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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意?
太子太傅所赠的物件,其意义可大可小,但作为彩头,皇帝的心思是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场的人怎么看、怎么做。尤其是今日到场的皇后、贵妃,以及参加这场马球赛的各位王爷。
皇帝虽然不在,可他自有眼睛替他盯着这马球赛上的一切。
傅吟惜望着毬场上裴衍之的身影,淡淡道:“不管什么用意,他肯定不会去争抢。”
裴衍之对身外之物看得极淡,即便这次的物件背后代表了某种不一般的圣意,他也不会轻易去为之争夺。
傅吟惜正这么想着,内侍官便带着彩头走进了毬场,只是,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揭开彩头是何物时,他却忽然伸出右臂,扬了扬手头的旗子,喊道:
“第二场即将开始,鸣锣出发。”
“咦,怎么不揭彩头了?”
“是啊,莫不是那内侍给忘了?”
“所以彩头到底是不是当年太子太傅的紫毫笔啊……”
一时间,看台上私语渐起,数道目光小心翼翼地朝着主位上的皇后看去。
沈清清也不由拧起眉头,小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以往不都要先揭晓彩头吗?”
傅吟惜没有立刻回答,她朝皇后那儿迅速瞥了一眼,微微思忖后才道:“看皇后的神情似乎并不知晓这个状况,那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那内侍官出了错,要么,他是得了另一位主子的旨意,刻意为之。”
“另一位……你是说陛下?!”
傅吟惜抿着唇点了点头。
若这真是皇帝的吩咐,那他放出这彩头传言的用意就更加深不可测了。
不论看台上众人如何议论,铜锣一响,所有王爷还是同时冲了出去,一时间,马蹄声与周围的呼声此起彼伏。
马球在大楚极为盛行,哪怕是坊间的一位老翁老妪,其年轻时也可能曾于毬场中驾马奔驰。但即便如此,打马球的过程仍有可能受伤,尤其是当同场对手为了彩头可以不顾一切时。
傅吟惜的目光一直紧盯着裴衍之,她喜欢看见他赢,但比起结果,她更希望他不要受伤。只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毬场周围的呼声愈渐激烈的同时,她的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
“怎、怎么回事,裴衍之怎么这么拼?!”
沈清清惊讶的声音一落,裴衍之正好躬身躲过二王爷挥起的鞠杖,长棍擦着裴衍之发冠而过的瞬间,傅吟惜差点从位置上跳了起来。
裴衍之是在做什么,他为何要这般拼命?!
傅吟惜很想冲到毬场中间拦下他的马,想亲口问问他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他听说了紫毫笔这个彩头?
可为了一只根本代表不了什么实质的笔,需要做到此等境地吗?
裴衍之素来冷静,他难道不清楚这紫毫笔的背后可能藏着他那位城府深沉的父皇的试探?
傅吟惜抓着扶手的掌心已经渗出一层汗,到最后,她甚至不敢去看到底是谁将球击进了球门。
“铛——”
内侍官尖细响亮的声音再次响起:“球进,翊王胜出!”
傅吟惜僵硬的脊背忽地一松,她睁开眼睛,迅速地捕捉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裴衍之跃下马背,在众人各色目光中,不疾不徐地朝着内侍官走去。
“恭喜翊王,贺喜翊王。”
内侍官恭敬地朝裴衍之行了个礼,而后目光在整个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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