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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真是懂怎么折磨人?的。
崔珏双手狠狠箍住顾挽澜的腰身,将她往上用力一带,哑声道,“若非夫人?当时引诱人?的手段太稚嫩了,我又怎会如此?不?过是顺势帮了夫人?一把?。”
顾挽澜饶有趣味地看了崔珏一眼,“缘是如此,大人?日后?若是没了权势,想来?去那戏台子里唱戏也是足以谋生的,说不?定还能成个名角。”
“什么清冷画师……”顾挽澜的手顺势沿着他?的胸口,缓缓往下滑动?,“什么温柔夫君……”
“什么守礼公子!呵!”
顾挽澜眼带嘲讽的看了崔珏一眼,然后?手中狠狠一握。
“唔。”崔珏顿时闷哼出声,面上浮起一片薄红。他?额角青筋鼓起,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没让自己瞬间失态。
崔珏瞪向了顾挽澜,气息凌乱道,“顾挽澜!放手!”
她怎敢——!
崔珏伸手要?去推开顾挽澜,可顾挽澜另一只手动?作比他?更快,直接将他?的双手按在身后?门板之上,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挣脱。
“对哦,我突然想起了,这里可是大人?您日常谈事的地方,向来?尊敬您的弟弟、以您命令是从的暗卫们,如今可都在院外呢,兴许也就是这一门之隔……若是让他?们听见或者撞见如今大人?您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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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顾挽澜抬起眼,又欣赏了一会儿如今崔珏气息紊乱、痛苦又快意的模样,“我虽脑子或许没大人?您这般好使,才让您在我身边潜伏了这么久,但真可惜啊,您打不?过我……”
“大人?要?与我算账是吧,那就一笔一笔狠狠算。最后?一个问题——”
顾挽澜眼神一厉,“你来?我护国公府,究竟所图为何!”
崔珏意识都开始涣散,他?只能咬住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不?是没做过这等不?堪的梦,可却也绝不?是如现在这般,她冷眼清醒,而他?独自沉沦,实在太过丑陋。
他?知道,她这是对他?方才强逼她留下的报复。
可是,在他?听着她用那样温柔的口吻去述说秋山上那个“崔珏”的时候,他?几?近被疯狂的嫉妒占据了头脑。
他?上辈子不?敢求、这辈子却主动?朝他?而来?的人?,喜欢的、甚至于爱上的却只是他?的一个虚幻假面。
至于他?本?身,却是……“绝无可能”。
理智告诉他?,顾挽澜说得如此决绝,未必不?是因为二人?朝堂身份的关系,可黑暗的情绪如疯长的蔓草,他?迫不?及待想在她离开之前,找到一个什么,以此证明她心里或许还是有一点他?,即便她已经看清了他?阴暗偏执的真面目。
崔珏神情一怔。
是啊。
时至今日,她早已知道,那他?又何必再羞愧、遮掩什么。
“为……了你。”崔珏于喘息中,沙哑着嗓子开了口。
他?想要?她,怎样都想,想得发疯。
“我之所图,只为了你!”
