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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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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怀有身孕以后,性情极易引起波动?,或伤春悲秋,或易燥易怒,严重时还会波及胎儿?安危,所以,不要惹她们生气。

    如果很不幸,惹到了,那就想尽法子,让她开心。

    开心……

    谢折认真思考着,怎么?样能让贺兰香开心。

    他?抬起手,蹭了下脸上黏腻碍事?的蜜水,下意?识地将手递到唇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贺兰香的头?脑嗡响一下,一些奇怪的,见不得人的记忆涌上脑海,身体很是不合时宜的燥热起来?。她连忙晃了晃头?清醒下来?,瞪大眼眸凶狠斥道:“回答我!为什么?要逼我回府!”

    第73章 牙疼

    “因为你没有告诉我, 你今日会出门。”

    谢折放下手,抬起浓墨般的黑眸,盯住了贺兰香, 里面倒映出她的模样,“之前说过的, 你去哪,干什么, 见什么人,都要和我报备。”

    贺兰香愣了一下, 慢慢回想起二人初到京城刚联手那阵子, 自己似乎是答应过他, 去哪, 做什么,见什么人,都会提前告诉他。同样的, 他去了哪,也?要告诉她,这既是向对方交代底细, 也?是暗中的较量, 证明对方能做到, 自己便也能做到。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她以为早已不作数, 没想到这姓谢的到现在还记着。

    贺兰香已经分不清谢折是认真的还是故意的,她感到无语凝噎,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便不耐烦道?:“那我现在告诉你好?了。”

    “今日乞巧节,我带着丫鬟外出上街, 在永安渠遇到了王氏母女?,还有郑氏母子,于是就一起结伴游玩,上街以后一起猜了灯谜,还赢了灯,如此简单罢了。”

    谢折扫了眼被她进门以后随意丢在案上的兔子灯,只当是王元琢送给她的,眉心止不住一跳,冷声反问过去:“简单?”

    贺兰香瞪看?着他,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谢折怒气显然即将压制不住,阴沉着一双黑眸,强作平静对她一字一顿叙述道?:“贺兰香,你在亲近我的政敌。”

    贺兰香愣住,蓦然间,她终于明白了今晚原因始末,遂不可置信地抬眼看?着谢折,眉头蹙紧,“所以你今晚之所以发这场疯,是因为,你以为我对你生出了叛变之心,在刻意亲近王家人,投靠他们?”

    谢折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手七俄羣八咦死吧乙6九流伞追更最新完杰文又蹭了一下脸上残留的香瓜汁水。

    贺兰香气得想要吐血,若非香瓜只有一颗,她现在已经抄起第二个扔过去了。

    “我是有什么毛病吗!”她吼道?,“王家人恐怕巴不得我哪日突然暴毙,好?顺势将你谢折拉下马,我脑子是有什么问题?我是有多想不通才?会去主动亲近他们!”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贺兰香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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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坏道?,“你就是故意不让我开心,故意不让我——嘶,好?疼。”

    骂得太激动,不知触及了哪根神经,她忽然吃痛一声,手捂上了左侧脸颊,不停吸着凉气。

    “怎么了?”谢折上前了两步,伸出手想要扶住她。

    “这都看?不出来?吗,”贺兰香懒得看?他,别开脸不耐烦,“牙疼。”

    她有一颗乳牙一直没有脱落,虽然没被虫蛀,可当正常牙用,但总时不时会疼,小时候疼得尤其厉害,长?大?后好?转了些,都快忘了这桩了,谁知道?又突然疼起来?。

    谢折见她吃痛不已的样子,转身道?:“来?人,传唤医官。”

    贺兰香恼火道?:“叫大?夫又有什么用,我从?小到大?看?的还少吗,除非把这牙拔了,可若拔了,我吃饭又该怎么吃。”

    说话间肝火一旺,疼得更?加厉害,贺兰香忍不住呻-吟出声,站都站不稳了,坐倒在贵妃榻上,揉着脸颊欲要落泪,一反方才?气焰嚣张,变为楚楚可怜的柔软模样。

    谢折想起幼时换牙牙疼,他娘总会帮他晃动那颗疼牙,虽不能治本,多少能缓解些许痛意,便道?:“你把手伸到口中,将那颗牙晃上一晃。”

