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小妤的占有欲,也确实有点太不分场合了吧。
她重新找准定位,弱弱开了口,道,“不可能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许清轻笑了一声,像是在感慨她的无知。他侧过头,盯着她的眼睛,道,“你被他骗了。你以为他是光风霁月的豪门继承人,实际上他根本只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而且现在已经彻底脱离了我们许家。你以为他温柔、体贴、包容,其实那都是假象,实际上他狠戾、暴躁、绝情,我妈妈对他那么好,他竟然要把我们赶到国外去,还怂恿爷爷废掉我一条腿。”
他越说越恨,几乎喘不过气,自己平息了半晌,才又重新平复了情绪,像是真的很好奇她的答案一般,问道,“你会不会有一种感觉?如果世上没有某个人存在的话,自己的人生应该会更顺遂。”
“我的人生是否顺遂,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呢?”十一也直视着他,道,“而且哪里有那么多‘如果’。他出生了,是你的弟弟,你的人生必定会有他。”
“哎……”许清叹口气,声音也像没了根,在空气中飘着,“差一点,他就会消失的了。妈妈说我太心急,把我狠狠训了一顿。”
“什么意思?”十一问。
许清回过神,他打量十一,道,“……你很好奇?”
“当然了。”十一蹙起眉来,质问道,“消失是什么意思?你们有那么大的胆子?现在是法制社会了,你以为你们在拍电影吗?”
“你真单纯。”许清道。她不可置信的反应让他很是愉悦。他不介意多吓一吓她,让她知道他们的世界有多么腥风血雨,和她这种普通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于是他带着笑意道,“他父母不就消失了吗?”
“现在轮到他了。”
十一开始脱离剧本即兴表演,她惊恐地眨眨眼睛,声音也变了调,“你的意思是,那场车祸……”
“啊。”许清不明意味地应了一声,像是撒娇般地抱怨道,“他竟然敢把我以前开的玩笑当一回事,还告诉了他爸妈,我妈妈怎么会不生气呢?”
“我妈妈很爱我的。不像他爸妈,知道了反而觉得拿到了我妈妈的把柄,只顾着找我妈妈的麻烦,根本不关心他的死活。”
“他们活该消失的。他们罪有应得。我妈妈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为什么他们可以不劳而获?”
“而且……”许清的声音低沉到让人遍体生寒,看向央妤的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他竟然还妄图有人爱他。”
他听见女人艰涩的声音,“……所以,你绑架了许浔,他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爸妈,然后你妈妈就设计了车祸害死了他爸妈?”
“是这样吗?”女人的声音怕得变了调子,仿佛只要他承认,她就会立刻离明浔远远的,再也不敢靠近他周围一步。
“你很聪明。”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承认,道,“当然。如果你愿意甩了他,我绝不会动你半寸。”
像是得到了保证般,女人的表情兀地放松下来。她的毛衣胸口处有个小小的爱心镂空,她轻轻拍了一下,像是在给自己顺气。
许清后知后觉,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绑架过他?”
“……因为我是你十一奶奶呀。”女人哈哈大笑,她一把扯掉了糊在脸上的面具,问道,“你绑架老板的时候还踹了我一脚,害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任务失败。你忘啦?”
这个小区的保安认识央妤的车牌,央妤的车刚开到了门口,对方就笑着将挡车杆升了起来,问,“又来找你朋友呀。”
“是呀。”央妤探过头来,也笑笑,道,“谢谢啦。”
“没事,别客气。”
央妤将车窗升起来,隔绝了对方的视线,笑容也慢慢消失了。
七栋三零二,楼下就有个一直没人用的空车位,她熟门熟路地开过去停好,却久久没有下车。
冬天的车里太闷,外面阴云沉沉,一副要下大雨的模样,让她心里堵得发慌。
没一会儿,小雨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下,紧接着变成了狂风骤雨,雷声轰隆一声,央妤才终于回了神。
她叹口气。
伞在后备箱里,她要下车的话势必要淋雨了,这种大雨,淋一秒就透心凉。
天不遂人意……要不干脆回家吧?
