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继国先生,见月她不见了。”
杏寿郎在周围查探许久,最终还是紧皱着眉头,说出了这个结论。
他们也在高空之上观察过周围,却只能见到茂盛的树林和远处零星散落着的房屋,见月就仿佛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似的,没有留下一点踪迹。
闻言,继国严胜低低嗯了一声,微微眯起双眼,眼中划过一抹深思。
静默良久,久到杏寿郎都有些着急起来了,他才缓缓走上前一步,而后,左手轻轻摩挲了下腰间的日轮刀柄,下一秒,日轮刀出鞘。
淡紫色的漂亮刀刃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像是引得月亮舞于刀尖。
【月之呼吸·陆之型·长夜孤月·无间】
轰隆隆!
巨大的噪音出现在天地间,恍惚中似有一声嗡鸣,响彻云霄。顷刻间,眼前的树木皆被这非人的力量摧枯拉朽般折去,无形的罡风随着这一刀四散开,将继国严胜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
“继……继国先生。”
毫无准备,差点被这罡风吹得倒退几步的杏寿郎稳定好身形,感受到远处的宅院中,已有人声传来,一时有些无语凝噎。
在惹是生非这一点上,能和见月比肩的,大概也只有他了吧,怪不得是未婚夫妻呢,还真有夫妻相。
不过继国严胜显然是没有意识到杏寿郎对他的吐槽,挥出那一刀后,他却没有立刻动作,只是将视线向前望去,穿过这无边夜色,穿过这一地狼藉,在这横穿天地的巨大刀痕的尽头,一站一坐的两人,对上了视线。
谋杀啊,这绝壁是谋杀啊!
这是有组织,有预谋,有计划的谋杀!
殿内那三只鬼出奇的好杀,明明怕得要死,毫无战意,还硬着头皮和她战斗,就是那些能力有些棘手,滑不溜秋的,让见月吃了几个小亏。
花了点工夫宰了他们后,嫌弃地甩了甩没沾上一点血迹的念线,见月直接坐在了神社前的木阶上,开始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
刚刚进入思考状态中,她耳朵一动,心中警铃大作,身体已经下意识急速向后退去。
感谢这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吧,看着已经被削成木屑的阶梯,见月的心哇凉哇凉的,没有想到,最大的危机,竟然来自身边人啊!
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唔姆, 见月!”
顺着继国严胜的视线,杏寿郎也看见了消失有一段时间的好友, 正坐在一堆废墟的尽头, 面色……有些难看,似乎还在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杏寿郎。”
见月朝着已经赶至自己跟前的他点了点头,接着便将视线移到了跟在其后, 不徐不疾地将日轮刀收进鞘中的罪魁祸首身上,不过这位元凶显然没有差点顺手砍了自家队友的觉悟, 坦然自若,极为淡定。
看得见月攥紧了拳头, 小伙子, 呆在鬼杀队真是屈才了,拆迁办才是你真正的归宿啊。
“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方才走散后,遍寻这片林子也没见到这么一栋建筑。”
见对方没有什么大碍,杏寿郎才将注意力放在了这栋突兀地出现在这儿的神社,双方走散后,他便将这片宅地里的密林翻了个遍, 别说这么一座占地面积不小的神社了, 连一个神龛都没见到。
“大概是我宰了的其中一只鬼的血鬼术吧, 我进来时也遇到了这种情况。”
掸了掸因为继国严胜那一刀, 被四溅起的尘埃染得有些面目全非的衣服,见月跳下了木阶, 将自己方才所遭遇之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所以他们很可能就是当初害得你变成鬼, 又逃离这儿的原因?”
听完了她的讲述, 杏寿郎皱紧了眉头,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我明白你的困惑,这一切太顺利了,顺利到简直像是被特意安排好了似的。”
还没等她想通,远处的夜色之中传来人声,一群人举着火把,将天际照得昏黄,跳动的火光正冲着他们的方向赶来。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闯入祭祀之地!”
