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才往自已手上一瞥,看到手中宝剑,又惊又怕,尖叫一声,便把宝剑扔在了地上。
“哪来的宝剑,我手上怎么会握着把剑呢,是谁要害我?”她惶恐地问。
宋慈跑过去,一面把宝剑捡起,一面说:“这是我的剑,你别乱扔啊。”说罢,又叹气道:“想我龙某游历四方,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识过,唯独没见过你这种睡中砍人的,这是曹操转世还是怎么的?”
老鸨只好又一个劲地冲宋慈赔罪,道歉,转头又问百花香:“百花香,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百花香满脸委屈:“你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我到底怎么了?”
老鸨气愤道:“你看看你手上的剑,难道不是你趁龙员外睡熟,偷了人家的剑,想要杀死他吗?”
百花香道:“什么?我想杀死员外?你可不能这样冤枉我,你问问员外,我们俩睡前可好着呢。”
于是,老鸨又问宋慈道:“员外 ,你们俩睡前一切安好是吗?”
宋慈道:“睡前一切都好,我们喝了点酒,写了会儿字,有说有笑的,十分投缘啊。”
百花香接话道:“你们听听,是谁在污蔑我,说我要杀死员外的?”
田虎道:“没人说你要杀死员外,是你自已患有梦游。你也老大不小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已有这毛病?”
百花香道:“我来红玉轩以前,都是独睡闺房,也没人告诉我,我自已也不知道啊。”
“哎呀,算了算了,你可把我们红玉轩给害惨了,”老鸨唠叨着,又回头跟客人们说,“大家散了吧,散了吧,想必大家也听清楚事情的原委了,这花魁娘子患病了,不要紧,今早我就去请潘郎中来,潘郎中如华佗再世,一定能医好百花香的病的。”
客人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便失了兴致,加上凌晨时分,人困马乏,便一个个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
这时,宋慈又对老鸨说道:“老鸨,我打娘胎落地,就没被人这样吓过,你说吧,红玉轩是不是得补偿于我?”
“什么意思?听员外的口气是想赔钱?”老鸨脸色阴郁着,声音有些发抖。
未等宋慈开口,百花香却道:“这样好了,奴家多陪员外一晚,这事就算了结了,员外也不要再继续纠缠鸨母了。”
老鸨没想到百花香会站出来替她解围,脸上划过一丝喜色。
宋慈回道:“你倒是想再陪我一晚,可我有几条命,能经得起你陪?”
萧景插话道:“员外,要不您把百花香赏给我,赏我一夜,怎么样?”
宋慈道t?:“你可真是色胆包天,你不要命了?”
萧景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再说了,这梦游发作有时,也不可能天天晚上犯病是吧。”
老鸨道:“龙员外,你怎么个意思,我倒同意这方案,就让百花香多陪一夜,员外本人也行,你手下这几个小爷也行,陪完之后,就两清,方才的不愉快也不许再提。我呢,等天亮了,就去‘仁寿堂’请潘郎中,把百花香的病给看了。”
宋慈道:“那就这样吧。不过这会儿你们先出去,我的兴致好像又上来了。”
老鸨道:“员外,你这会儿不怕了?”
宋慈道:“今天这病都已发过一回了,莫非还能连发两回不成?你们出去吧,我心里有数。”
眼看风波就这样过去了,老鸨也便催促着众人离开了。
众人一走,宋慈便让百花香躺在床上休息了,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着,闭目养神。百花香过意不去,想让宋慈上床来睡,自己坐椅子上,宋慈朝其摆摆手,劝其不要操心这些,心中只管牢记纸上看过的行动方案,其他莫管。百花香也便不再勉强。
萧景他们出了暖香阁,在冷香斋前站定了。只听萧景问老鸨道:“老鸨,早饭你们会提供吧?”
老鸨道:“这个何劳你们操心,自然是提供的。”
“都提供些什么,说来听听。”
“糍糕,馒头,胡饼,生软羊面,桂花糖饼,麦糕,乳酪,煎鱼饭,羊骨汤……应有尽有,随你们点。”
“员外早饭喜欢喝黑豆浆,你们有没有?”
