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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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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官员狎妓,杖一百,降两级。

    偷腥一时爽,被抓住,半辈子白干了。

    谢折未语,抽出?了张凳子,坐下道:“放了你,可以。”

    “回去继续。”

    第42章 上药

    谢折走后, 贺兰香昏睡整夜,翌日醒来浑身酸痛,腰都要断了, 莫说走路,站都艰难。

    两个丫鬟被昨日?阵仗吓得不轻, 欲言又止地问?贺兰香是否要请个郎中来给?她看?看?。

    贺兰香冷嗤一声,道?:“怎么看?跟人家说我没别的毛病, 就是房事过?于?频繁连床都下不了吗?”

    细辛春燕红了脸,不知如何?作答。

    贺兰香宜靠在软枕上, 不再说话, 静静看?着窗外。

    她生了副宜嗔宜喜的皮囊, 动起?来是活色生香的尤物, 此刻静下,便成了泼墨山水中的世外仙。

    雨后万物如洗,院中三两嫩竹青翠欲滴, 乌瓦黑润干净,残雨顺着缝隙往下滴答,正滴入沿墙长出的花朵当中。

    贺兰香凝望着窗外新?鲜风景, 安静成了一缕幽袅的烟气, 单薄到宛若风一吹便散, 虚弱无力?。

    细辛春燕准备好?了吃食,她却毫无胃口, 只是静静看?景,直到廊下传出清脆鸣啼,她才缓缓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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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叫的这?般厉害。”她感到不对劲, “去把笼子拎来。”

    春燕到外面把笼子拎回,送到了贺兰香的面前。

    只见笼子里面原本活蹦乱跳的两只相思鸟, 一只躺着一动不动,另一只急得在旁边乱叫,跳来跳去。

    贺兰香蹙紧眉头,满面焦急,“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便死了?”

    细辛道?:“并非突然,这?只精神历来便不如另一只,从到京城以后,吃得还越来越少,今早把笼子挂出来,它便已精神恹恹,只不过?奴婢也没想到,才一个早上的工夫,它就没了。”

    贺兰香望着鸟尸,眼底泛红,却是冷笑道?:“那这?也怨不得旁的,是它自己不争气,又不是冷着它饿着它了,仅是换了个地方,便能要它的命,若是娇气如斯,那还是不要来这?世间的好?,反正早晚都是横死的份儿,上天哪会尽如它一只鸟的意思。”

    她的话越到后面越狠,笑声也越重,可泪珠却忽然滚出,越流越多,直至笑不出来,几乎是失声抽噎。

    细辛春燕手忙脚乱,安慰也安慰不到地方去,一着急,也跟着落起?泪来。

    转眼到了夜里。

    房中灯火昏黄幽暗,灯罩上的簪花侍女巧笑嫣然,气氛却愁云惨淡。

    贺兰香一整日?水米未进,哭过?便睡,睡醒再哭,逐渐分不清梦中现?实,头脑昏沉,思绪绵软。

    连门开声都未曾察觉。

    直到脚步声都响在床畔了,她才懒掀眼皮,冷瞥一眼,随后又垂下眼帘,视若无睹。

    谢折自军营归来,身上尚带有?将领所属的杀伐威严之气,简单一身布衣也被他衬出了威仪,衣下肩膀宽阔,窄腰精壮,一身的蛮力?野性。

    他那双黑眸定定盯着榻上那副软酥莹雪般的躯体,似是刚洗完手来的,顺手捞起?衣架上贺兰香更换下的一件小衣,擦拭着指尖水渍。

    打仗的手指修长粗糙,结满硬茧,轻易便将娇贵的软罗勾出道?道?细丝,丝线轻盈,飘摇在空气中。

    擦干净手,谢折将灯台移到靠榻的置物小案上,将灯罩扯起?扔了,烛火暴露在外,上下起?跳,光线顿时亮堂不少。

    贺兰香尚未抽离心情,膝盖便被一只大掌握住,她如同落入水中的猫儿,浑身的汗毛都在此刻竖起?,挣开手掌不断往后蜷缩,警惕道?:“我说过?的,你若再那样对我,我就死给?你看?!”

