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的手滑落到邬温别的脖颈上,把本来就和他不在安全距离的邬温别拉近一点,邬温别乖乖往前迈了一步,任由庄彧低下头,眉心抵住他的额头。
然后听庄彧语气轻快地说了句:“哄我?”
明明就算真的只是哄,他也很喜欢。
邬温别的眼睫和他交错,这个距离太近,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庄彧的眼睛有点奇怪,好像有什么边缘,但又似乎是因为太近了的错觉。
他认真道:“不是。”
他是真的想过很多的。
庄彧勾起唇,本来想说什么的,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亲了他一口:“你去洗漱吧,上回给你买的牙刷还在,我帮你收拾东西。”
邬温别奓了下毛:“我自己收拾!”
庄彧轻哂:“这会儿不懒了?”
邬温别还没说什么,庄彧就又悠悠道:“怕我看见你的……”
2.
那两个字庄彧没省略,但不好打出来。
反正是指贴身衣物。
3.
“啊——”
邬温别彻底奓毛,捂住他的嘴:“闭嘴!”
庄彧莞尔,他很喜欢看邬温别微瞪着眼、面无表情,一副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脑袋拍成浆的模样跟他撒娇。
特别可爱。
当然平时也是,用这张脸说着带着各种情绪、声情并茂的话,就是很犯规。
超级可爱。
庄彧:“那我不碰,你自己收拾,衣柜是空的。”
邬温别歪头:“噫——”
“噫什么?”
“我上回看你卧室没有衣柜。”
“嗯。”庄彧又开始为爱随口瞎编:“以前老板大,穿一件丢一件,现在为了我家某个小财迷,开始学会开源节流的节流了,所以购置了个衣柜。”
邬温别睨他:“某个?”
庄彧:“一个。”
他一手按住邬温别的脑袋顶,把他的刀子眼转回去对着空气放:“就你一个。”
邬温别满意了。
4.
他空手进了卧室,真的看见了一个很漂亮的衣柜,像是古代的那种雕花衣柜,带着浓浓的历史感,但邬温别挺喜欢的。
他一直都是喜欢老物件,不太跟得上新潮流的类型。
像是努力想跟上年轻人们的话题的老人家。
邬温别一直觉得,都怪老头子把他拘在山上!
把他这么一个正年轻的人都拘成了老人家!
5.
庄彧其实是不用洗澡的,他用法术就可以清洁自己,但邬温别让他去洗澡。
他也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开淋浴——得亏是跟邬温别确定关系后,庄彧就开始紧急把家里该有的东西都添置上了。
但。
庄彧讨厌洗澡。
就像讨厌剪指甲,讨厌吃素菜那样讨厌着。
所以庄彧望着哗啦啦往下流的水,以一种和邬温别极其相似的厌世脸盯了许久,最终还是闭着眼睛迈入了水中。
要搁万年前,有人说穷奇在非打架寻仇的情况下主动入水,大家只会摇着头说不信谣不传谣。
——其实现在也是。
6.
邬温别在观中时,也并非什么都不做。
他虽然没上过学,但也是读过书,而且每天还要定时定点地上早课,还得跟着老头子打打拳。
所以虽然有懒筋,但邬温别收拾东西很利索。
庄彧还没出来时,他就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又没有忍着自己的好奇心,打开了另一边柜子去看。
庄彧的衣服也很简单,都是片色的,而且偏成熟的颜色,倒是和他年轻的外表不太符合。
不过上身后很好看。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衣架子。
邬温别躺倒在床上,庄彧的卧室很大,但床还是靠边放的,可以透过窗户看见夜空,这个方向,恰好能够看见天上的那一轮明月。
很漂亮。
邬温别眨巴了下眼睛,出神地望着那轮月亮,很轻地呢喃了句:“开始变天了啊。”
7.
庄彧出来时,就看见邬温别一副耗光了电量似的模样瘫在被子上。
他捻了下自己湿漉漉的发尾,为了配合邬温别,他甚至不能自己一秒速干。
邬温别微偏头看他:“你这么晚洗头吗?”
庄彧嗯了声:“很久没洗了。”
其实是有点小紧张,想以最干净的姿态跟邬温别同床共枕。
——庄彧一直有点惦记着上回就稀里糊涂地抱着邬温别睡了那么久,什么卫生都没做。
邬温别哦了声:“没吹风机的话就开下窗户吧,这样干得快。”
庄彧说好。
邬温别瞥他,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他一直觉得庄彧是有点要面子的类型。
戳穿他那点紧绷,指不定会恼羞成怒。
虽然大概率也很可爱,但他今天想保住自己的某些东西(?)
8.
邬温别也洗了个头,主要是他们今天出去吃饭,长发沾了点混杂的味道,他不喜欢,所以他每天都会洗一个头。
长发没那么容易干,庄彧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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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己没吹头发的庄彧悠悠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静音吹风机来。
“过来。”
庄彧示意邬温别坐到床边:“给你吹头发。”
邬温别瞥了眼,一边走过去,一边擦着头发,嘴里还说着:“你会吹吗?”
庄彧理直气壮:“不会,你就说吹不吹吧。”
邬温别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选择。
9.
庄彧说不会,就真的不会,但他的动作很小心,温柔且慢,邬温别也不催他,就由着他生疏地用吹风机拂过他的头发。
邬温别甚至还在庄彧把他的头发捞起来时,直接靠在了庄彧的肩膀上,脑袋半抵着他的肩膀。
庄彧没说这样会打湿他的衣服,只问:“困了?”
