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讶,接过她递来的水杯,“谢谢。”
他好像很渴,先前带上去的杯子已经喝见了底。
阮棠把水果放在桌角,按道理,她再没别的理由留下,但她还没看出闻景琛的心情,便想找机会逗留。
书房文雅古典,壁画名贵,阮棠沿着地板角落边缘走,软软地说:“闻景琛,我刚刚上楼梯的转弯,撞到脚了。”
没骗人,虽然不重,确实撞了下。
“嗯。”
“好像有点红。”
阮棠等了会,偷偷瞥了眼桌案,见男人没反应,步子正好绕回到了门口,“你忙吧,我先出去了。”
她就是这样,感情里更主动的事做不来,了不起就是放个饵料,若对方不愿意上钩,那就罢了。
一步,两步,三步。
闻景琛敛了敛眸。
他放下笔,阔步走到门口把慢吞吞走路的柔软女人拦腰给抱了回来,将她按在书架旁的红木长椅上,让她靠着扶手。
他坐她腿边,托起她细白的脚腕,“哪只。”
阮棠微微嘟唇示意,“左边。”
果然,左腿后侧跟微红。
闻景琛的掌心熨烫,在她的伤处揉压,寻常男人做这种事,或许会说几句心疼的话,他不会,专注地像在看简报。
上.床的时候,也是如此,他只发泄体力,很少说话。
“也不太疼,没事的。”
阮棠看着他的脸色,斟酌着解释:“拍综艺闲聊那阵,玩游戏公放,我跟他们提过我有男朋友,算是拿你当了挡箭牌,你应该记得的。”
她想,这是她能想到最完美,最让他消气的话了。
闻景琛暂停了动作,抬头看她,“我记得。”
他笑道:“但还是,不高兴。”
阮棠很难理解,不高兴就是因为吃醋,解释清楚了还为何要不高兴,再说她往后和路黎也很少会有接触了。
闻景琛没继续讲下去。
坦白而言,他不可能看不出这是节目效果,圈子各有各的玩法,在商言商,他没必要纠结,更无需对一个毫无威胁的人产生醋意。
说到底,是纯粹的占有欲作祟。
从听说她要录综艺开始,更确切的说,从她一年前逃离澄园开始,他就一直在压抑想把她困在身边藏起来的本性。
这种情绪,在刚刚达到峰值,亟待宣泄。
那么。
“阮棠,不如让我禁锢你一晚。”
阮棠等了半天,就等到男人这句不搭前言的话,“嗯?”
闻景琛扯唇,他左手指骨扯下领带,在她脚踝处缠绕,阮棠仍在不明所以,“我又不是崴到,你还要定型呀?”
她话音未落,看到领带另一端缠在了他的手腕。
原来,他在捆住她,如果是这样,很容易想象,在床上的姿势就得
阮棠微微脸热,“你想”
闻景琛轻笑接过话:“在车上答应来的时候,不就该猜到我今晚不会放过你么。”
阮棠偏过头,嗓音绵软,长密的眼睫扑簌簌地诉说她的无辜,“只说欠你一晚,又没说欠什么,我猜不到。”
“哦?”
闻景琛拖着她的腿往身侧一扯,女子撞近,他顺势打横抱起,低声道:“那我等会儿,算不算强迫你。”
阮棠半垂着眸,睫毛上下轻颤,身子却在他怀里没动,“你要是碰我,当然就是强迫我。”
“你会反抗?”
