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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番外一《生前最后一秒》
沈缘接收到医院通知的半个月后开始住院做手术准备,那时恰巧是初冬,窗外枯黄的树叶漫天飞舞,整个世界都是冷冽的沉重颜色,像老电影里夹杂着混乱雪花的泛黄底片,“咔嚓”一声将整个世界定格。
穿着病号服的少年趴在窗口处,悄悄地打开一点窗户,叫冷风从缝隙中吹进来,带着寒意的空气迎面扑到他的脸上,把沈缘的头发搞得一团乱,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有些遗憾道:“……还没下雪。”
“别吹风。”
一只手从他的身后探过来,将打开一点缝隙的窗子合紧,少年微微一愣,随即感觉到腰间被一只手臂圈紧了,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双脚离地,被付灼放到了病床上。
“付灼哥。”沈缘回身将枕头拿在怀里紧紧抱住,屈膝斜靠在床头边上看见男人把他需要服用的药一颗颗数了出来,旁边还放了一只保温杯,看这架势是又要把药片当饭吃了,他随即脸色一沉就要把被子蒙到头上,能逃避多久便逃避多久。
“小圆,”付灼及时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像是抓了一尾金鲤鱼那般,手臂间用力将他紧缩在怀中搂住:“乖乖的,你得好好吃药,以后病才能完全好。”
沈缘光是看见药,脸就已经苦得皱成了一团,他喉咙间下意识一紧,在付灼的怀里干呕了一声,再扭过头去趴在男人身上的时候,少年眼圈已经红了一片,几颗泪珠挂在睫毛上欲掉不掉,模糊了一片视线。
付灼无奈拍了拍少年单薄脊背:“乖小圆,吃完今天的药就不吃了,好不好?”
“哥昨天也是这么骗我的。”
沈缘恼得头发丝都翘了起来,他张口用力咬了下付灼的肩膀,没曾想这一下非但没有把付灼咬疼,反而有些崩到了自己的牙:“好疼……哥硌到我的牙了。”
肉长那么硬干什么啊?
咬得他牙疼。
“小圆张嘴,哥看一看。”付灼将他的脑袋掰过来,用手指撑开少年的牙齿对着光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受伤的地方,便稍稍放下了心,他把自己的手蜷成一个虚握的拳头,揉了揉沈缘的脸颊:“不疼不疼,哥给你揉一揉。”
沈缘不是真疼,他只是不想妥协吃药而已,少年跪坐在付灼膝间,两条腿屈膝搭在床上,后腰被男人宽大的手用了些力气紧紧护着,几乎全身的力气全部都集中在了付灼的身上,像一只挂上去的毛绒考拉。
付灼一手拥着他,另一只手探到桌上将保温杯里的热水倒出来晾,又细心地重新点了一遍药片的数目,随后温声问少年:“五分钟后吃药,好不好?”
“不好。”
沈缘摇了摇头,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去,却更加被按紧了腰身,牢牢地被禁锢在了付灼手臂所圈出的一方天地中:“你放开我……我要打你了!”
付灼:“好。”
“小圆打哥一下,吃一颗药,行不行?”
