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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10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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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

    他轻咳一声,生硬地转了个话题:“江大人今日来宫中,是为何事?”

    “我父亲为陛下备了贺礼,要我将礼物送来……”江懿道,“就是不知是否会打搅陛下。”

    浦砚眨了眨眼睛,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应当,应当是不打扰的,陛下一直念着前帝师的教诲恩情,大抵也不会计较。”

    宫中侍卫认得江懿那块牌子,两人一路畅通无阻。浦砚似乎变着法儿要从江懿这里问出什么话来,却都被人四两拨千斤般堵了回去。

    江懿最后停在御书房外,十分亲切道:“浦侍郎呢?也寻陛下有事吗?”

    浦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间跟着江懿来到了御书房门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正聊着天没注意,下官是来找福公公的。”

    福公公?

    这个名字在记忆中埋得太深,江懿稍微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来他到底是什么人。

    应当是一年前那个趾高气昂来陇西的钦差大臣,所谓的大内总管。

    思及此处,江懿没再继续询问:“那你去吧,别让福公公等急了。”

    浦砚连忙应了,小步跑着向殿外而去。

    守在御书房外的小黄门见了那块丞相令牌,连忙跪了下去,夹着嗓音道:“陛下正在书房中批折子,还请丞相大人稍等片刻,奴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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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陛下,再来给您答复。”

    他说着撩起衣袍起身,推开了御书房厚重的木门。

    江懿将手拢进衣袖中,目光流连在御书房外的门廊中。

    记忆中,上辈子最后一次来燕宫时,乌斯人已经打到城下了。

    昔日那些道貌岸然的达官显贵树倒猢狲散,拖家带口从燕都逃亡,全然没了平日求和割地时的谄媚嘴脸。

    而洪文帝愧对先人,于寝宫中拔天子剑自刎,只留下一个刚满十岁的太子。

    江懿叹息一声,指尖抵着太阳穴慢慢按揉了起来。

    最近不知为何,他愈发频繁地梦见了前世的事。

    分明重生到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却不知为何心绪不宁,以至于每日忧思过度,不知是额角还是太阳穴一直时有时无地疼着。

    但无论如何,总梦见前世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他正自顾自胡思乱想着,那小黄门从御书房中出来了。

    “回禀丞相大人……”小黄门有些不知所措地轻咳一声,“陛下现在有要事在身,可否请您……择日再来?”

    择日再来?

    若方才没在宫外遇见浦砚,江懿说不定真的就打道回府了。

    但他现在心中隐隐预感不祥,低声道:“我有要事向陛下禀报,若陛下现在正忙,那我在外头等着也无妨。”

    他说完后退了一步,似乎是真的要就这么站着等。

    御书房中烧着地龙,可御书房外却没有什么供人取暖的物事,外头数九寒冬的风不讲情面地向人身上吹来。

    江懿今日穿的本来就薄,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儿,脸色便被冻得有些发白。

    他垂眸看着脚下花纹繁琐的地砖,舔了舔唇,忽地想起前一晚裴向云给自己披上的那件披风。

    若狼崽子在身边,说不准不会让自己冻成这样。

    江懿心中刚冒出这个念头便愣了下,继而有些不自然地将它从脑海中抹去。

    做什么想起那白眼狼。

    小黄门去而复返,看见江懿果真还等在门外,有些慌张道:“江大人,这天寒地冻的,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年后来说,莫要冻坏了身子。”

    江懿掩着唇闷咳了几下,声音有些沙哑:“无妨……”

    那小黄门看他似乎铁了心要见洪文帝,叹息一声:“奴才这就去帮您请示下陛下,若陛下还在忙着,那您真得换个时辰来了。”

    江懿弯了弯眉眼:“多谢。还请公公向陛下说明,我今日带了家父的贺礼,特意来送与陛下。”

    他的手冻得有些僵硬,向怀中摸索片刻,摸出一些碎银塞进那小黄门的手中。

    小黄门瞬间眉开眼笑,接连向江懿行了几个礼,高高兴兴地又进了御书房。

    或许是搬出江父的名号,洪文帝不好对前帝师视而不见,这回终于准江懿进屋了。

    御书房门一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扫空了江懿周身的大半寒意。

    书房正中间摆着一张长桌,上面放置着挂满毛笔的笔架,旁边散落着许多卷宗。

    洪文帝端坐在桌后,抬眸向前看来,双眉习惯性地下压,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意味。

