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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当程枭是在吓唬自己,非但没起戒备之心,还跃跃欲试地催促道:“快开?始,再不玩太阳都要下山了。”
说罢抓着垫子角往前拱,卯足了劲试图拖动两个人的重量。
程枭看着她那兔子拉磨的费力样子,伸手按在垫子外的黄沙上,悄悄向后一推,“抓紧了。”
三秒后
“啊——”
易鸣鸢急速下滑,被风卷起的沙尘不由分说地打在脸上,她低估了滑沙产生的失重感?,这?与骑马时的颠簸感?觉完全?不同,心脏像是被托举到高空中?,又像是提到了嗓子眼。
她眼睛不敢睁开?,尖叫着回头往程枭怀里缩,“我不玩了,不玩了。”
因为她的动作,牛皮垫子的滑动轨迹逐渐变得歪歪扭扭,这?是翻倒的征兆,程枭竭力控制,终于成功控制住了。
“阿鸢坐好,”滑沙时不下降到底是不能停下的,他?单手箍住易鸣鸢,劝道:“看前面。”
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易鸣鸢不慎松掉了手上拽着的垫角,这?时恰好遇上一块凸起的石块,她无处可抓,直接被颠离了牛皮垫子。
眼看她将要磕在石头上,程枭扬臂护住她的脑袋顺势一转,二人倒在满地黄沙中?翻滚数圈,终于成功停下。
好在细密的沙子提供了很好的缓冲,天?旋地转后他?们?毫发无伤,易鸣鸢趴在他?身上平复着急促的呼吸,良久方回过神来。
她翻身下来,和程枭并肩躺在地上,心脏和打鼓一样剧烈跳动,“我以为滑沙没这?么刺激呢。”
“那阿鸢以为的滑沙是什么样子?”上坡和翻滚让男人渗出了一身的汗,他?拽起衣领,抖动着透风道。
易鸣鸢为自己先前的大言不惭而感?到羞耻,低声道:“就是慢慢的,滑一滑,停一停,像逛园子一样闲庭信步,怡然自得。”
程枭想象不出花一整天?的时间逛小了吧唧的园子有什么趣,笑着说:“听起来一点也不带劲。”
落日把?山峦的表层都镀上金色,两只飞鹰褐羽展于天?际,同时振翅而来,常理来说它们?不喜欢群体出动,但易鸣鸢新收服的游隼注定是只不寻常的大鸟。
它刚见到苍宇的第一天?,就讨好般地自己叼着的肉块用喙推了过去,尝试与苍宇和睦相处,皇天?不负有心鸟,它的审时度势很快起了作用,被允许跟在苍宇尾巴毛后面共同捕食。
易鸣鸢伸臂接住俯冲而下的游隼,瞬间被坠得手抖,显然这?个小家伙还不知道如何?正确收爪卸力,她身上没有带鲜肉喂它,便挥臂又将它送回了天?上。
见没有讨到食物,游隼毫不犹豫地飞走,不加留恋的样子气?得易鸣鸢抓起一把?沙子想扔它,“这?没良心的馋鸟,亏我每天?切肉喂你,养你不如养只鸡。”
程枭侧目看她气?愤的模样,问道:“我们?去重新选一只鹰?”
“不要,”易鸣鸢没有答应,这?游隼虽馋,却尤其认路识主,自己无论出现在什么地方,它都能在一盏茶时间内跟上来,也不枉她每日亲手喂养,“就它了。”
“我给它想了个名字,叫乘风,好不好听?”上回说要给游隼起名的时候被程枭打断了,后来这?件事就搁置下来,馋鸟馋鸟的叫着,但是时间久了,还是得有个正式的名字。
“乘风……乘云,不错。”听上去就很适合草原上的自由生灵,程枭赞成道。
苍宇绕着程枭转了一圈,见他?只顾着和身旁的人说话,不曾伸手接住自己,啸叫两声后跟着乘风一同飞往远方。
群山中?响起回荡的嘹亮叫声,易鸣鸢顺着它们?消失的方向望去,入目之处皆是壮美恢弘的山峦,褪去雪色后的山川露出棕黄的内里,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更显巍峨挺拔。
她张开?五指遮住满目金黄,示意程枭往夕阳隐没处极目远眺,心中?忽然无比宁静,“你瞧,从?前我就在想,金光洒在高山上定然比照在楼阁上还要华美,可惜大邺是一块平地,太祖皇帝选了那一块平坦的地方作为国都,我就注定看不到山川大海了。”
程枭视线没有落在遥远熟悉的山顶,而是选择用灼热的目光盯着她的侧颜,静静地听她絮语。
易鸣鸢大张双臂,在柔软的沙粒中?摆动着四肢,以天?为盖,地为席,肆意地躺在这?个举目尽是黄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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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坡下,任凭细沙挤进她的发丝和领口,“程枭,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才不会?在地上乱滚’?”