真的很好。
邬温别说没有:“只是想挨着你。”
他偏头,嗅了嗅庄彧颈窝的味道,惹得庄彧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
邬温别却面不改色道:“你身上味道有点不一样了…你换了新沐浴露?”
庄彧心说那是因为我用了沐浴露和人类的洗澡方式:“嗯。”
庄彧捻着邬温别的发丝,不太确定:“不喜欢?”
邬温别又说没有,然后再嗅了嗅,惹得庄彧顿了下,邬温别好似没有觉察:“也挺好闻的,但我还是觉得之前那个味道好闻。”
他语气轻快了几分:“不过现在这个味道,我身上也有一点,我们用的一样的沐浴露。”
庄彧微停,一时间也不知道邬温别到底是想要他身上以前那个最原始的味道,还是不想要,所以他干脆问:“那以后要一直都用同样的沐浴露吗?”
邬温别眼睛亮了下:“好耶!”
这意思就是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庄彧勾勾唇,低头亲了一下他的眉心:“好。”
10.
庄彧本来还在想,要怎么平静地抱着邬温别睡觉,而不会发生什么。
他虽然有点急,但他不想表现得跟毛头小子似的太急,有点丢兽脸,还是活了这么久的兽。
而且他隐隐有点不太舒服的预感,来自天地间,像是一种对危险的预警,还有对未来不太好的预知。
但庄彧不确定到底会发生什么,是否和他与邬温别有关,所以他不想直接跌入情丨期,从而影响到邬温别。
不过事实上是他多虑了。
因为有人靠在他的肩膀上,吹着吹着头发,就睡着了。
邬温别的脑袋抵到他的颈窝时,庄彧很明显地顿了顿。
在长久的沉默后,他听着邬温别绵长的呼吸,勾起唇,把动作放得更轻,小心翼翼地把邬温别的头发彻底吹干后,就搂着人进了被窝里。
一个响指,身上的衣服干了,灯也自动关了。
他在黑暗中随手将美瞳取下来丢到床头柜上,准备明天再扔。
同时庄彧手腕一翻,变出了一个黑色的手环来,手环有点像镣铐,但又要窄一点。
庄彧把手环打开,扣在了邬温别的右手上。
扣上的那一瞬间,手环面上显出红色和金色交织的符文,随后又熄灭。
庄彧舔了舔唇,忍不住冒出来的尾巴缠上邬温别的双脚,暂时代替还没来得及制作完成的脚链锁住邬温别的脚腕。
不急。
慢慢来。
他已经想好要挂什么了。
036
1.
邬温别早上醒来时, 是被敲打在窗户上的雨滴吵醒的。
他微微眯眼,因为潜意识还记着自己和庄彧同居的事,所以下意识地想要去寻找庄彧。
但床铺就这么点大, 手一摊——空的。
加上昨夜的噩梦冲击,邬温别瞬间就清醒了。
他猛地坐起来,往门口的方向看去,才掀开被子, 庄彧就打开门走了进来。
邬温别怔怔地看着他。
虽然他那张脸没有任何表情, 但庄彧就是敏锐地觉察到他心情不太好, 所以速度又快了两步, 走到了床边。
庄彧还没开口,邬温别就直接一把抱住了他。
而且抱得很紧。
2.
邬温别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腹部, 深深地吸了口气。
庄彧的体温比常人要高, 天气热的时候在外面确实会很热,但家里开着空调的时候, 又会觉得很舒服。
而且他身上的气息让邬温别觉得很安心。
有种即便天塌下来了也不用害怕的安心感。
庄彧微低眼, 伸手温柔却用力地抱住了邬温别, 修长的手指拂过他的发丝,还顺便在指间卷了卷:“怎么了?”
邬温别埋在他的怀里,含混开口:“没有。”
但他又闷闷道:“做噩梦了, 好吓人的那种。”
庄彧回想起刚才打来的电话, 眼睫稍动:“……你梦见什么了?”
邬温别仰头, 下巴尖隔着薄薄的衣物低着庄彧的腹肌,他直视着庄彧的眼睛,没有隐瞒:“梦见你消失了。”
邬温别说完, 手臂收得更紧:“梦见我找不到你了。”
在这一刻,庄彧才真正深刻意识到邬温别到底有多在乎他。
他的喉结微微滑动, 不知道为什么,有很奇怪的情绪在心头发酵,直冲他的天灵盖而去。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因为庄彧从未体会过这种感情。
根本说不出来是什么。
他只知道他在这一刹那,所有的情绪都好像交织在一起,达到了顶峰,像是一桶五味杂陈的桶子炸掉了。
找不到倾泻的途径,所以庄彧干脆低头弯腰,吻住了邬温别。
同时也是一把将人捞起来,单臂就将也接近一米八了的邬温别抱在了怀里,甚至还抱高了,将两人的视角对换。
邬温别一点也不怕,反而搂紧了他的脖子。
他低着头,看似是被庄彧强势地扣着脑袋加深这个吻,其实他也在用力地拉近他和庄彧的距离。
3.
庄彧的喉结又滑动了一下。
一直忍耐的饥饿感在尝到邬温别的味道后,不仅没有被舒缓,反而像是饿了几天的人终于尝到了一口肉,恨不得要敞开了胃口化作饕餮胡吃海喝一顿。
这不对劲。
按理来说昨天他喝了两口邬温别的血,今天的忍耐值应该能更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庄彧强行遏制住自己想要直接咬断邬温别的舌头的念头,松开了邬温别。
他那双亮金色的竖瞳戾气重的惊人,以往都是他把邬温别吻到要调整呼吸缓一缓,这一次却是庄彧先松开,且微张着唇,缓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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