沈缘看着他:“我会打很重的。”
付灼搓了把他的脸颊:“好。”
少年举起拳头,用力锤在了付灼胸口间,后者连气息都没乱一下,只是微微倾身过去,把一颗药拿过来搁在了手心里:“一颗,水还有些烫,小圆先打完再吃药。”
沈缘气得耳尖发红,下一个拳头还没打上去,自己的泪珠子倒抢先落了下来,哗啦啦地顺着白皙脸颊滑到下巴处,又如同珍珠一般坠下去:“……哥只想让我吃药。”
付灼沉默片刻,低眸贴了贴少年唇角:“不是的,哥是想要小圆身体好……等你好了,哥还给你堆雪人,做好吃的,带你出去玩,回头你想继续上学,哥也送你去,小圆身体好了,就可以有很多好朋友陪你玩,不会一个人了,你和朋友玩,哥挣钱给你花。”
沈缘低头把眼泪蹭在他肩膀上:“我不要好朋友,哥陪我就好了,我也可以帮你打下手干活的,又不是只会花钱,付灼哥……你不许丢下我,我只有你。”
小圆只有你了。
沈缘抬起头:“我不打你了,哥亲我一下,我就吃一颗,绝不赖账的。”
“好。”
付灼搁下药片,托起他的下巴,细心地把少年眼角处的泪珠抹干净,这些日子伴随着喜悦和恐惧,如风雨一般冲刷过心脏,将表皮割得血淋淋,面对沈缘很明显表现出来的焦躁症状,他只能将一切情绪压在心底,尽量表现得更加冷静,才能安抚他的情绪。
但实际上他也是害怕的。
手术有一定的风险,尤其是沈缘的病情逐渐向重症发展后,身体更加虚弱,能看见他在一天里有那么一段时间的清醒,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而这段时间又恰好需要哄着他把药吃下去,心疼极了,也不能替他受。
沈缘鼓起嘴巴亲了亲付灼的嘴唇:“第一下。”
他吃下药,眉毛瞬间打起了结,忍不住扑到付灼怀里仰起头“好苦好苦,再亲一下,我刚才舔到药片的味道了。”
极致的热吻洗刷掉沈缘口中所有的苦意,他被付灼抱在怀里捧着杯子把剩余的水喝下去,看着外头一片苍凉景象,忽然又想起方才在床边的遗憾来:“要是下雪就好了。”
付灼给他托着杯子,闻言笑道:“还没到下雪的季节呢,回头你堆雪人,哥给你看着,不会再让其他小孩子乱动你的雪球,谁捣乱哥就揍他。”
沈缘缩进他怀里撒娇:“我也还是小孩。”
“小圆是哥养的小孩。”付灼低头把他凌乱的头发整理好,低声安抚着手术临近焦躁不安的沈缘:“不要怕,天塌了付灼哥顶着,你好好的就行,其他的不用小圆操心。”
沈缘抬起头看他:“那哥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少年神色沉静,脸颊上的红润颜色十分叫人欢欣,他的的确确就像是一只毛绒小猫,即使有时候不那么乖,有一双锋利的爪子,付灼也不舍得把他放在自己身边之外的地方养的。
付灼摸上他的脸颊,道:“你要什么,哥都答应你,绝不食言。”
“……”
沈缘笑着抱住他的臂膀:“我就知道哥会这么说,所以早早地列好了单子,就在我的小背包口袋里,哥等我出来了,要一个一个地帮我实现,我写了好多的,有一百条,现在说不完……”
付灼轻轻挑了下眉:“……多少?”
“不许反悔,你已经答应我了!”沈缘扑向他,一把捂住他的嘴,道:“我喝完了药,哥说了什么都会答应我的!你要是反悔,你就是骗子,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他这句话,无疑是最强有力的“要挟”。
……
……
人在意外发生之前或许是会有预感的。
付灼低头坐在手术室外等待着,手指忍不住紧张地交握在一起,形成一个俯身祈祷的手势。
他的确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于这世间一切莫名其妙的事情,付灼都可以找到更加科学的解释,但唯有这个时候,他双手交握成拳,希望真的能有神明听见他的祈福。
沈缘的手术肯定会存在一定风险,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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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上的任何手术,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阑尾炎或者整容手术,都有那么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会死在手术台上,但小圆的状况显然更加紧急,付灼的心跳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十分清晰,甚至要化做一段凌乱鼓点。
不会,不会。
“小圆自己已经很紧张了,”付灼低声道:“我得稳重一点,凡事总不能往坏处想……”
手术成功,当然是最好的。
付灼长长呼出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向后靠着椅背,抬头看了眼前面的手术室,忽然听到长廊窗口处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大约八九岁:“妈妈,外面下雪了哎!”
下雪了?
付灼愣了一下,心跳忽然在这道稚嫩声音落下时稍稍停了一拍,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在他的心中升起,如同毒蛇寸寸缠绕上来,在他的心口里注入慢性毒液,然后悄悄地看着他那颗跳动的心内里渐渐腐朽,外表鲜红如新。
“轰——”
手术室的灯忽然熄灭,付灼下意识起身,双腿却依旧麻木地站在原地,他盯着那道门内的另一扇未打开的大门,手指紧紧地蜷缩起来,触碰到他同样冰冷的手心。
或许是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这个等待的时间有些过于久了,久到付灼几乎可以间接地数清他每一分钟心跳的次数,他站在原地,看着内门被重重推开,几个医生戴着口罩一同走出来,后面的两人推着一张移动床。
付灼心头跳了跳,连忙上前去:“……怎么?”
前面的医生摘下口罩,对着他摇了摇头,低声道:“抱歉,他感染了。”
感染了,然后呢?