    贺兰香只抽泣,根本不搭理他的话。

    谢折自鼻子里喷出一口闷气,大?步迈开走上前去,坐在榻沿,倾过身去,伸手抬起贺兰香的下巴。

    朱唇琼鼻,剪水清瞳,这张脸实在有让人轻易原谅的资本。

    谢折稍顿了下神,在贺兰香疑惑的注视中,将另只手亦朝她伸去,手指不由分说撬开那两瓣红唇,分开齿关,大?拇指的指腹沿贝齿一路摸索。

    在按到左下排最后一颗磨牙时,贺兰香疼得颤了下身。

    “忍着,等会就好?了。”他说道?,摁住那颗乳齿晃动起来?。

    贺兰香脸颊潮红,噙泪湿润的双眸含嗔带怨,极不情愿。可擒住她下巴的大?掌力度太大?,即便只使两分力,也?足够她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张着红唇,由着那根手指在口中按揉。

    说来?也?奇,原本钻心的疼痛,在晃动中居然发痒起来?,分担了一部分的疼痛,转为疼痒交织的古怪滋味。

    晚风清凉,揉碎灯火,窗外山茶花树枝叶沙沙作响,月光穿入,照入窗中,投下斑驳起伏光影。

    斑驳的晦暗里,湿漉漉的潋滟美目与冷淡黑瞳对上,未散的甜蜜果香在二人之间荡漾,随呼吸翻涌,升温,发烫。

    随着时间而过,贺兰香脸上的痛苦神色稍有缓解,方法?显然起了作用。

    “好?点了吗。”谢折问。

    贺兰香是该点头的。

    可当柔嫩的舌尖不经意与口中指腹上的硬茧相蹭,酥麻的痒意自口中传遍四肢百骸,她就鬼使神差地闷哼了一声,假装未有好?转。

    谢折只好?继续。

    他再度倾身,悬虚覆在她的身躯上,将手指又深入了些,指腹不轻不重地按住那颗磨牙轻轻晃动,伴随动作,女?子口中柔软的内壁与舌头亦在遭受指腹的磨蹭,细嫩包裹粗糙,宛如若即若离的挑逗。

    谢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渐沉。

    “好?了。”他忽然抽出手,一条细长?清亮的银丝自香檀小口拉扯而出,黏连在他的指尖,又倏然断开,留下满指头湿润。

    他起身,背对贺兰香,已有离去的意思?,沉声交代:“以后若不提前告知我,不得胡乱走动,更?不准与王家人见面。”

    尤其是那个王元琢。

    贺兰香揩了下勾在唇畔的口水丝,声音薄软,毫无波澜,“我与郑氏的关系自不必多说,她对我发过好?心,我自然不会刻意与她疏离,你再警告我多少遍也?没有用。至于那个王元琢——”

    谢折气息一沉,背影僵硬三?分。

    贺兰香未察觉他的变化,自顾自道?:“先前在温泉庄子,我曾偶遇过王元琢,我担心他把我的踪迹告诉他爹,以此推断出你我的关系,所以刻意接近了他,想要试探一二。”

    她轻嗤一声:“哪想到,这王二就是个单纯的书呆子,根本没有去想那么多,满脑子都是风花雪月,算是个值得结交的人,若有需要,我甚至可以从?他身上套取他族中的消息。因为我发现,他对我似乎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和喜欢,而且很真挚,不像装出来?的。”

    谢折听她说完其中隐情,别扭整晚的心情总算有所缓和,嗓音都放温了些,“所以,你接近王元琢,只是想利用他,没有别的打?算。”

    贺兰香想了想,实话实话:“那倒也?不是,他是个颇有雅趣的人,又有才?情,我利用他是真,答应与他结交为知己也?是真。”

    “知己……”谢折自齿间挤出这两个艰涩的字,本欲发作,想到不能再让贺兰香生气,便再未置有一词,沉默着抬腿离开。

    “等等。”

    晚风舒缓,摇曳的烛光月影在贺兰香的罗裙上起舞,慌张了她原本就算不得清醒的眉目。

    她咬字轻软,低着眼眸试探:“你,你今晚……”

    谢折顿了步伐,转脸看?她。

    四目相对,滋生欲说还休的欲-望,贺兰香却嫣然一笑,坦然自若的模样,“你今晚入宫是为了什么?别忘了,不光我要向你报备,你谢大?将军也?一样的。”

    谢折眼中似有一丝光彩湮灭,回过脸,不冷不热地启唇:“受陛下传唤,商议镇压起义军事宜。”

    贺兰香顿时感到头疼,不禁埋怨:“眼下叛军都还没清干净,怎么起义军又来?了?”