为首的是一个两鬓已经斑白的老者,眉心的川字纹像是被刀刻上去似的,一看就是个极为刻板严肃的人。
跟在他身后的那群年轻人,则是看着这贯穿林子的一大片废墟,面带惊慌窃窃私语着,偶然间能听到“神罚”“诅咒”这些字眼。
见月清了清嗓子,率先一步走上前去,继国严胜和哑巴无异,杏寿郎又是个正值壮年的年轻人,这种情况下,还是“单纯娇弱”的女孩纸说的话,比较让人信服。
未曾想到,她刚露面,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呢,那个为首的老者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脸色一变,失声喊出,
“见月小姐!”
见月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哦对,她先前仿佛是这家人的小姐来着,那有人认识她也是理所应当的,就是这表情,怎么看着不像惊喜,反倒像是见了鬼似的,一脸惊慌。
等等,貌似这也没错,她确实是鬼。
狠起来连自己都吐槽的某人将满脑子活跃的思想摁下,扬起一个和蔼亲切的笑容,向前走了一步,想和对方好好聊两句。
然而,就在她走上前的同一时间,对面这群人便齐齐往后退了一步,有胆小者甚至手哆嗦得差点握不住火炬,那副害怕的样子,就好像已经知道面前所站之人绝非善类,那层漂亮的人类皮囊下,是同他们截然不同的怪物。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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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顿了顿,这个脑海中忽然冒出的想法,却在这一瞬间越来越清晰。
她歪了歪头,微微眯起眼睛,那双犹如星子般的眼睛此时漆黑一片,像是人类不可直视的深渊,冷漠的不带一丝情绪,嘴角生硬地勾起一抹弧度,竟无端显露出几分血腥和残忍。
这座城镇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便有着祭祀的习惯,他们为自己信仰的神明奉上人牲,以祈求风调雨顺,祈愿他们世代生活着的这片土地,不被战火所纷扰。
每隔一段时间,收到神明示下的他们,便会将
准备好的祭品呈上,送入这片位于宅院深处的祭祀之所中。
而他们的神明,也确实实现了他们的愿望,除了这血腥的真相外,他们一直生活在梦寐以求的美好生活中,外界的战火打扰不了他们,他们自给自足,在这位于深林中的乡镇里,过着世外桃源般的日子。
偶尔会有外乡的旅人无意闯入,乡民便会将他们引入这座镇上最大的宅邸里。
毕竟神明的旨意随时会降临,而新鲜的人牲,最好安置在离神最近的地方。
“所以我其实也是外乡人,只不过在这儿住得久了点?”
见月戳了戳面前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老头,深觉对方讲故事的能力实属一般,讲了半天还没讲到她要知道的点上。
被绑住的老者深深看了一眼面前这个一脸混不吝的少女,深觉刚刚竟然认为对方已被神占据躯干的自己,简直是对神的大不敬。
不过此时反应过来也已经晚了,他已经将镇子的秘密说了出来,而跟着他一同前来查探情况的年轻人们,此时都横七竖八地躺着地面上,生死不知。
“不,你是我看着从小长大的。”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将这段往事讲了出来。
每隔数十年,镇中便会出现一个女婴,她无父无母,就这么出现在祭祀的林中,而他们的责任,就是将她顺利抚养成人,再在她十八岁的那年,送入林中,作为主祭品。
“噢所以我就是那个女婴。”
终于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内容了,见月满意地笑了笑,收回了继续要去戳对方的木棍。
见她这般反应,老者面色复杂,甚至情绪有些失控地问道:
“你不伤心吗,你不愤怒吗,抚养你数十年的所谓父母亲人,平时对你呵护有加的乡民,一直期待的,其实是你的死亡,是希望你永远留在祭坛之上!”