她支起半边身体,转头看向身边躺着的男人,“今天?我突然发现,在沙子上打滚特别有意思,很……带劲儿?!”
面纱被轻易地扔去天?边,程枭把?她的后脖颈扣住,不加掩饰的欲|望顷刻燎原,一切感?观都落在密不可分的唇瓣和身躯上。
他?们?倒在黄沙中?,在渐渐幽暗的落日余晖下纠缠拥吻。
第76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带着薄茧的手掌试探着摸上柔嫩的肌肤, 引起一阵酥麻和颤栗。
起初是浅尝辄止,沿着手?腕一路向内,易鸣鸢小口吸着气, 间隙中警惕地环顾周围, “这里会有人经过吗?野兽呢?我们会不会被咬死?”
“没有, 都没有, ”程枭堵住她不断发问的嘴巴,“专心点。”
这一处原是给士兵训练的地方, 多年前还是有草叶覆盖的?, 后来林场消减, 风沙渐大,石块和木桩全都被沙砾淹没,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易鸣鸢用回应代?替回答,在愈发?强烈的?亲吻里配合地张开齿关, 舌尖勾缠间发?出羞人的?水声, 在无数次亲密后, 她总算学会了寻找时机换气呼吸, 不至于被憋得?满脸通红, 泪眼汪汪。
程枭骨子里最浓烈的?情|欲被彻底唤醒, 他用双腿将人夹住, 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就听到一句:“你……做什么,这是……唔在外头。”
幕天席地的?环境给易鸣鸢增添了几分不安感,仿佛四周马上就会有人出现,发?现他们目前正在做的?事, 她抓住程枭搭在自己腰封上的?手?,仰着头轻喘出声:“回寝殿。”
“外头怎么了, 上回温泉,不也是在外头?”程枭被欲念抛到了顶端,没那么容易放弃,他把腰带往外一抽,包裹着柔韧腰肢的?布料顷刻间落在面纱旁边,二者短暂当上了邻里。
易鸣鸢意?识混乱,只知道自己浑身上下跟被煮熟的?虾肉一样泛着红,她轻轻颤抖,小声哼唧着说:“程枭,你再?这样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分明?是威胁的?话语,从现在的?她嘴里说出来却显得?软绵绵的?,没有一丁点可信度。
程枭不管不顾地继续动作,尚有功夫在过程中用嘴唇沾一沾最爱不释手?的?一处地方——锁骨正当中。
兴许阿鸢自己都不知道,她的?锁骨生得?极其漂亮别?致,平直坚硬,覆在上面的?皮肉也细嫩白皙,刚刚好是能被咬出齿印的?宽度,在春装裘衣的?领口里露出一半,若隐若现最是勾人。
至于两块锁骨正中的?位置,是程枭最熟悉不过的?,杀人时一箭贯穿,敌人活不过三息便会咽气。
到了易鸣鸢身上,却变为他最爱惜的?部分,亲吻时从不用力,因为一旦下摁半指,就能听到急促艰难的?喘息声。
对于两次掐易鸣鸢的?脖子,程枭深感觉愧疚,气头上的?经历让他看到这一小块皮肉的?时候,总会想起自己强行逼迫她做出选择的?瞬间。
所以每一次谨慎到不能更谨慎的?触碰,其实都是他的?一声声抱歉。
易鸣鸢眼里蒙着水雾,整个人委屈得?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的?样子,她不知道程枭心里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若是再?这么进行下去,她马上就要?在这里留下一些不太干净的?回忆了。
就算是在温泉池子里,时时刻刻被烧煮的?水也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是活水,这里有什么?除了沙子,还是沙子!
她感觉身上发?汗的?地方已经沾上了黏答答的?沙砾,手?掌经过的?时候碾压着粗粝的?黄沙,在各处划过,“我不要?……沙子好脏呜,好脏……”
程枭听到她真心实意?的?嫌弃声后愣住,他捏了把细沙,随后张开手?掌,果不其然见到了细微的?浮灰,想到易鸣鸢刚来后不久,自己与她在月下拥吻的?那晚,她全?身上下都写着抗拒,连亲吻都觉得?不行,更别?提其他的?了。
他犹豫道:“是有些不干净,不过阿鸢,若是沙子不脏的?话,你同意?在外面和我……?”
