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还对他多年来的苦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此次他主动接近,又多次提及父侍,或许让母亲回忆起几分她与父侍的情爱时光,故而对他多了几分呵护。
他不知道母亲对他的关爱会持续多久,所以也在尽早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元元,”丁珴看着正在吃点心的宋杬卿,“我定亲了。”
“嗯?!”宋杬卿一愣,差点被口中的梅花糕噎住,忙喝了口丁珴递来的薄荷茶。
他忙问道:“你定亲了?哪家女郎?”
丁珴神色淡淡,并无羞赧之意:“是明威将军廖阳伯次女廖文华。”
宋杬卿想了想,好像不认识,只说道:“武将之女,应该会比较疼人。”
丁珴只道:“她是我最好的选择。”
是母亲给的名单里面最好的选择。
宋杬卿又问他:“那你什么时候出嫁?”
丁珴抿了口茶:“今年下半年,日子还没定。”
“今年?”宋杬卿微微凝着眉,“会不会太早了些,你才过及笄呢。”
“早么?”这回倒是丁珴讶异地看着他,“元元成亲你比我还早呢。”
他又道:“对了,还没问,你妻主待你如何?”
“她……”宋杬卿面色一红,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待我挺好的。”
他下意识摸了摸今日头上戴的簪子。
丁珴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笑道:“好精致的玛瑙簪,不过不像是胭脂坊的首饰。”
“嗯,”宋杬卿抿唇一笑,“应当是淮城一带的。”
何玦回的淮城,应该是在那边买的吧。
“对了,”宋杬卿又咬了口豌豆黄,“你弟弟丁玥没再欺负你了吧?”
丁珴摇摇头:“从前是我碍于父君,故而对他多加忍让,如今我与父君早已撕破脸皮,自然也不用再受他的气了。”
“那就好。”宋杬卿赞许地点点头,“还是自己过得好最重要。”
……
等宋杬卿走出丁府大门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他曾听宋于修说过廖文华这个人。
她说————
申签没过,猫猫头流泪(水泥封心)(心如死灰)(灰心丧气)(气急败坏)
所以停更三天,缓缓心情再来。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文华其人, 木强敦厚,直内方外。”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女郎。
宋杬卿脚步一顿,想回去告诉丁珴, 让他不要担心。
他身后的红玉拉了拉青栀的衣袖, 眉梢露出几分笑意, 示意他往前看。
宋杬卿转身走了两步,听得青栀小声说道:“公子, 你看谁来了?”
“嗯?”宋杬卿疑惑地偏过头去,看到马车旁站着的人。
她站得笔直, 还是一身墨色的衣袍, 不是官服, 应当是回了一趟府再来的。
宋杬卿一脸淡然地回过身来,轻咳一声,向马车走去。
还是下次见面时再和丁珴说吧, 他看起来不是很担心的样子。
宋杬卿慢腾腾地走到何玦面前, 问道:“你怎么来了?”
何玦低下头注视着他, 锋利的眉眼都温和了许多:“来接你回府。”
“接我?”宋杬卿嘟囔着, “我有马车呀。”
他的视线在何玦身后扫了一圈,注意到什么, 挑眉道:“你的马车呢?”
何玦泰然自若:“我没乘马车来。”
她目光落到宋杬卿发间处, 微微一愣。
宋杬卿注意到他的视线,心紧了紧, 忙问道:“你、你等了很久吗?”
“……不久, ”何玦放在背后的手收紧, “杬卿, 你今天真好看。”
然后她又补了句:“这支簪子很适合你。”
话本上说了, 夸夫郎总没错。
“……嗯, 谢谢……”宋杬卿的脸有些发热,他低下头,只留给她一个发旋。
何玦正色道:“杬卿不必如此生疏,你我既是……”
“停——”宋杬卿几乎可以猜到她要说的话,连忙打断她,“你别说了,我们快回府吧。”
他脸红红的,又悄悄地瞪了何玦一眼,这人总是口无遮拦,把“妻夫”两个字挂在嘴边……
何玦应下:“好。”
她站在马车旁,很自然地抬起手放在宋杬卿面前。
宋杬卿微微偏头瞥了她两眼,最后还是搭着她的手上去了。
他在里面等了一两秒,没听见动静,撩起车窗的帷幔,斜睨着她:“你不上来?”
何玦轻声问着:“我可以吗?”
那双黑沉沉的瞳眸中似乎带着笑意。
宋杬卿轻哼一声,干脆放下帘子:“那你走回去吧。”
几秒后,何玦还是进了马车,挺直地坐在侧位,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双膝上。
宋杬卿拿了块小桌上的珍珠糕,一面悄悄地往后挪了挪。
何玦注意到他的动作,微微蹙眉:“杬卿为何躲避我?”
“我可是让你觉得不舒服了?”
她放在膝上的双拳收紧,内心有些忐忑。
是她太过心急了吗?
宋杬卿先是摇摇头,缓缓将口中糕点咽下去后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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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何玦仔细看他神色,迟疑地说道:“……若你心有不适,不必勉强,我步行回府便好。”
宋杬卿拿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左手撑着脑袋:“我没有不适,只是觉得——”
何玦敛声屏气,心里生出久违的紧张。
眉目精致的小郎君歪着头看她,眼睫微微颤动,乌黑的瞳眸中似乎带着几分捉弄的意味。
他轻轻地说出剩余的半句话:“你有点危险。”
何玦一愣,有些无措:“杬卿,我不会伤害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宋杬卿觉得她那个的模样很有趣,眉梢染上几分笑意。
他打算换个话题,于是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回了趟宋府吧?”