付灼不懂药理,他的目光扫过面前面色沉重的医生,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脚步猛然踉跄了一下,差点仰面跌倒在地,所幸有人扶了他一把,才免去了他后脑重摔在地的后果。
他扶着身旁那张白色的床,颤抖的手指几次都没能揭开那张床单,或许是心头的鼓点敲得太响了,付灼几乎没有意识到,他全身的骨头早已经是一片麻木,没有任何知觉,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像戏剧的幕布一样猛然落下去。
“小圆……?”
付灼终于揭开那张白床单,看见了少年苍白没有血色,沉沉睡着的脸,远处的风声从他的耳朵里面灌入进来,付灼膝盖间松了松,扶着床榻跪倒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
……
初冬时节,平岚市今日下了第一场雪,空气中有微凉的寒意萦绕,慢慢结起的冰层在昏暗之中发出细微的声响,冷风席卷而来,吹僵了付灼裸露在寒风中的小臂。
他用自己的外衣包裹住怀里睡着的少年,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入漫天大雪中,冷风无法侵蚀沈缘哪怕一寸肌肤,于是疯狂地卷着碎石子在付灼单薄的脊背间肆虐。
男人神色有些恍惚,眼底泛着淡淡血色,整个人似乎已经完全处在了脱力的状态里,连每一次呼吸,好像都觉得浪费力气,可那双手臂却依旧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不肯松开。
“小圆……”付灼吐出一口寒气,低声对他道歉:“对不起,哥救不了你……对不起,我已经……到处都求过了,他们都说我的小圆救不回来了,让我带你回家。”
付灼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沈缘的名字,声音回荡在整个走廊里形成阵阵回音,他握着少年冰冷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想要如往常一般唤醒他,期待他的小圆能睁开眼睛告诉他:“哥,小圆和你开玩笑的。”
他下跪磕头求遍了在场所有的医生,像疯子一样拉着别人的衣服恳求,歇斯底里地想要用自己的一切来交换,他可以再赚更多的钱来,给沈缘用最好的药找最好的医生,他可以去帮其他的赛车手打假赛,去获取一些违规的钱,坐牢也愿意的。
但是没有办法,他得到的始终都只有一个答案——无力回天。
无力回天。
付灼咳尽了喉咙里最后一口血,散完了心头最后一口气,他发疯过后也只剩下冰冷的沉寂和无力的现实,床上的少年依旧安静睡着,对于外界的一切喧嚣都没有反应。
付灼抱着怀里的人缩紧了手臂,将他的脑袋轻轻地按在自己胸口间,男人低哑的声音在夜风中消散,连他自己都听不太清:“……乖小圆,我们回家。”
他总是莫名其妙地觉得沈缘可怜,洗完澡不吹头发可怜,喝很多药苦得皱鼻子可怜,失手打碎了碗可怜,不穿鞋子在地上乱走可怜,甚至堆的雪人被小孩子捣乱毁掉,没有吃到自己喜欢的口味的汤圆,付灼也觉得他可怜。
他那时恨不得能把沈缘变成一只小猫,时时刻刻抱在怀里,去哪里都抱着,工作的时候也抱着他才好。
付灼知道,他可怜沈缘,是因为心疼,小圆是一朵极其难养的花,他需要肥沃的泥土,需要灿烂的阳光,经常性地需要亲吻,拥抱,爱意,他必须要依赖一个人,才能好好地活下去,而这些东西,付灼恰好可以给。
他曾经想要对沈缘多说些什么的,关于感情,关于过去和未来,或许有幸的话,他希望小圆能够永远在他的身边,做一只毛绒绒不需要担心天塌下来的乖巧小猫。
但是如今,千言万语。
早就没有机会说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付灼走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他呼了口冷气,微微掀开一点少年面上的外衣:“小圆还记得吗?”
“我在这里和你说说话。”
付灼抱着怀里的少年,坐在了布满冰雪的路边,轻轻拍着沈缘的脊背低声哄道:“哥现在脑子有点坏了,记忆力不好,怕一会儿要忘,先在这里说。”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呼啸的寒风掠过。
付灼从肩上的包里翻出沈缘十几盒药来,他一边抱着怀里的少年,一边颤抖着手指,将那些药片一个一个地掰在手心里:“当时在这里,我好心给你钱,你往我怀里一扑就要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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