正犹豫着,车窗突然被人敲了敲。
央妤转过头去,陈知微打着伞,安静地站在她车旁。
作者有话说:
十一:说是见前男友应该也不算骗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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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 第 76 章
◎再拽的小狼也会背后搞事◎
央妤下意识就推开了车门。
陈知微的伞很大, 但雨更大,被风裹挟着乱撞,央妤钻进伞来, 她的伞尖抖了抖, 两人多多少少被一起浇湿了些。
“来了怎么不上来?”陈知微声音很柔,问句问得像陈述句, 颇有些怨怪她的意味,道,“还要我亲自下来接你。”
“我面子大嘛。”央妤笑笑。
两人在一把伞下走进了楼道,粗黑的伞柄横亘其中, 一路走来也没有互相碰到肩膀,只沾湿了彼此另一边的衣袖。
陈知微在收伞,央妤先按了电梯上键等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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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刚逛街回来, 正准备一起看场电影一般温馨。
电梯门开了, 央妤率先走进去, 按了三楼,又按了开门键等待。陈知微拿着伞走了进来,电梯就突然显得逼仄了起来。
央妤有点累了似的, 半个身子抵在旁边墙上,被雨水打湿掉的衣袖带着凉意,粘稠地贴紧了她的手腕。
“最近还好吗?”陈知微问。
央妤“嗯”了一声,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 和她的话音融在一起,让人几乎听不清。
陈知微的家不大, 但很漂亮, 能看出她是个很有生活品味的人。一盏落地灯将客厅熏得全是暖色, 纯白色法式复古弧形沙发上,松松搭了一张毛绒毯,拖曳到了地毯上些,旁边翻盖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
“下雨了,我去关窗户,正巧看见你的车。”陈知微去厨房忙碌,道,“怎么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屋内暖融融的,央妤脱掉湿了的大衣,顺手挂在旁边的衣架上,用一贯撒娇的语气道,“突然想你了。怎么,不欢迎不速之客?”
陈知微回过头看她,脑海中念起了另外一位不速之客。央妤却没看过去,只习惯性地坐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顺便拽过毛绒毯给自己盖上,问,“看电影吗?”
陈知微端了个托盘过来,放了一碟水果,给央妤泡了她常喝的果茶,轻轻道,“好呀。”
水温合适,果茶甜美,央妤灌了一口,解了不少干渴,玻璃杯往托盘里一放,发出清脆的“砰”的声响。
“砰——”一个男人飞了出去,后脑重重撞在了玻璃窗上,窗隐隐生了几道裂纹,沉闷的撞击声,混着玻璃渣子掉落的碎响,在灰尘弥漫的空间震荡。
十一欺身上前,不给他爬起来的机会,一脚上去,狠狠踩在了他胸膛。
“国外的饭菜营养不太均衡吧?”她微微急促的喘着,身上挂了点彩,但不妨碍此刻的志得意满,只娇笑一声,道,“你退步了,拾。”
男人试着想站起来,但她脚下使了力气,将氧气都逼离了他胸腔。他一阵一阵地努力往身体里吸气,可惜事与愿违,越挣扎,气力越慢慢脱离了身体。
西装散在地上,打架时被拽开了衬衣,无数的鞭痕新旧交替着,十一的一只脚踩在中心,那痕迹仿若四散裂开的红色毒蛇,向那衣衫遮挡着的更深处蔓延开来。
“……你还是一样……”他勉强吐出几个字,唇角却微微勾了起来,意识越来越模糊,让他浅褐色的眸子慢慢变得黯淡,声音也轻的几乎听不清,“十一。”
十一不太高兴,在心中怀疑他这句话有阴阳的成份,像在委婉地说明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自己。于是她踩得更狠,直到确定他失去了意识,才轻哼一声撤下脚来,脚尖随意地从他下颌线划过,让他的头跟着在地上无力地轻晃了一下。
她悠哉悠哉地晃回了屋里,许清还保持原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怎么不跑?”十一态度很恶劣,没好气道,“只是跛了一点,也没瘸吧?一点都不顽强。”
许清猛地抬起头,他最恨别人提到他腿的事情,此刻怨毒之意快要冲出他的身体,直直朝向十一,咬着牙骂道,“……你这个贱人。”
“你才贱呢!”十一怒气冲冲,生怕自己吵输了,又跟一句,“大傻.B。”
她火气上来,扫到门口扔着之前捆绑自己的麻绳,顺手捡了起来,道,“老板念及旧情,又考虑老爷身体,才饶你们娘俩一条活路。你还敢屁颠屁颠回来挑事?”
