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人的感觉除了无辜还是无辜,如同提前排练好了一样,才能将特定的情绪准确传达给身边的每个人。”
“对,就是这样。”老师赞许的让他坐下,“同学们,这就是老师要告诉你们的,有的时候,你的眼睛可能会欺骗你,你所依赖的证据也可能会欺骗你,这时,你能依靠的就只有身为从律人的直觉了,灵敏的直觉可以是天生的,也可以是后天培养,像涂同学这种大概就是属于老天赏饭吃……”
涂散迷迷糊糊合上了眼,老师说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现在想起那句“老天爷赏饭吃”,涂散苦笑几声,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想当初他能一眼看出凶手在伪装无辜,而现在凶手就站在他眼前,明明破绽百出,他却任由凶手为所欲为。
冉冉看着他离开绝望的眼神,梅有德一而再再而三说漏嘴,反反复复在涂散眼前表现出清贫友善的一面……
其实他内心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第42章
涂散回到律所翻出了冉冉和院长的卷宗。
冉冉报过很多次警都没用说明院长做事情很谨慎, 把狐狸尾巴藏得很紧。
现在冉冉又回到了他手里,王霄也被摆平了,正是他最得意、戒备心也是最弱的时候。
关键是证据要去哪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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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不会让他接触到孤儿院最真实的一面, 律师涂君这个身份对他来说, 既是尊敬的对象, 也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而自爆涂散的身份风险又太大,要是有一个既能取得院长信任,聪明且不会出卖他的人去,事情就简单多了。
他正苦恼的时候,白墨背个包从房间里走出来,看样子是要出门。
“哥, 你要去哪里?”
“去给楼上的小姑娘补习数学。”
涂散眼前突然一亮, 就这么盯着他看, 看得白墨有种后背发毛的感觉。
“怎, 怎么了?小散。”
“哥,你能帮我个忙吗?”涂散问。
白墨:“有需要直接说就行。”
“就是去孤儿院……”涂散想到白墨之前还帮院长说过话, 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开口才能最委婉地让他接受院长有问题的事实。
不等他想好。
“你是要我去调查院长是吧。”
白墨猝不及防给他来这么一句。
涂散愣了片刻, 直直点头, “对, 哥,你怎么……”
白墨无奈一笑,放下背包,低头换回拖鞋,边说着,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他不避着涂散试探猜疑的目光, 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下, 依旧柔和的看着他,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既然他这样说了,那就代表他确实知道些事情,涂散也不和他客气。
“冉冉是不是被院长偷走了一个肾。”
白墨:“是。”
涂散拳头骤然收紧,果然如此。
冉冉绝不是第一个受害者,院长这么多年不知害了多少孩子。
看到白墨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再也坐不住,腾地站起身,恼火质问道:“哥,你既然全都知道为什么不说!”
“为了你。”白墨平静的望着他,眼里盛着万年波澜不惊寒涧古潭,涂散总觉得还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为了我?”
白墨撩起衣角,在和冉冉腹部同样的位置,赫然有一道同样的疤痕。
他看着涂散震惊的眼神,放下衣角,缓缓看向涂散腹部,说道:“这道疤痕本该出现在你身上。”
涂散浑身冰凉,脑子却格外清醒,突然之间明白了某些疑惑,比如当年那场差点烧死院长的大火,比如被白墨推下楼的同伴,但他还需要再确认一遍。
“哥,和我说说吧。”他勉强坐了回去,平静的不像一个正常人。
白墨:“你想我从哪里讲起。”
“那场火。”
“嗯,你猜的对,那不是意外,是我放的,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院长在做什么了,可惜我只是一个小孩子,说的话没人信,也找不到证据,放火只是想逼院长露出马脚,可他要钱不要命,被困在火里出不来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冲进去救人,更没想到你会因此和我产生嫌隙。”
涂散垂下脑袋,看了看自己一双手,就是这双手把梅有德从死亡的边缘拖了回来,把一个贪婪虚伪的恶魔带回了人间。
“那个被你推下楼的同伴呢?”
“他啊,他和院长是一伙的,他不是经常在厨房帮忙做饼干吗,饼干里面放了药,会让脏器轻微衰竭,院长把出现症状的孩子送往医院就可以顺利拿到医院的证明,即使孩子们发现自己的器官丢了,有医院的证明在,他们也不会怀疑院长,只会以为是生了重病切除的。”
白墨说到这里顿了顿,“冉冉是个意外。”
涂散苦笑,“她运气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知道了真相。”
“不是运气。”白墨说:“她其实一直都知道。”
“什么?!”
冉冉惨白无助的神情再次浮现在涂散脑海,怎么也不能把她和帮凶联系在一起。
白墨笑了笑,“不用怀疑,我不会和你撒谎的。”
“她如果不是知道的太多,院长不会大费周章把她抓回去。”
“因为软弱,她选择为院长隐瞒至今,饱受痛苦折磨。”
“那哥你呢?”涂散不知何时抬起了头,灼灼目光凝视着他,“你又是为什么隐瞒?”
白墨毫不在意涂散把怀疑摆在明面上,不急不缓道:“因为你啊,原本院长要对你下手,你跑了之后他就把怒火撒到了我身上,后来又用你的安全威胁我帮他隐瞒。”
涂散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白墨对他一如当初那个负责暖心的哥哥,就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他,身为哥哥也没有生过弟弟的气。
真说起来,白墨比他可怜多了,起码他还有涂君这个亲人活着,而白墨是真的家破人亡,游荡世间没有一个归所。
“对不起,哥,我刚才有点急,说话的语气不大好。”涂散心知说错了话,赶紧补救。
白墨笑笑,摸了摸他的头顶,从始至终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情绪拿捏的稳稳当当。
他越是不在意,涂散越是愧疚。
“没事,我知道你是恼火院长的所作所为,帮院长隐瞒确实是我做错了。”
“所以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做?”
