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清楚知道那不是自己人在开枪,他们的枪声已经湮灭在警方的攻势下。
到底是谁在后背算计了他们所有人?
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玩的如此漂亮。
身边有城府这么深的人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是谁?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
白墨蓦地想到了某个人,往旁边看去,那个角落里早已空无一人。
“我在这里。”
涂散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楼上,他和章纯站在一起,笑着和他摆了摆手。
像是和他们打招呼,也更像是在和他们……嘚瑟。
白墨沉声:“下来。”
涂散随意靠在栏杆上,“别呀,在上面看你们狗咬狗特有意思,下来了,你们不得把我撕了。”
见白墨拉了脸,他故作害怕的往章纯然身后躲了躲。
章纯然甚至有袒护他的意思。
好啊,原来不止他一个人策反了章纯然。
白墨脸色彻底阴沉。
此时,丹刀也反应过来了。
“是你通风报信”
他的枪口立刻从白墨转向涂散,手背上青筋暴起,随时可能开枪。
涂散不急不慌拿出按钮,在他们慌乱紧张的注视中晃悠,明知故问道:“你们说,我要是按下去了,会怎么样?”
丹刀:“你最好别那样做,不然等我出去,一定让你后悔来过这世上。”
“你在威胁我?”涂散笑了笑,做势按了一小寸,下面的人脸色腊白,看的胆战心惊,恨不能冲上去砍了他的手。
“搞清楚,现在是我在威胁你们。”涂散语气平静,像刽子手在临刑前漠然俯视即将他下刀的囚犯,但他的眼神里又透露着疯狂。
这群草菅人命、无恶不作、拿亲人性命胁迫人的家伙,现在也成了他的阶下囚。
原来,这群人也会害怕,在生死面前,他们比一个普通人强不到哪里去,会怕的流汗、流泪、打哆嗦……
原来,只要放下了道德和法律的枷锁,掌控人命的感觉会如此令人满足,乃至有种凌驾于世界之上的错觉……
涂散很乐意多欣赏他们的丑态,可惜时间不够了。
“你们怕死对吧?”
“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我不怕。”
丹刀:“你!——”
“嘘。”涂散食指抵唇,做出噤声的手势。
“你们现在是人质,要有人质的自觉,我哥喜欢安静,所以别吵,懂?”
“……”
大厅里的众人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会攻进来,但他们清楚的意识到,楼上那个,是个真会拉他们一块去死的疯子。
疯子不惜命,所以可怕。
第63章
天空皎月高挂, 星河如水静好,地面却是另一种宛如红莲地狱般的惨状。
这片土地上扎根了百年的大树在连连爆炸声中轰然倒塌,化为灰土, 大火肆意侵袭, 那栋小别墅眨眼消失在火海里, 热风带来无数尖叫和哀嚎声。
——涂散坐在不远的山坡上,火光映的他脸泛红光,连眼珠子里都盛着跃动的火。
要烧毁一切,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
他侧耳仔细听了一会,竟然觉得这些鬼哭狼嚎十分的动听,隐隐有些不能亲眼看到那些人的身体被一点点烧成焦炭的样子而感到遗憾。
或许他真的是神经病。
但是不用担心, 快了, 他的病就快好了。
刚在别墅里, 他把按钮给了章纯然, 自己则先出去和邓队长他们汇合,让他们尽快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不要被爆炸牵连到。
那天在医院的时候, 邓队长拦住了要去看望章纯然的他, 告知了他所有事情。
他至今记得, 他第二次被带到警察局,迎接他的不是冰冷的手铐和疾言厉色的审讯员,而是在走廊两边站了两排的警察,对着他郑重敬了个礼,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庄重悲凉。
邓队长沉重地开口:“对不起, 涂散先生, 我们没能保护好涂君。”
“他自愿作为卧底埋伏在目标身边, 为我们提供了很多重要情报, 在一次协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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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出人质的行动中失联了,至今,下落不明……”
邓队长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明明走廊不长,可是为什么回声回荡了那么久,久到涂散愣在原地,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了,以为自己睡了一觉,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是他太担心哥哥的安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然而梦醒了,他还是在那条走廊上,眨眼茫然四顾,邓队长还在低头一遍又一遍和他道歉。
原来不是噩梦啊。
那一天,他就知道涂君很大可能回不来了。
再之后他不顾邓队长的劝阻,跑去见了章纯然,一步步藏好尖牙利齿,故意露出破绽骗过了白墨的窥探,暗中拉拢章纯然,和德钦达成交易,来到这里,走到现在,点了一场大火,烧掉了一群渣滓。
他一直问的都是“涂君在哪里?”
——尸体在哪里?
而不是,“涂君还活着吗?”
他不是来找人的,是来报复的。
白墨和丹刀拿涂君来威胁他根本没用,死人对他没有威胁,只会让他报复的更狠更绝。
再之后,他利用偷偷藏起来的定位器,在章纯然的掩护下,把消息发送给了邓队长他们,并提前几天在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白墨和丹刀入网。
到这里,他的任务完成了。
邓队长让警员先把他护送回去,涂散却告诉他,他哥涂君没死,他很快就会回来。
邓队长喜出望外,却也疑惑,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战斗还没有结束。
涂散趁警员不备偷偷逃了出来,回到了山坡上。
只为欣赏眼前这幅热烈中处处透露颓败与死亡气息的盛世绝作——由他亲自执笔挥就而成。
突然,身后响起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涂散回头,冲来人笑了下,“怎么样?”
