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暗暗生气一样。
“西里安长官对弟弟的控制欲未免太强,偶尔熬夜玩乐一下也要管?”梅霍尔德手臂间溢出血迹,他低了低眸,将怀里这只小雄虫抱得更紧了一些,随即对着西里安开玩笑道:“小心维尔拉飞走不要你。”
沈缘的脸颊贴在雌虫坚硬的胸口处,稍微有些呼吸不过来,他艰难地仰了仰头,脑袋终于从梅霍尔德的手臂间探了出去,刚呼吸到新鲜空气,就蓦然听到梅霍尔德这么一句话——简直踩在了西里安的雷点上肆意蹦迪,跳了一段噼里啪啦的街舞。
西里安没有被这句话激怒:“维尔拉,你要睡觉了,不许熬夜。”
“……我要休息了。”小雄虫举起手来用力推着梅霍尔德的胸口,面前雌虫宽厚的肩颈却像一栋铜墙铁壁,在这样细微的力气下纹丝未动,甚至还有想要将他抱得更紧的趋势:“狗,放开。”
“怎么这么听话?怕你哥哥?”梅霍尔德轻轻眯起红眸,下一句话还没能说出来,瞳孔却忽然猛地颤抖了一下:“……等等!别摸……”
小雄虫的手掌握住了他靠近脊骨末端的那块黑色骨翼,他抓着那块地方借力,身体一转便趁机从他的怀里逃脱了出去,滚到了床榻另一边,刚触碰到梅霍尔德的骨翼,他的神色就不大自然,到现在他迅速松手,雌虫的脸色却显然更加难看。
他的翅膀到底是能摸还是不能摸?
“梅霍尔德。”维尔拉已经扯上了被子,将自己缩成了一只小蚕蛹,他从被子底下探出一只脚来,往雌虫的大腿间踹了一下:“你是我的狗就要听我的话。”
梅霍尔德看着他:“是啊。”
“也要听我哥哥的话。”
梅霍尔德看了眼靠在门框处的雌虫:“听你的就算了,听他的凭什么?我早就不是军部的雌虫了。”
他要还是军部的雌虫,现在的直隶长官也不会是西里安的,大概会是叫梅霍尔德一个不小心栽到监狱里的阿莱特斯,也可能会是军中某位上将。
沈缘朝门口一指:“我命令你听我哥哥的话,出去。”
梅霍尔德:“……”
“好吧好吧,总是虫主有理。”
他收回翅翼,穿着被锋利骨刃扎穿的破烂衣裳从床边爬起来,路过西里安时侧眸看过去,梅霍尔德勾起唇角笑着,与另一只雌虫平静的紫眸对视:“小维尔拉的味道很甜,我在客厅等你,西里安长官,或许我也该与政界打打交道了。”
“期待您的指导。”
西里安一言不发上前反手将卧室门关上,把那只胆大包天想要彻底占有小维尔拉的疯子雌虫隔绝在门外,然后上前去坐到了小雄虫床榻侧边,搁着一层被子用手臂托起弟弟的肩膀,抚摸着他柔顺的黑色长发:“维尔拉,做得很棒。”
白色蚕蛹缩在雌虫怀里,沈缘把自己的手臂从被子里抽出来,很自然地搂住了哥哥的脖颈,紫色眼睛在昏暗之中微微弯起一些愉悦的弧度:“哥哥选择的雌虫,我当然放心,比起阿莱特斯,梅霍尔德更像是一把可用的武器。”
西里安扣住维尔拉的肩脊,让小雄虫完全陷入他的臂膀之间,他的手指抚过弟弟柔软的黑色长发:“但是他不配占有你,维尔拉,他弄疼你了吗?”
沈缘摇了摇头:“他很强大。”
“如果有一天他能真正地发挥出全部实力,说不定能达到……”
“但是维尔拉,他只会是一把武器,当然如果小缘想将他当做狗来驯化,我也不反对,我总是支持你的。”西里安打断了弟弟的话,指节从小雄虫漂亮的眼睛下方划过,将他脸上残留的暧昧泪痕轻轻抹去:“可哥哥不会放心将你托付给他的。”
“你应该拥有一位真正的雌君。”
沈缘愣了一下,随即伸出双手用力将西里安推开,迅速从那只白色的蚕蛹壳里褪了出去小,雄虫身上搭着的浴袍在今夜几番动作下已经凌乱不堪,虚虚掩着他小腿间被梅霍尔德舔舐啃咬的红痕。
“哥哥不要说了。”
西里安平静的神色之下突起波涛汹涌,他将一旁的毯子拿过来展开,细心地盖住小雄虫下身的靡靡痕迹,然后捧起弟弟的脸颊,迫使他的眼睛看着自己:“你很聪明,维尔拉。”
“你知道哥哥在说什么。”
沈缘的声音不禁冷下去,他的手指抓住了西里安的手腕,将雌虫其中一只手扯下去:“就是因为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才想结束这场聊天,难道你以为我真的能找到一位合格的雌君吗?”