    谢折浓眉紧皱,抓住她膝盖又将她拖了回去,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的药盒,牙齿咬开盖子,略有?不耐烦地道?:“别乱动,上药。”

    贺兰香差点脱口询问?他是怎么知道?她受伤的,后来想想,她伤不伤,似乎也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烛火摇曳,房中充斥满了冰凉的薄荷味道?。

    贺兰香的双膝聚着力?,决然道?:“把药留下,你走,我自己会上。”

    谢折未语,力?气赫然强硬,用行动表示了他的拒绝。

    明亮的光线下,所有?表情无处遁形,贺兰香的脸颊红到快能滴血,阖眼将脸别向一边,觉得眼不见为净。

    可眼若不看?,其他感官便在此刻格外灵敏起?来。

    “嗯哼……”

    樱唇溢出呜咽,贺兰香睁眼,眼中已染潋滟绯红,双肘撑在被褥上,支起?身子便想逃离,忍住齿间喘息,“这?什么破药,冰死人了,我不上了,把它拿走。”

    谢折将指尖残余药膏抹在了她耻骨上,伸长手按结实了她,另只手的指尖重新?剜了大坨药膏,探了过?去。

    贺兰香咬紧了唇才没让自己再叫出声,真真知道?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你轻点。”她哽咽。

    空气一滞,凉意再袭,便已轻柔许多。

    她并不知道?,对在战场长大,一刀便成将人拦腰斩断的谢折来说,给?她上药,是他此生动作最为轻柔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两行烛泪顺着蜡烛滑落蜿蜒,摁在贺兰香身上的手总算收了回去。

    极致的冷后便是如火灼热,冷热交织,贺兰香的眼睛蓄满了难耐的泪水,说不出话,只咬着牙瞪看?着谢折。

    谢折与她对视,依旧冷沉着一张脸,面不改色将指尖泛着晶莹的药膏擦净,嗓音淡漠:“不踢我,也不打我,一天没吃东西?”

    贺兰香不说话,眼眶滚出一颗晶莹泪珠。

    谢折声音沉下,“就因为一只破鸟。”

    贺兰香瞪大了眼,咄咄逼人的架势又回来,“什么破鸟!你嘴放干净点,它叫相思鸟!相思鸟!”

    谢折哦了声,心道?叫相思鸟的破鸟。

    贺兰香心里难受,身体更难受,两重煎熬夹击,泪如泉涌,怎么都停不下来,哭到身体打抽。

    谢折也不说话,由着她哭,过?程中吩咐丫鬟管厨房要了桌饭菜,待饭菜送来,他伸长手臂将贺兰香从榻上一把捞了起?来,夹在腋下带到了桌子旁,将她摁在凳子上道?:“吃,吃完继续哭。”

    贺兰香当没听见,只顾抽泣。

    谢折道?:“你想好?了,饿死你伤的也是你自己的身子,两旬之内若怀不上,你注定要死,我不会去救。”

    贺兰香精神一凛,思绪霎时明朗起?来,抽噎声随之止住。

    她抬手抹干净泪水,抓起?一块松仁糕便往口中塞,素日?里细嚼慢咽,一口饭能嚼几十?下的娇贵人,此时三两口将一块点心下肚,又捧起?一碗历来喊腻的鹌子羹,一口气没歇,咕嘟喝了大半碗,喝完便直喘粗气,久久未能回神,回过?神又夹了筷子火腿丝,饮下半盏杏酥饮。

    谢折默不作声地看?她吃完喝完,转身走向房门。

    门一开,守在门口的两个丫鬟连忙福身:“将军慢走。”

    谢折一只脚迈出了门槛。

    “等等!”

    贺兰香饮子喝得急被呛到,咳嗽了好?几声,咳完强撑起?身体小跑过?去,气喘吁吁,两眼灼灼地盯着谢折,未有?言语,意图却格外明显清晰。

    谢折扫了她下,眼中未有?波澜,实事求是道?:“贺兰香,你想死吗?”