阮棠别开眼,不看他,语调柔的掐得出水来,“那反抗也没有用吧。”
“是没用。”
男人的唇抿起弧度,他贴在她发烫的耳廓,轻笑着揭穿她,“都这样了,还说不要啊。”
—
浴室里开花洒,升腾的水雾弥漫。
金色洗漱台上垫了浴巾,女子柔若无骨地坐在那儿,左右摇曳,像朵迎着疾风中的小花。
昏黄的暖灯下,瘦削的肩臂泼了牛奶般,白的刺眼,腿腕的长条领带尚未解开,勒出的浅浅痕迹,似雪白上开出一枝殷红。
小猫的呜.咽声无处躲闪,断断续续地挠人。
忽然地换了个朝向,阮棠以为能休息,抬起眸反而看到了镜面中,那张熟悉的潮红脸颊。
她尖瘦的下巴抵在男人的宽肩,紧实的质感和纤弱交汇,乌发垂肩,锁骨上的微蜷发尾轻轻地不安分地拂打。
阮棠没了脾气,朦胧不清地被闻景琛带走,浓郁夜色里的上半场才刚起。
空气的凉意让人有短暂的清醒,她趁乱钻进羽绒被团想躲,床单瞬间被她跑出涟漪般的褶皱,一圈一圈的往外起伏。
他将她抓过来,她气不过,蹙眉仰头咬了他的喉结一口。
当然也没有用,他想要,什么办法都没有用。
阮棠的指尖陷入他的黑发,在这场情.事中好似掺杂了些其他的情绪,她未及想明白,已被拖入新的深渊
——
翌日,阮棠一觉睡到了中午,昏昏沉沉的醒来。
她看着卧室地上混乱不堪的成年用品,床单浸.湿的痕迹尤在,昨晚根本没力气,也没机会换。
旁边空空如也,他这是又走了?
“发什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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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景琛恰恰从洗手间洗完澡出来,他的精神看起来无比的好,阮棠迟钝地抬眸,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然,“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男人隔着被子抱住她,“啧,真无情。”
“”
阮棠窝在他怀里躺着,看了眼手机,大好春节里,发她短信的也就是子瑜,哦,还有外婆的一条未读消息。
“闻景琛,外婆让我去趟超市,买点东西。”
闻景琛掀开被子,“好,做完这次送你去。”
“啊,你别”
——
年初五的大超市,客流量很大。
闻景琛出门前换了浅色羊绒线衫,外套是件再普通不过的黑色长羽绒配长裤,他的身材高挑,如此偏休闲的打扮,穿的像个走秀的模特。
加上那张脸,相当惹人注目。
阮棠尽量忽视周遭三不五时飘来的目光,看到他自在地替她推着购物车,“你来过超市吗?”
闻景琛瞟了她一眼,“你当初看到我会用筷子,也这样惊讶?”
阮棠被他说笑了,习惯地搡了下他的手臂,“对,总裁全能,真厉害。”
闻景琛牵住她推来的手,将人往怀里一拉,俯首笑着问:“哪里厉害,是昨晚厉害,还是刚才厉害?”
“”
外婆吩咐带的燕麦片,想着年后买不着急,年前就没提早采购,今天短信说家里刚好吃完。
阮棠拿完两袋桂格,看着空空的购物车,总感觉意犹未尽,来趟超市买的少会很不满足。
她站在零食架前徘徊,转过头随口问道:“家里有要买的吗?”
是很平常的语气,那个瞬间像在问同居多年的男朋友。
闻景琛愣了愣,薄唇抿开笑意,“嗯。”
阮棠不觉,“要买什么?”
“不知道,你看,家里缺什么。”
阮棠习惯吃的那个零食牌子堆得很高,跳起来勉强能够到,闻景琛轻而易举的帮她拿了下来。
“这个蛋糕味道不错,买点尝尝?”