何玦颔首,又解释道:“事务并不繁杂,完成即可离去。”
与其说是“不繁杂”,不如说她今日是“无所事事”,同僚皆知她是宋相儿婿,待她极为客气。
“这样啊。”宋杬卿又捏了块点心放嘴里,满足地眯着眼。
何玦认得这个糕点:“杬卿很喜欢吃珍珠糕吗?”
“嗯,”宋杬卿以为她也想吃,就将盘子推过去了点儿,“尝尝?”
何玦没法拒绝他,便也拿了一块放入口中。
软糯中带着两分甜,但不会很腻。
“怎么样,好吃吗?”宋杬卿身子探过去些,有些期待地问她。
何玦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缓缓点头:“嗯。”
宋杬卿满意地坐回去,眉眼弯弯:“我也觉得好吃。”
他随口一问:“对了,你怎么知道它是珍珠糕的?”
何玦神色不变:“偶然得知的。”
那次马车上她特地准备了一碟,但它分毫未减,只是盘子略有偏移。
原来,他不是不喜欢糕点……
何玦压下心中冒出的失意,又问道:“杬卿,你除了喜欢珍珠糕,还喜欢什么?”
宋杬卿不假思索:“还喜欢糖葫芦、酸梅汤、桃花饼、红烧排骨、香辣小黄鱼……”
他一连报了许多食物的名字,最后才说一句:“总之,好吃的我都喜欢。”
宋杬卿见她神色严肃,顺口问道:“你呢,你喜欢吃什么?”
何玦略一思索:“我并无偏好。”
“我记得你不能吃辣,”宋杬卿手指绕着耳边的发丝,面上有几分可惜,“你不吃辣,有多少美食吃不了啊。”
他笑得眼睛弯成了小月牙:“比如辣子鸡。”
何玦见他的可爱的小模样,嘴角微弯,她突然想到了儿时初遇的时候,元元也是这般,笑得像块小点心。
“杬卿,”何玦忍不住问他,声音低低的,“你有没有……和谁有过什么约定?”
她漆黑的瞳眸中藏着几分希冀。
“嗯?”宋杬卿觉得她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说道:“没有。”
何玦见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心中明了他果真是忘得一干二净,有些失落却并未表现出来。
她想了想,又道:“杬卿,回府后离晚膳应当还有一阵子,你可有事要忙?”
宋杬卿正撩起帘子往外看,盯着路旁的糖葫芦串移不开眼,闻言直接道:“我没事,你怎么这么问?”
何玦:“既然无事,不如看我练武?我将我常用的兵器都带回来了。”
宋杬卿一愣,抬手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发丝,呐呐道:“你……还记得这件事啊。”
难怪她在信上还特地交代了兵器一事。
何玦认真地看着他,目光温柔:“与杬卿有关的事,我都记得。”
那个约定,我也记得。
宋杬卿眨眨眼,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还故作镇定道:“你、你巧言令色,我是不会信的……”
在慌乱之中,他撞上何玦的目光,她如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眼睛里,装满了许多情绪。
宋杬卿心中一动,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认得其中的情意,他心里蹦出一个念头——
何玦好像喜欢他。
“无妨,”何玦并不气馁,嗓音低沉又温柔,“总有一天,你会信的。”
宋杬卿别过头,抬手捏了捏耳垂,声音低低的:“……嗯。”
正巧马车停了,二人都没动。
最后还是外面的人说了声:“公子,少夫人,到宋府了。”
何玦见宋杬卿面色泛红,也不说话,柔声道:“杬卿,该下去了。你若不想看我练武,那便不看,不必勉强自己。”
“没……”宋杬卿抬眼看她,抿唇一笑,“我想看,走吧。”
何玦心头一跳,愣愣道:“……好。”
……
宋于修下了工后去找何玦,从校尉曹奕口中得知她已经回去了。
她讶异地问道:“怎么,你们工作这么清闲?”
第一天来就早退?何玦怎么想的?
曹奕面色僵硬:“……确实清闲。”
她总不能直说是那何玦气势骇人,令人坐立难安吧?
她素来听闻宋于修生性爽朗,二人又同是武将,她不由得大了些胆子:“宋小将军,卑职斗胆问一句,何副尉当真是农妇出生?”
那通身的气势,怎么看都不像个普通人家。
宋于修挑眉:“是吧,不过她说她曾经上过战场,去年就卸甲归田了。”
曹奕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就说何副尉如此气势,绝非俗家子弟。”
她面露敬佩,原来她上过战场,我凌朝真是人才辈出!
宋于修没找到人也没太在意,回去路上碰上了廖文华,拉着人往飘香楼喝酒去了。
酒过三巡后,两人面上都有几分醉意。
廖文华虽然名字里带了个“文”子,不过样貌却是不太相符。她身材高挑,眉毛浓厚,面相有些凶悍。
“于修,我跟你说件事……”她的脸红红的,好似有些忸怩,“我要娶夫郎了,前些日子定的亲。”
宋于修脸上也有红,闻言用力地将酒杯搁在桌上,大笑道:“好事啊!哪家小郎君?”
廖文华猛地给自己灌了一杯下去,笑呵呵道:“说的是……丁家大公子。”
“丁家大公子……?”宋于修皱着眉想了想,突然抬手用力拍自己大腿,“我想起来了,丁大公子不就是我弟弟的好友么!”
廖文华闻言,脸上更红了,透露出两分傻气。她将背挺得笔直,一脸紧张地问道:“那、那位公子是个什么性子啊?”
“嗯?”宋杬卿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你不是都定亲了,没见着人?”
廖文华苦着一张脸:“我的亲事全凭父君做主,我还是在定亲后才知道的这件事。”
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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