易鸣鸢脸色酡红,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怕他觉得?自己太不矜持,她垂下眼睫,果断把锅子扣到对方身上,“我才没有,是你非要?在外面。”
相处多月,程枭轻而易举地读出了她这种表情下的?真正想法,在凌乱的?衣堆里俯身吻上她那双欲语还休的?眼睛,“你也觉得?刺激是不是?面对你的?心,不要?撒谎。”
易鸣鸢嗫嚅着薄唇,良久后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嗯。”
在四方的?屋子之外,她必须时刻留心着一切风吹草动,细微的?动静会让她汗毛直立,身上的?触碰和感受被无限放大,在惊慌中莫名产生更大的?心悸,这种心悸就像在滑沙时不断下落,不敢睁眼看什么沙土朝哪个方向来,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惊险又刺激。
不过仅限于人迹罕至,不,应该是人迹不至的?地方,她才敢做出这种大胆到近乎不像她自己的?举动,若是有被人,哪怕是动物看到的?可能性,她都会羞愤而死。
程枭拨开她颈侧被汗打湿的?发?丝,似是放弃了,他给她稍事穿戴齐整,抱人回了骆驼上。
但是很快,易鸣鸢就发?现这事根本没完。
水囊中本应被喝下的?泉水别?做他用,冲洗完四双手?掌后淅淅沥沥地从骆驼背上滴落,在黄沙上形成数个深褐色的?浅坑。
“你,孟浪!”
易鸣鸢泄出几声细如?猫叫的?泣音,被迫和男人一同挤在骆驼背上的?两峰中,程枭的?恶劣在此刻全?都被唤醒了出来,他深邃的?灰眸中透出玩味的?笑意?,把多年骑骆驼的?技巧全?都用在了减慢速度和制造颠簸上。
易鸣鸢被他折腾得?够呛,结束的?时候差点丢了半条命,她抱着前面的?驼峰一个劲的?哭,说是再?也不和他好了,变着花样控诉他道:“混球,坏蛋,色鬼,臭男人……”
闻言,程枭轻轻挑眉,提胯干脆坐实了这些骂声,甚至有些揶揄地威胁道:“还有力气?那就再?来一次。”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易鸣鸢身体前倾,实在受不了他的?索取无度,赶忙说好话,“夫君,相公,胡日亘,放过我吧。”
胡日亘在异族语中与“夫君”和“相公”同义,这三个字经易鸣鸢檀口吐出,缱绻柔情到了极点,程枭几乎是立刻就把人捞了回来,哄着她再?叫了好几遍。
“真好听,”他夸道,旋即又问:“以前怎么不叫?”
她学习匈奴语的?速度很快,跟着玛麦塔顺过一遍,再?加上睡前的?练习,早已拥有流畅沟通的?能力,但这句亲昵的?称呼,无论程枭怎么哄她开口,都不曾说过。
易鸣鸢断断续续地喘息着,她高扬脖颈,被乱七八糟的?快意?催生出细密的?汗水,从鼻尖滚落,骆驼背上不比尺寸宽广的?床榻,她护住不断下滑的?半片衣料,狼狈道:“以前喊不出口。”
何止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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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在心里悄悄喊一喊都能臊得?半天不愿意?说话,哪像现在。
易鸣鸢感觉自从跟他在一起之后,自己变了许多,更坦诚,更大胆,也多吐露心中的?真心话了。
温热的?唇又贴在一起,程枭重重挺身进去,用直白的?动作表达心中的?喜悦,唇舌分离时间,他轻轻用匈奴语中代?表妻子的?词语唤她,语气缠绵悱恻,撩人心弦。
强势猛烈的?动作令人难以招架,易鸣鸢哽咽着挣扎两下,又被他拉回身前完完整整地做完第?二轮,好不容易偃旗息鼓的?时候,她已经手?脚发?软,彻底没了力气。
程枭见她泪流满面,受尽委屈的?样子,托着怀中人的?下颌,细细地把她眼下的?泪水尽数吮吸干净,“好阿鸢,不哭了,嗯?”
“就哭。”易鸣鸢轻轻一动,没着落的?腿脚便酸软不已,她瘪嘴用微弱的?声音反抗道。
这还不算结束,说完她亮出皓白的?牙齿狠狠咬上男人的?喉结,留下一个明?晃晃的?齿痕,这是为了报复他在自己锁骨附近弄出的?一片小梅花,“你总是咬我,这是还你的?。”
谁知程枭非但不反思自己,还很高兴地摸上小巧的?齿痕,像是拿到什么炫耀的?资本一样往前凑,“这好,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见,阿鸢再?咬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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