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奶奶,你还记得多少?”杨陶道。
白穆:“……”
她根本不是江元元,哪有什么记得不记得?
杨陶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忘光了,喃喃说:“奶奶这个人最是偏心,她喜欢江予南,喜欢得不得了,一点不掩饰,所以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跟着我妈走。这样的家,谁想待下去啊?”
说到这里,杨陶看看白穆,语气微妙地说:“我猜奶奶也很喜欢你。”
白穆脸颊一鼓一鼓地吃着包子,不接话。
杨陶看她这么淡然,莫名有气。
她一指头戳在白穆鼓起的脸颊上,有些被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没能抑制住,噗嗤噗嗤往外冒:“啊啊啊,为什么都是小孩,有的烂透了都被喜欢,有的极力讨好,却仍然会被忽略?啊啊,到底是为什么啊?!”
杨陶的心结在于,老太太偏心江予南,她的父亲大概受老太太的影响,也更在意江予南,一回忆起童年,全是不开心的事情。
白穆脸颊被戳得凹进去了一块,她停下咀嚼的动作,捏住那只手指,一折。
“嗷!!!”杨陶鬼叫。
白穆继续吃自己的包子,吃完了,喝一口粥,这才道:“我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老太太见了我,说不定当场后悔,恨不得没把我找回来,别提前把我设为敌人。”
杨陶抱着自己的手指呜呜地哭,人清醒了。她嘟嘴:“我没把你当敌人,我喜欢你。”
她只是……只是一时嫉妒。
白穆犹豫着要不要再吃一个包子,目光挣扎地落在装包子的蒸笼里,犹豫许久还是放弃了,她放下了筷子,把蒸笼推向杨陶:“吃包子。”
杨陶:“好哦。”
她黏黏糊糊地靠上白穆,白穆的面皮抽了抽,想把她推开。
但只是想想,她放任她贴着自己。
市医院,住院部。
江予兮推门走进病房,从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空气中嗅到一丝斑杂的香水味,她凝了凝眸,看向病床方向,江家曾经的掌权者江老太太穿一身医院统一的病人服,靠坐在床头,虽病气缠身,但依然可见内敛气势。
她唯一健在的儿子此时正在伺候她吃药,一手拿药一手端水,低眉顺眼,俨然大孝子行径,然而江予兮嗅到的那一丝斑杂的香水味就是从这个中年男人身上飘散出来的,从男人皱巴巴的衬衫来看,他极有可能才从某个女人的床上下来。
江予兮收回落在她二叔江成祝身上的目光,看向老太太,道:“听说您昨晚就闹着出院?”
老太太抬了抬眼眸,还没说话,她的好儿子就急急慌慌抢话:“听说?什么时候听说的?该不会昨晚就听说了,现在才慢慢悠悠地跑来吧?”
虽然这番说辞恶意满满,但江予兮并没有为了什么而加以否认,只淡淡道:“我有些忙。”
江成祝难掩嫉妒意:“那真是好忙啊,真这么忙的话,把肩上的担子卸了卸,出去转转,好好休息一下。”
“说到这事……”他抓住了老太太的一只手腕,“妈,予南现在也大了,是不是可以安排他进江氏历练历练了?予兮不是也说忙吗?正好让予南帮忙分担一下。”
江予兮平静地听着她的二叔对江氏的局势大作安排。
老太太也很平静,她任由自己的手被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抓着,用另一只手送水吃药,药吃完了,迎上儿子的目光:“老二——”
“欸!”
“你先出去。”
江成祝:“……”
江成祝不想出去,他还想借机再说道说道,可老太太虽然退下来了,但气势还在,一个眼神朝他看过去,他立马就怂了。
他一直是三兄妹中最不成器的,能力远不上大哥,连离经叛道的小妹都比他有决策力,长久往来便形成了个软蛋性格。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掌握江氏,老太太不许,便把筹码压在跟他走得近的侄子身上。
“妈,予南现在……”江成祝硬着头皮开口,然而下一秒老太太的视线便朝他压了下来,他如受重压,缩了缩脖子,“我……我先出去了。”
他不甘地看一眼江予兮,朝她扔过去一句:“照顾好你奶奶。”
他端了一回长辈的架子,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出去了。
病房门被打开又合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老太太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目光看向江予兮,开口便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急着出院。”
江予兮的眸光微闪:“您知道了?”
老太太说:“如果不是来看我的人说漏嘴,你打算瞒我多久?”
江予兮沉默一瞬:“原本想等您病好一点再告诉您。”
老太太道:“我今天就要出院。”
江予兮道:“您不能出院,如果您想见江元元,一刻也等不了,那我带她来医院见您。”
老太太不同意这个安排,她不想在医院这种地方见她的宝贝孙女。
江予兮看出了她的意思,淡然道:“那就等您的病情再稳定稳定,医生同意您出院之后,我再带她去江宅见您。”
她只列了两种选择,别的再也没有了。
老太太:“……”
她的威压对她的儿子好使,但对这位大孙女……不管用。
老太太着急,然而江予兮并不能与她共情,一板一眼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江予兮道:“如果真想见面,那请好好保重,早日康复。”
老太太默然。
老太太深知她的大孙女的性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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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旦确定了的事说再多也不会回转,久久沉默了。
“她……元元这些年……过得好吗?”
老太太始终严肃的表情在这一瞬松动了一些,这位冷面的上任掌权者露出了一丝普通老人对亲情的依恋。
江予兮看着她的表情,下一秒转开,道:“还可以,她被一个书香世家收养,现在是一位极出色的画家。”
老太太怔然,喃喃:“那就好。”
江予兮确定老太太不会再闹出院,准备走了,老太太不拦她,她们本来就是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会见面,事情解决了就散场,谁也没有挽留过谁。
江予兮走到门口,刚要拉门,病床上的老太太忽然出声:“予兮,那孩子是……”
江予兮回头,看见老太太眼中的复杂。
那孩子是真的江元元吗?