    江懿的目光落在洪文帝身旁,忽地愣了下。

    原本不应有第二个人在的御书房中正坐了个女人。

    那女人身着青衣,眉心间点了一抹花钿,胭脂红色的,衬得肤色更白皙。她一双眼深邃,鼻梁高挑,看着似乎与寻常汉人女子不同。

    她方才正低头与洪文帝说话,听见有人进来时才慢慢抬起头来,一双含情美目向门边看来,正巧撞上江懿的目光。

    江懿这才回过神来,低头行了一礼:“微臣有罪,冲撞了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洪文帝写完最后一个字,这才抬起头来,将眼前站着的人细细打量了一番。

    大燕的丞相是最年轻的朝臣,本就生得好看,方才在寒风中冻得更显唇红肤白,像匠人精心雕出来的玉人。

    “想必你就是陛下经常与本宫说起的丞相大人?”倚在洪文帝身边的美人开了口,声音也娇娇柔柔的,“不必如此拘谨,看两眼又不会掉块肉。”

    江懿敛了眉眼间的忧虑,低声谢过她。

    “听说爱卿今日是带着老师的贺礼来的?”

    洪文帝抬眸问道:“老师近日身体可好?”

    “家父身体康健,前些日子害了风寒,这才让微臣将贺礼带了过来。”

    他说着将手中的一摞纸卷恭敬地递给了洪文帝。

    洪文帝饶有兴味地将那纸卷翻开,看了半晌后感叹道:“老师如今还是这样痴迷佛理。”

    “家父说陛下每日辛劳,唯有龙体安康,才是天下百姓的幸事……”江懿道,“所以特意手抄佛经几卷,作为贺礼献给陛下,祈愿陛下新年无病无灾,国泰民安。”

    洪文帝唇角微翘:“还请爱卿替朕谢过老师。”

    他说着将那卷经文放在一边:“江爱卿还有别的事吗?”

    江懿不动声色瞥了眼他旁边的女子:“微臣确实有事禀告陛下,只是……”

    他话刚说了一半,那一直栖卧在女人怀中的「霄飞练」忽地纵身跳到桌上,继而踩着桌子当做跳板,毫不留情地一爪向江懿抓来。

    江懿躲闪不及,手背上被那尖锐的爪子抓出四道明晃晃的血痕。

    洪文帝蹙眉:“这是怎么了?”

    那女子有些惊慌地揪着霄飞练的后脖颈提了回来,颤声道:“臣妾不知,这狸奴原本安生得很,不知为何今日突然伤人,臣妾罪该万死,伤了江大人,请陛下责罚臣妾。”

    洪文帝微微蹙眉,看向江懿,似乎在以目光询问他怎么办。

    江懿垂眸,目光落在已经开始向外渗血的抓痕上,声音却依旧淡淡的:“畜生伤人,不该治罪于娘娘。”

    那跪伏在地上的女人似乎愣了下,没料到他会这样说。

    “若那狸奴确实不服管教,与微臣相冲,可以将它带出御书房……”江懿继续道,“微臣确有要事与陛下商议,娘娘可愿行个方便?”

    作者有话说:

    霄飞练是一个猫的品种,全身都是白色的那种小猫咪

    第83章

    那女子微微蹙眉,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听洪文帝道:“江爱卿所言极是,宣儿,带着你那狸奴先回自己殿中,待朕处理完事情再去陪你。”

    纵然有些不情愿,但皇帝已经发了话,她倒也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

    那惹了事的霄飞练在女子怀中挣扎着,却终究是胳膊拗不过大腿,被人紧紧抱在怀中带出了御书房。

    厚重的木门轻轻关上,洪文帝的眸中才露出关切的神色:“爱卿的伤势可还要紧?”