崔珏眼中墨色翻涌,猛地抬头看向顾挽澜,终于放出了一直被牢牢锁在心底的那头凶兽。
顾挽澜偷摸回?府时已是鸡鸣破晓时分。
或许是外面的崔琼发现她久未出来?,意识到了什么,给国公府里递了信,总之,她归家之时,出去找崔珏的人?都回?来?了。
顾挽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他?们后?来?其实倒也没做什么其他?事,自崔珏那句近似表露心意的话出来?后?,他?们却极有默契地没有再说话,他?没有再解释,她也没有再回?应,他?们只是抱在一起,然后?互相狠狠地算账。他?们灭掉了所有的光亮,恨不?得将所有可以用的招数都使在对方身上,让对方为自己臣服。可即便被逼得双眼泛红,两人?却再没有从口中发出一丝声响,像是一场只能发生在黑暗与死寂中的无声较量,又像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漫长清算。
只是天?亮了,一切也就结束了。
顾挽澜拢着被子起身后?,没有回?头。下了床,她赤着脚走到了被他?们席卷过的书桌旁,随手抽了一支昨日用过的狼毫,在空白的纸上挥笔,留下了一张写?好的和离书,然后?便穿了衣服离开。
这个时辰,想必他?应当已经看见了。
走到了床边,顾挽澜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着实有些长,等到她朦朦胧胧醒来?的时候,已到了下午。虽然醒了,但顾挽澜赖在被窝里还有些倦怠,她盯着眼前被褥上的花纹,有些神游地想着,这个花纹好似和他?们新婚那日的颇为相似。
后?知后?觉,她感到心底涌上了一阵荒芜和悲伤。
现在她忆起,崔珏抬眼看向她时,那双充满灼热情意的眼,都觉得内心发烫。她再也不?能逃避一个事实,崔珏当真是喜欢她的。虽不?知这份情意从何而起,但她如今确实接收到了这份稍显沉重?的爱。
以至于,她竟有些相信他?那个耸人?听闻的理由,他?是为了她才来?国公府当这个赘婿。
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又实在太过荒诞。
不?行!还是得知己知彼,她都被人?打进老巢了,她现在却对他?一无所知,这像什么话?!
思及此处,顾挽澜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哒哒哒——”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跑了过来?,顾挽澜神色一凛,立马下了床。
这边,她刚穿好衣物,那边敲门声就急速地响了起来?。
“主子!急事!”
“进来?。”
顾挽澜一边束发,一边沉着脸朝着门口走去,心中已转过数个猜想。
天?璇甫一进门,见着了顾挽澜的脸,便吸了一口气,快速道,“主子,那名想替孙女控告淮王世?子的王老太死了。”
“死……了?!”
顾挽澜瞳孔一缩,脸上血色尽数褪去,手中梳子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天?璇舔了舔有些干燥了的唇,忙道,“今日一早,王老太去拦中书令大人?下朝后?的轿子,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方才,王老太被邻居发现在自家院中自缢身亡……”
顾挽澜俯身拾起梳子的手一紧,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这事还没完?”
天?璇喉咙滚了滚,吞咽了一口唾沫,“不?错,王老太临死之前,留下一墙的血书,控告整个朝廷、甚至大骂陛下,惹得朝野上下为之震怒。当然,如今首当其冲的便是淮王和中书令王大人?,各种传言甚嚣尘上,传得最凶的就是如今世?家和勋贵竟也开始互相勾连、沆瀣一气。”
顾挽澜垂眼,“那王老太呢。”
天?璇顿了顿,方道,“事关淮王和王家的人?,她的尸身如今还被停在了京兆尹府中,事情还未查清,她便不?能下葬。只是因为京兆尹本?就是勋贵一系,如今世?家那边担心京兆尹为包庇淮王,把?脏水泼到王家身上,想把?此案转到大理寺,可是如此一来?,勋贵一系又极为反对,如今正?在胶着……”
顾挽澜闭了闭眼。
何其可笑,她自作聪明,想让王老太利用党争替孙女报仇。可王老太最后?不?仅被逼死,便是连她的死都成了朝廷上党争的工具。
如果她那时再耐心一点,再多为她停留一会儿,是不?是事情也不?会一样?
“那被控告的……淮王世?子呢。”顾挽澜哑声道。
“因为上边争论?还未又结果,他?暂时……被圈禁在府中。”
闻言,顾挽澜心中像被人?点燃一把?想要?焚尽一切的熊熊大火。
圈禁在府中,这与放在府里享福又有何区别?!
“主子!——”
在天?璇的惊呼声中,顾挽澜拾起旁边的匕首,割断了自己的一截发。
顾挽澜将那截发置于掌心,垂眸道,“天?璇,准备一下,我要?入宫。”
她欠王老太一条命。
顾挽澜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断发。
此发为誓。
至少,她要?让罪魁祸首,以命偿命。
青萍末
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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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一声脆响。
上好的白玉茶杯碎裂在地上, 滚烫的茶汤溅了?身前?人一身。
淮王当真是被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气狠了?,他喘着粗气,指着他厉声道,“你这个孽障!知不知因为你一人, 如今惹了?多大的祸端!你若不想日后悄无?声息地被人给弄死了?, 还不快给老子交代清楚你做的好事!”
