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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 第二十一晚
◎就瞎聊一堆。◎
21
演唱会开始安检入场前, 场馆外很是热闹,沿街走几步便看到一个摊位,卖水的、卖应援棒的、帮歌迷化妆的。
姜织举着手机和老爸视频,转着手机镜头挨个给他介绍自己的同学。
沈译驰蹲在路边系鞋带, 不知情的情况下只露了个后背入镜。
姜织只是随便跟家人分享一下, 让对方不要担心, 镜头一带就过,姜国山却看得认真。
沈译驰起身时, 姜织视频到尾声,正好挂断。沈译驰看她一眼, 问:“你刚才叫我?”
姜织翻着群里大家陆续发来的照片, 手指划着屏幕, 群里的照片没一会儿就翻到最顶,解释:“在跟我爸视频。他夸你穿衣品味好。”
沈译驰哦了声,心说只一个背影能看到什么。
姜织保存了几张,记起几个人拍合照用的是吴桐雨的手机,偏头在不远处找到她,让她把合照往群里发一下, 然后继续跟沈译驰闲聊:“你站这么远还能听见我说什么?”
沈译驰边走边把近处的一个不知谁丢的烟头踢到垃圾桶边上, 手插在夹克口袋里:“……我听力比较好。”顿了下, 他表示,“不是刻意听的。”
姜织不介意偷听不偷听, 注意力落回手机上,吴桐雨应完立马行动,但周围人挤人, 网络状况不太好, 姜织等了会才加载完照片:“没讲你的坏话。我从小到大交过的朋友, 我爸都认识,比我还了解对方。”
沈译驰盯着她一心看手机,心说,他就一点都不特殊呗,玩手机都比跟他聊天有意思是不是。
姜织将几张合照挑了一遍,打算将大家形象最好的一张转发给姜国山,正要点最后一次确认键时,似有所感地抬头,见被沈译驰正注视着她的手机屏幕,出于礼貌说了句:“我把大家一起拍的合照发给我爸,你不介意吧。”
沈译驰一直盯着她划照片的动作,一张接一张,每张都要放大缩小地仔细看一遍。
闻言,他抬头看眼姜织,明明是个连招呼都不用打的行为,被她如此兴师动众地盯着征询意见,把沈译驰整不会了。他动了下肩膀,移开视线随便看了个方向,说:“我无所谓。”
有什么好问的,他还能说不行?她怎么不问问周淮问问方时许?
这时姜织被吴桐雨叫去,一起拍照片。两个女生换了几轮动作,隔了段距离的周淮似乎要用充电宝,就近叫了声沈译驰:“我怎么找不到了,你问问姜织在她那里没。”
沈译驰:“你自己问她。”
周淮莫名其妙地看他眼,往这边走:“你这什么反应,人姜织惹到你了?”
吴桐雨护犊子雷达滴滴滴发出警报,冷冷地瞪过去,附和了句:“就是,人姜织怎么惹到你了?”
沈译驰:“……”
姜织站的位置距离他们不远,自然能听到,从包里找到充电宝,拿给周淮:“在我这,给。”
把东西递过去后,姜织偷看了沈译驰一眼,周淮和吴桐雨一句接一句的话给她提了个醒,沈译驰好像突然不开心了,是因为自己把他的照片往外发吗?
她清楚知名度高的人,自尊心强,多少都有些包袱在。
要不跟他强调下,只是给她爸爸看,不乱传。
思来想去,最终姜织决定,只给姜国山发了几张风景照,没发带人物的-
演唱会准点开始,日落月升,气温降了,丝毫不影响现场歌迷高涨的气氛。
结束时,吴桐雨嗓子唱歌唱哑了,被前排演唱会偷偷准备了戒指告白的情侣感动疯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从场馆出来,冷风一吹,吴桐雨觉得脸皱得难受,当即把衣领拉到最顶:“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提醒我拿了个厚外套。”
姜织心说多亏沈译驰提醒:“你不是说要去厕所吗?我在这等你,免得他们出来找不到我们。”
近九万人潮水似的涌在场馆各处,他们七个人原本前后脚往外走,结果一会儿冲散几个一会儿冲散几个,这会儿谁也不知道谁的情况。
姜织正准备在群里问问找个集合的地点,刚一解锁,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冯敏的。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一整晚都没表现得多亢奋的姜织,这会儿只觉肾上腺激素疯狂分泌,大脑嗡一下,瞬间空白。
沈译驰出来时,看到落单的姜织。瘦瘦小小的女孩子站在人来人往的人流中,像头迷路或者犯错的小鹿,耷拉着脑袋发呆。
眼看一个路过女生头顶的发箍尖角要戳到姜织的太阳穴,沈译驰手快,过去拉着她的手臂把人往旁边带了下:“别停在这。”
沈译驰把人拽到墙根人少处,才撤回手。
“谢谢。”姜织朝周围看看,“他们呢,还没出来吗?”