“什么?黑豆浆?这还真没有。”
“你们这儿没有不要紧,哪儿有磨豆浆的,你告诉我。”
老鸨道:“磨豆浆豆腐的当然有,但人家也没卖黑豆浆啊,这乌漆嘛黑的,谁喝啊,直接喝墨水得了。”
“闭嘴。亏你还是红玉轩当鸨母的人,黑豆色黑而入肾补肾你不懂吗?员外上年纪了,又颠鸾倒凤地累了一夜,早上醒来当然要给他补补嘛。”
“原来是这样啊,那是我考虑不周了。”
“朱勇,你出去一趟,给员外买买看。”
“那我去了?”王勇道。
萧景道:“现在去啥,鸡都没叫,狗都没起,进屋吧,进屋吧,再眯一会儿,等天亮了再去不迟。”
这样跟鸨母聊过之后,王勇天亮时出门就非常自然了,根本没人怀疑王勇出去干啥了,都以为他替宋慈买黑豆浆去了,其实他的任务是去找潘郎中。
虽然老鸨没有报出潘郎中的全名,但既然知道了他的姓,也知道了“仁寿堂”这医馆的名,要找也就不难了。
果不其然,王勇出门时碰到一个农夫,一打听,就知道了潘郎中“仁寿堂”的所在。
当时天刚蒙蒙亮,潘郎中的医馆还没营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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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顾不得这许多,还是把医馆的门给敲开了。
潘郎中不满道:“你谁啊?知道规矩不?”
“什么规矩?”王勇问。
“辰时才开馆呢,你那么早就敲上了,我不睡觉了?”
“你不是郎中吗?难道你不出急诊了?百姓们碰上急诊,应该也是随时来敲你的门吧?”
“外地来的是不?”
“是啊,怎么了?”
“急诊已交给我儿子在做了,我年纪大了,要安享晚年,好好休息。”
王勇也不说话,伸手往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郎中手里。
郎中这时的神情就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只见他嘴角附近的那部分肌肉,中风似地抽动着,眼看着已经形成了一个微笑,又马上被拉了回去。但那部分肌肉好像“起义”了,根本不听话,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就干脆笑了起来:
“急诊主要我儿子在做,但我呢,也不是说完全不做,看人,看缘分,你进来吧,早上风大,外面冷。”
第二十七章 痛否
王勇这就进了仁寿堂,潘郎中搬了把椅子给他坐。
“你说吧,你哪里难受,哪里不舒服?”他问。
王勇坐下来,道:“生病的不是我,是红玉轩的花魁娘子,百花香。”
“红玉轩的花魁?生什么病了?”郎中问。
王勇道:“是这样,等会儿呢,红玉轩的老鸨会请你出诊,让你去给花魁百花香看病,百花香呢,其实没病,但我们员外认为百花香有梦游的毛病,所以你去了呢,就不能给我家员外丢脸,让他没面子,你懂我意思不?”
王勇一边说,一边又拿出一些银子,放在了桌上。
潘郎中看了看桌上的银子,老花眼差点自动痊愈,但面上还得端着,毕竟名医嘛。
“百花香既然没病,说她是梦游恐怕不太好吧?我好歹也是这一带首屈一指的郎中,没病诊成有病,不是砸自已招牌吗?”
王勇道:“你放心,连百花香自已都希望您能诊出个梦游症来。实话跟您说吧,百花香也厌倦接客了,患个梦游症,客人们都怕,她就可以少接点客。我家员外呢,喜欢上百花香了,想尽量单独占有,不想让其他男人碰,所以也希望您老能诊出个梦游症来,让其他客人望而却步,你现在懂我意思了吗?”
“是这样啊,现在懂了,现在懂了。”
“银子您老收好,要是敢说出这里面的机关,就别怪我不客气,”王勇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中宝刀抽出三分放在桌上,“到时我的刀可不长眼睛,你休怪我翻脸无情。”
潘郎中哆嗦道:“可不敢往外乱说,听你的就是了。”
如此软硬兼施地摆平了潘郎中,王勇便急匆匆地往回赶。时间是紧迫的,如果不赶紧走,一出潘郎中的医馆,刚好碰到红玉轩的鸨母来请潘郎中,这可不妙了。
如此一来,老鸨一定会怀疑宋慈一行跟潘郎中串通一气的,进而也会怀疑宋慈他们来红玉轩的目的。所以王勇必须马上走,赶在老鸨来请潘郎中之前,速速远离仁寿堂。
还好,一路上都没碰到红玉轩的人。而王勇一进红玉轩便故意吵嚷开了。
“什么破地方,连买碗黑豆浆都买不到,真不能跟京城比。”
老鸨听了王勇的抱怨,出来道:“早跟你说了,我们这儿没有这东西。你偏不听,怪谁?”