    贺兰香看?着谢折,眼中褪去所有?的虚与委蛇虚情假意,有?的只是求生的本能,郑重其事地摇头,嗓音软中带哑,却透着股坚定的力?量,“我不要死,我要活。所以中间你自己解决,等到最后,给?我。”

    谢折眼眸一沉,正要脱口一句凭什么,目光便定格在贺兰香嘴角的一滴杏仁汁上。

    乳白色的汁液从嫣红唇瓣徐徐滑落,蜿蜒而下,顺着下巴淌入纤细脖颈,浸入随呼吸起?伏的大片雪腻。

    往上,美人双目水润潋滟,其中盛满祈求。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门外,细辛春燕久没等到谢折再离开,不明所以,便大着胆子往里扫了一眼,不想一眼过?去,正看?到那高壮好?似虎狼的谢将军将她们主子搂在怀中,俯首舔咬着她们主子的脖颈耳垂,手还伸入衣袖,不知落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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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二人忙将门关上了。

    春燕余惊未消,喃喃道?:“这?谢将军怕是头饿狼托生吧,昨日?里折腾到那个地步,今日?还……”

    细辛小下声音,“别管了,吩咐厨房天亮备水便是了。”

    若她没看?错,刚刚那一幕,她们主子的手,似乎也是环住谢折的腰的。

    从门前到榻上,贺兰香一路都是闭着眼的,等再睁开眼,灯就已经熄了,黑暗中,魂色相授,杏酥饮子所经之地,都沾染上了某个人的气息。她没想到,如此冷硬的人,舌头倒是柔软。

    “手给?我。”谢折低斥,气息似能点燃千里冰原。

    贺兰香知他意图,念在他学会了如何?取悦她,半推半就地递出了手。

    晚风穿窗而来,带来晚间花香,温柔如细羽拂过?,却引无声山洪。

    事后,贺兰香满脑子就一个念头——药白上了。

    谢折的手覆上她的脐下,原本只是猜想这?次会不会中,结果发现?她的肚子竖测也就他半个手掌多一点,他一寸寸量着,量到了肚脐往上三寸。

    怪不得会以死相逼。

    谢折心尖松软陷下一块,俯首细吻圆润肩头,吻一路往上,从脖颈,到下颏,到下巴,到……

    贺兰香别开了脸。

    晚风一凝,方才的柔情仿佛昙花一现?,房中重新?冷寂下去,毫无缱绻可言。

    谢折手上的青筋开始突起?跳跃,戎马十?几载,深入骨髓的暴虐占领上风。他伸出手,一把掰正了她的脸,冷声质问?:“还在想那只死了的破鸟?”

    第43章 避暑

    月光自?窗口?倾泻, 银白纯净,映出美人潋滟盛满讽意的眼眸。

    贺兰香轻嗤:“将军英明神武,竟也会同一只死去的鸟儿置气?”

    谢折被说得?一怔, 扼在?她?下巴上的铁掌逐渐松开,漆黑眼瞳在?银辉中与之对视。

    两副眉目, 一个冰冷,一个阴戾。

    而就在?刚才?, 他俩还行着夫妻之礼,互相能感受到对方的愉悦与颤栗。

    天上?地下, 不?过如此。

    谢折移开目光, 起身穿衣, 动作未与往常有所不?同?, 寻常到公事公办,像刚完成一桩稀松的任务。

    他整理好衣物,从凌乱的被褥上?摸起药盒, 丢到枕边,“早晚各一次。”

    说完径直走?向房门,余声未落, 人已离开。

    门关上?的闷响萦绕在?贺兰香的耳畔, 她?眼中的讥冷如潮水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迷离与空洞,甚至有一丝她?自?己不?愿承认的, 回味。

    晚风窃窃私语,清辉随风浮动,未消的腥涩气笼罩床榻, 榻上?到处是那个男人释放出的气息。

    贺兰香隐约发现,即便?只剩下她?一个人, 谢折也阴魂不?散,指纹布在?她?全身,肌肤残留他的温度。

    她?讨厌这种感觉。

    她?的手臂伸长,颤着手腕,从药盒中剜出一指药膏。

    清凉的气味弥漫开,逼人清醒,似能压下所有不?该有的残温。

    伴随凉意侵袭,一滴泪自?贺兰香的眼角滑出,她?仰面拉长了颈线,朱唇微张,气息渐急,似诉似泣,缠绵悱恻地娇呼出一声:“晖郎……”

    脑海中是谢折的脸。

    “晖郎……”

    谢折的气息。

    “晖……”

    谢折的力量。

    药膏在?她?指尖融化,化成水滴落,与她?身上?的香气融合,成了冷热交杂的迷乱气息,像人性里晦暗难辨的贪欲。贪财,贪情,贪命。

    贺兰香在?迟来的意乱情中进入睡梦。

    梦中是她?生命中唯二的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站在?她?面前,她?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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