“走散了。”沈译驰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吭声。
周围很吵,每个人都在说话,说着各种各样的话,听不清内容,只觉得像一锅沸腾的水。
唯独他俩没有说话,气氛安静得让姜织难免继续为电话的事烧心。
在沈译驰从手机上移开视线时,她开始没话找话:“你们组乐队时,有计划过走到更大舞台吗?比如开演唱会,或者巡演。”
沈译驰没懂话题怎么跳到这了,不过身处这个场馆,冒出这个话题也是难免。他换了个地方站,用后背挡住吹来的风:“当时没想这么多。我做一件事不是为了几年后的成就,单纯是因为当下的喜欢。”
感觉自己答得干巴巴的,他顿了下,补充了句:“我们几个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除了周淮以后会专攻音乐,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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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性强点儿,剩下几个都是业余水平。要是哪天突然来个音乐制作人告诉我们不要妄自菲薄,是音乐界的沧海遗珠。那我想,我们也会努力一把,追上那个天赋异禀的自己。”
姜织歪头看他,又是遗憾他们乐队没写歌的眼神:“说起来,我还没看过你们的演出呢。”
“没在学校里演过。”见姜织还没移开视线,沈译驰喉结滚了下,反问:“上学期在篮球场边把我叫住说话,真不是要表白?”
姜织眨眼:“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你要是喜……关注我,能没在网上看过我们乐队的演出视频?”
在校园墙上被投稿的次数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虽说都是些在校外的小比赛小演出,奖金不多观众也不多,但他们乐队登场时人气还是很旺的。
“你遇到那种情况不都拒绝吗?所以是和不是好像没有区别吧。”姜织这会儿脑袋昏昏沉沉,各种事的思路绕成一团,扯都扯不开,绕口令似的聊着,没有意识到自己造成了多深的误解。
“……没有人想要擅长这个。”沈译驰语气听上去有点严肃,“我对感情挺认真的。”
“抱歉,是我失言。”姜织正经检讨,过了会儿,记起一件重要的事,指责的语气,“那你之前还说要跟我绑定学习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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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译驰觉得姜织可能对感情就没开窍,对待这个话题的态度跟探讨学术问题似的,感情是像一加一等于二这样情绪明了的问题吗?简直比π小数点后到底有多少位数还要难好吗?
姜织被沈译驰瞪了一眼,半天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她放弃为难自己,换了个问题捋答案。
比如他们的乐队叫什么名字,她琢磨半天没记起来,因为太冷不想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用手机查一查,正准备直接问眼前的乐队成员。
沈译驰快她一步开口:“姜织,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姜织:“……”
她盯着眼各式各样迈过的鞋子和裤脚看了会,抬眼对上他的目光,语调明显落寞真实些:“很明显吗?”
沈译驰嗯了声,说:“仿佛在作死。”
不止没在状态,没带脑子,感觉她现在这股疯劲儿有点叛逆过头了。
姜织东扯西扯,结果掩饰失败,插在口袋里捏着手机的五指紧了紧,隔了好一会儿,才出声:“我妈给我打电话了,打了很多通。她应该是知道我来南京了。”
沈译驰正往群里发消息,把集合地点定在傍晚拍合照的地方,距离场馆远一点,人流应该会少,刚发送完,听见姜织的话,也不管其他人发表了什么意见,把手机收起来,脑海中闪过刚刚姜织站在人流中失魂落魄的样子,原来有迹可循。
他问:“怕挨训?”