章纯然摇头,“跑了一个。”
“白墨。”涂散不假思索。
章纯然默认了。
“他本来就狡猾,跑了不算意外。”
“他应该是往西边跑了,警察正在追他。”
“不。”涂散一眨不眨盯着火海,若有所思,“ 他往东边跑了。”
“可在西边发现了他的痕迹。”
“所以,他人在东边。”
章纯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狡猾的狐狸会故意留下假洞穴引开猎人。
涂散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章纯然多看了他几眼,“这好像不是你刚才的那一身。”
涂散点头:“那身脏的了,所以换了新的。”
他抬头见章纯然在出神,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你这样挺像涂君的。”
“是吗。”涂散看了看这身装扮,被认可就说明是合格的。
“对了,东西呢?”涂散伸出手。
章纯然拿出一个小玻璃瓶子给他,瓶子里装着一些灰白色粉末。
“就这些?”
“能拿到就不错了。”
涂散知道他们对付叛徒手段之残忍可怕,这点骨灰还是当初章纯然小心翼翼费了大把劲才能留下来。
“行吧,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了。”
涂散用布把瓶子一圈圈包好,放进上衣口袋里,最贴近心脏的地方。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涂散问。
“涂君的仇已经报了。”章纯看向火光冲天的山谷,喃喃道。
她想了一会,转回头说:“我之前和涂君说过,我想回家去。”
涂散:“你家里还有人吗?”
章纯然低下头,她对家的记忆还停留在被战火烧的满目疮痍的村落,干涸的小溪被焦黑的肉块填满,只听得见各种绝望的哭声,只闻得到死亡的气味,她拼命往前跑,却跑不过炮弹的袭击。
“没了,但我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片刻沉默后。
涂散走上前几步,张开双臂,微笑道:“以后再也不见了,祝你一路平安。”
章纯然笑着回应了这个拥抱,松开手后,后退几步,深深凝视眼前这个人,透过他将另一个人的模样深深刻在脑海里。
“再见。”
她转过身,偷偷抹掉了眼角的泪珠。
往密林里才走了几步,涂散却喊住了她。
“还有事?”章纯然诧异问。
涂散:“我刚想起来,还有两件事,我很好奇,想问问你。”
“嗯?”
才一个转身的功夫,涂散好像有哪里变了,章纯然却说不上来。
好奇怪的感觉。
涂散上上下下打量着她,问道:“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保持这具年轻的皮囊?”
章纯然苦笑,反问他:“你知道他们一般怎么处理抓到的女人小孩吗?”
涂散想了想:“杀了、玷污、或者养大后当牛做马卖命。”
“你说的只是一部分。”
“他们还可能被掏空身体内脏制作为□□容器,或者成为‘血牛’关在笼子里源源不断被割血,又或者成为试毒实验品。”
“我,曾经就是个试验品,和我一起的小孩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由于长年注射药物的副作用,我的体型外貌永远保持在现在这种状态,他们觉得我有用,就把我留了下来。”
“确实。”涂散不得不承认:“一张纯天然的少女皮囊,是任何化妆品和技术无法比拟的,绝佳的伪装工具。”
章纯然:“好了,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许久没人回应。
“你怎么不说话了?”
她望着涂散的眼睛,这是他和涂君最不像的地方,涂君眼睛里永远有初日般干净耀眼的光,而涂散眼睛却像一道冰川裂涧,只留下一小条缝隙让人从外窥探,只知道里面深不可测,却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此刻,这双眼睛正凝视着她,给她很不舒服的压迫感和森冷感。
“骗了我哥的那个女孩,其实就是你吧。”
涂散用的是肯定的口吻。
章纯然怔住了,她明白涂散眼神中的深意是什么了,同时她拼命想要忘却否认的回忆不可控制的苏醒。
惊慌、无措、后悔、害怕……各种情绪揉在她的脑海里,呈现在她闪躲的眼睛中。
她嘴唇哆嗦地说:“我,我不是……我没有……不,不是我……我不知道……”
在她纠结混乱的时候,涂散迅速举起手臂,对准章纯然的腿就是一枪。
“砰——”
枪声和剧痛把她拉回现实,痛喊着跪跌在地,小腿汨汨流出鲜血。
她大口喘息,难以置信地仰头看着涂散。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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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哪来的枪……”
涂散没理她,自顾自检查弹夹里还剩多少子弹。
章纯然想起什么,艰难摸向腰间——原本别在那里的枪不见了。
什么时候被他拿走的?!
对了,是刚才拥抱的时候!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出来——涂散从来都没打算放过她。
涂散将枪口移向她另一只腿,问道:“那天逃跑,我哥是怎么被你骗回去的?”
章纯然咬牙不吭声,别过头去。
涂散不和她废话,残忍果断扣动扳机。
又一枪,把章纯然疼得小脸惨白,痛到几乎晕过去。
“最好快说,警察听着枪声很快就会过来。”
“到时候……”涂散故意顿了顿,磋磨她的心理防线,俯身目露寒光,如毒蛇吐信森森道:“你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现在摆在她眼前的路就两条,要么死在监狱里,要么死在涂散手下。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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