说着,麻绳缠上手腕,劈头盖脸就给了许清一鞭,道,“我看你是找抽。”
鞭子沿着他的脸狠狠抽打在他胸口,十一用出一分力气,已是皮开肉绽。许清哪里受过这样的痛苦,他尖锐痛叫一声,仰面就跌在了床上,还在长长惨叫着。
他无能模样让十一顿觉无趣,麻绳一扔,扭头就想走。许清在后面喘着气,从惨叫变成狞笑,上气不接下气,道,“……还不出来吗……许浔……”
“你难道还以为老板会抽空来见你吗?他可忙着呢。”十一很惊讶地转身,点评道,“你真是想屁吃。”
她只被骂了一句,反骂了两句又抽人一鞭,犹嫌不够,又补充一句,“你就是个屁。”
说完门一甩,施施然走了。
“我该走了。”央妤道。
电影滚动着字幕,正在响着缠绵悱恻的片尾曲,果茶续了几次,茶味淡了许多,水果的小碟子也已吃得干净,她失去了留下来的理由。
陈知微坐在她身旁,道,“你不问了吗?”
随着她温柔的语调,一种沉重、凝滞的气息弥漫开来,压在央妤胸口,让她连开口都觉得艰难。
“……没什么好问的。”她听见自己这样说,“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陈知微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回想起了那个堪称冷漠的面容,和清清冷冷,几乎不带感情的声音。
她请他坐,问他喝些什么,他只抱着臂,背靠着门懒散地站着,淡淡道了句“不必了”,打算把话撂下了就走。
“前因后果我都查清楚了。”他挑了挑眉,耳钉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莹莹的光,轻飘飘道,“你胆子挺大。”
他的模样、语调、神态都有一种上位者的骄矜慵懒,让陈知微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惧意。她默默捏紧了手指,声音也像从嗓子眼里逼出来一般,勉强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樱那边我已经处理过了。”明浔仿佛根本没听进去她的话,或者也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他淡淡道,“我来是想警告你,你是替央晖出气也好,还是爱他爱到愿意成他人之美也罢,你都做了不该做的、毫无意义的事。”
他用了“警告”这个词。陈知微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表达看在自己和央妤的关系上,态度已经足够礼貌温和了。
“毫无意义吗?”陈知微反问道。
“是的。”他颌首,表情像结了冰的湖面,道,“她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软弱的人。你以为这点打击就可以让她众叛亲离、坠入深渊了吗?”
说着,又带上了一些讥讽的意味,多多少少还有些厌恶在里面,“还是这样她就可能会考虑央晖吗?”
“……我只是以为你会离开她。”陈知微平静道,“我只算错了这里。”
她不愿张口去问,只硬生生地把疑惑压了下去。
怎么会有一个年轻气盛、粉丝众多,从电竞选手时期就受尽光鲜吹捧的游戏制作人,可以无视自己一片光明的前途大道,心甘情愿被戴上个绿帽子呢?何况还是女朋友被“包养”这样难堪的境地。
她研究过明浔为数不多的几次采访,曾经身为电竞选手时的一些过往,也和明浔多多少少也接触过几次,自认为有些识人之数,并不认为他有如此宽宏的肚量。
“不可能。”男人想也不想,回绝了她,道,“我永远不可能离开她。”
“那她呢?”陈知微问,“你确定她也不会离开你吗?”
“……这就是我的事情了。”他顿了顿,话语突然尖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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