淮王世子之前被人寻仇断了?一臂后, 就一直缩在屋中, 没敢再出去, 如今听了?父王这般严厉的指责后,顿感委屈, “不过一个贱妇的孙女, 我哪里还记得!死了?便死了?,父王莫不是还怕她的孤魂会来寻仇不成!”
“孽障!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混不吝的东西!”淮王一巴掌就朝着淮王世子狠狠抽了?过去,“想?!你给老?子好好想?!对她没印象,就在今天,把自己之前?做过的恶事一桩桩一件件都给我想?出来!”
“你若漏了?一件,小心我整个淮王府都要给你陪葬!”
看不得这个糟心东西,淮王又朝他身上踹了?两脚, 方才发泄出了?心中的郁闷之气。若不是看在他是她拼死也?要生?出来的儿子份上,他当真是要把这个东西给撵出府去, 省得日日闹出祸事。
见到淮王从屋里走了?出来, 淮王妃忙莲步轻移,上前?来小意安慰道,“王爷也?莫气了?,麟儿只是顽劣, 日后好好教导便是,就算现?在朝堂上闹得再大又如何, 陛下总会?看在王爷面上,饶过他的。”
淮王眉心狠狠一皱,叹了?声,“这次事情不简单,怎么一个老?妇的死,刚好就牵涉了?勋贵和世家两系的人,还一日之间就闹得这般大,这事怕是没完。”
闻言,淮王妃心下一跳,揪着帕子,也?有些慌了?,“王爷是担心后面还会?有事冲着我们淮王府而来?莫不是还冲着麟儿?”
淮王深深地看了?淮王妃一眼,“往常本王管不着,也?懒得管,但是如今关键时刻,你趁早收起那些小心思,把麟儿院中人给本王好好筛查一遍,要是再有他的什么消息传了?出去,本王不介意换个王妃。”
淮王妃身体一颤,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妾身不敢了?,不敢了?。”
淮王冷哼一声,就要从淮王妃身边错身而过,可眼角瞥到淮王妃身上纯白?的斗篷之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眯了?眯眼,“可有一种独特布料,在日光下才能看到布料里泛着白?光的金线?”
淮王妃一愣,虽不知淮王为何提起布料之事,但见着他有问于?自己,忙不迭点头道,“有的!有的!这种布料名为湖光锦,因在日光下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而得名!”
“为何没见你穿过?”
淮王妃神色僵了?僵,看了?淮王几?眼,才有些尴尬地解释道,“这湖光锦极为少见,基本每年?都只上供于?宫中,今年?大臣家眷里,只有护国公府得了?几?匹。”
淮王妃说完,忐忑了?半晌,原以为会?因此惹了?淮王不快,不曾想?,淮王听完,竟是笑了?起来,“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了?。”
昨日羲和的赏梅宴,他也?去了?,当时他便瞧着人群里有个姑娘身上的斗篷面料有些眼熟,只是一会?儿却也?说不出这份熟悉感是来自何处,直到方才,他才想?起来了?。
他曾在季凛的秋山别院之中,见过这种布料的女子外衫!
因着那日他发现?名为修养、居于?秋山别院中的季凛,实?则在和女子白?日宣.淫,所以对此印象颇深。
“你可知你的哪个侄女,与那季凛有过牵扯?”
淮王妃虽不知淮王为何又突然提起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季凛,但多年?的夫妻让她有了?预感,或许这个季凛便是如今淮王府破局的法子!
淮王妃思忖了?片刻,有些犹豫道,“我曾听母亲说过,那从外面回?来的挽澜,似是上京路上得过季凛的相助,应该算是有过牵扯。”
季凛与顾挽澜啊。
淮王眯了?眯眼,眼神中闪过一片诡谲的暗光。
如今盯着他们淮王府的人太多了?,他想?,他找到至少可以让他们喘口气的法子了?。
让如今这西京城里的水再浑浊一点吧。
皇宫。
顾挽澜出府后,换上了?飞鸢的装扮,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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