“行了,没有就算了,等会儿炒碗腰子,温一壶酒,送到暖香阁去。”
老鸨道:“员外一大早就吃得这么骚气,这脾胃受得了吗?”
“啰嗦。到了这儿,谁还管脾胃受得了受不了,在床上受累的又不是脾胃。”
王勇这话把老鸨乐得够呛:“瞧你说的,我懂你意思了。那我一会儿就吩咐厨房,照你的话去做。”
正说着,萧景也下来了,听到方才王勇与老鸨之间的对话,也凑近老鸨说道:“等会儿给我也炒一盘,我也补补。”
“你没事吃那东西干啥,一股子腥骚味。”
萧景眉飞色舞道:“晚上员外不是把百花香赏给我了吗,先提前把身子养养。”
“嗯,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事了,不过你看着确实是有些瘦弱了,跟着龙员外也没吃好吗?”
“跟员外没关系,先天的‘木人’,五行之中,最不易胖的了。”
“这样啊,我是‘土人’,最易胖了。这年前胡吃海喝了个把月,年后衣服都是新做的了。”
“嗯,‘土人’易胖要祛湿,‘木人’好动肉难生,‘火人’性急须守静,‘金人’忌刚要和平。”
“哟,看不出小爷还有出口成章的本事,老身眼拙,先前没看出小爷是有才之人。”
“随口胡诌几句,让鸨母见笑。我们这就上去了,烦您一会儿把早饭送来。”
老鸨笑道:“那好,你们先上去,早饭一会儿就送上来。”
等到萧景王勇二人回到冷香斋后不久,红玉轩的小厮也端着早点上来了。寻常食品之外,还真额外炒了一盘腰子上来,四人昨日刚大鱼大肉地吃过,对此一点食欲都没有,都说闻着就想吐。只不过为了把戏作真,才皱着眉头,硬将那菜吃了。
等他们几个吃完早饭,只听楼下不知是谁说了一声:“潘郎中那么早来了,这是给谁看病呢?”
萧景等人一听潘郎中来了,耳朵都竖起来了。打开门,出去一看,见潘郎中正由老鸨陪着,走上楼来。
王勇当然装作没见过潘郎中,而跟老鸨打招呼道:“这么早就把郎中请来了?这是要给花魁娘子看病是吗?”
老鸨道:“是啊。这就是我们这儿大名鼎鼎的潘郎中,人称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人家忙着呢,不早点请来,恐怕早被别人请去了。”
王勇道:“有道理,既是名医,诊务一定繁忙,早点请来也好。”
老鸨笑了笑,又对王勇说:“你是龙员外的手下,你去敲这个门比较合适,也不知他跟百花香在做什么,我们也不好贸然打搅。”
于是,王勇便走到暖香阁前,敲了敲门,道:“员外,鸨母把郎中请来了,说是要给花魁娘子t?看病。”
宋慈在里面咳了一声,道:“进来吧,我们正在写字画画呢。”
说着,宋慈便将门打开,放众人进去了。
潘郎中让百花香在桌前坐定,自已也挑了把椅子坐下了,问:“花魁娘子哪里不舒服啊?”
百花香正欲回答,宋慈却打断了她,反问潘郎中道:“鸨母将你请来给花魁娘子看病,难道没说花魁娘子害得是什么病吗?”
郎中道:“没说啊,鸨母只说是花魁娘子身体不适,让潘某前去看诊啊。”
宋慈道:“那好,那我们也先不说,请郎中先替花魁娘子诊脉。我听说真正厉害的郎中,是不用病人说话,就能通过把脉,把病情说出来的。”
潘郎中道:“也好,那就请花魁娘子伸手,让潘某先把把脉吧。”
老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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