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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到大,宋砚清是第一个把东西再次交到她手上的人。
她生来便克死了母亲,生日便是母亲祭日,被父亲视作不祥,是以从不给她过生辰。
五岁的时候,父亲和继母顾着给二妹庆生,只有家中武师记得那日也是她的生辰,送了她一柄木剑。
那是她第一次收到礼物,她很喜欢,拿着木剑就跟在武师后面像模像样地比划着。
后来木剑无意间被她的二妹瞧见,说什么就要和她抢,推搡间二妹的额头不小心被木剑戳伤,血流了一地。
当时她的父亲就把她打了一顿,后面还把她的木剑给折断,勒令她不许再碰。
再后来,御史中丞家的小公子调笑她辛家这一代出了她爹这个孬种,行军打仗不知,尽会贪图享乐,字里行间皆是辱骂鄙夷。
她想也没想,提着红缨枪就打上门去,过程中枪头刺穿了小公子的肋骨,她自己也被挑了胳膊。
从那以后,谢景谙再也没让她碰过红缨枪。
他们从来不过问她的意见,就擅自做主不许她再碰,见她动了一次伤人伤己后就强制让她远离。
可他们不知道,这根本不是木剑和红缨枪的原因。
就像父亲不知道,二妹的伤是她见到他来了后故意往上面撞的,撞之前她的二妹还笑着对她说,她辛如玉得不到的东西,她辛如练也别想得到。
谢景谙也不知道,她胳膊上的伤是她自己故意弄的,只因她清楚小公子背后是御史中丞。
她若伤了御史中丞家的小公子,辛家必会被参,但若她也伤了,那只能算比武玩闹,堂堂御史中丞家的小公子被她一介女子打得无法还手,御史中丞再怎么气不过,为了面子也只能认栽,不敢宣扬此事。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强行加诸在她身上。
只有宋砚清,在亲眼看见她用淬毒的藏剑簪自伤后,不仅没把簪子扣下,还亲手把藏剑簪送回她手里。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只会阻止她做这做那。
宋砚清凝着辛如练的眸,轻轻地揉搓她的手指。
“练儿,你背负的太多太沉,过得太过压抑,我只希望你能为自己而活。”
“你先是你自己,再是我的妻,我不希望因为妻子这个身份束缚你的天性,也不希望别的东西制约你的所有。”
“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只做辛如练,完完整整地做你自己,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我只求你能善待自己。”
一句接一句的温声软语落入耳中,辛如练微微动容,一时无言。
活了十八年,这是有人第一次对她说,让她做自己,善待自己。
母亲早逝,父亲不待见,府中下人又是惯会看眼色的主。
常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柔弱只会让她活得更加艰难,这就导致她习惯性地把刚硬当做保护色,总是用孤僻包裹自己。
他们越是打压,她就越是要强大。
日久天长的,她也不记得自己最开始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记事起,她就已经是这幅孤冷淡漠不近人情的模样。
心中五味杂陈,万般滋味,辛如练想说些什么又无从说起,一转头却见宋砚清无声落泪。
他的眼睛本是一双极为好看的丹凤眼,内勾外翘,神韵自在,此刻晕染上盈盈泪水,恰如温澜潮生,让人不忍再看。
辛如练也不是没见过他人流泪。
她的二妹想要什么东西,只要红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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