乎整个人贴在他身上,脸上不见惊慌,反而满目春情。
他却笑不出一丝一毫,绷着脸将她压回细软里,逼问道:“骗子,还在骗朕。”
萧吟无辜道:“我几时骗过三郎了?”
她只是隐瞒,不曾骗过。
杨煜贴在她耳边冷笑一声,道:“不是还有力气哭吗?哭得朕不满意,就是欺君。”
那唯一的烛火顺势熄灭,幽室漫香,尽皆喁喁情话,馥郁热烈。
第三六章
萧吟此后小病了一场, 杨煜自?然清楚怎么回?事,心中有亏,便总往萧吟处跑, 却不多给好脸色, 反要病中的萧吟哄,每每才有些宽慰。
这日?杨煜才走,怀章来给萧吟送药,见?她?正打香篆, 好心劝道:“萧娘子身子还没完全康复,喝了药还?是?歇歇吧。”
“好,你来打香。”萧吟给怀章让了位置。
怀章如今已是打香篆的好手,香灰压得快而平,起篆稳当, 甚至学过调香,近来给萧吟用的香粉就是他特意为她养病调的。
萧吟喝了药就在榻上躺着, 等怀章打完香篆, 拿了话本过来, 她?道:“有话跟我?说?”
怀章不由抓紧了手中的话本, 踌躇多时。
“我?知你对?我?忠心, 那日?是?我?吓着你了。”萧吟道。
怀章摇头, 原想跪下, 可又?想起萧吟的话,便重新站好, 看着萧吟道:“是?奴婢惹了萧娘子不高兴,萧娘子不罚反而安慰奴婢, 奴婢实在愧疚。”
“看你如今的样子,再想想从前, 我?都不知道当日?帮你是?对?是?错了。”萧吟道。
怀章内心惶惶,不敢再接话。
杨煜劝她?说,事已?至此,她?也明白,再不可能将失去的还?给怀章。
她?不愿意改变自?己的坚持,又?怎能奢望让别人放弃?
她?冲怀章微微一笑,道:“怀章,托你件事。”
怀章认真道:“萧娘子请说。”
萧吟看着窗台上那盆光秃秃的乌芋,道:“我?种不来花花草草,原先那是?阿六种的,现在我?想请你帮我?照顾它,可以吗?”
怀章高兴至极,用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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