涂散本想请白墨帮忙找证据,眼下这情况,他哪里拉的下脸让白墨去,思考过后,说:“能不能带我进孤儿院,帮我支开院长,争取点时间就好。”
“好。”白墨答应的没有一丝犹豫。
————
第二天,白墨就找了个理由把梅有德约出去,涂散趁机进了孤儿院,孩子们都认识他,一路畅通无阻。
来到院长办公室,梅有德习惯把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他一眼看得到的地方,这样他才能安心。
涂散摸索半天,在办公桌下找到了一个上锁的柜子。
用蛮力把它撬开,放在最上面的就是那本生日薄,页角比上次见到的时候还要卷还要旧,梅有德显然翻看过它很多次。
里面必然记载了重要的东西,但涂散翻开后发现上面的内容和上次几乎一模一样,都是看不懂的编号和画红圈的名字。
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婷婷的名字上现在也被红圈圈起,后面跟了一串编号“03023050366”。
婷婷已经被领养走了,如果是被领养走的孩子名字会红圈圈起那还好理解,可是编号是什么意思。
或许他想知道的真相就藏在编号里了。
涂散一页页翻过生日薄,整个办公室里只听的到纸张翻页的声音,记忆力强的好处这时就体现出来了,涂散把每个孩子对应的编号记在脑子,并像解数列找规律一样寻找他们之中的联系。
他发现,每个男孩子开头数字都是“1”,女孩子则是“0”。
他努力回想和婷婷有关的数字。
她被领养走的那天似乎是5月3号。
冥冥之中短路的线路在这一刻重新接通,刺啦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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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刺眼火花。
涂散忽然灵光一闪。
如果最前面一个数字代表性别,后面四位代表年份,再后四位代表日期,那正好和领养时间对的上。
日期性别都有了,那最后两位又是什么意思?
涂散把所有编号在心里又过了一遍,突然,有股寒意从脊背冲上脑门。
“第六十六个。”他失神喃喃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从第一个被画了红圈有编号的孩子到婷婷为止,正好是66个。
婷婷极大可能不是被父母领养走了,而是被卖了,成了66件货品中的一件。
他早该想到的,婷婷那样病弱的孩子很难被养父母看上,他们要她必然是有所企图。
如果他早点发现,是不是就能把那个孩子救下?
婷婷给他的糖还放在大衣外套里没有吃过,他本来还想着回送她一罐巧克力,女孩子大都喜欢吃巧克力。
可是晚了,现在想这些都晚了。
窗外隐隐传来孩子们唱诗的声音,还是那首歌《歌颂天使》,纯洁无瑕的孩子们不知道,他们歌颂的天使无法给他们带来安宁的生活与干净的食物,他们吃的点心里被人放了药,平静安详的孤儿院里进行过一场又一场肮脏的交易,也许下一个被卖的就是他们自己。
涂散把钱置于道德之上,有时候内心一直在黑白之间拉扯,他放任它们去拉扯,从不加以约束,因为他性格如此,机灵易变,随心所欲,他首先是个人,而后才是匡扶正义的律师,但不加害无辜之人一直是他的底线。
所以身为被告律师的他会曲线给原告送去足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赔偿款;所以他会在媒体问他对自己当事人人品的看法时直言不讳的说他不怎么样;所以在知道吴宇该死后,他索性做了把推手,送他上路……
他在黑白的边界线上左右摇摆,应对自如。
也许是天赋给他带来了狂妄,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然而命运却悄悄偏离了轨迹。
不该因为感情而心慈手软的。
如果换成涂君,他那样刚正不阿的个性,早就在第一次起疑心的时候就开始寻找真相,搜集证据,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涂散知道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找齐证据,揭露梅有德伟光正皮囊下早就腐烂生蛆的血肉。
把生日薄放回原位,柜子弄回一开始的样子,现在这些证据还不够,需要更加强而有力的实锤。
涂散直起身,和一道闪着寒芒的眼神对上,顿时僵住了身体。
梅有德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眼皮拉下来,平日里和蔼可亲的院长爷爷立刻变了个人,在涂散身上上下扫视的眼睛全是算计和贪婪,一双手背在身后,腰背挺的很直,气势陡然增强了几倍,此刻应是卸下了全部的伪装。
他要摊牌了。
涂散攥紧了手。
他到底站在那里看了多久,白墨不是把他引出去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快,难不成白墨出什么事了?
一阵沉默之后,院长率先开口,“小散,是你吧。”
“嗯,是我。”
“啧。”梅有德拧了拧眉头。
看来梅有德已经认出他了,事到如今,都没了装的必要。
梅有德打量着这个他曾经最喜欢的孩子,神色讳莫如深,时而怅然若失像是在回忆过去背着他摘桃子的情形,时而又闪过一丝狠辣,满腹算计呼之欲出。
他知道这个孩子很聪明,慢悠悠靠近他,直接问:“你知道多少了?”
涂散冷冷望向他,一步步后退,眼睛里再无了半分感情,“你给孩子们上编号,把他们当屠宰场的猪一样卖掉,我都知道了。”
梅有德怔住了脚步,“都知道了啊。”
事情有些棘手了。
趁梅有德分神的间隙,涂散脑内迅速盘算着离开这里的办法,凭借对这里的了解,逃出去不是问题,怕就怕梅有德拿孩子做威胁。
梅有德看出涂散现在完全不信任他,于是主动退了一步。
这个举动把涂散搞得莫名其妙。
梅有德叹口气,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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