“啊,这个啊。”
见月无所谓地歪了歪头,“虽然可能和我现在没有了那段记忆有一点关系,但我想,从前的我,应该就从未信任过你们吧。”
她对自己的智商,还是有一定自信的,怪不得连要求继国严胜娶自己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小可怜呐,从小到底是在什么样儿艰苦的环境中长大的。
闻言,老者沉默了。
确实,对方从小就是那么个特别的孩子。
她活泼,快乐,对一切都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假如不背负这血色的命运的话,她一定会是镇子里最讨人喜欢的姑娘。
顺手将这个已经没有情报价值的老头儿打晕,和那群跟着一起来的年轻人丢到了一起,见月蹲在墙角,一手托腮,开始沉思。
“见月,你现在打算这么做。”
见此,杏寿郎走了过来,有些担心好友现在的情绪,毕竟刚得知了自己成长在周围人的恶意中,不管表现得如何淡然,内心还是不能接受的吧。
“所以说群体作案就是这么难判啊。”
见月撇了撇嘴,“感情上,我想把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的都宰了,让他们亲自去见一见自己所谓的神,但理智上,我又深刻地明白我不能这么做,否则我就和杀人狂无异。可我又无法轻率地原谅他们,更难以为这场群体作案中的每一个人,定下完全符合他们行为的惩罚。”
她顿了顿,神色复杂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厌恶。
“简直像是被强迫喂屎一样恶心。”
杏寿郎蹲了下来,降到和见月平视的高度,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
“无论如何,我会一直是你的朋友。”
被这么一双金红色的眼睛温暖地看着,对见月的治愈程度,不亚于人类最好的朋友——修勾,在自己伤心之时,蹲在一旁默默以眼神给予支
持。
啊,被治愈了,可爱,想rua。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见月的双手当即便毫不留情得在杏寿郎的脑袋上一阵蹂|躏,直把小猫头鹰揉成凌乱一团才作罢。
将负面情绪发泄一空,她才神清气爽地说道:
“所幸这一切都是幻境,我不用面对这么恶心的选择,我要做的,只是揪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然后把屎,亲自喂到它的嘴里!”
下一刻,在杏寿郎和继国严胜震惊的视线中,她举起右手,毫不犹豫地插入了自己的胸膛,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悸的血肉撕裂之声,一颗鲜红滚烫的心脏,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一旁的两人还没从这惊悚的一幕中回过神来,更加诡异的画面又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呀被发现了呢”
那颗心脏,它说话了。
就像是濒死的鱼重新回到了水中,本该停止跳动的它,在短暂的死寂过后,忽然有规律地律动了起来,而后,平滑的心肌上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密布着尖牙,竟变成了一张形态颇为可怖的嘴。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呢”
回应它的,是见月毫不留情将它丢出去的动作。
啊,救命,好恶心,SAN值掉了啊啊啊!
见月怀疑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已经很久了,毕竟倒霉到她这个地步,也是世所罕见,简直像是这个世界将所有的恶意倾注到了自己身上,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不管是变成鬼,被鬼杀队剑士追杀,再得知自己有着这么悲惨的经历,要是心脏不够强大,她早就黑化了,分分钟屠城给你看啊喂!
但也正是因为过于精彩的经历,让她怀疑起了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这种怀疑,在杀了神社中的鬼和从这老头口中得知所谓的真相之时,达到了顶峰。
这顺理成章的故事发展,这大反派标配的悲惨身世,简直像是早已有人为她谱写好了剧本,只待她犹如提线木偶般将这出好戏演下去。
那么……这位“编剧”到底躲在哪里呢?
什么地方,能让它深刻体会到她的处境,掌控她的一举一动,将自己引向早已书写好的宿命。
见月想起了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土到极致却又该死的有道理的一句话。
好吧,她承认挖出心脏这一趴有赌的成分,不过她现在是鬼嘛,偶尔挖个心脏死不了哒
“所以你就是罪魁祸首啰。”
胸前的空荡荡让她有些不适应地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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