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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腰帮忙挡了一下，将陶先勇朝边上推开。

    周围顿时乱做一团，现场跟菜市场似的沸反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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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踢的？不是我！警察同志不是我打的人，我是被挤上来的！”

    “这是违法！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退开！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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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能够明白为什么陶先勇会狗急跳墙倒打一耙，但是当时的我想不明白。我在路口不停徘徊的时候，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陶思悦半阖着眼皮，如同瘫软在椅子上，神情淡漠地坐着，“等我离开学校，我还没有清醒过来。我害怕有人来跟我搭话，总感觉他们都认出我了，这座城市我不能再待下去。我在路口等红绿灯，一条人行横道来来回回地穿，没有办法思考细节或者更多的东西，只是怨恨我父母。为什么他们不能理解我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恐惧？他们从来没问过一句我的意见。”

    陶思悦站起身，径直往外走去。江照林跟在她身后，走到门口时，陶思悦回头吼了声：“滚！”

    陶思悦将信将疑地抽出试卷，放到他桌上，就听另外一个男生口无遮拦地说了句：“哈哈，群里好多人传你被警察强奸了，这种新闻太离谱了吧！”

    何旭还想说话，被同事半拖半拽地带离门口。直到所长出面，这场离奇的事故才宣告中止。

    陶思悦呼吸声沉重地问：“谁说的？谁传的？”

    声音里带着点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颤抖，求证似地问道：“对吧？”

    江照林转身说：“一群人胡说八道，不知道是想害你还是想害何叔，你别理他们！”

    男生发觉陶思悦反应不对，不敢再出声。

    江照林表情不大自然地摇了摇头，在桌上胡乱翻找一阵，问她：“你物理作业写完了吗？”

    陶思悦先是一僵，紧跟着脊背处像是爬上千万只蚂蚁，来势浩荡的恐慌几乎吞没她的感观。她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血液自脚底寸寸冰封上来，冷得她无法呼吸。

    韩松山拿着相机，爬上一侧的高台，从上方拍摄的同时煽风点火道：“这不是斗殴！这是一个普通父亲的愤怒！我们要求讨回公道！警方别想包庇！”

    陶思悦一直在学校上课，没有察觉到异常，直到傍晚被老师叫去办公室，旁敲侧击地问了许多奇怪的问题。

    江照林声如蚊呐地说：“他们说你爸妈去派出所门口闹事了……”

    陶思悦没有回答，失了魂似地坐着，目光涣散，眼珠转了转，忽然打了个哆嗦。

    江照林被她吓到了，凑近了点，小声叫她的名字：“陶思悦？”

    所长面皮抖动，脸上的皱纹因肌肉紧绷而层层堆叠，写满了沧桑，表情既迷惘又沉重。他看了一圈，好声同陶先勇道：“我们进里面说吧。大家都好好谈，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江照林豁然起身，骂道：“你嘴不贱会死是不是？”

    江照林愣在原地，等再想追，陶思悦已经冲下楼梯。

    陶思悦缓步走回座位，问江照林：“他们怎么了？”

    陶思悦没听明白，含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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