“可以。”
阮棠想了想,自言自语,“不行,太甜,你不爱吃的。”
闻景琛帮她放回去。
“不过还是买点,你常晚上工作,孟姨不住别墅,你饿了总得吃啊。”
闻景琛笑:“好。”
就这样,在买与不买的不断纠结下,车子经过三排休闲食品区,很快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包装。
逛超市很有成就感,也很解压,阮棠的嘴角一直没落下过。
突然。
“晏青,你往那儿看什么,不是说茶包不够,我们还没买呢。”
阮棠的耳朵不期然捕捉到这句,眼睑一抬扫过去,宛如电视剧般,她和李晏青居然在逛超市这种情景下又偶遇了。
超市在越秀区,他以前住市中心的老房子,为何会到这里来。
阮棠呆住,李晏青也在看她,他们隔着两三米的距离,无言对视。
有人穿过,阮棠匆忙回过神,结结巴巴道:“都,都买好了,你,你还有需要的吗。”
闻景琛眸色沉沉,“没有。”
“那我们走吧。”
他们离开后,乐团剩余的朋友也赶了上来,取笑道:“晏青你刚才跑的真快,哇你这表情,总不能是遇到初恋了吧,哈哈。”
李晏青轻应了声,“嗯。”
—
阮棠主动付完钱出超市,走的路上脑袋有点放空,不像上次看见李晏青时那样揪心,了解他是和陈璐在一起也没想象中痛苦。
但该怎么形容,离毫无所觉,是差了一点。
大概不是喜欢,是混杂着一点点不甘,明知回不到过去,也无法重新开始,残余的一丝无法言说的杂念和牵绊。
这样的想法太卑劣,她说不出口。
她光这样想,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阮棠坐在车副驾时,还在反省,哪怕是一闪而过的情绪,她都很后悔,可她那个时刻真的无法控制。
快到小区门口。
阮棠收拢思维,缓缓转身,轻声询问:“你上去吗?我外婆她可能也挺想见你,留下吃顿饭吧?”
闻景琛的手臂搭在方向盘。
他不笑的眉眼很冷俊,骨子里其实也是很冷的一类人,天生的寡情被平日华丽的外在掩饰,却在这一刻撕碎了面具。
他没回应。
阮棠想,是不是刚才她一路不说话,让他心生不悦,重复轻轻唤他,“闻景琛啊”
男人缓慢启唇,嗓音清冷,“公平一点。”
阮棠看他这样,心脏像被捏了下,眨着泛酸的眼睛,摇头道:“我,我没有”
“你以为我和祝子瑜交往,那时可没有这样的犹豫。”
闻景琛侧过头,看着女子,俊美的容色神情很淡漠,“所以阮棠,公平一点,对我。”
34. 第 34 章 以毒攻毒
淮城入夜, 阮棠抱膝坐在房间的飘窗台,从街景看到夜景,直到晚上外婆喊她出去吃饭。
桌上三菜一汤, 她的筷子没下几口。
“棠棠, 身体不舒服?”
“嗯,胸口闷。”阮棠特意多吃了点,弯唇道:“我没事, 肯定是睡眠不足。”
李亚芳摇头, 了然道:“和小闻老师吵架了吧,我就知道。”
“外婆, 你怎么——”
阮棠没想会被看穿, 又听老人继续说:“别以为我不懂你们年轻人,你在电视里和同事关系亲近, 小闻老师就有点小情绪,吃干醋也正常。”
“你要哄哄他的。”
“”
阮棠心想,怎么哄,闻景琛那副看不出深浅的脾气, 哪有那么好哄啊。
收拾完碗碟,阮棠趴在床上和祝子瑜聊天,顺便旁敲侧击地问吃醋男人的境况。
她一向没别的手段, 大学和李晏青在一起时两人极少吵架,所以她能想到的哄人方式就是直接找上门, 替他做点事让他消气,跟上次似的。
【子瑜:棠,对不起,我跟我哥在冷战,不能帮你问哦!】
【阮棠:没事, 别问了,你跟祝廷安怎么啦。】
【子瑜:哼,他不识好人心,不提他!我倒是觉得你看到初恋摇摆也正常,哪能说放下就放下,我们又不是机器。】
阮棠的指尖按在屏幕上,轻微蜷了蜷。
她想不准到底有没有摇摆,她在超市看到李晏青时只觉得很可惜,他们曾有过那么多憧憬,想象过和他的未来,同样包括这般类似的柴米油盐。
他没做错什么,是她辜负了他。
希望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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