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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大夫摸了摸胡子,和蔼一笑道。
谢霁庭愣了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有算是这一说?
此时,车外传进来小萍的解答:“算是的意思就是,我不是爷爷亲生的孙女,只是他收养的。”
“不错,小萍是我在山上捡的,我无子无女,就把她当孙女儿养了。”陈老大夫笑着解释。
车外,陈小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上次您说我是在街上捡的,上上次您说我是田里捡的,下次,您干脆说我是在战场上捡的好了!”
“是吗?爷爷老了,记性不好,有时候记错了也不一定。”陈老大夫呵呵一笑。
谢霁庭一时有些沉默,山上和街上还有田里应该差得挺远的吧,记性差到这个地步,他很怀疑他开方子时会不会写错什么药材。
但镇上只有这么一位大夫,他再担心,也只能暂时先相信他了。
到了家,谢霁庭将陈老大夫引进侧屋为三妹诊治,陈小萍一个人在正屋坐着无聊,见这家就在山脚下,便出门到山上玩去了。
陈老大夫见病人情况凶险,先扎了几针暂时稳住病情。不过,关于怎么治,他诊完脉后,还是上次的说法。
要么,花二十两银子用贵重药材根治,辅以每日针灸治疗;要么,还是像上次那样开些表面驱寒退热的药,只是那样随时可能病情反复,就像今日这般凶险。
谢霁庭当然希望能够根治,不然下次再这般凶险,万一救不回来……
但是这二十两银子,他现在根本弄不到,也没有人会愿意借给他一个流人。一般人光是听说他是因为谋逆案流放,便对他避而远之,又怎么可能会借钱给他?
不,兴许,有人会借。他心里突然有了人选。
他犹豫半晌,才做下决定。
这时,陈小萍从山上摘了一兜果子回来,见要回镇上,便坚持留了一半果子在他家,带着另一半果子上了驴车,驾车带着他们回雁归镇。
到了镇上,谢霁庭在第一个十字路口下了驴车,缓步沿主街往前走去。
很快,他走到红尘酒馆和桃原食肆中间,往左,是红尘酒馆,往右,是桃原食肆。
红尘酒馆的门大开着,里面李掌柜就站在柜台后,朝他抛着媚眼,似是在无声地邀请他进去。
桃原食肆的门则半掩着,看不见里面的人影。
今日,无论往左走还是往右走,都势必要抛下他的自尊,让人狠狠踩在脚底下。
从英国公府被抄家,到被打进大狱,再到流放至此,他失去过许多东西。可唯独自尊这一样,他始终守着,不愿丢弃。
但今日除了自尊,他显然还要丢掉些其他东西。
往左,丢掉的是廉耻;往右,却不止要丢掉廉耻,还要摒弃良知。
夕阳西斜,云霞变幻,金红的光芒斜射到他身上,透出一股秋末的萧瑟来。明明没起风,却无端有种秋风瑟瑟的凄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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