    江懿用帕子将血珠擦净:“回陛下,没有什么大碍。”

    洪文帝面色依旧不虞:“她是朕去年新纳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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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宠坏了,今日闹着要与朕一同来御书房。朕一时心软应了她,待回去定好好让她收敛这小性子。”

    江懿虽然早就猜出她是那备受宠爱的宣贵妃,可听到洪文帝亲口承认时心到底还是沉了些许。

    果真如民间所言,宠爱倍加。

    可说来也怪,自己上辈子并没有与这宣贵妃打过交道,甚至于洪文帝后宫中是否有这位人都没什么印象。

    “爱卿方才说有事要禀告朕……”洪文帝道,“可是何事?”

    江懿收回思绪,思索片刻后开口:“陛下可听闻前些日子城登县的事?”

    洪文帝原本闲适放在桌案上的手倏地一紧:“城登县?”

    “地处陇州与渝州交界之处,当年签订望凌之盟的城登县。”

    江懿看似一直垂眸,实则将洪文帝的这些细小动作悉数收在眼底。

    “朕知道那个地方……”洪文帝蹙眉,“先前十五与朕提起过,说是去年的水患另有隐情,县令似乎也有问题,是这样么?”

    陆绎风倒也还算靠谱。

    江懿刚要说话,便听洪文帝以袖掩着唇咳嗽了起来。

    他并非只咳了几下,反而是连续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脸色涨得通红,颤着手去拿桌案上的茶盏,却险些将整只茶壶打翻。

    江懿眸中掠过一丝担忧,替洪文帝将茶盏中的凉茶倒在一边的盂中,为他换了盏温热的。

    洪文帝将那盏茶喝尽,面上的神色才缓和了些许,顺了会儿气后低声道:“近日朕身子一直不太爽利,让爱卿忧心了。”

    江懿细细端详着他的脸色,愈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洪文帝今年不过而立之年,可面色灰白发黄,眼白隐隐有血丝浮现,看上去十分憔悴。

    江懿心头一跳,低声道:“陛下是从何时开始觉得身体不适的?”

    洪文帝愣了下,如实道:“大抵是去年入冬开始,便觉得体虚嗜睡,倒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现在更像染了风寒,时常咳嗽罢了。”

    不对劲……

    江懿在军营中也曾见着过染了风寒的兵,从来都是面色潮红发热,并没有像洪文帝一般面色灰黄的。

    纵然他不算十分精通医术,也看得出来洪文帝如今的征兆并非伤寒这样简单。

    他刚要说话,便听门外响起了一道轻微的「咯吱」声。

    应当是有人蹑手蹑脚地从门外走过,踩在雪上发出的声音。

    江懿沉下眸色,低声道:“失敬了……”

    他跪在桌案前的蒲团上,提笔在纸上写道:“陛下,臣怀疑让您身体不适的并非风寒。”

    洪文帝的目光落在纸上,眉心微蹙。

    他沉默半晌,终究长叹一声,苦笑道:“江爱卿果然才识过人,这也瞒不过你。”

    江懿面色逐渐凝重起来,微微摇了摇头,又提笔写道:“陛下如何这样说?”

    洪文帝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隔墙有耳,接过他手中的笔:“前些日子,朕于书房批折子时,有宫婢送来一碗莲子羹。朕不喜莲子,放在一旁没动,不消片刻有一蝇停在碗边,似乎舔舐了那莲子羹的汤汁,却马上暴毙于桌案上。”

    他写到这儿停了片刻,眉眼间多了几分肉眼可查的忧虑:“朕所有膳食都有专人负责试毒,可这莲子羹中的毒是何人所下?”

    “陛下试着找过那宫婢吗?”江懿问。

    洪文帝看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找不到……”

    “朕现在谁也不信,谁也不敢信……”他的字迹迟缓凝滞,似乎心头压了千万斤的担子,“朕以为宽宏待人,体谅臣子百姓,便能少招惹些许杀身之祸,可惜……”

    他不知到底是谁要自己的性命,也不知是哪个明面上看着恭敬的臣子背地要算计自己,也曾动用先帝留下的暗卫监视群臣,却不知从何处开始查起。

    江懿听完他说的话,大抵知道为何洪文帝如此憔悴了。

    怕是那下毒的人早就开始着手准备,可洪文帝却惯性地信任着御膳房试毒之人,并未放在心上,待察觉时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就中了这慢性的毒。是以身体本就出了问题,精神状态更是岌岌可危,才一日比一日憔悴。

    好在为时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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