江予兮知道老太太想问这个问题。
任何一个江家人知道江元元被找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质疑。质疑才是正常的反应,江元元走丢那么多年,江家人满世界地找过了都没找着,现在被突然轻易地找回,谁不质疑?
江予南到现在都不信,老太太她大概率也是不信的,只是太想是真的了,所以还怀着一丝希望。
江予兮回头看老太太,眼中清凌凌的,她主动当起一名演员,在老太太面前演一出戏,但并不投入,没有拿出演技好好去演的意思,也不在乎最重要的观众,也就是老太太的观后感。
本质上她演这出戏是为自己,不是为老太太,在她的设想中,奶奶生病了,做孙女的应该为奶奶尽一份孝心,所以她为了维持孙女角色做了这些事,至于奶奶喜不喜欢孙女的这份孝心,那是奶奶的事,她只做到她应该做的就行。
所以她并不在乎老太太是否看穿。
触及她的那双眼眸,老太太的身形一僵。
“好好休养。”江予兮说,说完走出了病房。
江予兮离开医院去了趟公司,在无人的公司加班到晚上才回去。
白穆在楼顶乘凉,江予兮来到楼顶时白穆正靠着栏杆看远去的夜景,听到脚步声,白穆回头看她,问:“老太太怎么样?”
江予兮说:“她想见你,想出院。”
白穆心想自己这是要结束岗前培训了,老太太是个怎样的人呢?
她刚想问一问,就听到江予兮接着说:“我把她劝住了,让她病好了出院再见面。”
白穆:“……啊。”
好吧,看来岗前培训仍要继续。
白穆懒懒地靠着栏杆:“你今天出门这么早,我还以为你……”
话说到一半,她察觉这话说不得,猛地打住。
“以为我怎么?”江予兮来到她身边,站在她旁边往远处看。
白穆:“……”
她还以为她在故意回避自己。
还好不是。
白穆害怕她跟江予兮之间的氛围变得尴尬,如果江予兮有意回避她,那会让她难受。
白穆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吃饼干吗?那边有素姨现烤的小熊饼干。”
不久之前她还在这个地方用素姨烤的小熊饼干,为杨陶同学举办了一个儿童版本的茶会,这是杨陶同学极力要求的,因为她说她小时候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爱,现在找回表姐了,想要表姐爱她一下下。
所以,白穆刚刚在雇主不在的时候,上班过了。
江予兮看向葡萄架下的藤编桌,果然看见了一些饼干,她没去拿,说:“饼干里加了蜂蜜?”
“咦?”白穆惊讶,“你没吃就知道?”
江予兮看她一眼,扭头去看夜景,过了一会儿说:“甜味……你身上有。”
白穆:“。”
第46章 画展
白穆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白穆的个人观察日志》
观察目标:江予兮。
观察时间:第五天。
观察内容:江予兮对自己的态度。
具体事件:午后15:02时分, 颜料所剩无几,发信息让观察目标上班回来帮忙捎带一盒,对方答应。遂让对方顺便帮忙带一盒冰淇淋, 被拒绝。
观察总结:五天内,目标对自己提出的大小请求中,拒绝次数12次, 接受次数17次。
白穆用手撑着下巴, 看着屏幕上的文档,思索片刻,打字:【观察深层总结:目标还是原来的样子,既没有对自己更加积极, 也没有做些事情回避自己。推测:目标想继续与自己保持相对友好的主雇关系。】
白穆打字的手指微顿,停了一会儿, 接着打字:【观察结束。】
在文档最后敲下“结束”二字, 白穆呼出一出口气,她点击“保存”, 将文档存成私密,合上电脑。
她将不再打开这个文档。
这一刻, 她感觉到了一些轻松。
她害怕的情形没有出现,她跟江予兮之间的关系没有扭曲变形。
挺好。
轻快的心情让她久违地产生了创作欲望,她从楼上卧室走出,径直往一楼的工作室走去,搭上画架, 调好颜料, 挥笔:阳光侵染碧玉湖水, 飞鸟奔向蔚蓝天空。
是她练车那天跟江予兮一起看到的景色。
卡了许久的瓶颈砰然碎裂,从里面迸发出来的是从未体验过的酣畅爽快。
白穆手上动作飞快, 颜料滴落在她身上,溅到脸上,她无法停止,耳边已然听不见其他声音,眼中只有面前的这方画布。
她从下午画到晚上,等落下最后一笔,才陡然从忘我的世界中走出来。
她看着眼前的画——
她能感受到这幅画的生命,热烈,生机勃勃,这是她作画的风格。
但它有别于她之前的画,之前的画是她有意赋予画作生机,而这幅画,仿佛画上一景一物都自带生机。
白穆在工作室里又待了一阵才离开,走出去,看见江予兮正站在工作室外边,白穆朝她打招呼:“下班了?”
江予兮正在看手机,一抬头对上她的双眼,不期然撞上两簇铮亮光芒,怔愣住。
当颓然和热烈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碰撞出的是一种令人心惊的惊艳色彩,让人深深陷进去,难以拔|出。
白穆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摸了摸脸,摸到一手的粗糙,她抠着脸:“我很脏吧?”
她看着抠下来的颜料粉末,“我先去洗洗。”
江予兮闻言回神,眼神依然不稳地跳动着。
她才注意到白穆确实脏兮兮的,花猫一只,问她:“你画画了?”
白穆搬来也有一两个月了,但从来没有在别墅里动过笔,练习是有的,但只在孟老那边做。江予兮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她其实下班回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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