“为什么不能?维尔拉是最优秀的小雄虫。”西里安屈指揉搓着弟弟微微鼓起来的脸颊,紫色眼眸中漾起温柔的笑意:“哥哥会帮你找的,最好是……小缘喜欢的,如果你能够征服阿莱特斯,那么他也算是一个选择,但是……”
沈缘垂下眼睛:“你永远不会满意的。”
不管是阿莱特斯,还是梅霍尔德,亦或者是其他强大的雌虫,位列上将的,也可能是后起新秀,不论是谁,西里安永远都不会满意的。
他会吹毛求疵地去评判,穷尽细枝末节,恨不能把那只雌虫的基因序列都看个清清楚楚,但没有谁能做到像西里安一样,他们是亲兄弟,所以沈缘往往比其他虫都能轻易理解他虚浮话语中的潜藏意思。
西里安只是在费尽心思地为自己唯一的弟弟留退路,他的计划中囊括着反叛失败后他被处刑,只留下小维尔拉一只虫的打算,他所希望的,大约是有一只强大的雌虫,能够像他一样守护着他亲爱的弟弟,勇敢地踩着他失败的血肉,为维尔拉迎来新生的机会。
“小缘,”西里安道:“这世界上可以为你冲锋陷阵的雌虫,将来或许会有很多。”
沈缘转过身去不理会他的话,摆明了是拒绝交流。
“哥哥做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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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里安没有得到回答,他拉起被子盖在了装睡冷落他的维尔拉肩膀上面,细心地用手腕上常年准备着的发圈拢住小雄虫有些凌乱的发丝,又默不作声地拿了湿纸巾,擦干净弟弟脚尖上属于另一只雌虫的气息,方方面面都周到。
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吧?
西里安想,维尔拉自精神海被摧毁之后,便失去了家族中雄子一方所遗传的强悍精神力,等级也因此一落千丈,他的梦想抱负全都被毁去,因此不得不每七天打一针副作用极强的药剂来维持生命……
太悔恨太愧疚,又害怕真的失去他。
于是西里安对维尔拉的控制欲越来越强,几乎已经到了一种风吹草动极其病态的地步,他甚至有一个非常不切实际的愿望——如果能够预知维尔拉之后的道路,将他的前方完全铺平坦就好了。
赤着脚走也没关系,一只虫走也没关系,到这种地步,他大概就能彻底放心下去,真正地松开那只控制弟弟的手。
“亲爱的小维尔拉……”
西里安在黑色中轻轻叹了口气,正要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到客厅去与梅霍尔德商谈,属于小雄虫的轻软声音却忽然在他的身后响起。
“哥哥。”
维尔拉提醒他:“你没有给我晚安吻。”
从小到大每天都应该有的。
就算吵架也应该有。
“……对不起,哥哥忘记了。”西里安回过身来,注视着弟弟紫色的漂亮眼睛,指尖抚过他柔顺长发,雌虫低头在弟弟额间轻轻碰了一下,温声哄道:“亲爱的维尔拉,晚安。”
“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
……
帝星最近有点儿不太平,大约是从西里安与梅霍尔德谈话那天晚上开始的,在短短几天之内,星网报道的刺杀事件多达十几条,受害虫多为军政两界中级长官,其中四位是曾经西里安做上将时本隶属他又背叛的军雌,剩下的大多是一些本就空缺几乎无法替补的职位。
低级军官没有利用的价值,高级军官又往往有自己的立场不好拉拢,西里安想要换自己手下的虫,往中层下手是十分正确的做法,但是不得不说,有些激进了,很容易引起别虫的注意,就算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虫皇也会把怀疑打到他身上的。
“我需要去帮哥哥一下。”
沈缘翻看着通讯器内来自阿莱特斯强迫症一样每天定时定点的问候消息,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开了会员可以定时发送信息,但今天下午新发来的一条消息打消了他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阿莱特斯】:帝星最近很乱,阁下注意安全,请尽量不要外出,有任何问题请打我的通讯,中心城范围内五星分一定赶到现场。
好官方的关心……
钢铁直雌。
沈缘吐槽了一下,然后从沙发上翻身下来穿上西里安给他备好的常服外套,反其道而行之将旁边整齐叠好的那件军装抱进怀里,悠哉悠哉地出了门。
【宿主你……?】
沈缘:“已读已瞎,我没看到。”
他现在的任务是去给阿莱特斯送这件衣服,以便能够暂时扰乱他的工作,运气好一点儿,说不定这件事已经可以略过不提了。毕竟看这个星网记者报道刺杀的速度,那只杀虫犯,好吧直接说名字——梅霍尔德,他很有可能还在军部或者行政中心里藏着,准备执行下一个目标。
阿莱特斯在第四次刺杀的时候就已经封锁了全军部,各种屏蔽器连接了防卫线处的切割激光线,探照灯更是照得军部外围黑夜甚白天,现在估计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如果梅霍尔德还在军部之中,那么迟早都会被阿莱特斯捉到。
“这里禁止……怎么?”在军部门口防守的雌虫忽然愣住了,那只从不远处走路来的虫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才终于看清楚,这居然是一只尊贵的雄虫!