姜织点点头,又摇头:“我奶奶有点儿重男轻女,对我不冷不淡的,因为我妈不要二胎的事,和她感情也不好。我奶奶那边有很多倚老卖老的亲戚,常常在背后嚼舌根,我妈为了争口气,一直对我很严格。我都习惯了……我大概是怕她失望吧。”
鱼贯而出的歌迷处在不同的年龄段,来自各行各业,有眼神清澈天真不管打扮得多成熟一眼就能认出身份的学生,也有举止言谈更稳重得体的成年人,他们或优雅知性、或洒脱烂漫,浑身散发着自信从容,踩着高跟鞋像女战士一样,拥有战无不胜的气场。
“好想快点长大啊。”姜织病急乱投医地感慨。
沈译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视野里行人匆匆,学生脚步雀跃轻快,年轻的男人女人尽情享受着休息日的放纵,各有各的世界。
他将视线收回,落到她脸上,见她仍然盯着路人看得认真,语气里的羡慕不像是假装,手抬到她额前,食中两指并着,用指背轻轻弹了她一下,提醒她看自己:“傻,刚刚从你面前走过的穿黑色风衣的男生在演唱会进行到一半时掏出电脑改论文,穿小香风套装的女人连着拒绝了好几通疑似领导或者合作方打来的电话,每个人,每个年龄段,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们同样羡慕着现在的我们。我们一定会往前走,终将经历他们所处的阶段,但没有人可以回到过去。所以最好的永远不是将来,也不是过去,而是当下。”
姜织突然冷静下来,人流在她眼前有了更丰富厚重的色彩。
就在姜织重新理解了逃避和面对的意义时,再度听到沈译驰的声音——
“先不要担心这么多。去回个电话吧,在电话里沟通或者见个面,你妈妈现在应该还没有休息。”
…………
大概是姜织没接电话这段时间,冯敏想通了。姜织回拨过电话后,并没有听到火山爆发般的批评和指责,冯敏变得很不像她了,平静地询问姜织现在在哪里,又问住在哪,然后定了在酒店一楼的咖啡厅见面。
奥体场馆外、地铁站挤满了人,打车软件上出租车排了上千号,姜织跟吴桐雨打了声招呼没等其他人,费了些功夫提前回到酒店。
也是凑巧,姜织搭乘的出租车在酒店前面停下,她正操作着手机付车费时,听到司机盯着车外嚯了一声,惊叹:“这车够帅的。”
姜织本没注意,刚要提醒师傅自己付好了,让他查收,便准备解安全带下车,余光不经意一扫,看到了从宾利副驾下来的冯敏。
没等姜织追过去,便见宾利驾驶侧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位沉稳成熟的穿暗蓝色西装的男人,看上去和她父母年纪相仿,只见男人手里拿着个什么,从车头绕道冯敏面前,将手里的东西在她脖子上绕了两圈。
哦,是一条围巾。
隔得远,姜织只看到男生轻揽了下冯敏的后背,然后目送她进了酒店,才上车离开。
几分钟后,姜织来到咖啡厅,看着冯敏把围巾摘了和包放在一起,坐到她对面,喊了声:“妈。”
冯敏是个很爱美的人,哪怕在有了姜织后忙女儿的教育忙柴米油盐还要早九晚五地在研究所工作,也依然把自己打扮得靓丽时髦。
姜织进酒店这一路,脑内闪过很多种可能,妈妈是不是开始了新的恋情,如果是的话,为什么没有告诉她,是不是就像老爸放弃她的抚养权一样,也要放弃她,又在想那个叔叔是谁啊,他会对妈妈好妈,会比爸爸对妈妈还好吗?
还想到妈妈今晚在电话里没有发火,是觉得失望,不想管她了吗?
什么都不告诉她,以前让她完成什么事的时候总爱说“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能这么任性”,可现在真遇到什么事又拿到当小孩子,觉得她不必知道。
大人怎么这么双标啊。
姜织心里开始生气,气他们,气自己,直到看到冯敏因为住院手术的一番折腾而比往日要惨白的脸色和更清瘦的样子,她突然就不敢生气了。
姜织刚想问问她身体情况,冯敏把牛奶杯搁回到碟子里,绷着唇角,威压地看着她,说:“能耐了你,不好好在家复习跑南京看演唱会。我要不是给亓老师打电话了解你的学习情况,都不知道你这周请假了!”
…………
另外六个人见奥体周围不好打车也不着急走,在附近找了家口碑不错的火锅店。
火锅怎么煮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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