    她阖眼叹了口气,短暂放空了思?绪,“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片刻过去,她再睁眼启唇,房中便没了谢折的身影。

    贺兰香的心又空了。

    乳牙还在隐隐作痛,虽然没了钻心的疼,却又有了密密麻麻的痒,勾着心稍也?跟着发痒。

    她闭上眼,学着谢折的手法?,将手指伸入口中摇晃牙齿,将牙根每一下晃动的疼都落到难耐的痒上,用疼去治痒,又用痒去医疼,不自觉地便已发出阵阵软哼,款摆柳腰。

    “谢折……混账……”

    她睁开迷蒙的眼,看?着房门的方向,万千幽怨皆集于潮红湿润的眼底。

    她让他走他就走,以前怎么没见他这么听话。

    贺兰香继续闭眼晃动乳齿,疼痒作祟,喉中发出轻细的啜泣,似很是委屈。

    当然委屈。

    明明,想要更?多的。

    “崔副将留步,天色已晚,将军已歇下,任何人不得打?搅。”

    “这可奇了怪了,头回见他睡这么早。”

    后罩房里,隔着一扇薄门,外面是部下的说话声,里面是粗犷的喘息和不间歇的沉闷沖擊。

    谢折闭眼回想贺兰香的神态表情,眉头蹙上的样子,软嫩的口舌,湿润的眼眸,野性兽性占据整个头脑,唯一的念头便是快些,快,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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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如此,我也?不扰他清梦,你等他明日醒来?告诉他,就说起义军那边我有点子了。”

    一声压抑的低吼,浓郁的腥涩气充斥在房中,谢折大?喘两下粗气,不顾尚在发麻的头脑,提衣系上革带,甩掉满手湿腥,克制住声线中的艳糜沙哑,对门外扬声道?:“不必等到明日,现在就说。”

    第74章 74

    夜深, 伴随马车渐远,外面的人声由闹变静,车里面, 气氛亦安静沉寂,毫无杂声, 唯滚滚车毂闷响。

    豆大的烛火在素纱灯罩中跳跃,光芒柔和, 给车中事物镀上一层淡淡的薄辉。

    王元琢眼观鼻鼻观心,藏有重?重?心事的样子, 眉宇间一团化不开的愁云, 俊雅的面容都显得有些阴翳。

    郑文?君看着?儿?子, 轻声唤道:“琢儿?”

    话音落下, 王元琢未有反应,直等过?了片刻,方抬起?头, 如梦初醒道:“娘叫我?”

    郑文?君神情温柔,轻轻点了下头道:“在想什么,娘跟你说话都听不到了。”

    王元琢摇头, 低下声音, “儿?子没?想什么, 只是有些累了。”

    知子莫若母,郑文?君未言语, 但知道并非那么回事。

    过?了会儿?,她?嗓音轻缓地说:“那贺兰氏,真是个可怜的姑娘。”

    王元琢这才被吸去了心神, 好奇而?小心地看着?母亲,“娘何出此言?”

    郑文?君道:“她?虽得被扶正, 贵为护国公夫人,又兼一品诰命加身,但说到底,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和你三妹一个年?纪。年?纪轻轻的女儿?家,无父母帮衬,又是新寡,腹中还怀着?孩子,在京中这个陌生之地,看似有亲友往来,实际群狼环伺,到处是心怀不轨之徒,她?的处境,可比看上?去要艰难太多了。”

    王元琢面露揪心之色,一时脱口而?出,“那我们要如何帮助她?才好?”

    郑文?君看他,认真道:“这正是娘想对你说的。”

    “北方战事频发,京中亦不比以往太平,已有礼崩乐坏的征兆。但无论如何崩坏,大周尊儒为正统,里外上?下,永远也绕不过?一个礼字,只要这个礼字还在,身为新寡,她?便只能克己?复礼,如履薄冰,作风行事稍有不合规矩之处,便会迎来口诛笔伐,明刀暗枪。”

    说到此处,郑文?君略顿了声音,试探地道:“所以,琢儿?,你可否懂了娘的意?思?”

    烛火温润,王元琢沉默不语。

    郑文?君眼中流露悲悯,不知是对贺兰香,还是对自己?这生来多情的孩儿?,颇为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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