“我想进去。”
小雄虫黑发如瀑,衬得肌肤凝白似雪,只有发丝尾端处扎了根淡红色的丝带,又打成了一个俏皮可爱的蝴蝶结,紫色双眸像两颗闪耀的宝石,只有睫羽掀起时略显锋利,少年薄唇轻轻抿起,抱着怀里的衣服道:“我来给阿莱特斯长官送他的衣服。”
“这……”雌虫有些为难,他俯下身,尽力软了声音告诉他:“现在军部在捉一只杀虫犯,这里很危险,您还是……等等!”
“您是西里安长官的弟弟吗?”
“嗯,”沈缘道:“我让阿莱特斯来接我。”
“这样好吗?”
雌虫更为难了:“阿莱特斯中将吩咐不许任何虫打扰他,您看这样……阁下把衣服给我,我转交给阿莱特斯中将,如何?”
沈缘淡淡吐出一个字:“不。”
雄虫是一种脆弱的生物,本来就是很难伺候的,任何雌虫都应该铭记这个道理并且奉为宗旨,沈缘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态度显然叫这只雌虫脑子里的神经线缠成了一团,左右为难,多番考量之下,沈缘还是以尊贵雄虫的身份打破了军规,成功进入到了军部。
“十七楼A205室……”沈缘正在一栋六角大厦中寻找着电梯间,他一边低头走在走廊里,一边在通讯器上搜索阿莱特斯办公室的具体位置,岂料电梯间还没找到,从某个房间里忽然探出来一只手,像恐怖片中洞穴里能将人卷起来的巨大触手一样,揽着他的腰将他用力拽了进去。
沈缘:“?!”
有鬼。
啊不,有虫?
“梅霍尔德?”
“嘘,别说话。”雌虫强劲有力的手臂搂着他的腰,几乎将他完全托了起来,沈缘的后背抵在墙壁间,面前除了黑乎乎一片,几乎只剩雌虫宽厚的胸膛,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笼罩了他,叫虫只觉不寒而栗。
梅霍尔德低低笑了一声:“虫主怎么发抖?冷吗?”
“要不要狗给您暖一暖?”
沈缘咬着牙推了他一把:“你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别到最后真的查到我哥哥身上。”
“我不会背叛您,虫主。”梅霍尔德的嘴唇蹭在他脸颊边,轻声呢喃着:“就算被捉到,狗也绝不会供出您的哥哥的。”
“汪。”
他将面前小雄虫的小腿抬起来,叫维尔拉像一只小宠物一样挂在了他的腰上,黑暗逼仄的环境里,呼吸的温度灼热湿润,寸寸打在周围,形成一番很不合时宜的暧昧情景。
“虫主。”梅霍尔德的嘴唇擦过小雄虫的鼻尖,而后顺着下移落到他的唇珠间,他伸出舌头细细舔舐着那块软肉,贴着维尔拉的嘴唇低声笑道:“要在这里来一次吗?我服侍您。”
“很刺激,会像偷情。”
满脑子黄色的狗东西!
沈缘举起“正义之掌”就要给他一个爱的教训,这个耳光还没打到这只雌虫脸上,走廊里却忽然响起破空般的警报声音,几乎响彻整栋大厦,激光红线从门上的厚玻璃处投射进来,“砰”地一声将玻璃切割成为整齐的碎块。
梅霍尔德在黑暗中眯起红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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